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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投降。”
黄涛风支吾着又是将这话说了一遍,似乎生怕身后这人一时听不清,反手将他给剁了一般,那里还是有着之前汹汹的气势。
此等表现可是直接引起了底下几乎所有人的嘘声和嘲弄声,显然是对他此时的懦弱表现很是不满。
但黄涛风现在才不会去管这些呢,自己的小命要紧,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也就只是寥寥的几个人知晓他此举实为迫不得已,因为如果不这么做,那么眼下他不死也是要没了半条命了,基本就是同个废人无异,那样也就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了,甚至还不如死了的好。
林涯也是没有想到这看似狂妄自大的人竟然会如此果断,心中不由得对他也是高看了几分,所以最后的最后,他才是会收手。
其实当他消失的时候,黄涛风就是知道自己败了,因为他的这招旋风壁虽然看似牛逼,但却有着一个巨大的漏洞,有点常识的人都是知道这风旋虽然厉害,但是中间却是空心的,虽然他为了弥补这点,已经是在他自己的头顶再凝聚出了另一个更小的风旋挡住,但由于实力的问题,想要催动这么一个巨大而狂猛的风旋已是临近了他的极限,但他又是不敢减少威力,到最后非但是没有减少,反而还是在不安之下增多了。
而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不可能凭空多出来,所以身周的风壁增强了,势必头顶的风旋就是要减弱的,而这也正是林涯的目的,出言扰乱对方的心理为的就是这一刻。
然后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无外乎是他用诡步一上一下,上去的时候自然是踏在了擂台之上,而下冲的时候却是冒险的反方向踏在风壁之上,也是由于这样,才是彻底坚定了黄涛风投降的心。
为此,他的那只接触了风壁的脚也是十分的不好受,纵然是在那个瞬间稍微用噬气保护了一下,此时也是鲜血淋漓,从膝盖以下都是细小的伤口,裤腿就更不用说了,直接被撕成了碎得不能再碎的碎片。
“嘿嘿,你还不走,难道还要我送送你不成?”林涯说着已然缓缓的站了起来,但却没有将手中的赤乌收起。
黄涛风根本不敢再耍什么小心思,心中已是惊惧不已,哪里还是敢多停留半刻,一溜烟的跳下了擂台。
再看林涯的时候,底下的人目中都是涌现出了一种惊惧的眼神,却是暂时没有敢上去挑战了。
开玩笑,黄涛风这等兵元境中阶中上流好手都是落荒而逃了,哪里还会是有其他人敢上去。
而那些上流的好手却是跑到了其他的地字号擂台去了,才是第一轮筛选而已,完全没有必要跟林涯这种硬茬对碰,反正以他们的实力想要占据一座擂台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此,却是让擂台上的林涯感到了甚是无聊,将手中的赤乌一插,就是随地坐了下去,开始给自己的脚包扎了起来,而另一只脚穿着的鞋子也是索性脱下扔掉了,就这么光着脚丫盘膝坐在了上面。
此时还不到午时,但夏日烈烈的猛日已是犹如一团巨大的火球一般,肆意的炙烤着大地,当然也是不留情面的炙烤起了地面上的一切生物,包括人。
石古早就是取出了一把大伞随手插在了他和石惊的中间,又是取出了两张靠背椅子悠哉的坐了下来,手中的折扇轻摇,风度翩翩,却是丝毫也不着急。
而像他这么一个连女人都是要在他面前黯然失色的绝世大帅哥,自然也是早已引起了大量的目光,如果你够细心的话,就是能够发现林涯这边的擂台下,在不知何时竟是渐渐的涌进了大量了妙龄少女,这本来这边,虽然也是有着不少女性,但是同擂台下人数总量比起来,也仅仅就是半成而已,哪里像现在已然严重失调,变成了七成都是女性的情况。
面对一声声莺声燕语的低喃,石惊表示压力山大,好在也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或者应该说更加盛大的情况都是发生过。
石惊缓缓抬头看向了天边,目中似是已经有点感叹,‘仍记得那天也是像现在这样的一个艳阳天,那时候,为了见大哥一面,全镇和周边地区的姑娘们都是来了,就像是一片花丛涌了进来似的呢…………’
一想起当时的盛况,石惊再是看看周边的这一百多个佳人,心中就是在豁然之间轻松了不少,表示完全顶得住!
