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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爷爷听说吴氏家族修造新城的计划实施顺利,颇感欣慰,但同时也有点黯然伤神,只是不便透露独特的心迹而已。
族长夫人则不同,她是真心高兴,儿子和孙子联手兴盛家族,当然是天大的好事,原来对大儿子种种担心的浓厚乌云,都被大儿子和大孙子的能力劲风一扫而光,看到的是一片朗朗晴空,真是太好了!
聪明弟走到奶奶面前,双手撑在奶奶坐椅的扶手上,望着那张几乎没有岁月之痕的笑脸,激动地道:“奶奶可以尽情地游玩,是否特别开心?”
族长夫人笑得更加灿烂,她不无激动地答曰:“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她说完,向夫君望去,夫君虽然也不愿扫了众人的兴致,但凭借几十年的了解,也能感觉到夫君表面平静的外表下掩盖着波涛汹涌的内心。
族长夫人真是贤内助,她善于解开夫君的心结,她出人意料地笑言道:“居心参见美女陈师师,无缘便算了,天下人见得完吗?”
这话可考究了,对于夫君而言,是一种提醒,也是用笑料为夫君搭建了一部走下家族权力神坛的梯子,同时,还对夫君有℉,一种轻微地敲打和警醒作用。
聪明弟的胞弟趁机扑进族长爷爷的怀抱,撒娇道:“我和哥哥长途跋涉而来,爷爷,汝以为辛苦否?”
族长爷爷点头肯定,并抚爱地搂着他,亲了又亲,然后用一种十分矛盾的心态道:“重要的是你认为大伯是否孝顺,是否能干,是否能驾驭一切?”
孩子就是孩子,他怎可懂得族长爷爷磨练了数十载的复杂心机呢?他像鸡啄米似地点头,而且连声道:“当然。当然!”
族长夫人见夫君仍然在权力失落的漩涡中苦苦挣扎,她也管不了真正的原因是无力挣脱出来还是不愿意挣脱出来,她开起了另一个话题,她用惋惜之情做铺垫后道:“据说陈师师,即百荷仙子的师傅,小不点的师奶,早已成婚离去,据说美若天仙,可惜无缘得见!”
族长夫人说此话之时,目光始终笼罩着夫君。希望夫君能够男子汉一些,把对美的渴望之情表达出来。可她哪里知道,这对于忠实于夫妻之情数十载的男人而言,不敢说他绝对不会拈花惹草,招蜂引蝶,至少他不愿也不敢走出违背天伦的那一步。
族长夫人有充分的自信挑战夫君的爱美之心,她不仅从闺阁淑女铜镜自照到游山玩水之时的水中倩影得到充分的自信,也在夫君几十年的陪伴和相濡以沫中证实了,她也是天底下数得着回头率特别高的大美人。
作为一个大家族的族长。社会诱惑何其多,美色送上门的机会何其多,可在数十载的情感风浪中,夫君不仅没有做过一次出轨之事。而且连有贼心没贼胆的想法似乎也不曾产生过,夫君几十年如一日的早请示晚汇报就没有停止过。
“不会有人比奶奶更漂亮的了!”聪明弟见交谈的气氛有些尴尬,便献殷勤道,“奶奶青春常驻。光华永恒,谁人可比!”
聪明弟的胞弟也不甘人后,他走到奶奶身后。替奶奶捶背道:“上次天才神童哥哥在评弹词中写了这样几句:美丽者花朵失色,美艳者阳光失色,绝美者天下奇绝,独领天下风韵奇特,温柔似水形如月,越活越不知岁月的告白,越活越能倾城倾国。”
聪明弟之胞弟真有表演天赋,他将奶奶的一撮青丝捻在指尖上,像弹奏琵琶那样一边弹一边唱,表情宛如一个绝世美女,最妙的是她将奶奶作为表演的道具,把奶奶逗笑,使之与他的表演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一表演,让所有在场人都高兴得忘乎所以了,狂笑之人居多,吼叫之人也不少,尤其是女佣们更是借机向族长夫人大献殷勤,竭力表现出亲热而又亲近来。
当然最为欣喜的还是族长爷爷,他的确发现并确定,夫人的绝美真是天下之最,同时他也为自已汗颜,与夫人走在一起,不像是老夫老妻,倒像是老父亲携带女儿出行似的。
夫人的说话目的不知是为何,她呈现给大家的是灿烂的笑容,是年轻的青春活力,她向夫君眨了眨眼睛:“夫君,尔在想什么呢,是陈师师还是我呀?”
“嗨嗨,说什么呢!”族长先是有被奚落被嘲弄之感,他突然明白了夫人之意不是吃醋,而是让他安心留下来好好游玩,保持心情的愉悦和舒畅,“美人嘛,所有男人都喜欢,可遗憾的是陈师师乃传说中的美,夫人则是眼前的美,奈何要舍近而求远呢!我才不会那么傻哩!”
族长夫人的贴身丫环表现恰到好处,她那表情,仿佛族长口中的“近”就是指她似的,她满面桃花地道:“族长爷爷和夫人恩爱有加,羡煞天上神仙眷侣,而今携手同游,领略山川美景,享尽人间乐事,品尽天下美食,又有孝子贤孙绕膝,家族后继能人倍出,家族运道如日中天,真可谓福如东海也!”
这个马屁拍得四面八方都为之感动不已,就连平时不满夫人丫环的特殊地位和特殊权力的佣人姐妹,也不得不佩服小小年纪的丫环之首,就是聪明,就是最善于见风使舵,而且处事总是能抓住有利时机,说起话来不只是得体,可明知在拍马屁,但也拍的是时候,拍得恰到好处,拍得高明。
于是,女佣们也都附和着,这种附和是沾聪明人的光的,是借聪明之言为在主人面前表现自已的忠心和诚意的。
族长可开心了,这帮人能如此之忠诚,两个孙子也如此的孝顺,他突然想起了柳三变来,此人在京师名声大噪,据说还是京师娱乐业的翘楚,怎么连此人也不知去向,真想见见此人,于是,他问道:“柳三变据说有点石成金之能,不知此人今在何处?”
“刚到京师之时,那些赶车之人都说,对,所有进京之人都想找柳师傅,要么学艺,要么攀高枝。”聪明弟的胞弟道,“听说京官之中有一个姓范名履霜之人,此人手握军政大权,而且与柳师傅情投意合,大有同气连枝之势,不知有多少人都想借机攀附,以图前程。”
“莫非小弟也想做这种事?”聪明弟开玩笑道,“这也是一种进取之策略,小弟,千万别忘了,发迹了别忘记提携愚兄!星星跟着月亮走,沾沾光嘛!到时候弄个宰相什么的也行,借以光宗耀祖,岂不大妙!”
族长夫人问曰:“此乃汝心中的唯一声音?”
“不是吧!”族长和下人们都不信此话乃聪明弟的真心话。
“不过,我这人天生胆小,害怕骑高头大马,害怕前呼后拥,害怕面前黑压压地跪一大堆人,更怕他们齐声高呼!”聪明弟的表演才能得到充足的发挥,那副害怕的样子逼真得让人难以置信。
“口是心非!”族长夫人道,“想拜柳三变为师就拜吧,膝盖疼也没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