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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杰尔山脉的脚下,伯爵河的尽头,肃杀之气凝聚在恩特尔的上空。
恩特尔的城墙上点燃了无数根火把,在日落西山的傍晚将用石头堆砌而成的恩特尔城郭照的通明,城墙之上每隔10步左右就插着一面恩特尔的代表旗帜--浅黄底的“羽毛十字旗”。一面面旌旗在城墙上迎着从东方两山之间不断吹来的风持续的飘扬着。城墙上笔直的站立着一名名全副武装,皮甲裹身,手持筝型盾的人类士兵,从连续的墙垛空隙处露出的筝型盾牌的牌面之上绘着和旌旗图案相似的纹章,这些盾牌和插在城墙上的旌旗组合起来,就像是恩特尔城墙上一道光鲜并且坚不可摧的防线风景。这些士兵的脸上无不露出严峻的神色。除了我们所看到的普通士兵外,当然缺少不了那位城墙上最耀眼的大人物,他便是站在两面和其他羽毛十字旗相比华丽许多的被称为“统帅狮旗”之间的那个身披骑士板甲的肥硕身躯,大家都爱称他为恩特尔的“红野猪伯爵”亨特·恩特尔施耐特。他这么特别的称号不仅得益于他的伯爵头衔,还得益于他那粗犷肥硕的脸上长满了红色的络腮胡子和那一双如山林中的野猪一般形状的圆眼睛,之前我们已经见到过他操持的广场屠杀,那次充满血色的广场盛宴。
红野猪伯爵亨特的骑士板甲在城墙上跳跃的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米斯里秘银神秘的光辉,这副铠甲是由他的宗主林斯顿王国的已故的老国王长命赛格尔一世在授予他恩特尔伯爵世袭的头衔时所赐。因此,除了他响亮的红野猪称号使得他引以为豪外,他被授予这副骑士板甲和伯爵头衔时的那一刻也是他一生当中最为难忘的荣耀和辉煌的瞬间。他华贵的纯红天鹅绒披风一直拖到了城墙的地上,所以后面总是跟着两个副官,他们的用处就是为他在走路时牵着披风,还有平常或战争时作为好使的传话筒,现在的他打扮的与其说是一名恩特尔的领主,不如说他更向一名话剧里的丑角。
恩特尔东边儿的城郭之下,近处是人头密密麻麻窜动着的步兵方阵,远处是一字排开的已经做好投射准备的扭力式投石机,它们的“抛射碗”上装上了蘸满焦油的石块。所有操作投石机的机械师们已经做好了发射的准备,只是在那里手持火把静静的等待他们的首领的一声令下。
近处的护城河旁,几名全副钢甲的骑兵提着一面面巨大的骑兵铁盾,簇拥着中央一名身着棕色纹章外套链甲的骑着黑色骏马的骑士,只见他用右手上握着的一柄镶嵌着海蓝色宝石的单手长剑对着他正对着的城墙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红野猪伯爵,他朝红野猪伯爵的方向大声的吼着,似乎在宣布着庄严而神圣的事情,骄傲的态度在他的喊话之间毫无遮掩的流露着,“那个统帅狮旗下呆愣站着的胖乎乎中年猪猡,你给我听着,我以阿卡娜的名义,要求你立刻放下武器,到城下受降。我代表伟大的伊斯特泰姆家族保证,会留下你苟延残喘的活口,然后转交给仁慈的赛格尔二世陛下处置。”
“真可笑,我乳牙都还没长齐的小朋友--沃克,步行者吗?的确等会儿可要步行着滚回你的雅芬堡,你这个伊斯特泰姆家那死鬼老头生出的小杂种。”红野猪伯爵嘲笑着城下穿着棕色纹章外套链甲的黑马骑士,“老国王健在的时候,你不过是我们冲动的王储殿下的书童,宫廷中的一条狗,什么时候轮到你都鼓起勇气跑到我面前扬起你的狗腿子嘲着我神圣的城郭撒尿?还在护城河旁高声呼喊着你们毫无荣耀可言的伊斯特泰姆家族?伟大?哈,真是伟大的很!伟大的格林斯特墙头草吧?”
