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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关,作为大奉朝和燕国交接的第一道关隘,也是最为重要的关隘,如果青木关被破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两千里地将会是一马平川的平原。
大奉朝最为富庶之地,也正是这青木关以内的纵横两千里地,而且也是整个大奉朝的粮仓。因此大奉朝在青木关,驻扎了整整两个集团军,二十万人。
在皇帝接到急报的第五天,整个大奉朝也都知道燕国陈兵青木关外了,就连左千这个在黑水被的闲散伯爵都知道了,还更别说其他那些王公大臣了。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京都也不是边塞,战争的气氛还影响不到这里,即使燕国打入青木关,当要打到黑水北时,那也是好几年后的事情了,到那时大奉才算是真真的灭亡了,毕竟连黑水北这么偏远的地方都打来了,其他的地方还用想吗?
司马空,原本是河西郡的名门望族,可是后来家道中落后辈们都只能靠变卖祖业为生,而司马空却想振兴司马家,但是奈何家族已经腐朽不堪,他这又是出自偏房,因此就更没能力把家族带向振兴之路,最后和其父亲远走他乡。
司马空父子二人好巧不巧的,在来黑水北的路上时,正好碰到土匪下山借粮,因此被抢得身无分文,好在土匪没有杀人,但是父子二人挨一顿毒打是跑不了的。
别看司马空年级不大,但其父却是老年得子,因此司马空十八、九岁时,其父已经快六十了,然后在挨一顿打,加上没钱看病又没东西可吃,在旧病复发后没多久死在了路上,就在司马空抱着其父遗体在路旁悲痛时,正好遇见路过的陈绵绵,陈绵绵见司马空一身气度不凡,因此动了收复之心,于是后来陈绵绵帮司马空的父亲安葬好了后,司马空就随陈绵绵回到了黑水北。
回到黑水北的司马空,他的一身才华渐渐的得到展露,最后在三年前被左千委以重任治理黑水北,司马空也不负众望,用了三年的时间把整个黑水被治理的井井有条,并且样子也是大变。
在司马空的治理下,黑水北现在的粮食已经可以自给自足,不用在去外面换取,而且还开辟贸易市场,让那些本地和外地的人可以再黑水北自行交易,这样也就带动了黑水北的经济,当然随之而来的麻烦也就有了。
当那些土匪听闻后,就一波一波的来,结果是来一批被打残一批,到后来就在没有土匪敢来以前的黑水集市现在的黑水镇了,而且司马空的也和左千说过,给他十年的时间,他会把黑水镇变成黑水城。
有了司马空后,左千几乎就不在管理内政,但也还是让陈绵绵监督着,而且这司马空也没辜负左千,不仅把领地治理的有条不絮,而且也从来没听说过司马空有什么对不起左千的。
左千也不是迂腐之人,如果司马空真要贪点,左千也不反对,这证明司马空还有弱点,以后就更好驾驭,如果司马空真是一点弱点都没有的话,那么左千就在考虑以后是不是可以该换一个。
司马空除了能力强之外,也是一个非常有政治头脑的人,他也知道里面的弯弯绕,于是如果有人送钱给他,他就收着也不推辞,但会报给左千听,每次左千听到司马空和自己说这些时,左千都是笑一笑说道:“这些都是你该得的”。
当然,司马空也不可能全当真,他只收别人贿赂他的钱,而领地内的钱他是一分不动,如果是太过珍贵的东西,他就会交给左千,如果左千不要,他就自己留着。
从训练场上下来的左千,回到城主府,让下人炒了几个菜,然后在着人去找司马空来城主府。
等司马空来到城主府时,月牙都冒出头了,天空上的星星也不时的眨一下,就像小朋友的眼睛一样明亮有神。
“老司,一天比我还忙,想找你喝个酒还得我等你”左千打趣的说道。
司马空也了解左千的脾性,也不真去细想内中的意思,如果真去琢磨的话,司马空就不是司马空了。
听得左千这么喊自己,司马空再次纠正道:“我是复姓司马,不姓司,麻烦你以后别喊错了”。
“哈哈,要是叫老司马不是更难听?”左千就像个孩子一样,和司马空顶嘴道。
听到这里,司马空也不和左千纠结,只是很认真的说道:“也行,只要不喊小司就可以了”。
两人说说闹闹,不知不觉就连喝了好几杯,左千说道:“对了,老司,你有对象没?”
司马空哧溜一声,先把杯中的酒喝完道:“义父说了,以后他给我安排一个”
“对了,你问这做什么?难道你还有姐姐妹妹?”
看了一眼有些微醺的司马空,左千说道:“你别做梦,我要真是有姐妹什么的,也不会嫁给你,再说了,陈叔对你比对我还好,都给你开始找媳妇了”。
嘴角微微一扬的司马空说到:“那是,我这条命都是义父救的”。
不过左千也不见外,陈绵绵收司马空为义子这事和左千商量过,陈绵绵只是为了让司马空更用心辅佐左千,因此才动了这个念头,如果到时司马空真有什么问题,陈绵绵会毫不犹豫的砍掉司马空的头。
陈绵绵的忠心,左千是从来不会怀疑,还是那句话:左千可以不相信自己,也不会不相信陈绵绵。可见陈绵绵在其心中的地位,那是别人取代不了的。
司马空眼神咕噜一转,就问了左千一个问题:“你说情这一字何解?”
听到司马空这么一说,左千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这么大个学士还来问我做什么?”左千很平淡的问道。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司马空也有些胆大的说着:“就算是哥哥考弟弟的问题”。
看到左千那不怎么友善的眼神,司马空再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论年龄我是不是比你大?”
左千点点头,也不说话。
“那就说来听听”司马空满嘴的酒气都喷到左千脸上来了。
“那好,我就说给大哥听下我的见解”
“世间没有一段情谊不是千疮百孔,无论情亲、友情、还是爱情。每段感情开始时,都有他存在的理由,结束时也有它结束的必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没有经历过别人的人生,便没资格评判别人的感情。当然,如果本着一颗八卦的心看热闹,说说是非到也无伤大雅。”只听左千这一口气说这么多,司马空也点了点头。
“精辟”司马空话也不多,说完这二字后,就有一杯酒下肚。
二人就这么闲聊喝酒到了半夜后,各自在仆人的搀扶下回到各自的房间去了。
司马空也是住在城主府,但有时也住在黑水镇外的工地上。
二人别看喝得烂醉,但心里都很清楚,二人各怀心思的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思考着问题。
一片月光洒在黑暗的房间里,让原本不见五指的房间,顿时多了些圣洁的味道。
同时都双眼圆睁的二人,都思考着同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趟在床上的左千,由于酒精的作用让他头脑有些迷糊,但也很清晰,一个很矛盾的思维模式,他想到今天司马空所问的那个问题,他看得出司马空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而司马空也同样的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左千的那一些话,让他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既然能说出这翻话的人,定不是什么忘恩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