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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抚看着逍遥子一时有些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十分疑惑地看着逍遥子。
“逍遥大侠,恕在下愚昧,说放的是你,说不放的也是你。此事到底应该如何处理,请逍遥大侠明示。”
逍遥子想了想然后悄悄地在巡抚的耳边说着什么。巡抚时不时点了点头。
“行!我这就去办。”巡抚连连点头说。
“等等!”逍遥子又叫住他,“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逍遥大侠放心,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巡抚奔出去,急忙叫:“赖蛤蟆出来,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巡抚口中这癞蛤蟆就是赌坊的老板赖天星的外号。
逍遥子看着巡抚刚才依靠在门口的斗笠和蓑衣,不慌不忙地把蓑衣穿在身上,斗笠戴在头上,他必须要给巡抚一些时间。
他打开们看着外面还在“哗哗”地下雨,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倜儿,你放心,师父会来救你的。”
熊倜、夏芸与老帮主被抓进来之后,开始是被关在牢房之中,后来就被关在了一个房间之中。
熊倜在房间里来会踱步,皱着眉头看着这房间的摆设。
夏芸也在这房间里,到处搜索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密道。
老帮主却稳稳地坐在床上,盘腿而坐,丝毫没有一丝紧张与惊慌。
“芸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熊倜把目光投向夏芸。
“你想说什么,什么怎么回事。”夏芸现在也猜不透熊倜到底在想什么,她感觉现在的形势似乎有些复杂。
“我还能问什么,你猜猜?”
“我可猜不中,你的问题一般都很多。”夏芸继续看着房间里的机关,她站在一个架子前面,摆弄着架子上面的花瓶。
“你说,我们是被押过来的。他们刚开始是把我们关在牢房里面,怎么后来突然又把我们送进了房间。房间门口还有两个人守着,我都不好行动了。”熊倜越说心里越没有谱。
“呵呵!这事情我还真不好说。”夏芸说着又看向老帮主,“不如你问问老帮主?”
熊倜也把目光投向老帮主:“老帮主,你说说这事是怎么回事?”
老帮主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看啊里面大有文章。”
“大有文章?”熊倜听到老帮主这样一说,好奇心就更严重了,“那你说说,里面会有什么文章。”
“具体是什么文章,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老帮主耸耸肩膀,无可奈何地说。
熊倜越是得不到答案,心里越是想知道最后的结果。
“难道是堂主说通了你们说的那个癞蛤蟆,所以他把我们换个地方关?”
“多此一举!”老帮主又继续闭目养神。
熊倜性子急,他干脆跑到老帮主身边,小声地说:“这个在计划之外了。还有没有别的招。”
“有!”老帮主毫不犹豫地说。
“什么招?”熊倜把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老帮主。
老帮主瞅了熊倜一眼,示意让他更靠近一些。然后让熊倜伸出手掌,在熊倜手掌上写了个“等”字。
“这还用你说,就是不想等,才问你的。”熊倜十分不开心。
他们本来就已经计划好了。让老帮主的一个心腹,也就是之前跟着夏芸一起去劫狱的其中一个堂主。让他假意背叛老帮主,然后让堂主把他们押到赌坊里来。
堂主再让赖天星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巡抚。如果赖天星怀疑,就让堂主告诉赖天星说,因为之前堂主是老帮主的人,怕巡抚他们不相信,所以先让赖天星去打探打探,听听巡抚他们是什么口气,再做决定。
赖天星这个人见钱眼开,如果赖天星不去,就给他点银子。他必定会去。
堂主就见机行事,找机会把他们放了。然后,他们去查赌坊的账。
据老帮主所知,盐商通过走漏盐税赚的钱,都会拿到赌坊来洗干净。
其他的账能查清楚,这赌就不好查了,有时候运气好来一下就可以输上百两银子。
赌坊表面上的老板是赖天星,实际上是盐商总会的会长。
他们本来想在盐商洗钱的时候,抓个正着,然后问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这下出不去,什么事情都办不了。
“哎,本来以为能借这个机会探查到盐商的秘密,这下出不去咯。”熊倜又在那无可奈何地看着天花板。
老帮主看到熊倜在坐立不安,他又叹了口气说:“孩子,现在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我们就只有以静制动了。”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还不如来个人跟老子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他说完从凳子上跳起来,继续说:“不行,趁现在天黑,我要出去把那两个看着我们的人杀了。然后去查账房的账。”
“不行!你不能去。”夏芸提醒道:“不要说,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账房在哪?就算知道了,你又怎么知道那本账是专门记走私盐税的,那本不是?”
