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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一边应付着同事的问询,同时右手也不停地移动着鼠标,左手时不时在键盘上敲击着,好看的眼睛在屏幕上仔细地搜寻着,口中也同时解答着同事们的问询。
周围的同事来来往往,有匆匆行走的、有坐在座位上整理文件、有如同彩衣一样不停地在电脑上工作着的、还有同事之间小声地交流着什么,诺大的办公室内……一片忙碌,即使头顶音箱中播放着优美的音乐,可是没有人有那个闲心去倾听。
彩衣也是这忙碌大军其中的一员,就在中午下班的铃声中,同事们齐齐的长呼出声:“可算下班了…累死我了…去食堂吃饭啊…”紧接着,三三两两地出了办公室,彩衣也收拾着桌上零乱的各种文件,准备起身去食堂,可是忽然皱起了眉头,左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腹部,已经半起的身子,复又重新坐在了座位上,旁边的女同事叫着彩衣一同去食堂吃饭,彩衣努力抚平眉毛,坐直身体,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你先去吧,我这还没弄完,弄完马上去…”。
“哦,那好,我先去了,你快点啊”说完她锤着自己僵硬的腰,转身出去了。
看着同事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办公室里面只剩下她一个人,左手不禁用力地抵住腹部,冷汗已经慢慢地渗出额头,彩衣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样的疼痛只要坚持个十分八分地就会过去的,结果不出她所料,过了好一会儿,痛楚渐渐远去,慢慢松开抵着腹部的双手,扯过一张纸巾擦拭着手心和脸上的汗水,对着桌上精致的小镜子,整理了自己的妆容,抚平了衣服,站起了有孝锈的身子,也出了办公室向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这样子不是办法,无论如何下午要请假去医院看一下,到底是怎么了?这阵子怎么总会有这样难忍的疼痛?嗯,就这样,再忙也不能挺着了,这么连续的加班,没有休息日,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彩衣不香不臭地吃着无味的食堂大锅饭,一边寻思着。
看着旁边不远处的一桌,那里坐着三个男人,清一色的男方口音,也正在边吃饭,边聊着什么,彩衣端着不锈钢餐盘向他们走去。
长方型的餐桌坐了三位男士,彩衣坐到了那唯一的座位上,同时四周投来了几束探寻的目光,彩衣没有理会,放下餐盘,坐稳后,桌边三人已经都有些好奇地看着她,彩衣看向对面的那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半秃顶的年轻人,没错是年轻人,他才三十二岁,比彩衣要小上五岁,可是长得却是很着急,一眼看上去远超实际年龄。
“王总,我想问一下,我们这个星期六日,能不能休息?”彩衣心想“今天是星期四,如果双休息日能正常休息,就不单独请这个假了”。
“恐怕还是休不了,我们为了八号的活动,已经准备了这么久,没道理临近了还会休息,要休息怎么也要等到这次活动结束了才行”,王总用着那典型的南方口音回答着,“怎么?有事啊?”紧接着,他又问道。
“是这样啊,那王总,下午我想请假,我需要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最近身体很不舒服,一直想等到休息再去,可是一转眼公司已经有二十来天没休息了,而且最近也不会休息,所以只能请假了。”彩衣看着王总的眼睛说道,餐盘的饭菜从她坐在这里几乎没有动过。
“很紧要吗?如果能坚持,就坚持一下嘛,咱们最近实在太忙了,你休息,那你的工作怎么办?其它的同事也要配合你的进度啊!”王总不紧不慢地说着。
“王总,我已经坚持了好久,实在坚持不住了,我必须得去医院检查一下了,请王总能够批准”彩衣没有妥协,坚持地说道。
“那……那你就去吧……不过要写请假单,报行政部,还要把自己的工作安排好了,明天要准时上班,那好,就这样吧”王总说道,面色稍带不虞之色。
“嗯,我会的,那好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彩衣没再说什么,端着没吃几口的餐盘拿到垃圾桶边,倒掉到剩下的饭菜,把空餐盘放在旁边的桌上,转身走了出去。
填完请假单,找已经吃完饭的王总签完字,送到了行政部,然后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交待了能交待的下午需要做的工作,背起了包打了台出租车去往第二附属医院。
做了各种的检查,什么彩超、验血、验尿、包括妇科检查等等,折腾了一下午,彩衣快被这些检查折磨疯的时候,却听着医生说,在她的内发现了不明肿块,需要做切片病理,彩衣并没有在意,医生也说了,不用担心,也许是囊肿或肌瘤什么的,是常见病,不过,还要等到病理结果出来,才能确定。结果需要明天下午二点才会出来,到时到一楼专门窗口取就可以,其它的未见明显异常。
彩衣只好收拾自己疲惫的身体回了家,家里还有一大一小两张嘴等着她回家做饭吃呢。
彩衣的儿子也已上初一了,这不才开学,昨天教师节,休息半天,今天去上的课,学校是市里还算不错的光复中学,是j市排名前几位的初中之一,为了让他进个好一点的班级,彩衣没少托人、找人,好容易算是不枉她一番心思。
可是,儿子却并不是个省心的,性格独来独往,和同学相处不来,不惹事儿,但学习也不好,在家里脾气也不是一般的大,可能也是青春期的关系吧,最让彩衣操心的是,儿子的身体也不好,从小因为伤热,落下了病根,现在都十三岁了,一换季,过敏性鼻炎、咽炎、气喘等毛病就都找来了,彩衣私下里没少掉眼泪,埋怨自己没有照顾好儿子,也对孩子的爷爷奶奶心存怨恨。
没错,儿子苍新禹几个月时,彩衣一家三口,还与婆婆在一起过,那时孩子小,北方的冬天又冷,因老人的娇惯,致使孩子伤热,患上了喘憋型支气炎肺炎,并且严重到住院抢救,孩子不止一次地因喘不上来气休克,都是打了强心针才缓了过来,就因为这个,彩衣那时脾气温和,却还是因为老人不听她的劝告和制止,接二连三地发生冲突,那时的彩衣这边儿子病重,那边公公婆婆对她的谩骂,精神压力大到有时头痛的会抱头脑袋直哭,好几次半夜,都因头疼挂的急诊,那时老公苍军以为她得了脑瘤,可医生说她是神经功能紊乱,脑供血严重不足等引起的头痛,可怜她一米七二的身高,瘦的皮包骨。
就这样,苍新禹虽然出院,但是每年都要再进来住两次,一碰到感冒发烧、换季什么的,打点滴都成了家常便饭,就这样,一转眼十多年过去,彩衣虽然和婆婆已经不会再吵架,可是每当看到儿子被鼻炎、咽炎、气管炎折磨的睡不好觉时,心底的怨恨从未减少过。
她也恨自己当时为什么答应老公要和婆婆一起过,这种悔,是一辈子的。
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彩衣唯一还可以安慰自己的,就是老公对她还算好,是个老实本分的,没有野心,赚的钱还不够养家,不过好在彩衣自己也工作赚钱,要不然无法养那个需要各种补课的儿子,所以彩衣必须得工作,要不然家里的收支不能平衡,付不起房贷,交不起学费,彩衣觉得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心里总是沉甸甸的。
她曾是个爱唱歌、爱游泳的整天不识愁滋味的女孩儿,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个吃穿不愁的米虫,可现在呢……好久没有听到她情不自禁地哼唱,游泳馆已经最少有好多年没有去了,好久没有轻松的心情了……
彩衣步行着离医院不远的家,边走边想着心事,看着自己家的住宅楼已经近在眼前,收拾好心情,爬上了六楼,不能想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嗯……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