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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抽取的气运不太多, 到了那种不仔细分辨都发现不了的地步。
气运和功德本就不是一成不变, 而是会根据本人言行随时有所增减。
即使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世界之子, 小木头也不会动不动就查探世界之子气运与功德的得失明细。
所以这个破烂系统就这么瞒天过海了这么久。
话说系统也分很多种, 有堂堂正正赚取能量,并对宿主与宿主所在世界全都有益的正经系统,也有从宿主和世界身上不停吸血的蛀虫系统。
这个系统一看名字, 恶毒女配扮演系统,就知道系统能力比较差,这玩意儿关键之处就是能无视宿主的意愿行事。
这么一看, “恋爱脑”小姐之前所有行为都未必出自她本人的意愿……这姑娘简直苦逼得无以复加了。
要不是这姑娘前世攒了许多功德和气运,刚才连那声求救她都喊不出来。
傅醴~抽~出~这什么女配系统的同时,这姑娘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后不管不顾地捂着脸嚎啕大哭:这哭声撕心裂肺, 但除却在场的几个凡人, 其余的都能听出这哭声里满满的释然。
随后大家各就各位:就是各找地方坐下, 默默地看着这个漂亮姑娘继续哭——这姑娘实在是个大美人,就算她哭得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其实也不难看。
薄文坐在妈妈身边, 对于妈妈的实力又有了全新的理解:双手戳进对方脑袋里, 再收回来,没血没伤口……这应该很“修真科学”了吧。
傅醴另一边则由封彦占据,傅醴随手就把这个血红色芯片按进了大师兄的眉心。
这个动作吓了众人一大跳,傅醴专门解释道,“这玩意儿对你们所有人都有害,但对封彦来说……超级大补。”
封彦按了按眉心, 仔细体会了一下,果然绽开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难怪我会觉得她莫名其妙就很美味。”顿了顿又解释道,“不是想占有她的那种美味。”
此言一出,女星也不哭了,她抹了抹眼泪,起身……就往傅醴怀里一扑,埋在傅醴胸前,继续淌眼泪。
这个发展……有点出乎大家意料。
傅醴可不意外:这姑娘身上剩下的功德和气运足够她做出正确的选择。
她果断选了最粗的大腿:大腿能干脆利落摘除差点把她玩死的系统,肯定也没心情折腾她。
只要她不作死。
没过多久,女星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傅醴把这姑娘交给助理,又嘱咐道,“她神魂已经稳定下来了,回头我再跟她聊聊就没事了。”
薄文的姐姐和姐姐她妈忙不迭地点头,作为在场唯二的两个真凡人,她们两个已经瑟瑟发抖了挺久。
得了傅醴的“明言”,母女俩不约而同地轻松下来,寒暄几句后她们两个也主动告辞了。
晚饭时女星醒了,她对着傅醴和盘托出,一点都不顾她自己的脸面。
这姑娘也是耿直得可爱。
不排除有前世积攒了大笔功德气运,到了这辈子满手好牌却作天作地把自己作死的神人,但大多数人都是:前世混得不错,这辈子也没差到哪里去。
听完这姑娘叙述,傅醴就安慰她说,“既然如此就好好过吧,这件事已经彻底了结了。”
这姑娘也是心大,自觉翻片儿后的确该过好自己的日子,唯一有些放不下的就是薄文。
既然说到这里,傅醴就给这姑娘解释一下那个女配系统的行为目的:薄家父子也气运深厚,那系统无论如何都要生下薄奕的孩子,就是把这孩子当做中转气运的血包。如果薄家父子身死,那这二人剩下的气运会自然转移到薄文身上。
不过薄文另有际遇,那系统费劲巴拉地折腾半天,也没从薄文这边抽取到多少好处,颇有点白忙一场的意思。被傅醴本人挤走之后,系统带着那姑娘的灵魂果断另起炉灶……还是耗费那姑娘的功德气运才能选到现在的身体。
听说系统没得好处,这姑娘也就安心了,同时她也看出傅醴很喜欢薄文,就再次向傅醴郑重道谢。
心事了却得差不多,这姑娘就又睡过去了……
傅醴回到卧室,就见薄文就坐在地毯上抱着个靠枕,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随着修为愈发精深,薄文越发耳聪目明,加上世界之子的加成,美少年已经能想清楚:他缘何出生,以及八岁之前为什么母亲一路作死不停歇,而且毫不在意他。
至于那什么系统和那系统曾经的宿主,薄文都不在乎,但他特别傅醴的想法!