而对于台上的林涯,那些少女们也是像很有兴趣一样,清亮的双眸不时的在他的身上扫过。
白发胜雪,随风而飘,闭目养神的安静脸庞上却似乎有着一个说不出的魅力,让看到的人都是不由得想要多看几眼,同之前战斗的时候完全不同的是,此时此刻的林涯给人的感觉就是静。
平静。
宁静。
寂静。
他就像是一块石头,万古不化的石头,单单是坐在那里就是有一股淡淡的恒古不化的气息流露而出,让人看着就有一种心神宁静的感觉。
这种气质与强烈的反差赋予了他极其独特的气质,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对底下少女们的吸引力。
也只有如此,才是能够在此时隐隐同石古争辉,但是石古本人却是目中深邃不可测,从其中根本看不出除了笑意之外的意味。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心中疑问是多么的大,而引起他这个疑问的原因,也正好就是林涯此时无意中散发出来的那股恒古不化的气息,只因为这种气息他曾经感受过,那还是他小的时候同家族的老祖宗一起去见一个老人时感受到的,而据他老祖宗的话说,那老者竟是比他还要强,是一个道主境的大人物。
也即是如此,他才是会感到万分的奇怪,因为这种气息按道理来说是万万不可能出现在林涯身上的,不止是林涯不可能,就算是石老爷子也不可能,就是连他们的老祖宗,身上虽然有着这种气息,但也仅仅是比之林涯此时的气息更强上几分罢了。
所以他实在是想不通,想不通林涯是到底为什么有着这样的气息,他又到底是谁?
‘对啊,他到底是谁?!’石古心中一声惊呼,才是真正的发现这个问题的根本,‘是柳大师的关门弟子?’
‘不,不是的,’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现在虽然确实是柳大师的弟子,但是之前呢,他的家在哪?父母是谁?刀法是跟谁学的?拳法又是跟谁学的?这种气息又是怎么回事?’
不明白,想不通,此时此刻,石古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竟然是对于林涯完全不了解,他就像是一个谜题,在某一天突然闯进了他们的世界之中一样。
不过他虽然是想到了这点,但却没有跟石惊说,因为说了也是没有用。
再说了,那个人会没有半点秘密存在,没有秘密的人至少他长了这么大还是没有看到过,也没有听说过的。
所以他索性不想了,不明白的话,总有一天也是会明白的;想不通的话,也总有一天就会想通的。
他突然之间想喝酒了,不知为什么就是突然想喝,然后一张方形小桌子就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上面有酒,石古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一饮而尽。
然后又倒了一杯,摇摇比向了台上的林涯,因为他刚才喝酒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他在看着他。
酒,林涯自然身上也是有的,此时同台下的石古和石惊两人相敬一杯,却是笑了起来。
他笑得很自然,很开怀,很好看,让底下的女人们都是不由的双眸放彩。
而他的目光却是看向了远处,那里有着朵朵流云,更是有着振翅高飞的苍鹰翔空,但他也好像并不是在看它们,他的目光像是看到了更远,更遥的彼方,看到了那个能够让他露出如此笑容的身影。
然而不过两秒的时间,他的笑就是突然变了,变得落寞,苦涩,悲伤。
他笑得是那么的复杂,以至于观者心中也是不由自主的复杂了起来。
但这次的时间更短,短到仅仅只是一瞬而过,然后就恢复了正常,但却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因为那股突然的刺痛感使那么的真实。
“哈哈哈~”林涯依然坐着,嘴角也是笑着,但这次却是笑得有点狂傲,他的目光缓缓的扫过了台下之人,似是挑衅的说道,“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敢上来的么?”
台下一阵沉默。
“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敢上来的么!”这次林涯却是用吼的,这一吼,就是让之前的那股‘静’彻底化为的泡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捉摸的淡笑。
“喂!那边那个,”林涯突然转头对着底下的那个所谓的裁判喊了一声,“如果还是没有人上来,我可就要下去了,等有人想要挑战了再是上来,这也不犯规吧。”
那人本来正无所事事的看了远处的一个妹子呢,突然被林涯喊了一声,倒是吓了他一跳。
要是换了别人,少不得就不是什么好眼色了,但是对于林涯他却是不敢,别人他可能不认识,但是石古和石惊他可是认识的,自然知道同他们一起来的林涯也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人物,哪里是敢说出半个不字,当下就是连连点头哈腰陪笑。
这下其他人都是惊了,要是还不明白林涯他们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那就是脑门被踢了,要知道他们这森罗宗的人就算是在面对傅空他们时都是没有如此表现的,此时如此,那不是说其实林涯他们的身份比之傅空他们还要高!
