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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平板车上,平放着两个硕大的木桶,沈恪带着黄金荣离开了怡和洋行,直到出了英租界,黄金荣才开了口:“老弟,这两个大木桶里,装的是咖啡豆吧?”
惊讶的望着黄金荣,沈恪很快释然,这哥们在法租界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巡捕,别说见过,很可能也开过洋荤:“杰克送我的,正宗的顶级蓝山咖啡,回去我磨了咱俩尝尝?”
黄金荣满脸怪异,好像看到了两女一杯:“算了,还是你自己享受吧,上次我到sh大舞厅里有人请客,死贵不说,还苦的要死,真搞不懂这玩意有什么好喝的。”
咖啡好喝吗?
沈恪想起了已经飞到别人床上的红颜,兴奋的心情顿时散去,看着四周行色匆匆的路人,心情又糟糕了几分,目光也迷离起来:“鞋子合不合脚,也只有脚知道。”
接下来的几天,沈恪也没了感慨的心情,五台卷烟机安装到位不久,从tj调来的发电机也到了码头,原本有些空旷的生产车间,顿时变的拥挤起来。
发电机的到来,让兴业公司所有职员工都兴奋着,夜晚降临后,包括黄金荣在内的职员工们,听着配电室传来的轰鸣声,漆黑的生产车间亮了起来,欢呼声响彻了整个夜空。
机器增加了,原本因为机器少而轮流上工的工人们,现在都有了用武之地。整天忙的脚不沾地的沈恪,自然而然的也就有了空余时间,白天忙着调试机器,身兼培训职责的他,也就只能把培训工作安排在了晚上。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沈恪的培训工作进行的异常顺利,十几岁的孩子们原本应该是在学校里调皮捣蛋的时候,可公司里面招聘的这些孩子,却成熟的让他有些心疼。
黑板前,冲着下面几十双渴望知识的眼睛,沈恪总是会忘记时间的存在,翻来覆去的讲着加减运算,并且无耻的把汉语拼音拿了出来,阿喔额衣呜淤的讲着。
放下粉笔,沈恪拿起了草纸做的作业本:“好了,大家要记得,田字格只是为了让大家掌握书写字体的结构大小,就如李大柱所写,你们看他这个李字,上面的这个木字比下面的结构大了一倍有余,而下面这个子字却和个蚯蚓似的,这样的字是没有前途的!好了,下面大家开始把今天学的字写上五十遍!写不完不准离开!”
离开了仓库,沈恪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宿舍里,看了看石英表,他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看着三个手下正或坐或站的等着,摆了摆手:“大家坐,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但是有些问题也暴露了出来,黄董事说这两天老是有人在公司周围探头探脑的,我和黄董事沟通了下,公司规模慢慢增大,也该需要组建公司保安队了,不知道大家有什么看法?”
大拇指一伸,禄喜满脸谄媚的站起了身子,走到边上倒了杯热水,放在了沈恪面前:“老板辛苦了,老板和黄董事英明,咱们兴业每天那么大的进项,实际上我也正想着建议下呢!”
瞅着禄喜**裸的马屁之态,刘学海满脸厌恶之色,看到自家老板端起茶抿了口,脸上露出了享受的模样,神态一怔,皱起了眉头:“嗯,禄领班说的是,每天这么大的进项,咱们也不能大意,我没接触过保卫,丘四哥你看…”
丘四皱着眉头,望着自家老板,首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老板,请恕在下冒昧,不知保安这个……岗位,是个什么章程?”
将三人表情尽收眼底,沈恪心中也有了底,禄喜的阿谀奉承,刘学海的嫉恶如仇,丘四的外粗内细,同时也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上位者身边什么样的人都有,原来都是有大用的。这人呐,能出头的就没个简单的,都是有着一身好本事!
诸多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沈恪望着满脸期盼的丘四,凝声说道:“保安这块的待遇和员工大致相同,除了福利薪资独享1%外,在于保安为保护公司利益而献出生命的,公司将会一次性补偿其二十个月的综合薪资作为丧葬抚恤金,没有家属子女的,其双亲将会由公司养老送终,有家属子女的,为保证其家属子女的健康成长,公司将会自保安牺牲之日起,将以保安部所有保安的平均薪资,当做抚恤金发放给其家属,连续发放十五年,并为家属提供就业名额,并免费向其子女提供接受教育的机会…”
话说完了,沈恪低头喝了口水,抬起头,就发现了目瞪口呆的三人,这才敲了敲桌子:“怎么了?怎么都是这个表情?!”
禄喜首先反应了过来,原本发黄的面孔泛起了潮红,嘴皮子也抖动着:“老…老板,这,怎么才能加入保安部呐?!”
刘学海和丘四也猛地回过神来,两人四个眼睛亮的如同小灯泡儿:“是啊,老板,怎么才能加入保安部?”
轻轻抿了口热茶,沈恪瞅了眼禄喜,心想这小子的马屁拍的很不到位啊,老板我渴的要死,你给我搞了杯开水过来,这是让我更加的渴呢还是打算烫死我呢?
“你们想当保安?!”
“想!!”
看着异口同声的三人,沈恪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打开:“保安原则上不直接对社会,也就是公司外招聘,而是从公司内部的员工当中进行选拔,第一点:公司的利益高于一切!第二点:绝对的忠诚,要拿出替我挡子弹的勇气,因为你死了你全家都由我养着,可我要死了的话,就没人给你发工资了!第二点:绝对的服从,哪怕我让你们去跳黄浦江,你们也要给我跳下去!第三点:就是训练任务和技能熟悉。训练任务达标的,将会涨一级工资,后续我会制定详细的训练任务…”
刘学海沉默了,隐晦的看了眼丘四,却发现对方正盯着禄喜,身躯一震,也看向了满脸苍白的禄喜,仿佛对方突然由公猪变成了貂蝉,还是赤着身子一丝不挂…
禄喜的脸色很白,可以说是白的有些怕人,两颗不大的眼眶里,漆黑的眸子盯着沈恪,射出意味莫名的视线…
望着面前神色迥异的三个手下,沈恪仿佛也想到了什么,瞪着清澈透底的目光,射进了禄喜的眼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