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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很快就在小树林找到了靠树抹泪的芬妮。
这次她格外伤心,常乐竟然为了萝拉而朝她吼,少女感情创伤太重,打定主意对负心人不理不睬,无论这家伙怎么绕,她都以后背对之。
常乐心里很冤屈,行动上却是笑嘻嘻认错,他对芬妮绝不会生气,惟有毫无原则的宠爱。
“微雨康乃馨”流泪的时候最迷人,将芬妮柔弱纯洁之美衬托到极致,对常乐杀伤力满格,他的心都要碎了。
其实芬妮嘴角已经微微有了笑意,之所以摆出一副不肯原谅的姿态,大概是缺乏一个台阶,在和好之前需要某种过渡。
于是常乐决定由自己来创造台阶,按住芬妮双肩硬扳过来面对面,向着她花瓣一样的红唇吻去。
芬妮的眼睛也在笑了,却还是拒不配合,将唇抿了回去紧紧闭拢,小嘴被一条宽缝取代,让常乐没有目标可亲。
常乐忍不住笑了起来,手指点了点,说她这个样子像只蛤蟆。
蛤蟆就蛤蟆,芬妮不为所动,坚决不肯开口。
常乐充满爱怜地微笑,在她精致小巧的鼻尖上一吻,然后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给你看好玩的东西。”
说完双手一翻,从兽魂空间取出若干道具,蹲在地上一一打开。
这样的举动终于吸引了芬妮的目光,经过辨认之后,她惊呼一声:
“锆英粉?退化液?魔纹笔?”
这的确都是魔法阵绘制工具,常乐吩咐蓝月从城里买来,最近一直按照奈奎斯特笔记所写,在悄悄试验空间法阵。
由于绘制法阵至少三阶魔法师才能做,芬妮作为二阶见习法师都未能尝试,常乐只是个旁听魔法课的学徒,研究法阵纯属“不自量力”,他不想被人嘲笑,所以试验时连芬妮都瞒着。
事实上,他已经有了成果,可以拿来给芬妮一个惊喜了。
芬妮明亮的双眼瞪得滚圆,看着常乐从树上折了一根粗枝杈,剥去一圈树皮,开始在白色部位绘制法阵,或者说是“魔纹”。
按照尤里安大陆魔法术语,大的法阵叫做“法阵”,绘制在兵器上的小法阵称为“魔纹”,绘制过程用术语形容就是“附魔”。
套用一句行话,常乐是正在“为一件木质钝器附魔”。
这样的事他已经做了几次,成品都托蓝月带去卡塞尔城,交给铁匠赤焰鉴定,所以现在很有表演的底气。
芬妮看常乐不像开玩笑,越发惊讶:
“附魔还要别的材料,例如附加火系伤害要火蚁粉,你只用锆英粉能画出什么?”
常乐抬头一笑:
“愿意跟我说话了?”
芬妮哼了一声,将目光移向别处,可是不久后还是忍不住转了回来。
锆英粉具备魔法亲和性与化学稳定性,还能聚集环境中的源力,只要在其中融入制作者的法力,纹路安排也够巧妙,引起能量共振,就可以产生魔法效果。
但复杂的魔纹只要画歪一点,线路间距离不妥,能量共振难以实现,附魔必然无效,得用退化液洗掉重来,所以小小魔纹花掉了常乐半个钟头,消耗材料成本十多个金币,这才大功告成。
等到定型液覆盖上去,保护魔纹免受磨损之后,他微笑着将成果递给芬妮:
“来,试试威力。”
芬妮双手接过粗糙的树杈,有些茫然地随意一挥,无声无息,但木棒瞬间就掠过一米多的距离,砸在一棵灌木上。
猝不及防之下,木棒失手落地,芬妮惊呼:
“太快了!这是风系的加速附魔?”
芬妮天生柔弱,练的又是法系,一根沉重木棒在她手上本不该快如闪电。
常乐微笑摇头:
“不是任何元素系,你再试试。”
芬妮神色认真起来,双手持棍,几度挥出,继而皱眉:
“有点奇怪,好像目标主动迎过来让我打……不是,不是这样,好像是……是距离拉近了?”
