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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兰看了眼闭目养神的陶氏,拿过信拆开,信是大哥写的,大哥和二哥一起来了京城,去年的时候就说今年来京城,她前几日去信还询问来着。
这封信是报信的信,大哥二哥快七八日,慢十几日就能到京城,二人年纪都不小了,还玩惊喜一套,不过,竹兰是真高兴,在古代,她是将杨家当成娘家的,爹娘去世后,她更加惦记两位哥哥。
竹兰折了信对宋婆子道:“收拾两个小院子出来。”
宋婆子点头出去,竹兰算着杨家的来人,这一次大哥二哥都带了孙子来,大哥家武春的大儿子杨文,二哥家武山的大儿子杨青,武河的大儿子杨语。
竹兰遗憾两个嫂子都没来,又忍不住想到去世的爹娘,心里有些难受,父母的爱一直是她期盼的,到了古代也没得到几年。
园子内,周书仁脸黑的不行,今天自家的鱼太不给他面子,一上午只钩了一条鱼,还是一条小鱼。
又是鱼扑腾水的声音,汪苣的笑声回荡在园子内,说的话也特别的欠,“我都不想钓了,鱼儿就是咬钩,我也没办法。”
周书仁木着脸,看着专门钓鱼的亭子,他后悔了,应该的多修一个亭子,“呵,今日的鱼儿眼睛有些瞎。”
汪苣的心舒坦极了,终于碾压了周书仁,“眼瞎也没咬你的钩,我看鱼儿的眼睛是雪亮的。”
周书仁对着身后的丁管家道:“将汪大人桶里的鱼都拿到厨房去,今日中午吃全鱼宴。”
说着,放下鱼竿不想听汪苣的笑声,一上午,他的耳朵都要耳鸣了。
汪苣也放下鱼竿,“咱们下一会棋?”
周书仁停下脚步,“好。”
汪苣很少和周书仁下棋,以前在津州,他是被压榨的,休沐的时候下过一两盘棋逢对手,回到京城后,他和爹下棋,棋艺渐长,暗戳戳的想继续碾压周书仁!
周书仁心里冷笑,他的棋友是皇上,自从被虐惨后,他对下棋十分的刻苦,皇上心情好会指点一二,他受益匪浅!
午饭的时候,主院吃只有竹兰两口子和汪苣两口子,汪蔚和大房一起吃。
一桌子吃饭,竹兰扫了一眼汪苣发木的脸,又看了看丈夫得意的模样,收回目光,为汪苣点蜡!
陶氏休息了一上午,现在精神好,在周家放松,陶氏听说鱼都是相公钓的,午饭都多吃了半碗。
吃过午饭,汪苣就想走,周书仁拉着,“别急着走啊,真不是我说,你这棋艺退步的厉害,下午我多教你几手。”
汪苣,“......不了,家中还有。”
周书仁幽幽的道:“今年已经过半,户部越来越忙,下个月运到京城的税银要入库,江南去年的堤坝没修葺完,南方又下了暴雨,户部的人手不够。”
汪苣立马换了表情,虚心的请教道:“我的棋艺的确退步,还请周大人多指教。”
周书仁满意了,你虐我一上午,该还回来了。
汪苣心里骂着人,当我上司了不起啊,好吧,的确了不起!
次日,书院,明腾盯着冉浔有些青的脸,“我就不在一日,你就被人揍了?”
冉浔吸着气,打开明腾的手,“说好护着我,你倒好请假也不提前说一声。”
明腾理亏,“说,哪个孙子揍的你,我去给你报仇。”
冉浔嘚瑟的道:“小爷打架可是好手,单挑没怕过谁,没等群殴先生就到了,不用你报仇,不过,你日后可要护着我。”
明腾一听,小伙伴的自尊比他强,小伙伴都说不报仇,那就算了,“放心,日后我走到哪里带你到哪里。”
冉浔黑着脸打开明腾的手,“别以为你个子比我高了就能随便拍我的头,我要是不长个娶不到媳妇,你要赔我一个。”
这回姜笃脸变了,也不看戏了,眼刀子盯着冉浔,他就知道这小子一直惦记他妹妹!
明腾冷笑一声,“我觉得,我们还是暂时绝交的好。”
冉浔,“.......我嘴贱!”
等爷爷的官职定了,等太子即位,他一定绝交!
户部,周书仁询问张景宏的胳膊,“你的胳膊怎么了?”
张景宏动了动左胳膊的板子,“昨日撞到了肩膀,需要夹着板子固定几日。”
周书仁仔细一看,张景宏站着的姿势也不对,拧着眉头,“我给你几日修养,养好了回来。”
张景宏浑身都疼,昨日他的马受了惊,他在马车内撞的不轻,尤其是胳膊,唯一庆幸没骨折,他最近学了不少东西,不想休息,“下官已经看了大夫,大夫说下官没事,多谢大人的好意。”
周书仁嗯了一声,等张景宏走了,叫来谨言去打听,才知道张景宏的马受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张扬,张扬中毒后一直窝在府内,就连差事都不办了,可见张扬中毒不轻。
这人要是自己过的不好,心里的记恨就会无限扩大,张景宏这个眼中钉日子过得越好,张扬越不痛快。
周书仁沉着目光,现在的张扬可不好欺负了,敢下手的,京城惊马,撞到百姓的概率太高,心越来越狠了。
张景宏回了屋子,有些发愁,昨日幸好姚哲余帮着擒住马,否则,他可不仅仅只是撞伤,这人情需要还,他真不想与姚侯府有联系。
周家,竹兰见赵氏带着玉霜回来,特意询问宋婆子时辰,“你们怎么这么快回来?”
根据路程,这是刚到古家没一会就回来了。
赵氏示意闺女回去,玉霜见了礼道:“奶奶,我先回院子了。”
竹兰点头,“好。”
赵氏等闺女走了才道:“今日丁氏也在,丁氏不是自己去的,还带了个姑娘,不对,应该是流枫的堂姐。”
竹兰,“堂姐?”
赵氏解释道:“流枫亲叔叔家的女儿,就是做了县令妾室的堂姐。”
竹兰想起来了,“她怎么会进京?”
赵氏也不知道,“我看胡氏脸上尴尬,我也没多听,就带着玉霜回来了。”
竹兰问,“流枫的堂姐你可有注意?”
赵氏回忆着,“一直低着头,我也没看清楚,不过看着挺瘦弱的,人很拘谨,坐着都不敢坐太实。”
竹兰,“算了,那是古家的事,你也别多想,有古卓民在牵扯不到流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