傅醴走到儿子眼前,随手一拎,就把他完完全全地按在了自己怀里,“这就是妈妈当初不愿你告诉你全部实情的原因,怕你小小年纪就有心结,一个想不开……还不是得妈妈来开导你?”
薄文闷声道:“反正都是你有理。”
他能理解妈妈善意的谎言,但是被亲妈忽悠了一下还是会小不自在。
不过妈妈似乎依旧爱他……他就想好好撒娇任性一下再收场,哼。
薄文就又道:“我要不是这么听话,你才不会对我好呢。”
这才像个九岁的小男孩,傅醴大乐,“你不听话妈妈就得揍到你听话啊,不过再不听话你还不是我儿子?”
“动不动就说揍人,”薄文别过脸,“也就是我这么好。”
妈妈也只揍过爸爸,对我只有又搂又抱又亲又顺毛的。
傅醴马上说出傻儿子最期待的那句,“对,文文怎么样妈妈都好爱你。”
薄文小脸微红,“这还差不多。”
这臭小子依旧好哄。
傅醴低头就在儿子脸上亲了一下。
薄文笑眯眯地享受了好一会儿,才又问,“封叔叔怎么样了?”
他跟妈妈的这位男友能和平相处,对方也没有放下架子特别讨好他。
但是他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妈妈的男友从不会专门刷存在感,破坏他们母子和乐融融的气氛,或者减少他们母子的相处时间。
这就够了。所以他也该偶尔关心一下对方。
“你不用担心他。”傅醴很愿意跟儿子交点底,“他比你舅舅还强。吞掉这个芯片他就要晋级了,比坐着火箭升空更夸张。”
大师兄苏醒后境界疯狂增长,这个世界没有太好的例子拿来做恰当的比喻,傅醴就随便挑了个浅显的。
薄文点了点头,“一步登天吗?”
傅醴指指自己,“妈妈这个相好其实已经跟妈妈好了很久很久了,真正的境界也只比妈妈差上一线。”
“很久很久?”
“对呀,都好了好几辈子呢。”
“难怪他一出现妈妈你就揉起他的头发!”薄文立时来了兴致,“妈妈,到了一定境界想起前尘往事是真的啊?不过我看两仪街那二位也不像想起什么的样子啊。”
傅醴揉揉儿子的小脑袋瓜,迎着他晶亮的双眼道,“想记起前世至少你从这个世界飞升之后再说。”
薄文惊了,都结巴上了,“那……那……难道是……妈妈你……有这么厉害?”
傅醴大乐,“你以为呢?不然妈妈怎么给人家当老师,人家还心悦诚服?他们可都到了这个世界的顶点了。”
薄文哼唧了一下,“我以为你只比他们高一阶,但是……”他急急辩解,“高一阶也很了不起!”
傅醴拍拍儿子的后背,“妈妈的仇家你知道吧?妈妈和舅舅已经限制了那个宗门所有门人外出,然后出手敲掉几个硬扎的高手,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薄文反应很快,“魔门?”
魔门这个宗门一直都以“劫掠式”的手段来收取资源,他们倒是懂得尽量不动宗门左近的资源,但对于无主的,以及别人地盘上的资源可就一点都不讲究了。
魔门门内有两位元婴修士,金丹期十余人,单论高阶实力,是这个世界当之无愧的第一宗门,所以行事才一直够强够霸道,得罪人无数却过得滋润极了。
说真的,灵界的魔道也不这么干事儿!
打个比方,正道是砍一棵树,再给种两棵;而魔道则是把两棵树都砍掉,再补上两棵而已。
但是魔道修士再怎么自私,再怎么推崇“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在他们只需要一棵树的时候,就绝不会把整片树林都砍干净。
但是这个世界的魔门就是会把整片树林都砍干净的那个宗门。
因此这个宗门资源最多,待遇又好,当然收徒最多。
其余门派一看,自家要是不向魔门看齐,不要再过几百年,自家宗门就要断了传承。于是这些宗门便开始仿照魔门的风格行事。
傅醴给儿子解释了一番,最后给出了决定魔门命运的“判决”,“这种业界毒瘤必须除掉,经你的手。”
资源之争就是生死之争,薄文点了头,“好的妈妈。”
复仇亲自来最为解恨。
傅醴给儿子提出要求后,又敲开了哥哥的房门,把薄文的身份告诉给哥哥。
傅泉十分痛快,“成全外甥,我很乐意。”
小木头从傅醴肩头轻巧一跃,跳至傅泉肩头,并大方现出原形,蹭了蹭傅泉的侧脸,“大佬的哥哥也这么好。”
除掉魔门,既赚气运又捞功德,傅泉已经修炼到金丹期,对此自是有些了解,而他毫不犹豫地让出这个机会,小木头必有厚报。
而傅醴又怎么能让哥哥吃亏?