说到这里,她“啊”地张大嘴,不可思议地望着常乐,片刻之后才喃喃道:
“是压缩了空间?是空间魔法?”
“不知算不算魔法,但跟空间有关,如果起个名字,可以叫闪袭附魔。”
常乐微笑回答其中原理,这正是他借鉴自己“破空闪袭”技能,为兵器绘制的空间魔纹。
现在他的魔力还很初级,也不会施放法术,但对空间之力的研究已经颇有体会,而古人奈奎斯特关于法阵的讲解,远比现在故弄玄虚的魔法老师们更深刻。
“闪袭”附魔作用距离极短,只对兵器挥舞范围之内目标有效,比一跃数十米的“破空闪袭”还是差很远。
可在一名格斗高手掌握之下,这种附魔已然威力无穷,可以给使用者带来逆天优势,稳稳压倒实力相当的对手!
芬妮的表情由惊愕变作惊喜,最后狂喜:
“已经上千年没人能做空间系道具,你太厉害了!不愧是神之血脉!我没有跟错人!”
别说在优质刀剑上绘制相同魔纹,单是眼前这根木棍,芬妮判断已至少是初级灵器,可以拍卖数万金币,而成本仅仅是十几个金币,几千倍利润!
芬妮说完,就扑到常乐怀中,主动向他唇上一吻。
可芬妮的话却让常乐很不舒服,她又强调了“神之血脉”,还庆幸自己没有“跟错人”。
为什么是“跟”而不是“爱”?
而且常乐很清楚,自己并非神之血脉,反而与神的死敌恶魔有说不清的关系,自己从未承认“神之血脉”的说法,可只要不断然否认,多少也算是在欺骗芬妮。
假如哪天芬妮知道了真相,会如何反应?
无论如何,现在芬妮已经开心了,还主动投怀送抱,常乐也没有不开心的道理。
于是他迎向那唇,温柔相就。
芬妮整个人宛如洁白康乃馨,洋溢着纯净娇弱之美,具体到她这张小嘴,却又该用玫瑰花瓣来比喻,艳丽娇嫩,连口中气息都带着雨后花朵般清香。
但这次两人舌尖刚刚一触,芬妮却又缩了回去,皱眉故作生气状:
“我忘了,还没原谅你呢!”
常乐笑着挠了挠头:
“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教我学魔法阵!”
“好!坐下!”
常乐就这样拉着芬妮坐在树林里,用树枝在地面写写画画,给她介绍自己的心得,当然与魔法老师所讲大有不同。
芬妮听得很认真,时不时也会发出一声惊叹。
最后她困惑起来,附魔师如果不具备魔法力量,仅仅会描纹路是没用的,否则这行该由画家来做,而不是高阶法师。
常乐坦承,自己现在也有魔力,算是魔武双修了,但他所做的,是用斗气模拟魔力,所以并不会因为双修而影响斗气进境。
这比他会附魔更让芬妮吃惊,斗气还能模拟法力?
“难道你已经是神了?听说主神才是魔武合一!”芬妮忍不住喊了出来。
常乐脸色一红:
“哪有我这么弱的神?”
“你就是!史上最弱的神!”
芬妮笑眯眯凝视自己的男人,脸上充满自豪,最弱的神也是神,丝毫不影响她的崇拜之情。
然后她当然还是要问,常乐究竟如何做到的。
常乐并不隐瞒,如实供述了自己体验魔力奥秘的过程,其实来自于他与芬妮亲密契合状态时,后者的魔力汹涌,令他产生共鸣,初步体会到其中原理,进而练习用斗气去模拟。
“你骗人!”芬妮脸色泛红,“就是跟你……跟你那个一下,我怎么会魔力汹涌?又不是要施法……”
“是真的!”
“我不信!”
常乐扭脸看着并肩而坐的芬妮,少女脸色已经越来越红,显而易见,她正在回想足以令她羞红脸的场景。
“想不想再体验一下?”
