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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地动山摇(一)
不知过了多久左御从打坐之中醒来,看起面色明显伤势已经好了许多,睁开双眼,左御的眼中的慵懒之色已经隐没他的眸光深邃。
这次意外的遇到帝释天对于左御来说是个意外,而这个意外让左御的心中生出了种种不同的情绪,从开始初见帝释天是的好奇,再道之后他竟是对帝释天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虽然这个人让他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
一声长长的叹息自左御的口中传出,似惋惜,似无耐。
是的是惋惜,是无奈。
以左御的修为哪怕是不经人禀报他也能清楚的感觉到祖城发生着什么,对于一个智者他有着自己的打算,身为一个统帅他也有着自己的考虑,在感受到祖城的变化之时,他也同样感受到帝释天的气息,也知道了祖城的意图,在感叹祖城那位新城主的勇气之时,左御也对帝释天这个试图以一人之力来为祖城争取时间之人产生了好奇,帝释天身上散发出来的浓厚气血力量证明了他是一名体修,而且是一名实力不俗的体修,但是左御不认为帝释天有一人之力当下千军万马的能力,出于心中的感叹左御想再踏平祖城之前来看看这个不自量力之人,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做出这个决定之时他的心中已经对祖城以及帝释天生出一种佩服的心态,这也是为何他没有立即抓住时机的原因。
而当左御正真见到帝释天时,在感受到帝释天年纪轻轻就拥有这让无数人都望尘莫及的实力之后这种好奇之心就更加浓厚起来,他开始想更深入的了解帝释天,了解的同时也不妨碍他对帝释天起了杀心,哪儿最后的结果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不但没有了解帝释天,也没有杀掉帝释天,相反的他自己受到了从没有的挫败,身受挫败,左御没有不甘,没有愤怒,而是对帝释天产生出惺惺相惜与忌惮,同时还有惋惜和无奈。
他不愿与帝释天为敌,如果可以的话左御更情愿和帝释天成为朋友,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他的身份让他不得不去做出他该做的选择,身处这个位置,左御不会不知道,景脉各方近期以来剑拔弩张的正真原因。
沉吟许久左御拿起纸笔,终于万分的犹豫之后将笔落下,随后在一阵奋笔疾书过后,拿出一物梭行物件将案上那张满是文字的纸张纳入其中随手抛出,那梭行物件便是光芒一闪没有消失在他的手中。
直到此刻左御才是解脱一般感叹道:“只怪你生不逢时,自求多福吧。”
……
转眼已过去进一个月,敌方竟是没有任何的对祖城发起进攻的意思,这让祖城的各位庆幸的同时也隐隐感到不安起来。
祖城的天空,阴沉沉天色已经尺许了好几天,衬着这紧张的局势越发的让人感觉不是滋味,这几日城主府中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情,首先几日前襄岚宣布城主府闭门谢客,至于什么时候开门迎客却是没说,再者府中的所有有人都被陆续的调出府中,侍卫被打发去守城楼,仆从被安置在了府外,正好因为大量的城中人员离开,城中有的是空置出来的房舍,总之现在的城主府除了襄岚这个主人之外已经是空空如也,这样的行为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而且是在现今这样紧张的时候城主府做出这样怪异的举动由是引人遐想,城中部分没有离去的民众,以及各方城主都是议论纷纷,这其中版本甚多,比较一致的就是襄岚准备跑人了,有了这样的一个传言所有人都开始惶恐起来,要是襄岚城中之人可就只能是呜呼哀哉了,一时之间咒骂不断。
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可怕的,搞不好祖城也就就此玩完了,那么襄岚真如议论中的那样要跑路吗?当然不是,祖城此刻出现的情况在所有之情人的心中也算是预料之中的,那么既然在预料之中为何还要这样做?难道是要故意找死吗?
其实事情很简单,自从月前众人有惊无险的回道城中之后,就深知了祖城面临的危机有多大,要是不做出准备祖城被灭就将在不久之后,众人死来想去,当务之急就是对地脉图进行掌控。
于是襄岚等人在做出决定之后当日就对帝释天阐述了掌控地脉图迫切形势,帝释天自是清楚祖城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开始让襄岚准备起来,不过帝释天也提出了一系列的条件,要掌控地脉图帝释天无可厚非的要爆发凶煞之气,既然知道就一定要提前有所准备,凶煞之气爆发所散发出的凶煞气息自然就要尽量的不被人察觉,基于此就必须要有一个无人的环境,于是乎也就有了城主府接连几日的大转移。
多日的准备之后,条件终于成熟,是日,城主府伸出一个巨大的广场之上,襄岚,紫羽,蔡行,太叔信鸿,盈飞燕,桂心,皆是一脸郑重,而在他们十数丈开外,巨大的地脉图浮立当场闪烁着阵阵流光,他们的目光却不是汇聚在这流光四溢的地脉图上而是站在地脉图旁一脸冷然的帝释天。
帝释天已经在地脉图旁站了许久,没人有问帝释天为什么这样默默的站立,也没有人露出焦急之色,因为帝释天已经将自己将要面对的和盘托出,他没有隐瞒也不能隐瞒,因为帝释天知道自己若是在被凶煞之气彻底吞噬神魂也就罢了,要是只是被凶煞之气影响了神智的话他就会成为一头杀戮的机器,但那是这祖城将会血流成河,借此帝释天必须要让所有人清楚这一点。
长久过后,帝释天转头看向紫羽,长长的一番对视之后帝释天才是开口:“记着要是出现反噬的情况一定要走。”
紫羽的的剧烈的颤抖着,刺痛着,她已经尽量的让自己不要把悲伤表现出来,事实上她也做到了,她的心很痛可是她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她只是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释天说了不一定的,说了不一定的,她不能让帝释天分心。
而与此同时除了紫羽和桂心所有人的眼中都带着一种复杂的神色,这复杂的神色之中有疑惑,有怀疑,有感叹,亦有迷茫。
他们仍还记得,多日前帝释天冷然的吐出那一个个令他们至今难以置信和难忘的话语,他亲口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他身负凶煞之气,并且告诉所有人他所面临的困境,他们不知道当时听了帝释天的这些话是什么样的心情,在听到帝释天真的身负凶煞之气的时候他们的眼神是怪异的,他们已经将帝释天真正的看做了一个怪物,在一代代的传承认知的影响之下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眼中的怪物正在说出一个可以将他放于众矢之的秘密,而他为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这些将他看作怪物的人,这也许就是成见的悲哀之处,不问缘由质问结果,帝释天身负凶煞之气,这种只有人族的生死大敌凶兽才能有的力量,若不是帝释天此时在祖城的特殊之处,怕是已经和帝释天不死不休了。而当他们听到帝释天将凶煞之气对己身的威胁之后,心中那不有自主生出的反感竟是被另一种感动的情绪所冲击着,凶煞之气都帝释天的影响可以说是帝释天最大的秘密,也可以说帝释天最大的弱点,可是帝释天却告诉了在场之人,且不说帝释天将这中事情告诉众人意味着什么,就说帝释天能够为了祖城而冒这样的风险就不能不让人动容。
在这之前谁都不会想到,帝释天这样一个浑身都透着冷漠的人会做出这种舍己为人的行为,他们能说什么说帝释天傻?还是赞叹他的高风亮节?
