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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再回过头来看看在惊恐中的许仙怎么样了?
许仙听着楼梯上喀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头终于松了口气,他钻出柜底,站直了身子。一看,“手术台”上有一具年轻的无头女尸,脖项里还在冒血;墙角里有一个套着头套手脚捆绑着的小姑娘卷缩着,身子在擞擞发抖。许仙想,绑架者如果还想要活人的话,那么至少会跟自已的遭遇一样,每天会来一次,给点吃的,否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不绝食也缺食,难道要我们去啃那些断肢残臂?而且,现在,看那个被捆绑的小姑娘,绑得那么紧,还套着头套,时间长了,不怕闷死?所以,那刚才走了的两人应该不久就会回来。自已如果想搭救小姑娘,也得抓紧。
许仙走到了那个在发抖的小姑娘身边,借着楼板缝隙漏射进的一丝光亮,学着在哈佛听来的王木木、扈三娘等在大相国寺地下室救白素贞的样,跟这小姑娘说话了:“小姑娘,别怕。我是跟你一样被绑架来的人,我们现在同病相怜,同室被囚。我现在想帮你把你的头套去掉,想帮你把你的口枷摘掉,想帮你把你的绳索去掉,但你不能大声叫喊和哭泣,叫来了杀人魔鬼可是我们俩都是死路一条了,好吗?如果,你听懂了,也同意,你就点点头,明白吗?”
许仙见小姑娘点了点头,就开始为她一一解除束缚了。去掉了头套的小姑娘,眯着眼睛打量了许仙一番,又看了周围一番,说:“谢谢恩公救我一命,不过,恩公你怎么会在这里呐?这里显然是个地下的杀人魔窟,恩公你是不是叫许宣?或是叫许仙?”
许仙回答:“是啊,我是许宣啊,后来人家又叫我许仙了。小姑娘,你认识我?”
“恩公,我有点认识你,半年多前,我曾经陪我奶奶去你们理工院就医,当时你坐堂,给我奶奶看过病。你诊治时,我一直在一旁看着,所以,我对你有印象。后来,外面都在传你许仙出家当和尚去了,我们就看不见你了。恩公,你当和尚怎么不在寺庙里,怎么会被人绑架到这地下室里了?喔,还有,你不是当和尚了吗?怎么你并不是光头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呵呵,小姑娘啊,你听谁说的?我当和尚?我干吗要当和尚?我家有三个老婆,生活幸福美满,我怎么会去当和尚?还有,小姑娘,你是谁啊?那个被残害的小姑娘又是谁啊?你们怎么会被人绑架到这里的?人家绑架你们是什么目的啊?你们犯了什么事了吗?你知道吗?我在这里关了半年多了,我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些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唉,恩公啊,我叫金喜善,我是金大坚的女儿,我们是西湖边上的居民。我和那个被残害的马戏家的姑娘两人在反强迁中以卖花姑娘的身份在做交通员,结果上了坏人的当,人家说要批量进花,价格也不还价,我们就跟去了,谁知是个圈套,结果就被绑架到这里了……”
金喜善先是把近期西湖边的动拆迁的形势跟许仙说了说,再说了佛印在西湖里焚烧白蛇精和青蛇精的奇闻,稍后,还提到了杭州城来了两股西洋来的女传教士,有法术,会飞升,等等,等等。
许仙从楼板的缝隙中感觉到大阳已经西斜了,就跟金喜善说:“喜善姑娘,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该如何逃出这魔窟。”
许仙边说边向上摸到楼梯的盖板处,用剔刀,通过缝隙,一点一点的移动了盖板的门闩,一刻多钟后,许仙和金喜善终于钻出了地下室,来到了地面,一看,是一间结实的小石屋,就是用大小石块砌成的房屋。从外关的门窗的缝隙望出去,看见了远处一道h色的粉墙,墙上有“南无阿弥陀佛”六大字,还能闻到了缕缕的香火味,原来这里是个寺庙,而自已呆的小屋是寺庙中偏僻角落里的一小屋。再看那房屋树木的高低错落,显然这寺庙是在山上,而且还是比较大,附近也不像有其它的民居什么的。
这时,远处飘来了阵阵的晚经诵读声,听那音频,应是女声。那,这里就不是和尚庙,而是尼姑庵了?许仙和金喜善两人想推门推窗出去,可惜,窗被钉死了,门被反锁着。许仙推了几下没效果,担心杀人魔王就在附近,会听到门窗声过来对付自已,毕竟刚才金喜善的手脚是被绑着的,如果绑个一天一夜,绑架者不担心这小姑娘会报废?所以,绑架者可能就在不远处,也可能随时会返回。所以,许仙也不敢大声疾呼、不敢砸门砸窗,只能在屋里发愁。
正在许仙一筹莫展的时候,许仙人门缝中看见一个男人,蹑手蹑脚的朝自已现在呆的小屋潜来。许仙想,这是尼姑庵,不应该有男性来的呀,这人是谁啊?他这是在干吗呀?
