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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一章难忘之痛
区别于帝释天的云淡风轻，莫言和居灵子有那么一刻的出神，居灵子是感叹，他实在没有想到一个初建的势力竟然会有这样的凝聚力，为了本方势力的利益一个不死之境的修士竟然能够不惜以命相换这样的凝聚力恐怕就是现在的流炎山也没有吧。而莫言则是震撼，不忿，震撼于种事情的发生，不忿于帝释天竟然有这样的魅力能够让一个如此强悍的人物没有任何的怨言的为其丢掉性命。
很快帝释天就在此回到了天庭的驻地，没有任何的停留一行人跨湖而过步入湖心岛。
帝释天方一踏足湖心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留守在驻地之中不管是交谈的还是忙着初步建设新驻地的众人都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和言语皆是目光投向一个方向，之前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能够看见或多或少的忧虑，这也属于正常这段时间来一连串的异变把整个天庭都搅得人心惶惶，可是当他们看见帝释天的时候所有的忧色都随着秋末的凉风而烟消云散，他们的保护神回来了，他们的精神所在回来了，在他们的眼中只要有帝释天在就没有恐惧。
“大人回来了，大人回来了……！”短暂的沉寂过后整个湖心岛都沸腾了起来，所有人都呼喊着相互传递这个消息三三两两的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聚集到帝释天的面前满是欣喜和振奋的看着帝释天。
莫言的神色很是阴沉，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用着不俗的修为，这样的一些人聚集在一处所构成的力量甚至连天门也有所不如，他更清楚这些还只是这个时候的一部分，而这股势力的拥有者是帝释天，他最为痛恨的之人。
人的情绪就是这样的极端，你痛恨一人便恨他的一切，爱一个人便爱他的一切，此刻的莫言就是如此。
“大人，宫主她没有回来吗？”众人聚拢之间便是有人开口问道，紫羽带领着天庭一众顶尖人物去寻找帝释天的事情并没有隐瞒所有人，这个时候见只有帝释天一人回来就有一些心思缜密的人担忧起来，唯恐是出了什么意外。
帝释天有短暂的沉默，最终也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宵肴可在？”
随着帝释天的问话莫言也是来了精神看着前面一众人。
不等众人回话身后就已经响起了一个声音“莫言？”
莫言浑身一震，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纵使已经过去了十年有余仍如昨日一般，他艰难的转过身，眼中朦胧几乎不能言语“，如如熙。”
数丈之外，姬如熙黑色劲装长身而立，看上去英姿飒爽，只是在她确信眼前之人就是方才她心中猜测之人后，面上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就在不久之前她一直以为昔日幼年的玩伴亲如兄弟姐妹的师兄弟们都已离去整个世界都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却在短短时间之内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一切都是那样的戏剧性。
“嗯”她尽力的保持着镇定轻声的回应。
这世间凡事都有极端，有的人他开朗大方义薄云天，可是他不一定就是那种最在乎情谊之人，而有的人他沉默寡言不合群可是往往就是这样的人却是最珍惜情义之人，而莫言就是这样的人。
十余年情感的积累，在这一刻终于爆发，短短的数丈距离莫言竟是接连摔了两次才是来到姬如熙的面前，满心的激动和欣喜尽数展现在莫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想紧紧的拥抱眼前之人可是却又似乎害怕这眼前之人会如同梦中一般在他拥抱之时烟消云散，他上上下下打量姬如熙一番终于所有的情感都化作泪水夺眶而出。
“是你，是你，你还活着，还活着哈哈哈哈哈……还活着。”
“是，还活着”姬如熙面带笑容淡淡笑道。
说着姬如熙的目光越过莫言看向了帝释天，帝释天的目光与之相对轻轻颔首。
姬如熙收回目光伸手紧紧抓住莫言的手腕“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反应过来的莫言却是没有动弹，觉察道姬如熙的意图，莫言没有动作，姬如熙回望眼中带着询问。
“你不恨他？”莫言静静的问道。说来最该心生恨意的应该是姬如熙，当年姬如熙救下帝释天将帝释天带回天门，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所有的平静和美好都被打破，姬定天，姬如熙唯一的亲人也因为帝释天的而死。
莫言明显的感觉到姬如熙抓着自己的手猛地一紧“他没有错”姬如熙的回答很简单。
“他没有错，那是谁的错？”
姬如熙沉默了她抬头看天，“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莫言发出一阵低沉的怪笑许久才听他说道；“也许这世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意想不到的意外，可是终归都要有人站出来为这些意外负责任，”说出这一句话莫言转身看向帝释天“你会做噩梦吗？”
帝释天浑身猛然一颤，会做噩梦吗？似乎没有，自从那日的事情发生以后帝释天的梦中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日的情景，他心中是内疚过却似乎并非因为那日的事情，一切似乎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意外那只是一个意外，一直以来都有这样的一个声音再告诉帝释天，所以他很平静，亦或者是他已经看惯了生死。
而这一刻他当深刻的体会到莫言的那份恨意，那份痛的时候他才突然的意识到那日所发生的一切并不简单，那个所谓的意外在不知不觉之下毁掉了此刻幸存下来之人的一声，宵肴，姬如熙，乃至是莫言，他们的命运都随之改变，他们守护的幸福也不再拥有。
看着怔在原地的帝释天莫言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回首看了姬如熙最后一眼化作流光而去。
静一切都静的出奇，场中的气氛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默默地看着莫言离去的方向许久帝释天转身一步步走出人群，沉重的脚步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