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攒出三本教材:《炼丹方法论》,《炼器概论》以及《符文阵法大全》。
然后她就拿着前两本教徒弟,《符文阵法大全》则交给了哥哥。
在这个世界,跟阵法比起来,炼丹和炼器都只能算小本买卖。她当然把最赚钱也最捞声望的业务送给亲哥啦。
至于大师兄……他吞掉那个女配系统,人就彻底醒了,也就不用傅醴来教了。
要不是薄文十六岁的时候会重生,小木头担心他的世界之子会出意外,傅醴又蛮想看着儿子娶妻生子,不然她早就和融合魂魄碎片的大师兄离开这个世界了。
话说一家子为薄文办了个生日宴会,好庆祝他年满十六,第二天大家坐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薄文下楼来就直奔傅醴,给妈妈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傅醴亲了亲儿子,“得到了一些记忆片段,感觉如何?”
薄文笑嘻嘻道:“就知道瞒不过妈妈你。”
现在的薄文可是筑基期,他那个来自于平行世界的意识完全斗不过,所以结果就是薄文多了段记忆,因为翻看另一个自己的人生经历,就没怎么睡好,别的……就没了。
小木头就心情复杂了,“亏我还不放心,哪里想到会这么弱。”
傅醴道:“有我看着呢,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再说不过一缕魔道残魂,哪怕就是全盛时期,也斗不过我这个基础无比深厚心境圆满无缺的儿子。”哄过小木头,她揉揉儿子的小脸,提议道,“来吧,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新鲜事,说出来给大家下个饭。”
还能有什么了不起?无非爹死娘家人,然后拖后腿的挡路的无数,另一个世界的他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拿回部分薄家的家产。
因为既不喜欢他爹也不喜欢他妈,于是他男女通吃,直到某一天因为争风吃醋而惹到了一位修士……从此走上了修真之路。
最后的结局是他成为了魔门之主,不过那个世界修真资源十分匮乏,就算是横扫天下的魔门之主也不过是金丹期大圆满,而后在他强行进阶的时候被天道劈了个魂飞魄散,一缕残魂穿越时空,来到了另一个自己身上。
这个世界的自己幸福得让他既羡慕又嫉妒,但是那又如何,斗不过这个世界的自己,只能任由他自己融合了他自己……
好吧,输给自己,也没有那么不甘不愿。
讲完自己昨夜的“奇遇”,薄文吃晚饭照常上学。
而大师兄趁着没人,扯了扯傅醴的袖子,“咱们这辈子八成又要没娃了。”
“咱俩修为在这儿摆着。”傅醴挺看得开,修士境界越高,就越难有子嗣,“这个世界没有,下个世界补上不就得了。”
大师兄哼了一声,“说得轻巧,你说说你这次花了多少心思在你儿子身上!”
傅醴抬手就揪住了小木头的胡子,“你看,都怨你,我老公吃醋了。”
小木头被揪得龇牙咧嘴,可又超级识时务,冲着大师兄道,“大佬,都是我的错。”
大师兄见二哈都五体投地了,他也笑了,“要不是你帮着开挂,我融合我的魂片也没这么顺利,耗时会这么短。”
关键是有小木头帮忙,魔种碎片连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内含的精粹魔气被大师兄吸掉了至少一半,至于剩下的另一半就要另寻机缘了。
因为再强行抽取魔种碎片赖以生存的另一半库存魔气,魔种碎片可就要“我活不了也不要你好受”地干脆自抱了。
现在大师兄经过数次融合自己的魂魄碎片,并不怕魔种碎片自抱,但是魔种碎片等于是他的大补丸,没了简直亏死!
虽然礼礼从来没提过,但是大师兄很清楚,礼礼有了完全超脱这个多元宇宙的实力,但他……还没有,他希望能在自己魂魄大圆满的时候也寻找到飞升的契机。
他怎么能接受礼礼一个人飞升而去呢?他也要跟着!
话说他出面为礼礼挡劫雷的时候,也是渡劫期,但却是初入渡劫期。
礼礼则是渡劫期大圆满。
固然因为天赋与功法等因素,他的实力与渡劫中期不相上下,但两个人的差距……就好比都是四位数,但9999与2000……真的差了好多。
为什么大师兄想早点离开这个世界,还真不是他嫌薄文碍眼,而是他想起了几个可以让他实力迅速增长的前世……
大师兄的心思,傅醴看得很清楚:她倒觉得大师兄不必急迫,只要这个多元宇宙不嫌她烦,不赶她走,她很乐意两个人一直甜甜蜜蜜黏在一起,并慢慢等大师兄修为恢复并追上她。
当然这话傅醴不能直接对大师兄讲出来,因为一旦讲出来,这个多元宇宙的天道和意志就会有所感应,万一这两个祖宗齐齐不爽,一个想不开就要把她“请”走……这可咋办?
