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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当日和张辽对战之人名叫徐晃的时候,吕布便知道那人就是后日曹操帐下五子良将之一的徐公明,当今世上使大斧为兵器的多不胜数,或有能与张辽占个不相上下的,可名叫徐晃的,除了那徐公明还有何人?
既知徐晃有才,吕布自是不准备放过,其时不过一贼身,最多不过有些小志,若要收服也不会很难,而且张辽似是对他颇为推崇,故而兴趣大增,也不知这徐公明和后世记载的有什么不同。
还隔了老远,张辽遍冲着一处营帐喊道:“公明,我和大兄来看你了。”
吕布玩味的一笑,看来这徐晃倒是和文远一见交心了。
张辽的话音刚落,营帐内便走出一个雄壮的汉子,身高八尺有余,浓眉大眼,一脸的宽厚。守卫的军士见此人出来,倒也未加阻拦,张辽怕是早已对其吩咐过了。
吕布仔细打量了来人一番,心内大赞一声,知道这就是要见之人了,想罢也随张辽迎了上去。
“文远来了……”话未说完,却是瞥见了吕布,徐晃立时双目一拧,身子竟有些颤抖了起来。且说徐晃一向自负武勇,虽因些见不得光的原因屈身事贼,可遍观白波贼中无一人抵得住手中大斧,昨日和张辽棋逢对手斗的极是畅快,哪知竟被眼前之人一戟扫落马下,那时方知自己是小看了天下英雄,心内不免有些颓丧。但对吕布的武勇却佩服不已,和张辽一起被绑的时候更是听闻吕布的一番言论,早有了归附之意,只是顾念自己身为贼身,怕不为所用。眼见吕布再次出现在眼前,忍不住双膝跪地说道:“罪人徐晃拜见吕征北!万望能在吕征北麾下戴罪立功。”
吕布一愣,慌忙上前将徐晃扶起,口中连连说道:“公明何须如此,快快起来。”吕布此时心里还有些现代人的思想,虽然知道能劝降徐晃,却也准备费一番口舌,哪想到当时贼人地位低下,官军能留活口便已是大恩,收贼人而用的当世少见,徐晃此时又没什么名气,吕布则官至征北中郎将,是故徐晃一上来就跪拜表忠让吕布大大的错愕了一下。
“公明莫慌,大兄即来,自然是为了你而来,你我以后当可并肩杀敌!”张辽见徐晃尚在忐忑笑着说道。
徐晃听张辽此言忙说道:“晃愿为主公一马前卒,为主公披荆斩棘,还望主公接纳。”
吕布没想到徐晃得来如此容易,准备好的大义言辞都别在嘴边,好不难受,只是这边徐晃还要跪拜,忙说道:“公明既是愿意弃暗投明,我自无不纳之理,以后你便在我亲卫之中做个军侯吧。”不是吕布不想重用,可徐晃刚刚投效不说,其现在也不过二十上下,作战经验少得可怜,还没有后世五子良将的沉稳大气,不敢再让其独领一军步了张辽的后尘,只得带在身边历练一些时候再做安排。此时他才想通,名将也非是天生的,虽然天赋在那,可毕竟稚嫩,尚需磨练才能成才。
徐晃听罢大喜,他本以为能被收留已是幸事,谁曾想初一投靠变得了个军侯的位子,当即拜谢连连,弄得吕布虽然虚荣心大涨,可也苦恼不已。
收了徐晃,心内的烦闷稍稍有些缓解,便带着二人好好痛饮了一番,张辽还好,徐晃则被感动的险些痛哭流涕,产生了誓死追随之心。
又是一日昼夜交替,身体恢复了许多的张燕在杨凤和孙轻的帮扶下整备着残存的黑山军,一面写着“平难张”的大旗时隔了五年终于被树立起在黑山军的大营里。黑山军被俘的大小头目不问好坏都被吕布清洗了一遍,现在军中只有张燕等几人主事,虽然管理的人少了,可效率却提高了好多。张燕知道这是吕布的提示,以前黑山军中良莠不齐,现在既然挂起了先帝赐予的平难中郎将旗号,自然容不得那些害群之马。为了百万妇孺打算,张燕不得不将手下亲信尽皆遣回老巢清理那些冥顽不灵、恶贯满盈之辈,早该挥起的屠刀在强逼之下终究还是砍了下来。
花费了两月时间,大半分散太行山之中的黑山军老弱才聚集到了上党郡之中,虽然其中怨声载道,可张燕知道这就是投名状,必须用以博得吕布信任。吕布倒也体贴,早早备好了这些人过冬的口粮,不过百万之众的口粮数目何极庞大,潞县之中被掠来的根本不够,还是在张扬的喝骂之中近乎搬空了上党的府库才勉强凑足。
两月过后,黑山军再度在张燕的筹备下建立了起来,部分被张扬以还粮的借口讨要了去,竟还得了五万大军。而张扬要去了万余壮丁,却也拿出了不少武器盔甲,黑山军的装备虽还算不上齐备,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这一日,却是吕布和张燕大军同是开拨的日子,黑山下来的妇孺都在上党暂住,等候丈夫、儿子把家园稳定再迁过去,吕布也不怕张燕不出力,毕竟妻女老小都在张扬的地盘上,在众人的哭泣声中,两路大军同时出发,吕布北上入太原,张燕西进攻上郡。
“吕奉先你个龟儿子的,以后有功劳可莫忘了老子,老子为了你可是连裤子都投了进去。”送别的时候张扬狠狠地骂了吕布一句。
“哈哈,我不是还给你留了数千貌美如花的娘们,你小子可别不等我回来就死在了床上。”吕布无耻的回了一句。
“你他娘的,最好死在鲜卑人的狗爪子之下!”张扬再回了一句之后转过身在不言语。
“我一个人尚且能在鲜卑狗贼阵中掏出来你小子,现在数万大军在手,还怕个甚!再会了!”说罢,画戟一挥喊道:“出发!”
“他娘的,临走还给我扔下一个烂摊子,还几千貌美如花的娘们,奶奶的几千个寡妇一个个寻死寻活的,晦气。”却是张辽从潞县中救下的几千女人转手就交给了张扬处置。
张扬又骂了一会,才停歇下来,望着北方,眼里微微有些湿润。“娘的,以前是小打小闹,现在你是要踏破弹汉山了,鲜卑人有那么好打?你他娘的可要活着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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