“城墙上的那肥硕猪猡,还有这头猪猡身边那些可笑跟班们听着,我--雅芬堡伯爵沃克·伊斯特泰姆带着国王赛格尔二世的命令前来收回这座被那个叫做亨特的红野猪非法篡夺的城市。这片神圣的土地属于林斯顿王国的国王赛格尔二世陛下忠诚的仆人。”骑在黑马上的沃克眼珠一转,“噢,对了,我还想起一件事儿,连同恩特尔城一同收回的还有你的伯爵头衔。”他从纹章甲外套链甲的皮带上,拿出了那卷事先早已准备好的泛黄羊皮纸。羊皮纸上如乱麻般的文字的最后一段儿上,盖着代表国王的印章。
“哈,一份可笑的伪造文件罢了!要想取得我的头衔和领地?单单就凭你?啊,你手中那卷羊皮纸分明不就是偷的我那卷遗失的,用来擦屁股的玩意儿吗?啊,我还记得你们伊斯特泰姆家族的贵族是格林斯特王朝封的吧。好像非法的头衔和爵位是你而不是我。”红野猪伯爵随即用佩戴在自己腰间的“红野猪之剑”朝城墙下的沃克摇晃着。“看看你的脸是不是没有被圣卡娜湖的湖水冲洗干净,你得自己在城墙下脱下你的链甲裤,然后站着撒泡尿自己照照。也许你根本不需要那样,立即下马爬到护城河旁用伯爵河的水照照自己的脸长的丑不丑?格林斯特王朝的余孽早就应该烂在坟墓里了。”
“嘿,嘿!上了年纪的人可别在城墙上玩儿剑,小心站不稳给摔了下来。如果是那样,我可就不用大动干戈了。”沃克阴阳怪气的嘲讽着城墙上的胖子,引得自己身旁的骑士一阵哄笑。“还有,收回你那黑铁外镀上一层铜还号称啥红野猪之剑的玩具武器,滚回你家族腐烂的墓地里去找找你那死鬼亲娘,然后滚去吃奶吧。”城外的士兵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因为所有士兵都听清了沃克叫城楼上“高贵”的红野猪“去找找你的亲娘,然后滚去吃奶吧。”这句话。
“我可爱的小朋友,您真是牙尖嘴利。不过很快你就会永远闭上你得狗嘴或者被打的满地找牙。上次刺客的事情可都还没跟你好好的算呢,这次咱们就新帐旧账一起合计合计怎么样?”城墙上的红野猪伯爵亨特斜着眼睛看着城墙下的沃克,扬起脸用左手捻着毛茸茸的红色络腮胡子,随即朝沃克撇了撇嘴。“看看那些为你卖命的可怜狗吧,他们在我红野猪的城墙之下就像一个个细木柴棍儿一般,噢。不,是一群即将被我踩死的蚂蚁。你不尊敬的指着本人的剑就像即将被踩踏的一根小草。噢,弱不禁风,随时可能折断。对不起,我差点忘记了你们伊斯特泰姆家族本来就是‘墙头草’--我的形容可能多此一举了。”
亨特的藐视让沃克涨红了脸,“你得记住你所说的话,城破的时候,我一定会用你的玩具武器慢慢的割下你这颗暂时寄存在你颈上的猪头。我叫你从红野猪变成烤全猪。相信我,你这叫亨特·恩特尔施耐特--找你亲娘吃奶的家伙。”
“你说话就像在偌大的广场上放了一股充盈着恶臭的屁,我可不想再闻了。你的屁倒地放完没有?”红野猪嘲城下吐了一大口痰,“对了,快点带上你的那些还穿着开裆裤的童子军们滚回雅芬堡去和那些铁拳堡的矮子们谈情说爱去吧。战争可不适合你,伟大的格林斯特墙头草。战争可是一个危险的游戏。”城楼上的士兵们再也忍不住这两位拥有领地受过高等教育的大贵族口中如连珠炮般接二连三射出明显与高贵的身份不符的话语和相互的嘲讽而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感觉到了贵族们的灵魂也不过和平民们一样,战争就是老夫老妻间的吵架,同盟就是新婚的夫妻在度的蜜月。相互的城上城下放着狠话,然而却连一个响屁都不敢放。
