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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友仁并没有等太长的时间,当他第二次给身边的人点了炮之后,就有士兵跑过来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而他也慌忙不迭地离开了这一片修罗场。和这些智商不知道高达几位数的老谋深算们玩麻将这种考验智力的游戏,梅友仁也是蛮拼的。
“哎哎哎,你怎么走了!”墨十七这个家伙还好死不死地说道:“你这个家伙怎么了,输了不认账啊!”
“你这个家伙把嘴闭上,我可没时间和你说这些没用的东西!”梅友仁脸上微微一红,而后义正言辞地说道:“我那边有正事需要做,再怎么样也不能耽误正事!”
“是了是了,这个是实话!”墨十七被梅友仁一眼瞪得有些怂了,只得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点头称是。而一旁的路西法则转了转眼睛;“你小子的嘴巴不会是开了光的吧,说什么来什么。”
“如果我的嘴巴真的这么厉害,那我们还打什么,我一个人在营地里面放嘴炮就行了!”梅友仁耸了耸肩膀说道:“不过老师猜的不错,的确是对面来人了,而且应该是徐世明的人吧,按照那个小子的性格,他可是不会以身试险的,要知道我可是大魔王啊!”
“头一次见人自称是大魔王还这么乐呵呵的!”路西法晃了晃脑袋:“好了好了,正事为主,还有,快一点回来,三缺一啊!”
梅友仁闻言险些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他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营帐之中笑吟吟的三人,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而后一脸纠结地离开了。对于这三个已经退休的“老干部”,自己这个“小字辈”的孩真没有什么办法。算了,不想这么多了,但愿这个使者能够给自己带来一点好消息!
在侍卫的接引下,梅友仁来到了营地之中一个不算显眼但是足够宽敞的营房之中,这种事情并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虽说刚刚和路西法他们说的大大咧咧,但那是因为这些都是自己人,自己有资格相信的自己人,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出卖自己。而剩下的西南联军甚至东天区部队的那些指挥官,哼哼,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撩开帐帘,梅友仁只见一个有些佝偻的中年男子正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大厅正中,他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西南联军制式铠甲,相貌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简直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不过只有这种放在一百个人里面需要用排除法找九十九次的家伙才适合做奸细啦,传信的特务啦这样有爱的职业,至于电视上那些帅的掉渣还经常性出来秀个科技神马的家伙,在现实之中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人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尽情的打靶。
发现身后有人进来了,那男子似乎有些惊讶,他下意识地抖了抖袖口,看得出来,那里面绝对藏着一对趁手的家伙,在这一点上梅友仁倒是和他有一点相似之处,他也喜欢在自己的袖口中搞一对防身的小玩意,只是至今还没有真正用到过而已。
“不用紧张,我就是梅友仁。”梅友仁并没有给那人一点反应时间,几乎是一瞬间,他便出现在那人的面前,而后毫不客气地握住了他的双腕,虽说并没有用力,但是那传信之人也感到似乎有千钧的力道施加在自己的手腕上,使他无法动弹分毫。
“我是徐世明将军的信使,相信大帅对我的欢迎仪式并不应该是这样吧。”那信使最初也是慌张了一瞬,而后他便镇定了下来,这样的反应力使得梅友仁暗中不由得点了点头。
“口说无凭,你有没有什么凭证?”梅友仁松开了他的手腕,向后撤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虽说对于他来说这个人并没有任何威胁,但是这已经是他的下意识反应了,很难更改得过来。
“这个当然有,徐将军曾经将一枚玉佩送给……大帅夫人,而那玉佩是一对,另一半就在我手中,两块玉佩拿来一看便知。”那使者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块赤红色的玉佩,单单看成色,即便是梅友仁这种对翡翠玉石没什么研究的菜鸟也知道这是一件价值连城之物。接过玉佩,和金灿灿那日交给自己的那一块放在一起,两块玉佩在相交的一瞬间产生了一阵清脆的低低鸣叫之声,就好似一只百灵在耳边啼叫一般。紧接着,那两块漂亮的玉佩在空中渐渐交融成了一个整体,化为一块太极形状,一半翠绿一半赤红的一个整体。梅友仁看的啧啧称奇,下意识地触摸了一下空中飘动着的玉佩,却见那一块玉佩一瞬间还原成了原来的样子,落了下来。
“看来你真的是徐世明的信使!”梅友仁接住两块玉佩,很是理所当然的将他们送到了自己的怀中,紧接着对那信使道:“你这样直愣愣地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想看看你脸上的皮有多厚!”那信使在心中说道,当然,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说这实话呢?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终于想起了正事,从梅友仁刚刚毫不客气地强取豪夺之中离开,信使兄脸上的神情一整,而后对梅友仁道:“大帅,徐将军说他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将大军迎接过去。”
“哦,是这样吗?”梅友仁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毛,对于宋家军,这些日子他也补了不少的功课,自然知道宋允文这个家伙在这支部队之中的绝对威信,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在宋允文的眼皮子底下完成反水,看来自己还真是有些小看了这个反骨仔的能力了!
“说说,他准备怎么做?”梅友仁心中想着,脸上却并没有什么波澜:“要知道在我们面前可是有一道深渊的(虽说是我自己造成的),如果不能彻底解决这道防线的话,一切都只是妄言!”
