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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证人,陈探花恨恨地一拳击打在一旁的的桌子上,顿时木屑飞溅,桌子七零八落。[燃^文^书库][]
“就晚了一步,都怪我太大意了!”
有人亲自出面作证,肯定要比一个录像视频更加的有说服力,况且还有物证在这个证人的手里,至今没有交到陈探花的手里。
发泄了之下情绪之后,居风和陈探花开始一起在这个杂乱无章的房间里翻箱倒箧,存着一丝微渺的希望,期待着暗中的人只是杀人灭口,而不知道物证的事情。
然而,时间渐渐地流逝,最终的结果却一点也没有出乎意料,很让人失望,这里除了证人的乱七八糟的无用东西,并没有任何相关的线索。
两个人相视一眼,然后静坐下来,现在的情况完全超过了他们的预估,所以必须先停下脚步捋一捋思绪。
居风刚刚到达这里,算是半个局外人,所以思绪会比陈探花清晰一点,便先分析道:“在街上诛杀你的杀手和杀证人的幕后黑手显然是一伙的。按道理你一直都藏匿着行迹,暗中调查,所以不应该有人知道你的身份或者要调查的事情。所以关键点还是在这个证人身上,一定是他暴露了问题,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局面。”
居风这样说,便是对于陈探花的充分信任,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陈探花办事,从来谨慎,万分小心,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转换一个身份,不会留下一点的尾巴,所以出问题的肯定是证人。
陈探花明白居风的深意,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他沉吟了片刻,然后肯定地说道:“应该是寰科造了。”
居风闻言颔首,这也是他心中的第一个怀疑对象,后来琢磨了一下,也判定了这是唯一的怀疑对象了。
谁会对这个证人痛下杀手呢,生平若没有深仇大恨,断然不至于此。况且就在即将和陈探花去交易证据的时候,况且碰巧的是陈探花就在这时候遭受了追杀。
唯一与这些事情相关的线索,就是寰科造。陈探花想要搜索寰科造的勾结恐怖分子荼毒百姓的证据,那么后者自然不希望自己的阴损行径曝光在青天白日下面。
只是线索到此处就断了,陈探花心中如何能甘!八年的收获毁于一旦,即使再喜欢嘴角挂着笑容,陈探花此时也是显得狰狞了一些。
就在两个人陷入沉默的片刻,忽然同时抬起了头,眉头清扬。
因为外面出现了脚步声,似乎因为刻意压制的原因,所以很轻盈,很细微,但是却无法逃出居风和陈探花的耳朵。
交换了一个眼神,居风把方才从杀手手里抢夺过来的手枪扔给了陈探花一把。
后者是玩枪的高手,自然可以物尽其用。居风虽然不擅长开枪,但是却很擅长扔子弹。
当初在青龙和尚的地下工厂的时候,居风就是凭借着一双手,和那么多的枪手周旋,而站于不败之地。
居风缓步来到了门口,陈探花则一个纵身来到了顶棚,攀上了破败的屋顶。
把刚才顺手从屋里面拿出来的一小个梳妆镜子摆在了门口,靠在门口的阴影里,居风静静地等着敌人的到来。
缓缓地,门被轻声推开,一个人影出现在镜子里。
居风一刻未停,几乎就在那人刚刚露出头的时候,一颗子弹就从手中飞出,只凭借着镜子作为方位的参考,却奇准无比,一下子钉在了那人的额头上。
抬起的腿还没有落在地上,那人就倒了回去,顿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齐刷刷的枪声,转瞬间这个房间里唯一算作不错的房门就变得千疮百孔了。
枪声过后,门外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一个同伴的死亡让他们不得不重新选择进攻的方向。
抬起头,很自然地,他们开始了将目标转移到房屋的上面。
这本来是一处连体的平房,大约几十间连在一起,可是现在其余的都已经在战火的洗礼下驾鹤仙去,只剩下证人的这个在苟延残喘。
所以从上面同样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门外的众人中,分出了五个人从侧面往房屋的上方攀去,动作干净利落,迅捷无比,一看就是经过职业的训练。
来到可房间的上方,五人有了第一个牺牲的兄弟的教训,自然不会莽撞,所以将很大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脚下,防备着会有子弹突然飞上来。
尽量让脚步轻盈,不发出声响,可是却是因为他们太过注意脚下的原因,连不远处的前方露出了一个枪口都没有注意。
这个距离瞄准射击,居风都有把握射中三个,更何况对于枪械十分熟悉的陈探花,他瞅准了机会,五枪连发,全都命中要害,只有最后一个人来得及开枪反击,却也只是一枪,而且还偏离了十万八千里。
“砰砰!”的声音响起,五人栽倒在屋顶,然后纷纷地向下滚去。
“噗噗噗!”五具百十斤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有的不省人事,有的则永远在也醒不过来了。
奉命前来杀人的杀手们,只知道要杀人灭迹,但是对于里面的情况,只有为首的一人知道。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不是说只有一个人吗?现在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的战斗啊,一会儿门前,一会儿屋顶,难不成会分身不成!
还没有看到对方的情况,自己就已经折损了六个人,这无论怎么说,都无法不让人不愤怒。
于是为首的那人也不打算按套路出牌了,不论一个或者两个,总不会比自己二十多人还要多,我就一股脑地压上,看你如何抵挡。
这是一种蛮横的杀人方式,如果是平常时候,他一定不会这样的选择,可是现在情况特殊,况且下达命令的人身份太过高贵,不容得自己不谨慎。
一声令下,众人便蜂拥进屋子,而这时候的屋子里面除了一个安静在地上摆放着的梳妆镜,和一个已经死去了多时的死尸,空无一人。
如果人死了,便不能在算作一个生灵的话。
为首一人见状大惊,连忙跑出去,亲自带着若干名手下向屋顶去搜寻,可是这时候,哪里还能见到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一下子跌坐在屋顶上,双目空洞,想着下达命令的那个人的恐怖,衣衫瞬间被汗水湿透。
“闻闻……闻长官,属下该死,属下办事不力,请长官恕罪啊,属下让目标跑了。”
“哦?”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不平不淡地清咦,然后徐徐地说道:“那你就也不用回来见我了,天涯海角有多远你就跑多远吧,废物。”
那名手下悬着的心立时就放下不少,当下就连自己的兄弟们都顾不得交代,慌忙间往家里赶去,打算收拾些细软,就此找个小地方隐姓埋名。
电话那头的闻长官面色平静,虽然挂着微笑,却犹如一潭死水,不见一点生机。
那是一个清俊的青年,穿着很闲淡,但是却散发着死亡的味道。
他十指交叉,把玩着左右大拇指上的一个碧绿扳指,沉默半晌之后,对身后候命的手下说道。
“把结果告诉太子吧,就说我会亲自追查下去的。”
那名手下领命而去,房间里就又陷入了寂静。
半晌,清俊的闻姓长官兀自地笑出了声,看着桌子上的一个背影的照片,喃喃道:“真是个有趣的人,竟然都调查八年了,你是谁呢?你背后的人又是谁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