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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金婆婆远去的背影,钟暮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钟夫人走了进来,看着钟暮山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心里也很是担心,于是,她看了钟暮山一眼,眼神中传递着这样的意思:即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都会在你的身边,和你同甘共苦。
毕竟是多少年的老夫妻,这样的默契还是心有灵犀的,于是,钟暮山瞬间就明白了妻子的意思。
“暮山,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这个老婆婆是什么人,她来咱们家干什么。”钟夫人问道。
钟暮山无奈地经所有的事情都讲述了一遍。
听了钟暮山的讲述,钟夫人惊讶地叫了出来:“什么?怎么可能有着这样荒唐的事情?咱们的祖上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不理智的契约?”
钟暮山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夫人,刚一开始,当我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时候,我也很是惊讶,说实话,我和你有着一样的想法,我也很是埋怨咱们的祖上,但是,夫人,你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当时,如有能有别的办法,咱们的祖上也不会出此下策,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别人带走呢,况且还是这样世世代代的诅咒?”
听了钟暮山的话,钟夫人也顿时释然了,是啊,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莲花,这些让人肝肠寸断的条件,又是怎么可能答应的呢?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钟夫人问道。
钟夫人的问题,也正是钟暮山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
看着钟暮山不说话,钟夫人着急了,说道:“难道,我们就要依着那个金婆婆,让她将如意的儿子带走?”
“夫人,你也知道,这个庄忠仁是庄如生唯一的儿子,庄如生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我照顾我庄忠仁和连翘。当我听说如意怀孕的时候,虽然对于庄忠仁的金屋藏娇的事情很是恼火,但是,我还是多多少少高兴多一点,因为庄家毕竟是后继有人了。你说,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金婆婆将如意的孩子带走呢?如果由着金婆婆来,那我对于庄如生的允诺,将成为一纸空文。到时候,我将会是多么对不起庄如生。”
“是啊,再说了,庄忠仁这个孩子的性子又是那样的急躁,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到时候又会闹得鸡飞狗叫。”钟夫人说道。
钟暮山点点头。
但是,钟夫人又感到犯愁了,问道:“可是,老爷,这个金婆婆一看就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到时候,我担心她不会轻而易举地放过我们。”
“她肯定不会放过我们。”钟暮山说道。
“啊,那怎么办?”
“金婆婆临走的时候,我向她提出来了自己的异议,没想到她大为恼火,而且说道,自己三百年前有能力将莲花救活,三百年后,同样有能力将莲花威胁。所以说,如果我们不答应他的要求,她肯定会损害莲花的。再说了,这个契约毕竟是三百年前就定下来了,如果在我们这一辈反悔,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
“但是,我们也不能这样无休无止地依着这个老婆婆这个无理的要求吧。”钟夫人也知道这样做有着很大的风险,肯定是激怒这个金婆婆,但是,为了庄忠仁的利益,或者说是为了今后所有的子孙的利益,她还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个自然是。”钟暮山肯定地说:“只是现在,我一时间还没有想好要怎样对付这个老婆婆。夫人,这件事情一定要先保密,特别是不能让庄忠仁和如意知道,毕竟如意离生产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好好地先把莲花盛开的事情搞定,然后再想个办法,应对这个金婆婆。”
经过钟暮山这样一说,钟夫人也感到压力好大,是啊,最近的事情着的好多,莲花盛宴上,那些小门小户不知道会不会有动作,而自己的两个儿子还在远方守护这里莲花,这已经是够乱的了,但是,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况且,在钟夫人的心里,还有这另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这一次庄忠仁的孩子因为种种的原因侥幸逃脱,可是金婆婆的要求却不会改变,这样看来,到时候就轮到了钟谨和钟慎的孩子了,而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钟谨和姒娥的感情这样好,他们有孩子也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如果金婆婆来抢走孩子,依着钟谨的性子,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况且姒娥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到时候会不会再一次受到刺激,退一万步说,自己的孙子,怎么也应该在自己的关照之下成长,而不是让一个三百多岁的老人来带走。
