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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学生公寓的大火在凌晨5点被扑灭了,升腾着淡淡的白烟,上升至微亮的天空。记者们不约而同赶赴现场作第一时间报道,报道称这是一场煤气罐爆炸事故,所幸无人死亡,仅有两人受到轻伤,提醒广大民众春季是火灾高发期,应注意防火,要正确使用煤气,先关阀门后关火等等之类无关痛痒的废话。
人们的生活依旧在正常进行着,天渐渐明亮,朝阳徐徐起升,金色的光辉再次笼罩大地,路上嬉戏打闹着上学的孩子们,骑着永久单车身着破旧制服上班的工人们,开着私家车打着哈欠,目光迷离的中产者们,街道边卷闸门嗖嗖的上扬声时不时传来,一切都与往日无不相同。
解放路,x县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二楼。罗吉尔躺在病床上,右手手背上插着针管,枕头边是t形吊瓶支架,瓶子里的葡萄糖氯化纳注射液正一滴一滴顺着针管流进身体,补充着虚弱的此时。
他目光偏向窗外微微摇拽的绿树,透过树叶的缝隙,阳光的辉点光斑反射在眼镜片上,他到现在还在思索着楚杰是否活着,还有昨天那诡异的时间短暂停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病床的一侧,月儿坐着靠背凳正匍在他床边酣睡,她伸了个慵懒的懒腰见他醒了便惊呼:“罗吉尔哥哥你醒了吗?没事了吧!真吓怀月儿啦~”
罗吉尔看着她点点头,左手抬起,食指顶了顶眼镜架回答道:“没事了,只是还有些事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嘛~不过答应月儿去看海,可不许赖皮~”月儿厥起小嘴嘟囔道。
“嗯。明天就去。”
“咚咚咚。罗神探在吗?”木门外江凯象征性敲了几下木门,转动把手不请自来。
“感觉情况怎么样?身体好点没有?”江凯关切的问道,随后洋溢着神秘的笑容盯着门口。
“嗯,好了很多。谢谢。”
“知道门口还有谁在吗?你绝对想不到。”江凯转过身微笑道。
“四眼小鬼,还认得我吧?“门口走进一个男人。男人四十来岁,国字脸,短碎发,戴着熊猫式墨镜,身着棕色夹克与黑色牛仔裤,让他的年龄一下子年轻十岁。身高魁梧,身材健硕,正环抱双臂站在那,帅气堪比发哥。
“老黄?怎么这身打扮?”罗吉尔疑惑道,听到他标准沉稳的普通话,冷漠神情微微发生变化,目光变得随和起来。
“呀!黄伯伯啊!”月儿一把扑过去抱住他宽大结实的腰围,倍感兴奋。
名为“老黄"的男人左手抚着月儿的头发,右手摘掉墨镜露,那是一双老练沉稳的明亮眼睛。老黄从兜里拿出一盒精致的巧克力糖递给月儿,然后垂下头侧着脸说:“来,亲黄伯伯一口。”
“不亲,就不亲。”月儿高高兴兴抱着糖果跑了出去。
“好啦,我们说正事吧。”老黄捂着嘴咳了两嗓子,一旁的江凯立马将凳子拉好,用袖子快速拭了拭上面的灰尘,做了个请的手势。
“其实我也就碰巧赶上老婆将要临盆,过来陪产而已。这身打扮是不想被人认出来,不过碰巧听说你也在这住院,就过来看看。”老黄翘着二郎腿靠着椅子目视着罗吉尔说道,和常人一样随意。
“切。”罗吉尔冷切一声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额。”老黄左手横立胸前,右手摸着胡茬停顿了一下开口:“知道你这个四眼小鬼本事大,应该把那个叫“骸”的家伙绳之以法了吧?”
“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不过跟你商量个事,你明天得去一躺h南。”老黄往后翘了翘凳子,发出哒哒的声响。
“嗯,月儿也正好想去,有什么事顺捎帮你办了。”罗吉尔顶顶眼镜开口。
“这样说,还有十几天就要召开七届全国政协和全国人大。内容简化过后就是投票选领导,和讨论关于设立海-南省及建立海-南经济特区的决议,身为书记的我自然要去。当然,你也知道要打仗了,这关键时刻自然分不出功夫来做其他事。”黄书记说到这些内容时,一旁的江凯假装拿着大哥大听电话,不敢偷听这些书记随口说出的机密。
“其他事是指什么。”
“这个,你应该知道h南最大的黑-帮头目是刘近荣,这个家伙参加过越战,退伍后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当地人听到这个名字的人都会害怕。他还敢与当地公an机关进行武装对抗,而且有强大的商业头脑,仅仅不到两年就迅速发展,h南矿产业近一半掌控在他手里,还从越边境大批走私军火。z央国w院高度重视准备出兵剿匪,但奈何海上领土问题又发生,近期要打仗所以留他几天命,等打完了就收拾他。”黄书记吐字清晰连惯,就像发表重要讲话一样沉着。
“要我干掉他?”罗吉尔蹙了蹙眉,目光变得锐利。
“不用,你现在伤的这么重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他非常离谱,每次和当地警方交火的时候都是胜的一方,好像警方里有内应一样,但整顿过后照旧如此,有些蹊跷。你这次去调查一下,弄点有用的线索回来吧?”黄书继续摸着胡茬等罗吉尔回答。
“我尽力。”罗吉尔顶顶眼镜回答道。
“好啦好啦,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还期待着老婆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呢!”黄书记作势起身准备离开。
“绝对生女儿。”罗吉尔冷笑着说道。
老黄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走到门口狠狠呸了一口晦气,用力挎上门。
嘿!你别说,黄书记的老婆后来还真生的是女儿,这便是后话了。
————分——割——忽——视——我————楚杰蹒跚着回到别墅,在他脸上、身上、脚上、手上布着那肮脏、熏臭的黑色淤泥,几只苍蝇嗡嗡的绕着他盘旋在四周,时不时搓上一搓,涂上一涂。他拿着无绳电话和绷带典酒进入浴室拉上浴帘,漱漱的流水声冒着热气响起,时不时传来极度痛苦的喊叫,后来逐渐微弱,他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战友——刘近荣。
“荣包子,你帮我个忙。”
“哟呵!这不是楚闷蛋吗?几年不联系了啊。”电话中隐约听到女子的喘息声。
“荣包子,在道上通缉一个人。我出一百万。”
“要什么钱嘛,杀谁直说我帮你摆平!不过我听说你不是在做杀手吗?怎么改行啦?”
“不要多问了,先帮我再说。”
“说吧。”
“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