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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海王府内的考研是考得有声有色,靖海王府外的暗流则在东奔西突。
现在我们来说说靖海王府里在歌唱微积分时,小海伦跟扈三娘说的她进门时给了跳舞花一张纸条,并关照跳舞花,过一刻钟再给李道成看。并保证,李道成看了后一定会立即撤退。那么,那是一张什么样的神奇纸条呐?李道成会如此敬畏?
其实,小海伦给李道成的纸头上只有一句话:“国师大人,你们的船队有一只船走锚了,一直走到了澎湖湾。”
什么叫“走锚”?船舶走锚是指船锚的抓力不够,当船舶受到风流等外力的总和大于锚和锚链产生的抓力,船锚就会在海底移动,船舶的锚已经对船舶起不到固定的作用了,船舶的位置也随之发生移动,船舶就会随着风流漂泊并在海中移动,称为走锚。
澎湖列岛到流求最近的陆地嘉义近50公里,从台北算起要近250公里。在台北港的交趾的300条三桅战船,按说,是为贺婚而来的,一起来的;那么,贺婚结束,也应该一起回去,中间是不应该有个别的船只独立行动的。至于说那船是走锚了,这是笑话,哪有走250公里的锚的事,那是小海伦在给你脸,你别不知好歹,快去擦屁股吧。
李道成为什么紧张,因为李道成和李常杰来流求时,跟皇帝李乾德约定,他们300条船堂而皇之地去流求贺婚,但他们没有小海伦那种电报;茫茫海途,没有训练过的鸽子也没用;流求是个孤立的岛屿,没有陆路可以潜行。所以,若有情况,两李就会派船去澎湖列岛,你们再接一接,二传手,这样,既隐蔽又快捷,送信船也能及时返队。
澎湖列岛,位于台湾岛西部的台湾海峡中,共有61个岛屿,其中53个岛屿的面积都在1平方公里以下,现在都无人居住。李乾德会派多条交趾的船只扮装成渔船,躲在那里,以接两李从流求发出的信息。
小海伦的纸条分明告诉了李道成,你的自以为计,早被人识破,你的情报是送出去了,但只在半道上,在澎湖列岛处就被截住了,给你出个主意吧,说是走锚,厚厚脸皮混过去吧!
李道成的这个情报其实真的是很重要,这是关于小海伦要在交趾的西南建暹罗国的情报,这是关于小海伦要建暹罗国事东南亚褚国的态度的情报,这是吴哥意欲对小海伦不利的情报,这是反映小海伦似乎又强大了不少的情报,这是将指导交趾应如何面对小海伦的暹罗的情报。现在,这情报没送回去?我们的船被扣在澎湖列岛了?王木木会不会拿这个事来说事?来为难我们使团?来减少我们的外贸订单?哎唷!我命苦啊!我刚被阿拉伯人搞得蛋疼,现在又要被一只船锚搞得头疼了!
李道成回去跟李常杰说了说,两人一致认为,这事应该让吴哥使团的人知道,因为私心里,两李既想坏了小海伦的事,又不想做恶人,红脸白脸,让吴哥去做出头橼子。
李道成厚着脸皮装傻,跟婚礼的主办方说,我们的一条船不慎走锚了,而且一直走到了澎湖列岛,我们估计那船有问题了,我们准备去把它拖回来,好吗?……
主办方回复:既然那走锚的船有问题,那就让它带着问题搁澎湖列岛吧,拖来拖去多麻烦,不如你们回程时,顺道拖交趾去吧……
李道成不知情报有没有被流求人发现,所以,急着要联络上,就说:那么,我们派条船送点吃的喝的去吧……
主办方回复:放心,那些人饿不着、渴不着,我们澎湖列岛上的岗哨兵会供应的……
李道成无言相对,那,就干脆闷声发财吧。李道成安排了一条船,在月色中,悄悄地驶去了澎湖列岛。