这个蹑手蹑脚的男人,来到了这个偏远的小屋,四望了一下,也望了这间小屋的门,见没人注意他,就钻进了这间小屋门窗间的一堆柴禾中,躲藏了起来。
许仙觉得奇怪,就示意金喜善不要声张,咱俩就静观其变,看看,是怎么回事,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能不能逃脱?
远处尼姑们的晚经诵读已经停歇,依稀能看见有些尼姑在远处的殿堂外走动。许仙想,这个溜进来的男性够聪明,他是趁着尼姑们集中念经的当口溜进这庵的,但这人溜进这尼姑庵干吗呐?是想采花?还是想窃财?或是跟这里的某个尼姑有私情?人约晚经后?
过了好一会儿,月亮已经东升了,众尼姑应该也都用餐结束了,开始三三两两的都回住所了,大殿大堂也关门了,尼姑庵的大门也关了,尼姑庵开始清静了。
蹲着看着的许仙已经很吃力了,这时,一直在紧张地观望着的许仙看见了,在淡淡的月光中,走来了一个尼姑。严格地说,这女的还不能说是正牌的尼姑,因为她虽然是颈套佛珠,穿着一套海青,这是一种居士僧人都可以穿的唐衣,但她并没有剃发,还是长发,只是都塞在僧帽里了。
走过来的这个半成品的尼姑走到了小屋的门口,东张西望了一番,似乎是看看没啥反常,就躲进了一团阴影中,用手在墙壁上轻轻的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那种节奏,许仙也熟悉。
听到了信号,那个柴禾动了一动,柴禾中钻出了那个神秘的男客。于是,这一男一女,在月光的阴影中,在外部视角的盲区中,交头接耳,嘁嘁促促的,还举手画脚的,说得很欢。
许仙想听听,他们究竟在说什么,也到藉此判断一下两人的身份。可是,隔着一块门板,他两人说得又轻,黑古龙东的,又看不清口型性,实在无法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一旁的金喜善耳聪目明,她也在听这两人在讲话,听了会,她对许仙说:“恩公,你能听懂他们的话吗?我觉得,这两人不是中土人士,他们说的也不是汉语,而是一种我不懂的语言。”
许仙一愣,自已的脑袋被和尚尼姑的概念束缚了,是啊,我听了半天都没猜出两人在讲些什么,对了,说不定两人是在说外国话。看看那两人,亚洲人的嘴脸,再想想,刚才自已对那个尼姑招呼人的节奏的熟悉感,哎呦!我想起来了!刚才那尼姑敲的是摩尔斯啊!一想到此,许仙激动了,他想,这摩尔斯就我们哈佛人会啊,别人不会啊,那不是说,外面两人就是自已人吗?一兴奋,许仙就在门板上也敲起了摩尔斯,向这两人求救。当然也不敢大声敲击,因为这两人显然不是先前的两杀人魔鬼,那么这两人自已干事也是悄悄的,所以,自已如果大声呼救,别呼来了救星,也呼来了灾星、杀星。
屋外的这两人,一男一女,正在交流讯息。忽然,那个尼姑停止了说话,用手指挡在自已的嘴巴前,示意那个男的不要作声。因为她似乎听到了有摩尔斯的敲击,在这个地方有摩尔斯,她怕自已的耳朵出错。
这屋外的一男一女正准备仔细听听那摩尔斯,是真是摩尔斯?那是什么人敲的呀?这敲的又是什么意思啊?
这屋内的一男一女看着自已的摩尔斯已经被屋外的男女引起注意,看着那男女也是想听听清楚是什么讯号的摩尔斯,所以,这屋内的许仙正在想怎么敲呐,句子要简单,意思要明确,这是性命攸关的敲击啊!
许仙的手指还没有敲下去,突然他看见,月光下,远处尼姑庵的围墙上,冒出了十多个人头,而且都是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背插着钢刀,手持着弓弩,正在翻墙而进。
许仙基本上已经确定,屋外的一男一女应该是自已人,那么,从情势看,那翻墙的肯定是这一男一女的敌人,也是自已的敌人,所以,当务之急,不是要这一男一女来救自已,而是要提醒这为了听清我们的摩尔斯而松懈了观察的一男一女,外敌来袭,千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