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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子知道带着熊倜,还有欧阳莹肯定是跑不过蓝衣女子,索性把欧阳莹放了下來,熊倜也安置在路边的草地上坐着,
“莹儿,你看看倜儿的毒加重沒有,”逍遥子先想到的是熊倜的毒,
欧阳莹看看后面追兵就要到了,草草看了一下熊倜的毒说:“师父,沒事,只要不沾水,暂时也沒什么大碍,我们还是快走,不然,人家真追赶上來了怎么办,”
逍遥子站在路中间,沒有要走的意思,任凭欧阳莹着急也无动于衷,
熊倜什么也看不见,着急地问:“莹儿,谁追上來了,”
欧阳莹看看也跑不掉了,沒好气地说:“要师父命的人呀,谁知道是些什么人,师父走哪儿都有人要报仇的,不如不走也好,一个一个地打,才热闹呢,”
逍遥子听到欧阳莹的话,额头上直冒冷汗:“莹儿,你这真是不嫌事大,”
“师父,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逍遥子微微一笑,无奈地摇摇头,这话却是也不错,欧阳莹大大咧咧的性格有时候就喜欢说反话,
逍遥子还在想着,蓝衣女人已经接近了,
欧阳莹两手撑着下巴说:“师父,我们快走吧,那女人可厉害了,再不走,追上來,我们就真的完了,”
“哪个女人,”熊倜好像听着是交过手的,“莹儿,是不是刚才來救我们的那个蓝衣女人,”
“对呀,”欧阳莹也不急了,“有句话怎么说來着:黄帝不急急太监,”
“莹儿,你乱说什么,”逍遥子听到欧阳莹说出这样的话,想喝斥又舍不得,说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熊倜从來沒有看到过逍遥子这样对欧阳莹,他奇怪地问:“师父,你干吗要骂莹儿,”
欧阳莹吐吐舌头,逍遥子沒说话,她已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熊倜这一问让她突然有些害羞起來,不由对着熊倜说:“哎呀,大笨熊,你别添乱好不好,”
“倜儿,莹儿都别闹了,大敌当前,都小心些,”逍遥子摇摇头,一边说一边看着已经來到跟前的蓝衣女子,
“逍遥子,别挡在路中间,我要看看……”蓝衣女子看见逍遥子,手提着两半破碎的玉琵琶,恨得不行,停顿了一下,“我要先看看倜儿的伤,”
逍遥子让开道,蓝衣女子正要过去,不想欧阳莹叫了起來说:“你这女人别乱碰,有毒,”
蓝衣女子看着欧阳莹白皙的脸上一对大眼睛在眨巴眨巴,十分可爱,缓和了一下语气说:“小姑娘,我,”
“谁是小姑娘,”欧阳莹听蓝衣女子的语气不高兴起來,又转身见到逍遥子沒有说话,也就沒在阻拦,“这个人身上中的毒很厉害,粘着就麻烦了,”
蓝衣女子走近熊倜的身边,看看熊倜头上还包着布,小心地解开看看说:“我给你的雪山玉蛛呢,快拿出來,可以解你中的毒,”
“啊,”熊倜摸索着拿出雪山玉蛛,把手伸了进去装着雪山玉蛛的杯子里面,
蓝衣女子在一边观察着,只见到玉蛛咬破熊倜的指尖,“啊,”熊倜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你,”逍遥子听到熊倜的声音,飞快地过來,扑到熊倜的身前,“你想干什么,你想害死我的徒儿,”
蓝衣女子比逍遥子更紧张,连逍遥子近身也沒防备,她带來的四个女子急忙上前围在蓝衣女子的身旁,蓝衣女子这才发现逍遥子已经过來了,
“唉,”蓝衣女子看看逍遥子,口气缓了一些,“倜儿已经毒气攻心,看你关心倜儿的份上,我和你的仇恨先放一下,倜儿现在身中剧毒,我先帮他治疗,等我治好倜儿,再和你算帐,”
蓝衣女子把玉琵琶合在一起,又看看逍遥子,勉强弹奏着,
逍遥子看看琵琶只有一根弦,这怎么弹呢,果然,蓝衣女子费尽心机,雪山玉蛛还是趴在杯子里面一动不动,
蓝衣女子看看逍遥子说:“你,看着倜儿,你先别乱动,我这琵琶刚才摔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起作用,”
逍遥子看着女子不知道她要施展什么方法,点点头,看着熊倜,心想:只要能治倜儿的毒,随你使用什么方法,
蓝衣女子用一只手握着玉琵琶,另一只手轻轻地拔动着弦,唱了起來:“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蓝衣女子一开口,逍遥子就惊呆了,沒想到会唱这样的诗句,看看女子手中的琵琶,原本应该是四根弦的,琵琶破碎,
琵琶有四根弦,名字分别是:子弦、中弦、缠弦这三根弦也断了,只有老弦可以弹,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女子唱到这两句时已经泪眼迷茫,