“那就让你如蒲扇一般的猪耳朵听一听本爵的响屁,噢,不,那是我送给你的--我的愤怒。”沃克和几名随性骑士转身朝城墙下的步兵方阵策马而去。
“我呸,”红野猪又朝城墙下的护城河吐了偌大的一口痰,“死混球。我怎么没早把你这碍眼的书童给做掉。噢,那样会弄脏我的手的。”
城墙东边的远方扭力式投石机甩动了投射臂,投射碗中裹满焦油的石弹已经被操作投石机的机械师们点燃。燃烧的石弹诉说着沃克对红野猪的愤怒。这些燃烧的石弹如同传说中的巫师释放的魔法--流星火雨,它们疯狂的向红野猪所在恩特尔城墙大致的方位飞来,燃烧的石弹拖着长长的黑色的尾巴,从天空中落下。不过可能是因为机械师们没有计算和校准好石弹的落点,12枚燃着火焰拖着长长的黑色尾巴的“流星”,硬是连恩特尔的城墙壁碰都没有碰到,唯一的一颗,那颗稍微对城墙有点儿威胁的燃烧石弹径直被投石机抛过了红野猪伯爵亨特的头顶,在众人的注目之下直接砸向了一座恩特尔中的民房。民房顿时起火,火势也迅速的蔓延开来。伴随着战争中时常出现的惨叫声,城内的居民们顿时聚集在了着火的民房前,水桶的叮当作响声,水井打水吱嘎声,笤帚准备拍打火焰的噼啪声混杂在了一起,偶尔还传出高声呼救和妇孺的尖叫,恩特尔的城郭之内一时间喧嚣无比。
“校正弹道!”城墙东边远方的那一排扭力式投石机缓缓的移动着,忙碌的雅芬堡机械师们正合力的调整着投石力臂的投射角度。
“准备。石弹入碗!点火!放!”机械师们听候着传令官的命令,动作迅速的松开了极度扭曲的牵引绳,流星火雨再一次的朝恩特尔的方向奔来。这次的燃烧着的石弹似乎长上了眼睛,除了少数燃烧的石弹坠入了恩特尔的护城河,将冰冷的河水瞬间煮沸外冒,大部分的石弹都直接钻进了城墙之内,恩特尔的城墙在震动中被贯穿了,城墙上被砸出了五六个数英尺宽的大洞,从这些被砸出的大洞里可以直接看到城内的房屋。这次该城墙上的士兵们嚎叫了,一部分因墙体垮塌直接被砸死,一部分因为摇晃的使得站不稳的士兵哀嚎着直接从数十英尺高的城墙上飞身“跳”入了冰冷的护城河中。
“弓箭手,准备。”红野猪伯爵摸了摸自己的头,略显的有些惊慌,然而他淡定的副官却从容的代替着他发布了防御的命令。
“很好,这里就交给你了。”红野猪伯爵收起了那流露出来的一丝惊慌,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喜欢这种积极而主动的为自己服务的军官,只有这样的军官,才能在自己的麾下呆的时间长那么一点点。
城下的步兵方阵开始朝恩特尔的东城城墙缓缓的移动。雅芬的副官向伯爵沃克支语着,“伯爵阁下,我们的右翼可是恩特尔树林,现在您不应该在右翼不设防。红野猪可是诡计多端的出了名。”
“我们雅芬的士兵们也不是菜鸟!”沃克继续发布着命令让步兵方阵全力压境。“我亲爱的副官先生,您就在我身边好好欣赏欣赏我们的士兵是怎样将恩特尔的红野猪撕成一块又一块碎片的。我知道您是指伍德班克的夏洛克吧,那家伙已经被我收买了,他可不会听从红野猪调遣的。”
“可伍德班克的夏洛克男爵可也是出了名的出尔反尔,我们可不能过于相信他。”副官低声向沃克建议着派出伏兵防守右翼树林的想法。