澎湖列岛的底基为一隆起的玄武岩方山,是经过多次海陆升降、海蚀和火山喷发而形成的,一般在海拔20-30米。自海上望去,地势低平,宛如大小平盘浮在海面;平均海拔17米,最高点为西南望安乡大猫屿,海拔78.9米。三岛屿环抱而成的内海就是澎湖湾,南北长约12千米,东西宽约8千米。北口为牛公湾海峡;南口被凤柜里半岛和渔翁岛所扼,宽约3.3千米,水深10~62米。海峡岩北方的锚地,水深10米以上,泥沙底,是台湾地区冬季最理想的避风锚地。李道成的那艘走锚船就抛在那里。同在避风港中的还有一些渔船和商船,在这里憩息、加淡水、补渔网。
李道成的那艘走锚船其实任务完成得很好,他们已经把情报送出去了,他们之所以还抛在那里,没有及时回撤,是因为知道这次的情报很重要,交趾的皇帝和皇太后一定会有相应的旨意下达,他们想等回音来了后,直接带回流求。
现在,李道成派来送关怀的船到达了澎湖列岛了,找到了先前的走锚船,凑一起,在鬼商量。原留守在澎湖列岛的走锚船告知关怀船,估计明晚上半夜那去交趾送情报的渔船能返回,我们碰头了那渔船,取了回复,后天一大早,你拖了我出澎湖湾,离开澎湖列岛回流求。如此,你我这趟差使都完美收官了,应该能得到点赏赐的……
交趾两船躲在澎湖湾里打着如意算盘,殊不知,他们的一言一行都都严密监视着。不远处山顶瞭望哨里的哨兵,一直用高倍望远镜盯着呐。他们的后面有一大将军督促着呐!这大将军是谁啊?郭逵!
原来,这郭逵自拜会了吕宋八仙后,调整了他的复仇计划,他也觉得,无论如何,这在流求,在婚礼期间,流血死人都有点对不起王木木,所以,他一直留神着交趾的船队,想想,如果那李常杰单独出海的话,想法做了他,再寻些道具,用些话圆圆,这事就圆满了。
可是,那李常杰猴精!那李常杰知道宋人很不待见他,所以他从不单飞,无事也不离开寓所,很是小心。
郭逵在南方都市堡附近盯了几天后,知道自己守株待不了兔,自己得逼对方一下。怎么逼呐?想想,这几天,大家都在猜疑阿拉伯人的十一条刀锋腿的盗窃者。灵机一动,郭逵设法从小智贤那里借来了一副刀锋腿,包扎一紧后,偷偷的叫人藏南方都市堡第一个凉亭后的玫瑰花花丛中了。郭逵的原意是想让交趾人染上阿拉伯人,阿拉伯人办事爱起极端,让阿拉伯人把交趾人搞头晕,从而自己混水摸鱼,报仇雪恨。
谁知这刀锋腿事件并没有怎样恶化,相反,一长二往的,成就了宝玛公主,当了哈佛的全日制的研究生了。郭逵在盯梢中,突然发现交趾人的船队少了一条船,马上吩咐流求和澎湖列岛等岗哨加强瞭望。后澎湖列岛的哨兵回电:有一交趾三桅兵船停泊在我们的澎湖湾内。
郭逵有点一厢情愿了,他以为李常杰会亲自去交趾跑一趟。那天,李常杰肠胃不舒服,躲在自己的卧室里在堆海螺。郭逵又不知情,没看见他,所以,判断出了错,他追踪到澎湖湾,想在这里做了他,人不知鬼不觉的,日后往大鲨鱼身上一推,就万事大吉了。
郭逵带好了兵器,带了十二个亲信,到那条交趾船上转了一圈,结果大失所望,李常杰根本没来。郭逵有点丧气,准备收兵回流求,行前,上瞭望哨看了看海况,突然,在望远镜中,发现了东北角有一交趾的三桅兵船驶来。以静制动,郭逵等候伏击,想看看,自己是不是时来运转,李常杰终于送上门了。
向澎湖列岛驶来的交趾兵船就是前述的来送关怀的那条船,当然,船上就是些水上斥候等,哪里会有李常杰呐?不过这两交趾船,不去交趾,不回流求,躲这里干吗?郭逵因为不知道小海伦的纸条事,所以,也不知什么走锚船和关怀船之事。但是,郭逵觉得这里肯定有问题,择日不如撞日,约见不如撞见,那我今天就不挪窝了,我静看花枯花荣,淡视云卷云舒,我以不变应万变,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兔崽子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两条交趾船因为要等晚上才能到的跑升龙的“渔船”,所以,现在没事,又不需要打渔,就三三二二的拣个有树阴的地方,躺在沙滩上瞎聊天呐。
交趾兵甲:“唉,要明天才能回去,真没劲!”
