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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天色已经渐黑,等到一顿饭吃完结束,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噼噼啪啪”的雨点声清晰可闻,显示出外面狂风骤雨的架势,这么大的雨,显然我是回不去了。
虽然我们都有些困,可这时候不到八点,睡觉是早了些,王富贵就从柜台上拿来一瓶衡水老白干打开满上,拿出商人“酒精”沙场的架势,豪气干云道:“今天与韩医生同生共死,也算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了,来,我们哥俩不醉不休!”
我们两人白天都有些惊吓过度,所以这时候我也不跟他客气,端起酒杯就跟他厮杀起来,几杯酒下肚,浑身顿时暖和起来。
在我小的时候,尸毒入侵,身体十分虚弱,总是怕冷怕寒,那时候姥姥为了让我活命,除了用阳性蛊虫帮我驱冷外,经常给我喝一种名字叫作“僵尸酒”的酒类,用以驱赶我体内的寒意。
这种僵尸酒据说是用坟墓边一种叫“腐败花”的东西配合着其他几味毒草酿制而成,极为阳烈,喝下去可以让人--肝肠寸断,腹痛如刀割,但是又全身僵硬,不能动弹半分,甚至我后来怀疑姥姥嘴里的“腐败花”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断肠草”,如果是常人,一杯酒下肚早就被药翻了。
所以我的酒量是打小就开始训练的,虽然没有大大的啤酒肚,可酒量并不差,就算是对上王富贵这个酒场老将,也未必会输。
我们两人你来我往喝得高兴,王富贵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就算我现在身体处于最虚弱的状态,可始终是旱魃之躯不是,他怎能拼的过我?
王富贵眼看不行,连忙喊他老婆过来帮忙,这陈燕虽然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可酒量也是折实不小,王富贵闲话着白天我们两人在野鸭湖的见闻,不知不觉间居然又打开了一瓶酒来。
“就在那时候,一只长着蛇头白皮的四脚怪,从水里猛地扑了上来,就咬我的脖子,还好老子力气大,硬是顶着它不退半分,要不是中午没吃饭,看老子不撕烂他的嘴!”王富贵喝到高兴,在那里吹牛打浑,唬得得他老婆一愣一愣的。
“叮当!”就在这时,我旁边忽然传来一声脆响,回头看去,原来是陈静听得入迷,居然不小心将桌子上的一个玻璃杯打翻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这只是个小插曲,王富贵家大业大,也不会在乎这个把玻璃杯的,倒是陈燕训斥了她妹妹几句,我们也没在意。
“对了,姐姐姐夫,明天我们学校的几个同学要来野鸭湖玩,下午的时候就跟我电话联系了,我让他们来这里找我,可一见到你们两人那个狼狈样,就什么都忘记了,这时候才想起来,你们可要好好招待下啊。”席间陈静一拍脑袋,想起一事,连忙哀求道。
“没问题,几个人来?你姐夫我虽然不是大款,可招待三五六七个学生,那,那还是不在话下的。”王富贵喝得有些高,猛拍着胸脯保证。
“这可是你说的哟,三男两女,开着车来的,到时候最多吃你顿饭,顶多在这里玩玩密室逃脱,你不要到时候学以前一样不认账哦。”陈静捂着嘴娇笑了声,那眼角天然流露的如花般风景笑意让我看得一呆,这个女孩,还真是漂亮呀。
不过三男两女,其中一个男子,肯定是她的追求了吧?我内心有点失落,毕竟不管我外表怎么冷漠,可内心里,始终是希望引起同样年纪漂亮女孩的关注的,这是人的本性,漂亮女孩身边的异性,在本能中都是被判定为敌人,所以,我对于她的几个同学并没有产生什么好感。
等到王富贵的牛皮吹得差不多,酒也喝得差不多,夜也已经深了。
我头晕晕的,已经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在陈静的指引下来到一间客房里,“迷城”里有几间备用客房,是给那些晚上回不去的玩家准备的,环境倒是不错,床单整洁,还有个卫生间。
我进门后也懒得开灯,摸索着向床走去,只听到“砰”的一声,将一把放在床前的椅子给撞倒在地,我反应有些迟钝,也不想扶起那椅子,就那么扑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里,我感觉自己似乎在做梦一般,总觉得有人就在我床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看得我浑身有些发毛,我想要睁开眼睛细看,可那酒的后劲太猛,我此时觉得自己全身酸软无力,想要努力让手臂活动,却觉得手臂就好似有千斤重负,根本动弹不了。
我后来回忆总结,那时候的感觉就好似遇到了传说中的“鬼压床”,从医学的角度来说,那实际上是一种身体麻痹但意识清醒的状态,人不能动但有知觉,是血液暂时不流通所导致的原因。
我的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细缝,而且眼镜也被我摘落丢在床头柜上,所以根本看不明白,加上夜色很浓,让我不能确定是不是眼花,是不是真有个影子在面前坐着。
从我很小的时候,我就遇到过各种各样的鬼魂纠缠,那时候的我远不如现在这样强大,根本没有实力去对付它们,久而久之,倒是学会了一个对付方法:那就是自我克服恐惧。
大多数的鬼都是依靠人本身的心理暗示来制造恐惧,并形成错觉,那时候的我总是想着,反正也逃避不了,那就勇敢的面对,比如说做梦总是遇到跌落入巨大而无底的深渊中,后来我就任由他往下跌落,即便是跌得头晕眼花,但是一旦我的本身承受不住,那就会从睡梦中醒来。
长此以往,我对于梦里的恐惧基本已经不怕,你越是向前面对,就越苏醒的快,那么也就越不会受到伤害。我不知道眼前这个黑影是不是鬼,是不是那野鸭湖的水鬼前来报仇的,或者是我自己的梦魇,可不论如何,都是需要面对的。
那黑色的影子就那么一动不动,似乎正专注的观察我,而我也半眯着眼睛,就这么对视着他,两者就这么似乎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