“副官阁下,同一个问题我不想听到第二次。明白吗?夏洛克那家伙当然不值得信任,不过我们现在还得靠他给我们放水,不过,在做掉城墙上那自以为是的老头后,我的剑刃可就该*的血了。赛格尔二世国王陛下可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沃克的言语里充满傲慢,他不耐烦的向他的副官摆了摆手,又作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副官顿时把他的犹豫噎了下去。
旗手挥舞着羽毛十字旗上带有弓箭符号的弓箭手令旗在城墙上挥舞着。城楼上的士兵拉满了制作小巧精良携带方便的恩特尔短弓弓弦,当然为了给敌人致命的一击,特制的箭头上涂满了用毒蛇草的汁液。
城楼下的空地上,至少有几十架攻城的云梯正混在举着棕色斜条纹章巨盾的步兵方队中一起向城墙靠近,城楼上一声梆子响,如飞蝗一般的箭矢从城墙上倾泻而下,城楼下的步兵巨盾上插满了嵌入盾牌的箭矢,还有中箭被疼的撕心裂肺吼叫运气不佳的攻城步兵。从天空俯瞰步兵方阵的士兵,就像一群刺猬在地上缓缓的朝恩特尔的东城墙方向蠕动。火雨在天空中飞射,不断的击中恩特尔的城墙,恩特尔的城墙逐渐变得千疮百孔。
“命令预先设伏于恩特尔东北侧的森林的伍德班克男爵夏洛克率领他的轻骑兵从敌人的后方冲击他们的投石机。”红野猪伯爵以巡视的借口离开了城郭,也在登场以来第一次亲自对副官发布命令,“伊斯特泰姆家的小野种,你以为你能收买的了夏洛克吗?他可是我的封臣,而不是你的。你给他的金子还不足以撬动我喽啰的心,挖墙角的功夫早在老子学会撒尿以前就烂熟于心了。”
“伯爵有令!舞动旗帜,召唤伍德班克轻骑兵从侧翼恩特尔森林突袭雅芬后方的投石机。”侧立于红野猪伯爵身后的副官立即大声重复主子的命令。城墙上的卫兵朝东北方向的恩特尔森林舞动着有马头标志的羽毛十字旗。
“杀啊!”远方传来喊杀声,恩特尔森林里出现了伍德班克的军旗,伍德班克的军旗上左右两角绣着代表恩特尔伯爵领的羽毛十字,羽毛十字被一个阿卡娜紫色大十字和三个小十字串联在一起表示着阿卡娜告诉人们的三种美德,诚实,谦卑,公正,虽然伍德班克的主人并不信仰这三种美德。那耀眼的军旗在森林中快速的朝正在抛掷火雨的投石机方向移动,不一会儿从森林的边缘出现了至少五六十匹轻装骑兵,他们骑着轻盈的洁白怀特马,挥舞着在火光的映照下明晃的马刀,以极快的速度杀入了为沃克伯爵操作投石机机械师队伍中,没有等机械师们掏出腰间佩戴的短剑,轻骑兵们便如砍瓜切菜般,将这群雅芬操纵投石器的机械师杀的七零八落。
攻城的火雨停了下来,没有了投石机的震慑和威胁,恩特尔城墙上的士兵开始疯狂的拈弓搭箭朝城下攻城的敌人攒射自己的报复,城墙上的箭雨变得逐渐密集,攻城的步兵方阵推进城墙的速度变得迟缓。好不容易终于达到了护城河的围并奋力的架起了云梯,步兵们顶着盾牌慢慢的接二连三的开始攀登云梯。每架云梯下簇拥着至少四五名步兵壮汉。
“什么!?伍德班克轻骑兵,你们到底有没有被火箭雨晃花了眼!?”沃克被告知自己背后的机械师们被不知道哪里冒出的伍德班克轻骑兵给整个的端掉,心中一惊,他慌忙的调转马头和自己率领的14名贴身的重装铁甲骑士和后队的步兵前去支援。只见伍德班克的轻骑兵立即调转了马头和他玩儿起了捉迷藏。伍德班克的轻骑兵们在沃克的眼里就像讨厌的蜜蜂,然而自己的重型骑兵根本无法和轻装的怀特马比速度。前边儿骑兵的冷箭让他们不胜其烦,他们追出一段距离后,沃克带着自己的贴身骑士队和步兵小队进入了恩特尔森林,他看着森林中泥地里稀稀拉拉的马蹄印,他心中一惊,“糟糕!”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这根本就是红野猪伯爵玩儿的调虎离山的把戏。他们追的轻骑兵的一大部分早已悄悄的调转了马头,绕过了沃克的重装骑士和沃克带领的被拉下一截距离的气喘吁吁的步兵小队,大部分的轻装骑士早已来到了攻城步兵方阵的后方。