“我怎么现在觉得这是一个错误的计划呢?或者说这计划还不够周密。”熊倜开始在心里盘算另一个计划。
“那还不如我直接去盐商总会把会长抓起来。”
“你不用去盐商总会,让你来这的目的也是为了抓他。”老帮主又不慢不快地,“但是,你现在不能去。”
熊倜有些不耐烦了,“你说让我来这里是为了抓他,那他在哪?”
“盐商总会的会长,之所以会开赌坊,就是因为他好赌。他每天晚上都会来。不仅他会来,知府也会来。”
熊倜又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老帮主。
老帮主微微一笑说:“盐商总会的会长除了逢年过节给知府送一些礼物之外,平时他们都会三五成群得赌一赌,玩一玩。不过,一般最后的结局都是盐商总会的会长输,知府赢。”
“每一次?”熊倜不太相信,又重复了一边。
老帮主点了点头。
熊倜这下直接很不相信地说:“那会长是属什么的?运气也太差了吧。每次都输?”
“这个不是运气的问题。如果,盐商会长和我的副帮主打,我的副帮主也是每次都输。”
“什么?”熊倜又大惊小怪地,“这是生辰八字的问题吗?”
“哈哈!”老帮主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生辰八字的问题。八字好的,在投胎的时候就投在了大富人家,长大之后不是知府就是盐商。八字不好的就得做苦力了。”
老帮主说着又叹了口气。
熊倜看着老帮主的表情,想逗逗老帮主说:“你这个盐帮帮主的身份也不赖啊!老帮主,要是再给你个机会,你会选择做盐帮帮主、盐商、还是知府啊!”
“盐帮帮主!”老帮主毫不犹豫地说。
“为什么,你不是说八字好的就去做知府,盐商吗?怎么你不想去做吗?”
“鱼恋江湖鸟厌笼,我本就是一条喝着长江水长大地自由自在的鱼儿,干嘛要去找一个笼子把自己束缚住呢?”
熊倜点了点头。“明白了!你跟我一样,不喜欢官场哪些规矩!”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做我的盐帮帮主,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又何必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呢?当年,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我今日也不愿与官场哪些人同流合污。”
熊倜睁大了眼睛,点了点头,又重复道:“明白了,明白了。”
他说着说着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个事情,疑惑地说:“不过,我又不明白了。”
“你又不明白什么?”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盐商和知府在一起玩,就一直输;和副帮主玩就一直赢;要是他们三个一起玩,那又是谁赢呢?”
“哈哈!”老帮主听到熊倜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三个在一起,那就是三缺一了。这是不可能存在的情况。”
“那两个人玩什么?”
“玩的东西多了,色子比大小,牌九,多的是。”
“那也不能总输啊!除非,知府出老千。”
“哈哈!”老帮主听到他的话,又笑个不停,“孩子,看来,你真是一点官场的知识都不知道啊。”
熊倜又看了看夏芸,通常情况下,夏芸对官场的东西都比自己了解很多。
夏芸这次也不知道了。
老帮主又笑着把其中的原有告诉了熊倜。
商会会长和知府在一起玩色子比小的时候。总是让知府先开,开了之后,如果知府是八点,商会会长总会说,我的比你小,只有五点。然后,又继续摇。实际上,有几点他自己知道。
要是点数真的比知府小了,他就真的开出来。要是没有,他就搪塞一句,又接着赌。
熊倜这次总算听明白了。“搞半天是自己愿意输的。他是不是用这样的形式贿赂知府。”
“咦,你这次变聪明了!”
“听到这我还听不明白,我就真的是太笨了。”
“想不到,下面的官场比宫廷的还要复杂很多。”夏芸平日里是郑贵妃面前的红人,讨好她的人数不胜数。就算她要讨好贵妃,也不用这样的方式。
“孩子,你们还年轻。这些事情,要是全部说出来,估计说上三个月都不一定能说完!”
熊倜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正在熊倜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顶上有人走路的声音。
他把手中放在嘴边,又指了指屋顶。
夏芸和老帮主立即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们俩都做好了准备。
熊倜也握紧“飞飞”准备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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