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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刀、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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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自己经历了一场机遇的左千,心中有些洋洋得意起来,这场机遇代表了他以后的武道成就,不可限量,因为按照陈绵绵的说法和他以前了解到的,至少都要打通任督二脉,也就是达到了这个世界所说的,先天境界才有可能完成第一次易骨伐髓,而自己现在距离先天之境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这岂不是说,自己的起步点就要比别人高出很多,至少说也是快人一步。

    一边思考问题的左千一边向厨房后面的水井走去。

    也不过片刻功夫,左千就来到了水井旁,快速的脱掉自己身上的那些零零碎碎的负重物,和散发着臭味的衣服,就只着了一条牛鼻短裤,就拿起一旁的水桶往井里打水。

    随着井水的洗刷,原本在左千身上粘连着的污秽之物就渐渐的被冲落下地了,井水一遍边的冲洗,终于把身上的污秽冲了个干净,可左千现在看自己的皮肤,那是吓了一大跳。

    “这还是我的皮肤吗?怎么比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还白嫩?”

    “就连身上的伤疤都没有了,可惜我那一身小麦色的皮肤了,看来还要在重新晒回来”。

    左千现在才只有十三岁,可能是因为修习内功和锻炼的缘故,身高差不多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而且一身的肌肉也很匀称,并没有那种长肌肉成疙瘩的样子。

    可能是经过易骨伐髓的原因,原本不是很帅的左千,现在.....依然不帅,只是给人看起来很顺眼,五官给人很协调的感觉,感觉就应该这样。

    好像话里很矛盾,但就是这么个道理。

    洗完澡的左千,很是嫌弃的捡起地上的衣服,走进厨房揉成一团就丢进了正在烧火的灶孔里了,随后出来用水清洗了那些负重的零碎,这才捡起那些零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后的左千,找了一件粗布麻衣就穿在了身上,然后就开始往自己身上套那些负重的零碎。

    可左千在套那些负重零碎时,他感觉到这些东西怎么变轻了,就在他满腹疑问之际,陈绵绵走了进来。

    “今天这些东西就不用穿戴了,武学一道也不是苦练就能有成就的,还是要讲究个张弛有度”。

    听陈绵绵这么一说,左千就开始把刚套在身上的零碎又取了下来。

    “陈叔,城主府的修葺进度怎么样了?”

    别的事情左千可能不怎么关注,但这个事情却很用心,这毕竟牵涉到面子问题。

    “明天就完工了,今天要不是你突然在那里突破,本来今天就可以完工的”。

    陈绵绵的语气中,听不出是什么意思,但左千总感觉怪怪的。

    左千想了想,说道:“陈叔,你上次说给我练刀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嗯!”陈绵绵只是轻飘飘的应了一声。

    “哦,对了,家丁和仆从都招好了,我看今天就可以让他们来了”,陈绵绵这话并不是和左千商量,而只是告诉他一声,还有就是左千一般不管这些事情,都是由陈绵绵处理。

    “陈叔安排就是了”

    “我想收拢一批孤儿”

    左千很是突兀的一句话,先是让陈绵绵微微愣了一下。

    “嗯!这个可以,我建议先收拢那些八之十二岁的,这样在早期好管理,你们也好沟通”,陈绵绵显然是把左千真当成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可左千心里不这么想,老子要是两世的年龄加起来,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

    顿时在左千的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陈叔,我看这样,我们把城主府后面那块平地利用起来,即可以做日常训练用,又可以作为将来那群孤儿的安生之所”。

    “嗯!就按你说的,我这就先去安排下”,陈绵绵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只要事情确定下来,就立马去做的人,可不像左千这个惫懒货。

    就在陈绵绵刚踏出门口时,左千把他喊住了。

    “还有在找些铁匠巧匠一类的人,不管年龄大小,只要有愿意来的,就都招过来,如果黑水北没有,就去外面找”

    “好,这两件事可以一起办”

    “那就麻烦陈叔了”

    陈绵绵听到左千事情说完了,也不耽搁,就去办事去了。

    看到陈绵绵走后,左千就找了本这个世界的史书来看。

    想要在这个世界发展,那么就得先了解这个世界,不然的话,自己倒时做事情就是两眼一抹黑,而且多学点东西总归是好的,我们华夏老祖宗不是说得好嘛。人要活到老学到老,这知识才是一个人的根本。

