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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过后,天渐渐变黑,李日井终于缓过神来。胡恕肺虚无力,无法长时间讲话,所以只好说一会歇一会,李日井只能耐着性子听。
原来这蒙副将原来叫蒙彪,和胡恕自小玩的不错,后来家里穷,这两人穷疯了,怒从心头起,索性一家破烂不要,上山当了山贼。哪知道当时的长水关外已经是盗贼蜂起,第六都剿匪怎么杀都杀不干净。那时的都长想出一计,反正剿不完,便拉拢其中一批山贼,打压一批山贼。果然这一招下去便收到奇效。当时的山贼流行的是杀人放火受招安,这都长一拉拢,几乎没费什么力气,那些山贼便倒戈相向,杀向被打压的那批。
当时情形突然,山寨转瞬便被攻破,整个山寨杀的尸横遍野。那蒙彪和胡恕见机得快,杀了两个官军的散兵,换了官军的衣服,这才逃过一劫。两人准备就此趁势混进官军,改行吃官府的饭也不错,可是那两个被砍死的士兵的十夫长不放过他们。那个十夫长一眼就认出他们两个是伪装的,便勒索他们金银。没办法,他们只好偷偷把以前山寨里藏得金银珠宝找出来偷偷孝敬这十夫长。本以为这次终于可以安然当兵了,可是这十夫长贪得无厌,一没钱了就来勒索他们。两人忍无可忍,便趁机在一次出兵剿匪的时候,趁乱杀死这名十夫长,顺带把同一队的其他几名士兵全部砍死以防泄露身份。
自那以后,因为那支小队被他们砍的只剩他们两人,而打起来这两人跟不要命一样,当时的百夫长爱才,便提拔他们当十夫长。后来那蒙彪会巴结,天天往十夫长那跑,结果跑来了他和胡恕小队守长水关大门的肥差。自从那起,蒙彪和胡恕每天天不亮就起来上班,开门时间能多早就有多早,关门时间能多晚就有多晚,就想着吃拿卡要,搜刮油水。
当时蒙彪又会做人,捞来的这些油水自己基本不留,都拿去大头送给百夫长,千夫长,知道都长对一般东西看不上,就一旦搜到珍贵宝贝便上供给都长。另外些散碎钱财经常拿去接济都内弟兄,谁家缺钱立马自己送上钱来,平时没事常请上司同僚吃饭喝酒,因此整个第六都都喜欢这个新任的十夫长。后来有一次两人所在的中旗出动征讨一伙强悍山贼,两人所在营打前锋。前面都很顺利,蒙彪待到战到关键时候,趁百夫长不注意,暗算了他,导致所在先锋营溃败,整个进攻受挫。那百夫长是都长的爱将,听说他死了,便把先锋营剩下的人全部抓来,准备砍了头泄愤,当时蒙彪就怒了,上前要求都长给他一次机会。当时那都长平时没少受他好处,毕竟得饶人处且饶人,便答应了他拿这些先锋营的人去平了山贼。
蒙彪和胡恕以前当山贼的时候没少去这山里来往,知道条小路,这下蒙彪就带着人从小路上山直奔山贼老巢。那千夫长担心折了他以后财路都没了,就带着人从正面上山,等到他带人到了山上,就见蒙彪和胡恕两人全身是血背对背靠在一起,旁边躺了几百具尸体。经过这一仗,蒙彪和胡恕便升任正副百夫长。
到这,虽然蒙彪手段损,好歹还像个官兵。自此后他不仅借着自身职务,大肆敛财,巴结上司,而且秘密联络关外数伙山贼,利用他们杀掉了不少他看不惯的人。后来,蒙彪升任千户长,更是巴结上了西军里的某个高官,这事更是秘密,连胡恕都不知道。
而其他左右旗的千夫长对蒙彪勾结山贼的事有所察觉,苦无证据,当时的都长死活不信,他们便准备密谋出兵铲除蒙彪,顺带还要把胡恕一起干掉。没想到左右旗中有蒙彪的人,将这件事秘密泄露给他。蒙彪抢先发难,诬陷左右旗千夫长勾结山贼欺凌来往客商,那都长早就收了好处,偏袒蒙彪,便把这两名千夫长定位死罪,没过几天就拉去绞死了。蒙彪乘机贿赂西军上下,把在左右旗中的亲信提为千夫长,等到机会,又把一路扶持自己登上高位的老都长给卖了,当做贪腐的典型被城主抓入牢中,而自己乘机升入副将,顺带把多年的兄弟胡恕升任为中旗千夫长,替他打理嫡系旧部。
后来,因为他出卖老长官这事干的太损,他在西军的后台都保不住他,从此虽然蒙彪掌管第六都实权,可是始终无法再进一步升任都长。蒙彪一直以为是自己送的不够多,所以极尽压榨之能事,对往来客商收取重税,又勾结关外几帮大的山贼,威胁客商只走长水关这一条路,弄得天怒人员,结下事来。几个商会联手买通蒙彪手下左右旗千夫长准备谋害他,赖着胡恕发觉,救他一命。结果蒙彪恼怒,觉得左右旗始终不是自己心腹,知道自己以副将之职掌管整个都,军中不服,可是无论怎样打点,始终不能升任都长。只好狠下心来以各种借口裁撤左右旗士卒。胡恕在左右旗密谋事发后苦心劝蒙彪,收税太重天怒人怨,勾结山贼人心不服,事情管的太宽。蒙彪那时觉得差一点就可以当上都长,百尺竿头肯定希望更进一步,胡恕的话哪里听得进去!
结果胡恕一怒心中起,自己带人擅自减税,安抚百姓,此举倒不是胡恕良心发现,的确是已经天怒人怨,当时蒙彪已经收税收到这附近各个集镇,客栈妓院都勉强经营。胡恕当时减了卖菜卖器具的税收,那些客栈商店降了成本,方才勉强生存下来。
那蒙彪知道胡恕所为,以为胡恕和他不再是一条心,决定抢先动手,除掉这个兄弟。结果胡恕在军中多年,也有几个朋友,抢先得到消息,连夜而逃,还是被蒙彪的杀手赶上,辛亏杀手中有人受过胡恕恩惠,方才救下一命。从这以后没过多久,蒙彪大力裁撤赶走异己,甚至以交足份子钱便不裁撤为理由榨干了许多人的家底。现在蒙彪公开买官卖官,为了分化和他为敌的商会,公然把副将一职卖个了一个商会,让他们轮流当副将,现在的黄副将便是那商会的人。而他的嫡系中旗便不设千夫长,由他自己掌管。
这就是蒙彪外勾结山贼,上买通西军高官为后台,统管全都,欺凌历届都长(自己长官),压榨
所有往来客商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