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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公子我来给你介绍,这两位都是锦衣卫都指挥使——东方扬大人的义子义女,这位东方凌大人可是锦衣卫的紫旗提督,旁边这位是东方小姐,今天他们也是奉了圣上之命,来找公子的。”驿丞也知道既然是皇上有命,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他就不需要知道了,为益铭简单介绍过东方嫣和东方凌之后,驿丞便转向身后的东方凌,欠身说道,“东方大人,那你们先聊,小的先告退了,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您随时招呼。”
驿丞走后,益铭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锦衣卫的大名益铭又怎么会不知?这次进京之前,益员外还曾再三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和锦衣卫有所牵连,就算是以后在朝堂上避之不及,也万万不要和锦衣卫交恶,益铭深知此番进京定会和锦衣卫有所相遇,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样的早,就在益铭惶惶不知该做什么的时候,还是东方凌率先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默,“益公子,怎么?难道不请我们兄妹二人进房间一叙?”
“啊!二位东方大人多有赎罪,草民益铭一时失了神,失了礼数,快请!”虽然不知东方凌和东方嫣今日来找自己所为何事,但是刚刚王驿丞既然说是皇上有命,想来也不会为难自己。
几人进得屋来,先后坐定,益铭吩咐书童倒茶,这才勉强稳下心神,“二位东方大人此番前来不知是不是圣上有命要召见草民?”
“益大人休要着急,此番事情紧迫,进京面圣还是等到事情一了,圣上论功行赏的时候吧。”这里左右无人,东方凌也不再称呼益铭为‘益公子’,而是若有所指的称呼益铭为‘益大人’,“益大人,我们闲话稍叙,还是先将皇上圣旨宣讲吧。”
听到有圣旨到来,益铭不敢怠慢,连忙起身大礼参拜,“草民益铭,恭迎圣旨!”
东方凌和东方嫣站在益铭身前,从袖中取出圣旨,高声宣讲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状元益铭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朕甚欣慰,朕观殿试之日,状元益铭勤勉纯粹,性行温良,着即为金陵知府,即日赴任。”
圣旨宣完,益铭却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此番进京,连皇上的面都还没有见到,本以为仕途无望,却没有想到有这样一番际遇,遥望古今,自古以来还没有哪位状元初入朝堂之时,便可身居要职,没有想到自己却能够打破这一先例,这金陵知府位居四品大员,这可是益铭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圣旨早已宣完,东方凌也已经将圣旨递出,却迟迟没有看到益铭有接过圣旨的意思,再看益铭,整个人怔怔的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还是一旁的东方嫣开口提醒道,“恭喜益大人,贺喜益大人,还不快快接旨领命?休要辜负了圣上的一番心意。”
“啊,微臣益铭,接旨!”益铭知道自己接过圣旨,就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平头草民,而是一方青天,这肩上的担子不觉得又重了几分,言罢,益铭接过圣旨,又面朝皇宫方向,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这才站起身来。
“益大人,恭喜啊,金陵知府乃是四品大员,朝廷命臣,圣上如此器重大人,益大人可不要辜负皇上信任啊。”圣旨既然已经宣完,东方凌也没有之前的严肃,那接下来的就是要和益铭说一说这金陵城的情况了,东方凌不求益铭能够帮助锦衣卫,只希望他不要坏了义父的大业。
“微臣定当尽心竭力,绝不辜负圣上信任。”一时间,益铭只觉得自己身上充满了力量,皇上如此信任自己,那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推脱?现在的益铭,满脑的心思都是要将金陵这一方治理好,方能对得起手中的这份圣旨。
“益大人有这样的决心自然是好,只是这金陵城,恐怕不是大人想象的那般好。”东方凌不似刚刚,面对着益铭的一番热血,却是浇上了一盆冷水。
“哦?东方大人,此话怎讲?”东方凌的一番话如同是一盆冷水,将益铭刚刚燃起的激情瞬间被打消了不少,在益铭的印象中,金陵城绝对算得上是大明繁荣昌硕之地,这样的地方又怎么会像东方凌所说的那样不是那般好呢?这让益铭不觉得察觉到这次的任命也绝对不像表面上那般简单。
“益大人初入朝堂,可能还不太了解,就在前不久,上一任金陵知府离奇去世,那里的情况错综复杂,益大人此去还要小心谨慎才是。”东方凌表面上虽然对益铭恭敬有加,但是在心底,东方凌对于这些个只会吟词作对的诗书文人还是瞧不起的,“金陵城盛名已久,那里鱼龙混杂,同样的也是江湖人集聚之地,这次发生了朝廷命官被杀的命案,圣上十分震怒,这其中的利害,我想益大人是聪明人,应该能懂吧。”
益铭还真的不曾听闻这样的事情,对于益铭来说从来未曾涉足武林,初次听到这样的事情,难免益铭会有些害怕,但是很快的,心中的凌然正气便打退了益铭心中的恐惧,正了正衣冠,益铭色厉内荏的开口说道,“多谢东方大人提醒,不过在下始终相信自古邪不压正,既然金陵城如今有此猖寇肆虐,我此番更不能辜负圣上重任,吏治政法,收缴贼寇当属我分内之事,就算是拼得我这一身性命,也要还百姓一方青天白日。”
现在这世道下,这样的话恐怕也就只有益铭这样的人会说的出口吧,东方凌只是笑了笑,也不戳破,“益大人好魄力!相信圣上也是看到了大人励精图治的绝心,才会将这棘手之事交给大人的,不过金陵城的危险远远不及此,为保护大人安全,这次金陵之行,圣上特派我兄妹二人一同前往,一来保护大人安全,二来一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也可由我兄妹二人出面。”
这下子轮到了益铭诧异的看着东方凌二人,自己本身不愿和锦衣卫的人有太多的牵扯,但是现在看来这却成了自己摆脱不掉的事实,一者这是皇上的意思,益铭不得不从,二来,金陵城的情况益铭不甚清楚,如果真的如同东方凌刚刚所说,有这两人在身旁,相信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
左右思量无果之下,益铭也只能接受了这样的结果,可是表面的礼节却是不能少,“既然是有二位东方大人左右保护,那益铭就更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此番就要仰仗二位东方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