    以前的左千是想学习,但是没那机会,他除了会认识字之外,就会那么几首唐诗了,其余的什么四书五经史书战册了,那是压根就没看过。

    其实左千也知道自己是块什么料,他现在是除了在个人武力上还能拿得出手外,其余的就不行了,像什么掌控全局观布控宏伟计划什么的,他完全就懵逼了,还有什么战略战术的,也是七窍通了六窍。

    叫左千去刺探个军情密保或者卧底什么的是个行家,其余的就不行了,不过这人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听进去别人的建议和意见,这一点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是很难能可贵的,虽然左千现在身边就只得个陈绵绵外加几个家丁仆役,但他想做出一翻事业了,就连陈绵绵都看好他。

    左千从陈绵绵走后就一直在房间看书,就连晚饭都是让家丁送进来吃的。

    吃完饭后的左千,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下感觉快要僵硬的身体后,就拿起放在身旁的雁翎刀出去了。

    左千来到早在开工修葺城主府之初,就先坪出来的那块练武场中,先是把刀放在一旁的兵器架上。

    只见左千摆出一个长拳的起手式,这就开始把一套长拳使了出来,先是凭借自身的力量打了几套后,左千就开始把真气灌注在身上,这一灌注真气后,左千的长拳打起来,比起之前那是不可同日而语,不仅连出拳的速度力量上要比之前快好几倍,就连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拳势都被打了出来。

    左千每一次都要把一套长拳打上好几次才会停手,因为他一直认为,功夫招数和内力不同,招数就是用来杀人的,而杀人就得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像那些花俏好看的招式,对于左千来说,练得在熟也不顶用,花架子就是花架子。

    打完长拳后的左千,随便用衣袖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这才拿起放在兵器架上的雁翎刀。

    拿起刀后,左千并没有急于拔刀出鞘,反而是先盘膝坐下,把刀搁在腿上,然后做出一个五心朝天的姿势来。

    盘膝下来的左千,先是放空思想,也不运转真气,就只是静静的坐着,感受着放在腿上的刀。

    在一次练刀中,陈绵绵问过左千一个问题。

    陈绵绵:“为什么刀会有鞘?”

    左千:“因为太锋利霸道,所以得有鞘”。

    陈绵绵:“也对,也不对”。

    左千:“何故?”

    陈绵绵:“因为刀重在藏”。

    左千:“如果把刀锋藏起来,那还要刀有何用?”

    陈绵绵:“因为刀有刀意,刀与剑不同,剑乃兵中王者,而刀是兵中霸者,剑虽然也有鞘,但更多的是一种表象,王者有仁慈的一面也有绝杀的一面,而刀不同,刀只有绝杀霸道的一面,因此刀比剑更需要鞘,更需要藏”。

    左千:“似懂非懂”。

    陈绵绵:“当你懂得如何藏刀养意后,在出刀用刀”。

    也正是陈绵绵这一席话,左千在刀道上,走出了一条与别人不同的路。

    就好比华山派的剑宗和气宗,最后时间证明,气宗的理念是对的,但剑宗也有可取之处。

    陈绵绵想说的,其实就是一个术与技的差距。

    一个人的技巧练得在熟练,那也只是技而已,但是术的基础却是技,这二者不可缺,因为你得先了解事物的本身,之后才能了解事物的本相。

    就像一个人喝功夫茶,初学者只会喝别人沏好的茶,然后在自己动手泡茶,因为不管看别人怎么泡,自己要是不动手,就是看上千百遍也还是不会的泡,然而当懂得泡茶后,就会掌握各种泡茶时的技巧和学问,当这一切都熟练了后,最后就是一个境界问题了,要是境界达不到,不管多好的茶,也泡不出那个味道来也喝不出那个味道来,如果境界不到,也仅是唯手熟尔。

    境界这个东西很模糊,但他又是通用的,也适合任何人,不单单是习武之人,所谓一法通百法通,也不过如是了。

    虽然已经进入三伏天很久了,但黑水北却感觉不到一点炎热夏季的燥热气息,有的只是一阵阵凉风送爽。

    当然,凉快是凉快,但还是有蚊子滴!

    我们的沧顺伯,就这么抱着刀在外面喂了一晚上的蚊子后,除了身上多了几个又痒又痛的小包之外,其余的就没什么收获了,更别谈什么劳什子刀道境界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