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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之后,王处仁与叶盈盈便乘船到了嘉兴,这两日对于王处仁来说实在是个煎熬,面对时时摆出一副小媳妇姿态,整天两眼水汪汪看着他的叶盈盈,王处仁感觉他就算天天搬运先天之气,也无法阻止内心时不时产生的火热。
忍耐到了嘉兴,王处仁立马就与她分别,弃船上岸,就用轻功一路向西南疾奔,于天黑之前,自东门进入了临安城。
临安自古以来就是东南形胜繁华之地,山水人物风流之所,此时作为宋室的都城,南来北往,人物交融,更是繁荣空前。
王处仁入城时天色已晚,若在他地,这时城内的街道怕早就变的冷冷清清,可在临安城,此时却依旧热闹非凡。
王处仁沿街一路走过,街头篝灯长亮,犹如白昼,夜市摊头前人来人往,交易繁繁,什么衣帽扇帐,盆景花卉,糕点蜜饯,时令水果,应有尽有。
在这般人气十足的气氛中,王处仁的内心也少有的活跃了起来,在一阵阵喧哗声中漫步游览,还受了周围游客的影响,在一些游人多的摊头前尝了些糕点水果,口舌欲动之下,花了二百多文手上多了四个纸包的吃食。
游逛了一番,天色愈晚,街道上店堂中的男女老少却越来越多,有的携家带口散步,还有的呼朋唤友饮酒作乐,甚至还有一些携妓遛狗的嬉戏玩闹,整个街道熙熙攘攘,吆喝招呼声不绝于耳,一些莺莺燕燕点缀其中,好不热闹。
穿行于人流之中,无视街中许多女子还有一些男子抛来的媚眼,王处仁的目光刚从身后一个娉娉婷婷的身姿上收回,又转投向身前一个女子的背影,不知何时,漂亮的女子身影总是不自禁的吸引着他。
过之不久,依依袅袅的背影就消失在了路口,王处仁流连其上的眼睛自是空了下来,对着周边复又是一扫,这次没注意到美丽的女子,却在右前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男子身形。
这男子是个跛子,撑着两根拐杖行走,弓腰曲背,若是这般也没什么奇怪,可当这跛子走得看似很慢,可拐杖一点其实比正常人走得还快还远,王处仁自然就很奇怪了。
这个功夫不错的跛子,顿时就让王处仁想起了一个黄老邪的徒弟,心中念头一转,兴趣大增,就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王处仁远远的随在跛子的后面,一路穿街过巷,走得尽是僻静之地,夜色入深,近二更时,绕了好大一圈路才来到一座矮丘上。
那跛子一点手中拐杖,爬上了一颗高墙边的大树,躲在树影中凝神倾耳听了好一会儿高墙内外的声响,才悄然没声的一跃而入,王处仁连忙用出“风神腿”跟了进去。
一过高墙,王处仁就见里面一片高大的殿宇,月光照耀下,屋瓦都是金灿灿的,不远处隐隐传来数队巡逻的脚步声,院中多是奇花异卉,鼻翼轻轻一动,阵阵幽香,显然已经到了深宫大内,这样一来王处仁已能肯定那跛子就是自己知道的那个跛子了。
曲跛子步步警惕的刺探路径,碰到巡逻队时不时还要顿足藏身,神情好不紧张。
王处仁则循着阴影悠悠的跟着,无聊之下,四处打量这皇宫内的美景,看来看去,殿台楼阁,花花草草也没甚意思,可曲跛子慢吞吞的太过谨慎,他只能耐住性子胡乱观赏一番。
避过了六七队巡逻,曲跛子终于钻进了一处殿房,在里面摄手摄脚的翻检起了宝贝,王处仁可没去偷盗的打算,跟进跃坐到梁上,吃起了夜市中买的糕点来。
三袋糕点吃完,王处仁的肚子也不太觉得饿了,等把最后一袋樱桃吃完,曲跛子也已经把偷盗来的宝物包成了一个包裹,背负在了身上。
这回途曲跛子却爽荡了许多,一路轻快的避过了几只巡逻队,片刻之后,就翻过了宫墙,穿行在人流稀稀的街道上,出了临安城。
临近三更时分,王处仁跟着双拐急点的曲跛子来到了钱塘江边的一个村子,这小村子也就十多户人家,曲跛子来到村头那户小酒店,开门欲入。
“黄老邪说,他已经原谅你了,愿重收你入门墙,曲瘸子,你说这样可好!”跟到了人家老窝,王处仁终于开口道。
背后突来的声音吓了曲跛子一跳,直以为官差尾随而来,急忙转身左杖回点,就欲搏命,听完话手中拐杖又是一停,急切问:“你说的可是真的,恩师真原谅我了?”
看了眼王处仁,曲跛子又兀自摇头不止,眉头一紧,沉默了会儿,手中左拐对王处仁面门继续点出,口中骂道:“狗贼,胆敢辱我恩师,死去!”
这一杖点得又快又急,劲风阵阵,显然是含怒的全力一击,王处仁也不抽出穿云剑,运了八分气力,连剑带鞘针锋相对的与击来的铁杖对点过去。
一声脆响,曲跛子只觉左臂一震一痛一麻,手中铁杖再也拿捏不住,脱手飞了出去,他顾不得去拣掉落的铁杖,右杖一点,身形快速往后退去。
见来人没有趁机追击,曲跛子这才注意到酸麻的左臂和血淋淋的虎口,心中一阵惊诧:“这二十岁不到的少年,怎么会有这般深厚的内力,就算我技艺已失大半,但好歹有二十多年的武学修为,比拼内力怎么可能会比不过一个少年,他莫不是驻颜有术的内家高手,一路跟我到这,轻功必然远甚于我,我这该如何脱身,嫣儿该如何,此人这般武功,那番话莫非没有欺骗于我……”
且不说曲跛子的心思乱猜,与曲跛子一记硬碰硬,王处仁终于大致解开了心中最大的谜团,知道了自己体内内力值表示的大概比对范围。
这些年中,王处仁时时关注那些手下的练功效率,在他细查后大致发现,前两年孩子一年大概练到200左右的内力值,这些年每年在350到450之间的样子,而他这些年每年练出的先天加后天内力值大概在900左右,相当于普通人练功的两倍。
这样算来王处仁认为,以他现在总共9500多点的内力值,就大概相当于普通人二十一年左右的内力。
可今天一试,却不尽然,曲跛子年纪看似过了四十,就算桃花岛外功修炼了二十六年,那就差不多该是普通内家高手近三十年的功力,而刚刚一击,他用出了八分力,最后却收了一分,减掉蛇胆加大的力气原因,曲跛子残疾的原因,那他差不多也该有普通高手二十五年的内力。
这几天,因为体内先天之精增益的原因,王处仁每天的练功效率又高出了不少,遥想未来王处仁不由暗喜:“如此再练个十年,身负五六十年内力,我且不就是天下第一了!”(求点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