想到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不由得转头看向了另一个擂台边的燕流云他们,心中默默的为他们默哀,知道他们这是真正的踢到铁板去了。
林涯也是看了过去,但却没有见到傅空的身影,反倒是看到了一道人影向他们走去,随后跟他们说了几句什么,就是看到燕流云和周豪(傅空外的另一人)脸色大变,之后他就是没有兴趣再看下去了。
而他刚转回头,那边的燕流云二人却是惊骇的看向了他,目中阴晴不定,也不知道是在想着啥。
看到林涯走过来,石古笑着说了一句恭喜就是取出了有一张椅子出来,就放在他们的对面,头上的伞够大,也不怕会让林涯暴露在烈日之下,虽然林涯也不怕这个就是了。
但是能不自己动手,林涯也是懒得动了,一屁股就是坐了下来,整个人就是窝在了椅子上,而且脚一蜷就是盘了起来,丝毫没有顾及半点的形象。
“哈哈哈,”见此,石惊也是笑了,“林兄弟你可真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这么多姑娘看着都是如此,俺实在是佩服。”
“哪里哪里,虚名,都是虚名而已,”说着他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着,目中的光芒却像是在想着另外的事。
见此,石古他们也就没有再打扰他,也是自酌自饮起来,要是别的不明所以的人看到,还是会以为这三位的关系很不融洽呢。
一直到傍晚,林涯也是没有再说一句话,一直是在慢慢的喝着,他喝得是那样的缓慢,就像是那一小口酒里有着数不清的奇妙味道一般,需要他去慢慢的领会。
然而不久之后,他就是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中上演了一场狂吃的戏码,与喝酒时不同,他吃得实在是快绝,一个三四层食盒没一会就是被他消灭得干干净净,直到一连消灭了60个之后,才是打了一个饱嗝停了下来,而此时,所有的人都是已经麻木了。
但是柳叶残风却是不同,他惊骇的是另外一件事。
当他看到空空如也的擂台的时候,是愣了一下,想不通这是怎么了。
而在他从那裁判口中得知了这事的始末之后,就是直接惊呆了,他可是知道林涯是玩家的,而玩家此时的修为普遍偏低,能够达到兵元境的人不是说没有,但是却一定不会多,双手估计也就是能够数的过来了。
而他们也无一不是大型公会的成员,也只有他们,才是有那个财力物力在此阶段推出一两个出来。
‘难道这人竟然也是兵元境!’这个想法一出现就是再也遏制不了,‘也对,若是没有达到兵元境,又是怎么能连续击败两个兵元境的对手呢。’
他转眼就是想出了一个合理的论证出来,然而他却是万万想不到林涯仅仅只是半步兵元罢了,因为就算是想到了,他自己也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因为拒绝相信,所以也就不会去想由此可能性了。
随后,柳叶残风也是留了下来,他想亲眼看看林涯的战斗,遗憾的是,直到子时裁判宣布林涯获胜的时候,也是没有哪怕一人跳出来挑战,让他的期望落空了。
自此,一共50个擂台,一共是五十人出线,其中天、地、人三种擂台的出线人数分别是10、20、20,而从这些人中,每一种擂台又是只有一个真正的出线名额。
而规则也是两两对战,而由于地字号擂台有20人,所以第三、四轮的时候轮空一人,也就是说林涯就算是刚好三、四轮都是轮空,也是还要再战三轮才可以真实出线,取得入大比的名额,而那时候,罗飞就在等着他了。
而由于人数少了,所以擂台战被安排成了上中下三场,即是上午十点一场,下午两点一场,晚上八点一场,期间有着足够的时间供人们休息。
在讲明了这点之后,林涯同石古他们没有过多的停留,将东西收拾了一下之后就是回到了住所。
而林涯同他们说了一声之后就是回了房间,一夜无话,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林涯的伤势已经完好如初了,衣服也是在泡了一澡之后重新换了一套新的,是一套白色绣青花的束口长衫,赤乌也是少有的背在了身后,用一个精铁做的鞘装着。
(咦,哪来的鞘?嗯哼,没错,这是柳锤子给打的,发生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
当他走出门的时候,正好柳叶残风已经带着食盒过来了,他吃着早点,同柳叶残风也是偶尔聊上几句,这些天下来也是同其混得熟了那么一点,再加上柳叶残风确实人品还不错,所以林涯也就没有那么冷冰冰了。
早点吃了一半,林涯却是突然笑了,看着柳叶残风说道,“你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他一愣,没有自己仅仅是目中迟疑了一下就是被他看出来了,心中对于那个决定也是更加确定了一些,张口说道,“我想跟着你混!”
“嗯~~这个嘛,我得考虑考虑,还要问问其他人的意见的,”林涯没想到他竟然是想要说这个,而且还这么直接,但这直接却也是让他会考虑这事的一个方面。
而他这么一说,柳叶残风却是听出了一点其他的,“还有其他人?”
“是的,”林涯不急不缓的道了一句,“算是一个佣兵团吧。”
“算是?”
“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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