常乐一边询问,一边解自己衣扣,将军服上衣铺在芬妮身后。
“你这是干什么?”芬妮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明知故问。
“给你当床单。”常乐微笑回答。
“不行!”
芬妮急忙想要站起,却被常乐拉住,轻轻一拽,两个身影齐齐倒入草丛之中。
“你疯了!”芬妮尖叫,“当心让人看见!”
“你再这么喊,就真有人看见了!”常乐以嬉皮笑脸应对。
“疯子!疯子!”芬妮果然降低了音量,咬牙切齿地貌似愤怒,一拳接一拳捶在常乐肩头,其实她涨红的脸蛋上也洋溢着笑容。
就算四周枯黄的荒草非常茂密,这里也是公共场合,衣服不方便多脱,常乐只褪去芬妮一侧的裤腿,那军靴还要解鞋带再拉扯,相当繁琐。
芬妮口中骂他疯子,却没拿出实际行动抵抗,甚至还微微侧身抬腿配合,对他不娴熟的脱鞋动作也有的是耐心。
假期结束后,两人已经不少日子没亲近,其实急切心情没有太大差别,芬妮只是象征性扭动推拒,并未造成实际障碍,常乐更没有半点客气,主动扮演强行无礼的恶人角色,给对方一个台阶。
芬妮身体弱,一条腿失去裤子的保暖,不便放在冰凉地面,常乐便体贴地扛上自己肩头,继而默默俯身埋头。
花朵般的少女,许多地方可以用花瓣来贴切比喻,同样的艳丽、娇嫩,以及清香。
对这样美好的事物当然不能过于粗暴,该给予的是欣赏、爱护、亲吻,以及细细地品尝,常乐是这样认为的,可芬妮似乎并不赞同,一连串地喊“讨厌”。
那么,就来点粗暴的,常乐直起身体,破坏性地猛然闯入,就此避开深秋冷风,投身温软呵护之中。
芬妮果然露出心愿得逞的模样,眉头虽然紧皱,嘴角和双眼都含着笑意,张口深呼吸之际,从喉中发出轻轻呼喊,
首次在校园里做这种事,个性羞涩的芬妮反而收获到奇异兴奋,比以往更加激动,下意识的魔力汹涌程度也更夸张,令常乐再体会一次紧缩与火热,反过来也给予芬妮自己强烈感觉,几乎直接抵达了巅峰。
“喂!”这次轮到常乐笑着提醒,“腿抬太高了,会被人看见!”
芬妮一边是玉腿赤足,一边是军裤军靴,不知不觉间都已高高举起,径直攀上常乐双肩,在他脑后勾在了一起,随着一记记冲撞,富有节奏感地摇曳摆动。
听了这话,芬妮双腿落下,同时用力咬住嘴唇,先喘匀气息,将常乐衣襟拽住一扯:
“你也趴下!”
常乐的确正充满成就感地直身低头,欣赏自己的战斗英姿,被芬妮一拉,也趴入草丛,伏在了她的身上。
等到终于结束时,芬妮眼神迷离,全身瘫软。
常乐心跳也非同一般地快,在少女脸颊上连串亲吻,然后微笑询问
“现在原谅我没有?”
“早就原谅了……”芬妮微弱的声音答道。
停了片刻,她抬起手轻抚常乐面孔,小嘴微撅:
“我太爱你,所以才会吃醋闹别扭,是不是很讨厌?”
“不,很可爱!”常乐回答得非常深情,接着往少女撅起的双唇吻去。
可是芬妮忽然“咯咯”笑了起来,越笑越猛,非但亲吻无法继续,她自己捂住嘴都止不住全身笑得颤抖。
常乐一头雾水,问她究竟在笑什么,芬妮这才坦白,她忽然想到,如果将“闪袭”魔纹绘制在常乐的某个地方,会不会很猛?
常乐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恐怕不怎么好,下次你刚一弯腰,我已经完事走人了,你喜欢这种感觉?”
“我偏喜欢!”
少男少女就此在草丛里对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