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出现了,雪山玉蛛慢慢地活动着,像一个贪睡的顽童突然听到父母的叫喊从杯子里面爬了出來,
雪山玉蛛顺着熊倜的手臂向熊倜的头方向移动,逍遥子紧张地看着,他现在知道蓝衣女人的意思了,是怕万一她控制不了雪山玉蛛,雪山玉蛛沒有听她的指挥,伤害了熊倜,让他及时出手,
逍遥子想到这,打量了一下蓝衣女子,蓝衣女子完全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之中,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逍遥子想着想着也随女子的声音回忆着往事,
很多东西,想要忘记,就是逃避,有些东西真的要释怀,也只有去认真地面对才能解决,无论逃到哪儿,那份过去仍旧存在,就如眼前的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杀死了她的男人一样,
逍遥子想,只要她救了倜儿,自己死又有什么,自己的死如果能让这女子少一些痛苦的回忆,也算是死有所值了,
逍遥子一边在想,一边在认真地看着熊倜的样子,只见到雪山玉蛛在熊倜的脸上而下一道道蛛丝,慢慢结成一张网,
欧阳莹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说话,
“琤,”蓝衣女子唱到最后,弦断了,
她好像是从往事中醒悟过來一样,伤心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蓝衣女子丢下破碎的玉琵琶,走到熊倜的面前,两只手在熊倜的脸上轻轻地揭下雪山玉蛛布下的网,
一层厚厚的绿色粉沫跟着一些粘了下來,
“好了,”欧阳莹迫不及待地问,“大笨熊沒事了,”
“慢,”蓝衣女子看着欧阳莹,“这只是把毒粘了下來,在之前毒气已经吸进了五脏六腑,还得想办法清除,”
“啊,”欧阳莹失望地坐在草地上,“我还以为你的办法有多好呢,不过如此,”
蓝衣女人沒理欧阳莹,看着逍遥子说:“我要带倜儿走,”
“什么什么,你要带大笨熊去哪儿,”逍遥子还沒有说话,欧阳莹就跳了起來,
“你要对倜儿怎样,”逍遥子到很冷静地问,
蓝衣女子恨了逍遥子一眼说:“我要带倜儿去医治,他身体里面的毒素太多,不仅仅是这绿蘑菇,还有他从小就浸泡过药物,这些你知道吗,
“我知道,”逍遥子认真地,“仅仅凭这些,我是不会让你带走倜儿的,我怎么相信你,”
“你,”蓝衣女子又恨了逍遥子一眼,“要不是看到你肯为倜儿去死的份上,我眼下就要了你的命,倜儿我是要带走的,治好倜儿的伤,我会來找你索命的,”
“你凭什么带走大笨熊,”欧阳莹看到蓝衣女人对逍遥子恨恨的样子,心里很不高兴起來,
“小姑娘,我不带走倜儿,他的毒一时半会治不好,”蓝衣女人对欧阳莹的语气到是很好,
“不要你治,我们自然会治好大笨熊的,”欧阳莹眼睛睁得大大的说着,一点也不客气,“师父,你说是不是这样,”
“莹儿说的对,”逍遥子也不愿意让蓝衣女子带走熊倜,虽然这女子看上去对熊倜不错,可这女子和熊倜是什么关系呢,“不过,你能说说倜儿和你是什么关系吗,”
“哼哼,”蓝衣女子冷笑几声,“倜儿跟着你这个杀人魔头又有什么好,”
蓝衣女子说着突然变了语气,对着逍遥子说:“逍遥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眼下就要了你的命,”
蓝衣女子手一挥,跟随着她一起來的四个女人立即退到女子的身后站成一排,四人分别拿着竹制吹奏乐器:笛、箫、箎、管子吹奏起來,
蓝衣女子的蛇阵逍遥子是见识过了,除了跑沒有其他办法,而且还要在这四个女子的乐声沒有招集起蛇阵前就要逃出包围圈,
逍遥子见状,想都沒有想,一手抱起欧阳莹甩在背后上,欧阳莹早就知道逍遥子的习惯动作,顺势趴在逍遥子的背上,还回头给蓝衣女人做了个鬼脸,
逍遥子左手带着熊倜,施展白衣老人的云中走飞一样地跑得远远的,
“追,”蓝衣女子看见逍遥子跑得如此之快,实在是沒有预想到,
逍遥子虽说带着熊倜,还有欧阳莹,可功夫实在不弱,沒多大会就把蓝衣女人甩掉了,
“莹儿,你还好吧,”逍遥子也不敢大意,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放下欧阳莹,又看看熊倜,熊倜还在晕迷中,“你快看看倜儿,怎么还沒有醒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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