“以男爵夏洛克的名义!”伍德班克的轻装骑兵们亮出了被火光照耀的闪闪发光的马刀分成两队朝步兵方阵的左右后侧冲锋。步兵方阵对后侧的轻装骑士的冲锋完全没有防备,等到他们发现冲锋的轻骑兵时,轻骑兵的马刀刀锋与他们已经近在咫尺。随着一声声呐喊。攻城的步兵方阵乱作了一团,他们已经被前后夹击。支撑着攻城云梯的壮汉再也经受不住城墙上不断射下夺命的箭雨和后背那骑兵乱砍乱杀的疯狂景象,他们扔掉了用他们身体支撑着的云梯,抛弃了攀登云梯的兄弟。沃克的前沿步兵方阵主力再无战心,他们扔掉了笨重的武器,丢掉了沉重的巨盾,他们成群结队的朝恩特尔树林中沃克剩下的部队奔去,沃克和跟随着自己的14名贴身骑士无奈的前去接应溃败下来的队伍。远望着恩特尔的被自己的投石机轰的千疮百孔的城郭,和城下护城河里飘荡的尸体。远方传来的欢呼声让沃克永远也想不通自己竟然会被区区的五六十名突然杀出的轻装骑兵所击败。他恨恩特尔森林。
“报告,伯爵,我想我们失败了!”沃克的贴身近卫骑士副官报告,“我军仅余113名步兵,14名重甲骑士,步兵阵亡及失踪1827人,其中机械师40名。我军士气已经彻底的瓦解了,无法再继续作战了。我们还是逃吧,伯爵大人。如果我们再在这里耽搁,红野猪和夏洛克一旦合兵乘胜追击,我们残存的士兵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亨特这个老混蛋,可恶!怎么会这样,可恶的夏洛克,竟然撕毁了我们的约定!一支几十骑的轻骑兵竟然让我们如此狼狈!这...我一定会再回来的,红野猪老头!”沃克脸上终于没有了骄傲的神情,他的脸色苍白。
“伯爵阁下,咱们还是开溜吧,等下恩特尔的人从城里涌出追击我们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那名副官的脸上写满了惊恐的神色。
恩特尔的城城门口的吊桥已经开始缓缓的落下。震天动地的喊杀之声从城门内传了出来。
“我们看来是逃不了了,伯爵阁下!他们正在落下吊桥!”副官拉着马缰的手不住的发抖,“他们显然准备追击我们。”
“你既然知道,还愣在那里干嘛!?罢了,烧掉这块该死的林子,就让这些可恶的家伙追吧!副官,我命令你给我去放火!”沃克匆匆的吩咐着他这枚惊慌失措的棋子,在一阵无可奈何的摇头之后,立即调转了马头,骑着他黑色的战马灰溜溜的带着自己的部队仓皇逃窜,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便丢盔卸甲的消失在东北方沿着艾拉山脉延伸的通往雅芬的小道上,这些雅芬的士兵逃窜的速度用风驰电掣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不过沃克的副官很快就追上了狼狈逃窜的雅芬伯爵。
败逃的雅芬堡军队身后,恩特尔的树林早已燃起了一片大火。火势迅速的在树林中蔓延出来,他们的背后是噼噼啪啪的树木燃烧声和呼天抢地的救火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