这两种心态注定不会在多数人的心中长久的存续下去,他们终究无法将祖祖代代所传承下来的成见在感动之中消弭于无形,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亦无法去忽略帝释天的牺牲,于是他们纠结着,一方面是对外族挥之不去成见,一方面又是帝释天的感激。
所以有人疑惑帝释天与外族的关系是什么,他是人族吗?有人迷茫了,迷茫该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帝释天。
“开始吧!”帝释天清冷而有清晰的话语传来,将每一个人的从思绪之中唤醒。
随着口中的三个字吐出,蔡行,太叔信鸿,盈飞燕,三人顿时化作一道流光向着不同的放下而去,带几人显出身形却是以一个品字形将帝释天所在的地方围住,而于此同时桂心也是在稍顿之后冲天而起在中心处停下,自从帝释天将一切都全盘托出,总结出来就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不能让帝释天散发出去的凶煞之气外泄被人感知,要是帝释天所散发出的凶煞气息被人感知到那么第一时间就会有无数人前来,到时不但帝释天被发现之后成为众矢之的,被人发现祖城这几位大佬和帝释天这个浑身凶煞之气的人在一起,那么结果也就不用多少了,所以为了防止凶煞气息的外泄,第一道防御便有蔡行,太叔信鸿,盈飞燕来撑起,第二道防御便是桂心的神通天界屏障,蔡行三人在听闻出去桂心撑起天界屏障之外还被建议由他们以符纹力量再撑起一道屏障之人三人面上皆是疑问,因为在他们看来桂心的神通天界屏障已经足够,对此帝释天和深知其中原因的桂心当然不会再去做什么解释。
在襄岚和紫羽二人退去之后,一切便正式开始,蔡行几人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人只是一个眼神便是动作出奇的一致,三人同时显出符纹:“嗡”一声震动之后三轮符纹急速的转动起来,只在片刻之后场中就其变化,首先与一轮拥有与太叔信鸿身后符纹同样纹路的紫色符纹上悬于帝释天的头顶,接着一轮晶莹水色的符纹出现在帝释天的脚下两轮丈许数丈大小的符纹一上一下将帝释天围立其中,接着两轮符纹急转,无数纹路开始自两人的符纹之上如同急速生长的藤蔓一般蔓延看来走最后完美的相接,融合,很快两色花纹就围城一个美轮美奂的球体将帝释天围在其中,做完这一切之后,就见一只天蓝色的恶兽自虚空之中探出头来,直到最后恶兽整个旁的身躯彻底显现出来盘窝在紫色符纹之上。
至此三人所设起的力量结界以太叔信鸿和盈飞燕的符纹做壳以蔡行的天蓝恶兽镇压算是第一道防线告成。
三人方是做完这一切,桂心便开始行动,只见他依旧像第一次施展神通天界屏障那样盘膝而坐,天上的浮云一是快速的流动开来,片刻之后天上快速流动的浮云戛然而止。
帝释天有感知道是该他行动的时候,按照事先的约定首先就是要开辟出一条河道,一边升起天河巨闸不至于天河之水泛滥,一条可容纳天河之水流经的河道是一个好大的工程,按照天河水的流量这条河道起码也要百丈宽,深千尺,若是凭帝释天之力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可就真的是翻江倒海了,要说这种能力不是不能拥有前世的帝释天就拥有这样的力量,可那也只是前世,此次要不是有这地脉图想要做这种事情无疑是痴心妄想。
“轰隆隆”突然大地发生一阵阵的剧烈震荡,震荡尺许片刻,就见在距离祖城数十里开外的平原大地之上,一条裂缝开始蔓延开来大地开裂的:“咔嚓,咔嚓。”声不绝于耳,转眼之间这条裂缝就蔓延出数里。
而后蔓延的裂缝骤停,大地之时不断的颤动,还似正在和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坐着斗争。
与此同时城主府伸出,帝释天一双大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的抓着地脉图那犹如实质一般的大地,双臂之上的衣衫在外泄的力道之下发出哀鸣之声化作碎片露出内力肌肉虬结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