“这一点我们将军也想到了,而且已经解决了!”信使说道:“不瞒大帅,事实上是宋家军的前线守备部队只有一只加强的军团,一千五百人左右,即便是以大帅的实力,一个冲锋就足够干掉这些可怜的孩子们了,而前线守备的将军也是一个聪明的人,自然不愿意为宋允文陪葬,等到您开始进攻的时候,前线的部队会完全听从您的指挥,虽说让他们倒戈相向并不算容易,但是放下武器不给您带来什么麻烦就不会是什么不能做到的事情了!”
“那他们有什么要求吗?”,梅友仁问道,他可不是傻子,这种好事可是不会从天而降的,天上掉馅饼掉下来的一般都是铁饼,张开嘴等着吃也就只有被人砸掉满嘴牙一种可能了!
“他们的要求并不高,事实上他们也很清楚自己已经成为了被牺牲的弃子,只是他们希望不要让他们和宋家军作战,在您进攻的时候,他们会自愿被俘虏,只是希望在战后他们能够被放回去,和家人团聚”
“和家人团聚吗,我看应该是和战友团聚才对。”梅友仁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这种小心思就不要玩了,不过没关系,相比于利益来说,这些事情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中,不是吗!”
“您说的是。”信使没想到这个家伙说话居然这么直接,也只得脸上有些尴尬地点头称是:“等到您攻克第一道防线的时候,我们会配合您攻破寨门,但是说实话这也许并不会很简单,但是我们必定会进我们的所能的,毕竟守备这些重要关卡的都是宋允文的嫡系部队,并不是我们这些已经被疏远的部队可以比得上的。”
“这一点我清楚,看来你们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不过这也已经超乎我的想象了,我答应你们将军的事情我也会做到的,请你们的将军放心,我这个人的人品虽说不怎么样,但是信誉还是值得相信的!”
“大帅说笑了!”信使点头道:“不过我们将军说他斗胆冒犯,想要在增加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希望……希望您能够尽量保持宋家军的编制,不要太过赶尽杀绝!”
信使抬起头,看了看梅友仁的表情,而后道:“当然,当然战场之上世事难料,我们并不苛求您太过保全,只是这一点是宋家军其他的将军所要求的,希望您能够理解……”信使战战兢兢地说道,他可并不清楚梅友仁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反应,不过好在梅友仁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狂躁,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而后道:“我可以考虑这一点,但是正如你说的,战场之上世事难料,我只能尽量保持,你懂吗。”
梅友仁可不是那种傻子,徐世明的话很简单,很明显,这就是为了敷衍那些一同造反的家伙而说的,至于到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那又有谁说得准呢?
“对了,问你一个事情。”当梅友仁刚要将这个家伙大发回去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眼睛转了转,他对那信使道:“问你一个事情,两天前宋允文曾经进行了一个阵法,关于那个东西,你有没有什么了解?”
“你是说囚龙阵吗?”那信使明显知道些什么,他微微思索了片刻而后道:“说实话,这些东西小人知道的并不多,囚龙阵是宋允文和宋家军副帅席尔瓦将军一同研究的一种阵法,事实上之前还一直处于理论阶段,只是谁知道宋允文这几天居然将它实现了!”
“这个阵法的施法者,你有没有什么了解?”梅友仁似乎并没有兴趣知道这个东西的前因后果,他打断了那人的话道:“我是说这个阵法的基础施法者是什么人,有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这个阵法的施法者……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这些人都是宋允文的头号嫡系部队——禁卫军组成的,事实上这些禁卫军只是比一般的部队强一些而已,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殊化的地方,当然,也有可能是小人的权限不够,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
“是这样吗?”梅友仁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示意这个信使可以下去了。那人看了看仍旧在梅友仁手中上下把玩的赤色玉佩欲言又止,而后一脸苦逼样的离开了,想来这个可怜的孩子还需要和他的顶头上司解释一下为什么溜达一圈结果把自己的信物都溜达没了这件事情,不过若是徐世明深知梅友仁的性格的话,恐怕他也不会太过惊讶的。
“算了,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想了半天,梅友仁发现自己依旧没什么头绪,也就放弃了思考这东西的想法了。半晌之后,他晃着悠闲的步伐开始在营地之中闲逛着,并不是因为他不愿意回自己的营帐,而是他害怕自己一旦回到营帐之中,就会被三个三缺一的赌鬼捉过去继续接受智商上的碾压,之前只有黑纱一个人的时候梅友仁只会偶尔有些憋屈罢了,但是像现在这样只有自己一个在平均线之下(这个平均线只限于这些规格外),那就是一件很憋屈的事情了。
正在悠闲的走着,梅友仁忽然发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正是金灿灿。这个丫头已经换上了一套漂亮的女式盔甲,也没有必要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围绕一层金光闪闪的保护色了,但是她却依旧习惯将自己搞得光芒万丈的,就像是低于一百瓦的话她的世界都会一片灰暗一般。
说起来这两天还真没怎么见到过这个丫头呢,也不知道她在干些什么。想来今天自己找到了一个好玩意,正好送给她,要知道当初她将徐世明的那个贴身玉佩交到自己手中的时候拿表情可很是肉痛的啊!
梅友仁并没有刻意掩盖自己的脚步声,只是晃晃悠悠地来到金灿灿的身后,只是往常都很是警觉的她今天却并没有发现梅友仁的到来,只是有些呆滞地看着不远处的天空若有所思。
“我说,你在看什么啊!”
金灿灿似乎被吓到了,她微微一惊,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只是发现身后是梅友仁,这才平静了下来。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罢了。”金灿灿的声音有些沙哑道:“我觉得,有些故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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