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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作梦都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于如此大模大样的来入侵,根本没有把江陵府放在眼里。对方竟来了这样规模庞大的队伍,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大师府真的是不行了?南征时大师府在清水河一役中全军覆没,而张家的人马毫发无损。应该是这样的了,大师府拿什么来应对,难怪三少主如此明目张胆。
自己怎么办呢?自己城里男女老幼一共不过七八万人,大多是妇孺和老人。真正有战斗力的不过四五千人,真要打起来,城是守不住的。周家的使者不断地往来于城里和城外军营之间,不停地向钟山诉说自己已派人与三少主联系的情况。
“钟领主大人,你们不能这样做,我们和三少主是有联系的,大家都是一家人。这么多年,我们香南与你们兴山相处亲如弟兄。还望大人看在三少主份上,带领弟兄们回去吧!”
“回去?老子天远地远的到这里来,弟兄们腿都跑断了,你一句话就让我回去。你算个什么东西。”
“大人误会了,大人威武,借我一百个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让大人回去。只是请大人看在三少主面子上,放过我们这一回。大人有什么吩咐,我们照办就是。”
“呵呵,你倒是识趣。那就给我送三万男奴隶三万女奴隶过来,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别给我提三少主,这是老子想出来逛逛,与三少主没一点关系。”
“六万?大人,这么多我们哪里拿的出来啊。大人你是知道的,我们香南领男儿都上了战场,一个都没能回来。剩下的除了老人就是小孩了。哪里有三万男奴隶?还请大人你多多谅解,宽容宽容。”
“哭什么穷啊!你以为老子好欺骗,瘦狗还有三斤肉呢。你们不答应,明天我让人到城里自己找去,别给脸不要脸。”
喝斥声和哀求声此起彼伏,使者在城内城外来回奔走。早晨的太阳已经升起,将城外的军营照得一览无余。想像中的攻城战斗并没有发生,营中的士兵竟然悠闲地准备早餐。钟山不费一兵一卒,就等来了周家送来的一万男奴、三万女奴,还有一万担的粮食以及送给钟山的珠宝。
周家派出的总管点头哈腰地说:“谢谢大人的体谅,我家主人说了,今后三少主和大人你要到江陵来,我们家愿意做为内应,能为三少主和大人你效劳,是我们的福分。”
“虽然勉勉强强,不过看在一家人份上,就饶了你们这一回。我也不想在这里呆了,穷鬼一个,呆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弟兄们好好玩玩两天,我们就会回去的。”
灵武本来为香南城捏了一把汗,一直锁定着钟山的队伍,眼见着一场力量悬殊的战斗就要上演,香南城难免就要生灵涂炭。可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战斗根本没有,奴隶和财物自动送出。特别是听到周家答应作对方的内应时,灵武恨不得将周家这些叛贼碎尸万段。要是各领都同周家这样,自己这府主还怎么当,不如早点卷铺盖走人算了。必须掐断这股风的喉咙,不能让它蔓延开来。
他立即将发生在香南城的事情告诉了林云和韦青松。这二人一听,顿时大怒不止,林云说道:“周老大一死,周家的人全成了怂包。竟干出这等卖主求荣的勾当,哪里还有脸苟活世上。大师放心,我和韦将军一定让钟山和周家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还请大师随时告诉我们敌情,我们已经想到了办法收拾这些东西。”
韦青松最是愤怒,把路边的一根大树都给一拳打断了,口中大骂:“周家小儿,贪生怕死,想出卖大师府,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你他妈的打不过他,拼命也要干上一场嘛,就是死了也不枉为武士。老子这回非把你一刀一刀地剐了不可。”
却说这钟山这几天过的确实逍遥赛神仙,将周家着实地收刮惨了。三万多士兵风流快活得差不多了,这才拔营起程。驱赶着香南的四万奴隶,押运了不少的粮食,一路慢慢悠悠地往东而去,行军速度不及来时的三分之一。来的时候是昼伏夜行,现在是一路大摇大摆,白天行军,晚上扎营快活,哪里还有来时的警惕。
这一日,钟山从香南城回军已经八日,来到距离长洲边界五十里,距离兴山边界三百余里的地方。这里是三领交界之地,靠近香水河边,水草丰茂,树高林密。钟山也是行伍出身,倒也小心谨慎,眼看天色将晚,心想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早点扎营。其实是想着昨天晚上部下选来的十来个女奴,个个貌美如花,丰乳肥臀,自己辛辛苦苦干到了后半夜,最终也只有放倒了八个。想到剩下那几个娇滴滴的样子,钟山心里像进了一条小虫一般痒的难受。
“前面树高林密的,在那里扎营容易让人偷袭。天快要黑了,传令下去吧,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这里地势开阔,我们人又多,大家好好休息,等明天天亮我们再过前面的树林。你们,弄点好吃的,老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饿了呢?”
“嘿嘿,大人你这几天太辛苦了。晚上也使劲,白天也使劲,那肯定是饿的快。大人今晚恐怕是再也没有什么力气了吧?”属下的一名武士阴阳怪气地开着玩笑。
“没力气?你他妈的才没有力气呢。老子是铁打的金刚,使不完的力气,看我今晚怎么让那些美人儿趴在下边求饶呢。”
夜色已深,营地只有部分贵族武士居住的帐篷点着火把,奴隶们和辛苦行军的士兵们早已进入了梦乡。只有贵族们的帐篷里不时传出女奴的尖叫声,没有人把这个放在心上,大家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警戒的士兵早已打起了呼噜,好多天了,哪里有敌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