交趾兵乙:“是啊,在流求,多好,好吃好玩的,多热闹。来这鬼也不来的小岛,真是没劲,只能出来吹吹海风,看看风景了。”
交趾兵丙:“喂!那个吴哥人怎么一直躲船里,不出来给自己放放风?”
交趾兵丁:“那当然,人家吴哥人小心着呐,这岛虽然士兵不多,但这里是人家流求人的地盘,人家如果看见我们交趾人的船上混了个吴哥人,来查问,怎么办?”
交趾兵甲:“对,这要小心。听李将军说,如果金钻公主跟我们一起回交趾,就在路上做了她,这里就将是金钻公主的野猪林。我真希望金钻公主这次能被我们做掉,否则的话,如果金钻公主过几天自己驾船回去的话,我们就要一直埋伏在这里,打伏击,餐风露雨的,不知要难受多少日子。”
交趾兵乙:“如果金钻公主自己飞回去呐?我们不就白等了?”
交趾兵甲:“所以啊,如果不在这次回交趾时把金钻公主捎来这儿做掉,金钻公主又飞了回去。在大陆上,他们如果能及时的做了金钻公主,我们也能及时的回国。但,金钻公主并不好弄,如果不能及时的做了金钻公主,他们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水上做她的机会,我们就要在这里一直傻等,唉!准备做野人吧!”
交趾兵丙:“我们交趾国不是跟金钻公主干过两仗吗?不是全都全军覆没,最后,打肿脸就胖子,硬说是金钻公主来平叛的,李常俊将军死得莫名其妙。这个金钻公主,真的有点像神仙,有点像妖怪,厉害着呐,怎么皇上又敢跟金钻公主动手了呐?”
交趾兵丁:“谁说我们交趾要跟金钻公主动手?我们皇上聪明着呐,他会叫吴哥人跟金钻公主动手!”
交趾兵甲:“喂!你看,好奇怪啊,你看那个沙滩上向你爬来的那小蟹,只有一个螯!来,抓住它,研究研究!”
交趾兵乙:“不好!那小蟹钻沙滩里去了!”
交趾兵丙:“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我们来把它挖出来?”
交趾兵甲:“对!挖出来!咦?这是什么东西?一根线?还长长的?”
交趾兵丁:“这叫电线,这在流求我见过,粗粗细细的很多种。”
交趾兵乙:“那这里怎么会有电线?”
交趾兵丙:“你们看,这电线头上还有个圆圆的东西!”
交趾兵丁:“这大概就是流求人造的话筒。”
交趾兵乙:“电线?话筒?我们这几天总在这大树下乘凉,这话筒埋在在大树旁的沙子里,是不是故意埋伏在这里窃听我们说什么话的?”
交趾兵甲:“对!你说得对!这一定是这些狡猾的流求人的把戏,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他们一定听到了我们刚才的谈话了,他们一定知道我们的秘密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泄密了,我们的领导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交趾兵乙:“怎么办?能怎么办?我们现在能去跟这里的流求人打架吗?不能!因为我们来这里的主要任务是传送情报,要不,我们等晚上那交趾来的情报船来后,交换好情报,我们与他们会合,加上现在这岛上还有一些装扮成渔民的交趾兵,我们应该有四五百人。而这里的流求人,都是些二十岁不到的小孩子,而且也只有四五十人,我们不如做掉他们,然后一走了之。大海这么大,谁能证明是我们干的?”
交趾兵甲:“对!就这样!大家晚上做好准备,明天动手!”
交趾兵丁:“虽然我们人多,但他们有神兵奇器,再说他们躲在城堡里,站在高塔上,我们又没有攻城武器,我们绝对不能硬干,要用点计,而且要高级点的、复杂点的连环计,不如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