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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视死如归战友情
“快快的,快快的!”鬼子们挥动着长枪刺刀胡乱挑刺,恐吓和驱赶人群。风雨中的山野坎坷地,一条条绳索拉扯,淋成落汤鸡的百姓们鱼贯而行,孩子哭,妇孺泪纵横,怨声载道,抖动捆绑手臂的青壮年男人骂咧咧,横眉冷对着畜生们的暴行。
“八嘎牙路!”几个小鬼子抡起枪托,劈头盖脸地砸向反抗的人。
“畜生!狗娘养的畜生!”一个个男青年挺身而出,护着老人和妇女,宁死不屈。
“死了死了的!”穷凶极恶的小鬼子,出枪猛刺,不管肚子不分胸膛地猛扎乱捅,手无寸铁的男人相继倒在血泊里。
打断骨头连着筋,目睹亲人遭到鬼子的杀害,愤怒的乡里乡亲前呼后拥,纷纷谴责怒骂对抗,反正都是死,生死已经置之度外了。
“啪,啪,啪!”日军官朝天鸣枪,高声吼叫:“机枪手准备,胆敢再反抗,统统的杀击咯咯!”
“汪汪汪!”狼狗窜叫跳跃,抖着绳索狂吠,眼光露着凶残的血红。
暴徒激怒,四面的机枪黑洞洞,血光之灾恐怖,丧失人性的小鬼子,屠杀生灵说到做到。淫威之下,下意识地恐慌,哭骂嘈杂的无辜百姓有所顾忌,身不由己地往后退缩。
“千刀万剐的小鬼子,残害百姓逞凶狂,血债定要血来偿!”新四军指战员在对峙监视中,对鬼子惨无人道的举动,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地痛恨,紧握手中抢。按捺不住跳出战壕斩豺狼的情绪。
“开炮,狠狠地打!”待到战机成熟。司令员举枪击中了一个日寇指挥官头部,“嘭”地脑浆迸裂,倒地丧命。
“轰隆,轰隆!”多门大小炮齐响,一排排炮弹出膛,呼啸着飞过头顶,精准地落入鬼子阵营,四处爆裂,碎片石块飞溅。炸得日寇人仰马翻,鬼哭豺狼嚎。
“扔!”前沿阵地,营长一声令下,伪装埋伏在高坡下的战士们齐呼啦地投掷手雷,手榴弹,黑压压地一片,铺天盖地飞向鬼子队伍,“轰轰轰”地落地开花,五马分尸。惨叫声透过了烟火弥漫的天空。
“一连二连抢占高地,集中火力压制鬼子。三连掩护乡亲们撤离!”趁着鬼子被打得晕头转向之际,连长率队冲上了高坡。
“哒哒哒,哒哒哒!”迅雷不及掩耳。一瞬那,在日寇和百姓间的坡前,横队排开。新四军人头攒动,忽地冒出了一处处轻重火力点。喷射的子弹,割韭菜一般。扫倒了一批批鬼子。枪声阵阵,手雷,烟幕弹,火焰喷射枪,交错发威,一百米的开阔地带成了火海,硝烟笼罩处。
“乡亲们,快,快,顺着沟壑向山下跑!”惊魂动魄,百姓们蜂拥四散,新四军战士们赶来帮助揭开绳索,组织众人跑下高坡,沿着几条深沟急速远离战场。
“杀击咯咯,杀击咯咯!”极有作战素养的小鬼子,前面的队伍遭遇了重创,后面的日军迅速组织起了大反击。火炮隆隆,枪声阵阵,朝着新四军阵地狂轰滥打。蜂拥而上,向新四军高坡发动了凶猛进攻。同时,左右两翼,一群群鬼子迂回包抄而来,火力密集,形成了三面夹击之势。
“同志们,我们要誓死守住阵地,为掩护乡亲们撤离多争取时间!”激战惨烈,一个营的新四军,陷入了众矢之的,在强大的枪炮声中,战士们一个个倒下,伤亡很严重。营长边打边喊:“哪怕剩下一个人,也要钉在阵地上,阻击小鬼子!”
血雨腥风,山岭上的混战进入白热化。日寇重炮轰击,多股兵力狂攻,明显占据了优势。几千民众,冒着敌人的炮火轰炸,绝大多数逃进了远处的密树林。但是,负责抵御鬼子的一个营,却被日军层层包围住,伤亡过半。
远水救不了近火。面对多个联队的日寇,牵牛山上,只能远距离发射炮弹,轰炸外围的鬼子。
眼看着羊入虎口,张峰焦急地请示:“司令员,是不是派兵增援?”
“不行!现在下山,等于去送死。即便是把山上的三个营都派去,也无济于事。通知炮兵,瞄准了鬼子开炮,立即在阻击营的阵地前沿区域,筑起一道道炮火屏障,给予有力的炮火援助!”透过望远镜,漫山遍野的鬼子,凶神恶煞地冲向山坡。负责抵御阻击敌人的新四军战士,顽强战斗,有的已和闯入阵地的鬼子展开了肉搏战。司令员心痛不已,怅然叹息:“嗨!乡亲们进了后面的深山老林,他们已经出色地完成了阻击和营救任务。接下来,如何摆脱日寇的包围,尽快逃离虎口,全靠他们自己了。”
绞尽脑汁策划的阴谋彻底流了产,日寇气急败坏,恶狠狠地咬住了阻击的新四军不肯摆手,不惜一切地进攻进攻,企图一网打尽,以解心头只恨。
“营长,乡亲们已经安全转移,我们可以撤离了。”不畏枪林弹雨,负责组织群众撤离的三连长带队杀了一个回马枪,冲破日寇的围困,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返回山坡上的防御阵地。
“干嘛回来?”营长非常生气地说:“为什么不赶快撤上山,明知回来就是送死,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死也要和您死在一起!”连长催促道:“营长,我带着一个排负责断后掩护,您赶快带领大家撤退!”
“不行!我掩护,你带队快撤!”营长坚持留守,教导员已经壮烈牺牲。
“再不撤,就来不及了!”连长一把拉起趴在战壕上的营长,对两名战士说:“快,保护好营长撤!”
“我是营长,王大有,你小子,竟敢劫持营长?”营长被战士们来拉带扯地离去,无可奈何地高喊,心里却感慨流泪。他深知这意味着,牺牲留给自己,生命让给别人。王大有骁勇善战,足智多谋,善于打硬仗,是一名出类拔萃的指挥员,他很是舍不得,宁肯自己战死,也不愿意失去这样一位好战友,好同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