“好的,老爷,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你也要注意身体,虽然最近的事情千头万绪,但是我们还是要一件一件地来,再说了,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们也不能乱了分寸。毕竟,有了一个好的身体,我们才有足够的经历还应对那些居心叵测的小门小户,来应对这个来者不善的金婆婆。”
听了钟夫人的话,钟暮山也顿时感到慰藉了很多,他是多么庆幸,自己有一个如此贴心的妻子,有着这样如此善解人意的良好伴侣。无论风雨,都愿意和自己共同分担。
于是,钟暮山动情地握住了钟夫人的手,然后深情款款地看着这个和自己相处了几十年的妻子,说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出来办法的,作为孩子某种意义上的祖父,我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子孙的。”
钟夫人微笑着点点头。
就当两个人以为这件事情只有他们知道的时候,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窗外有耳。
而躲在窗外的,不是别人,正是钟如水。
话说钟如水这天无意间路过钟暮山的房间,听到了钟暮山和金婆婆的对话,感到很是惊讶,然后金婆婆走后,她就一直躲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
是的,她也很是担心庄忠仁的孩子,但是,这样的担心,和钟暮山或者是钟夫人的担心却是大相径庭,她才不在乎所谓的血脉流传,她在乎的是,庄忠仁的这个还是如果真的被带走了,那自己的手里,就没有了对付庄忠仁的砝码,毕竟,这个孩子还是自己对抗庄忠仁的有效的棋子,如果让这个所谓的金婆婆从中参合了,那自己对于庄忠仁就没有了任何的约束力,这样一来,庄忠仁甚至会怪罪自己没有很好地保护他的孩子,也许还是会在一气之下,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诉钟暮山。
所以,为了这样的事情不发生,钟如水必须做点什么。
于是,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告诉庄忠仁。
事不宜迟,她这就出发了。
到了庄家,一进门就遇到了庄忠仁。
庄忠仁对于这个钟如水很反感,毕竟,这个狠毒的女人,曾经差一点将自己的儿子害死,于是,看到这个不速之客登门,庄忠仁没好气地说道:“钟小姐,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
“你也知道,像咱们这样的互相牵制的两个人,没事干还是不要频繁地见面,到时候,万一话不投机,做出了什么让人后悔也让自己后悔的事情,那可就不好了。”庄忠仁冷冷地说。
钟如水听出来的庄忠仁的话里有话,她知道,直至今天,庄忠仁还是在怪罪自己当初差一点害死了如意肚子里的孩子,但是,考虑到这件事情的确是事关重大,于是,钟如水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庄大哥,我知道,上次的事情,你一直在怪我,但是,如今看来,您的儿子不是还是安静地睡在如意的肚子里吗?再说了,上次我也是为了自保,换做是你,也是会做出同样的事情的。”
钟如水的回答让庄忠仁很是反感,但是,毕竟这个眼前的小姑娘有着强大的功力,而这种功力,在某种程度上决定着自己孩子的生死,所以,这一点,庄忠仁还是不得不顾及的。
所以,庄忠仁控制了自己的怒气,然后问道:“水儿,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水儿笑了笑,看来,这个庄忠仁还是服软了。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来看看如意嫂子。”水儿说道,满脸笑意。
哼,庄忠仁心里骂了一句,他才不相信呢,黄鼠狼給鸡拜年,没安好心。
看着庄忠仁不屑的样子,钟如水说道:“怎么了,不相信?”
“没有,”庄忠仁想快一点结束这样对话,于是就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如意嫂子很好,托你的福,”
最后的这一句,庄忠仁特意加强了语气。
钟如水倒是也不生气,而是看着庄忠仁,继续问道:“那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呢?”
一听钟如水的口气不对,庄忠仁顿时就警惕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看着钟如水,然后带着一种生硬而警告的口吻说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要打这个孩子的注意,你别忘了,我也是有你的把柄的,如有你擅自毁约,到时候,我也和你同归于尽。”
看着庄忠仁这样的紧张,钟如水笑了笑。
这笑声很是诡异,让庄忠仁一时间没有了主意。
“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
对于水儿的公开挑衅,庄忠仁很是不满,于是他强调着说道:“我哪里傻?”
收起来了笑声,钟如水严肃地说道:“庄大哥,你也知道,这个孩子不禁对你很重要,同样,他对于我也是很重要,正如你说的,你有我的把柄,我很是担心你将我的秘密告诉钟暮山,所以,为了让我也能够控制你,我只能那这个孩子当砝码,但是,我是不会愚蠢到伤害这个孩子的。”
庄忠仁没有说话。
“庄大哥,我一定会保护他的安全的。”钟如水诚恳地说道。
“算你聪明。”庄忠仁冷冷地说着。
“但是,”钟如水突然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庄忠仁不知道这个水儿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你知道,我是不会打这个孩子的主意的,但是,不代表别人也不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如意的孩子生不下来?”庄忠仁很是着急。
“这倒不至于。但是,就算是这个孩子生下来,你也不会是他的父亲,你没有资格抚养他长大。”
听了钟如水的话,庄忠仁感到满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