好在没让大师兄等太久,薄文大学毕业,也就是他二十二岁时就结了婚,妻子就是当年那个家长会上拉着他到角落里说悄悄话的漂亮小姑娘。
结婚典礼上,薄家父子也都到了场。
薄老爷子在好几年前便引气入体,所以他看着比以前更年轻。
而前半生~私~生~活一直超级丰富,后来忽然转性洁身自好的薄奕也是单身前来。虽然一直没能引气入体,但身体素质的持续增长也让他十几年容颜不改。
新娘子见过丈夫的生父,还悄悄问她老公,“爸爸是不是要单身到底了?”
薄文笑了笑,“不管他是不是自愿,都得单身到底。”
而傅醴前脚抱了孙子,后脚就跟众人告别,扯着大师兄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一次他们两个说好了:大师兄带路,傅醴跟着走……大师兄还有言在先,“礼礼你不许嫌远。”
傅醴飘在这个世界之外,不用进去就知道这地方对大师兄必有助益。
她穿过位面之壁,刚刚找到这个世界的自己,怀里便多了个毛团:毛发黯淡无光,身上许多地方都是伤口,头顶、肩膀和尾巴上更是秃了好几处。
这毛团子只看外观是只红狐狸。
然而傅醴知道这小家伙就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外表惨成这样的世界意志,傅醴也是头一次见。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和大师兄都是真正地回到了过去:而这个世界在她到灵界之后就已经破灭了。
毛团子一个劲儿地蹭着傅醴,边蹭边哭,“大大救命呀。”
傅醴搓了搓毛团子的脸蛋,“好的。”
毛团子猛地抬头,像是意外傅醴答应得这样快。她眼角还挂着泪,“太好了!”说完她就破涕而笑了。
这个世界按照地球上的人们说法,叫做末世。在修士眼里,肯定就是另一番景象:修真资源这么丰富……这算啥末世?
话说傅醴在这个世界依旧叫傅醴,她是个外科医生,在京城聚居区的外城开了个小诊所。
京城聚居区内城住着~权~贵~和高阶异能者,而外城则生活着大量中低级别异能者和专业人士,普通人则住在更外圈的居民区……
能在外城拥有个小诊所,足见傅醴的本事。
不过傅醴抱着秃毛小狐狸点点在自己的诊所绕了一圈,只觉得面积太小施展不开,于是她便打算出城整个大点的地盘,好歹找个能种地的地方……继续开诊所。
打定主意,傅醴就要先攒点家底,诊所暂时还得开着,她想了想就在门上贴个告示:专治疑难杂症。
点点都这个模样了,根本禁不起什么折腾,傅醴动用力量必须得小心再小心:赶紧多救几个气运之子给点点回点血吧。
说气运之子就有气运之子到……只是横着进来的:被好几个身穿迷彩服,浑身血迹泥点的平头小哥抬在担架上,气运之子本人已经昏迷,左腿的脚腕只剩一层皮肉,大部分骨头和肌肉都已经消失不见,勉强让左脚跟左腿连着……
傅醴在外城颇有名气:长得美医术好。
而且她也是有异能的,只是旁人不知道是什么级别什么属性的而已——因为非异能者没法在外城开店。
点点轻轻一跃,站到了傅醴肩上,傅醴走过去低头看了看气运之子,就给出了诊金数目,“五十块三级晶石。”
三级晶石产自三级丧尸,目前最高级的丧尸也只有六级,差不多相当于筑基大圆满。
抬着担架的几个小哥立时瞪大了眼,其中有一个则直接喊了出来,“你这是趁火打劫!”
站在最前面的平头小哥一伸手,那小哥就不吭气了,领头小哥立即从背包里抓出一大把晶石,但是不够……
傅醴面无表情,“这是被丧尸咬的,能把人带进来你们已经花费了不少晶石找门路吧。”说着她拉开抽屉,找了块大创可贴出来,“我不给他截肢,我包好的。你们还嫌贵吗?”然后创可贴就……飘了过去稳稳粘在了伤处。
脚腕缺了大约五分之四,一张创可贴上去……根本没贴严实,众目睽睽之下,伤处就……立即止血了。
小哥们全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