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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纷飞,覆盖庭庭深院,伴随着时代的更迭却始终屹立不倒的帝陵古城像是在一夜间白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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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卷地白草折,大雪下了三日,整座帝陵古城再无半点翠绿颜色,伫立雪中,凝眸远望,雾凇沆砀,满树琼枝玉柯,点缀人间清景,造化天地一白,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
任由雪花沾衣,孤星独自漫步于帝陵城外,枯河岸边少年傲,一袭青衣伴残月,除此之外,再无一物,茫茫雪景之中,他的心亦如同被冰封一般,波澜不惊。
止伐期,唯有踏入这一境界的人才知晓,止伐二字,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踏足于这一境界的修者,不仅要止住杀戮,还要止住各式各样的欲望,时刻保持灵台清明,唯有如此,方能进军下一境界,先天之境。
其实人本身就是先天之道,只是降生之后先天真炁变得残缺不全,因此也就拥有了各式各样的欲望,而当人类的欲望越来越强盛,由此引发的‘伐’也就更多,所以要复还先天,须得六根清净,持心常明。
自从踏入止伐境界之后,他整个人都多了一分空灵的气质,就像一尊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至于他手中的残月也再没有出鞘过,试问若不藏剑,又如何止伐呢?
此次一走便是数日,想来慕大哥等人都在挂念,孤星不由拂去衣上雪花,纵剑一跃,顿时身若鸿雁般悠然离去,不多时,便已回到城中。
此时正值月底,年关将至,哪怕大雪还在落个不停,城中依旧热闹非凡,各类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掺杂着几声点燃的爆竹,时不时会有稚童自身边穿过,用一双新纳的鞋底将地面上那一层深深的逝雪踩得嘎吱作响。
年味愈来愈浓,纵连平日里一向不苟言笑的江湖人士,如今的脸上也荡漾着笑容,孤星不由放慢脚步,旁忙着置办年货的家家户户,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夜行无端起春寒,沿岸灯火映红衫。不及岁诗销夜酒,迎面浮生又一年。
传说上古时期有一种叫“年”的凶兽,每到除夕之夜,便从海底爬上来吞食牲畜伤害人命,因此每到除夕,便扶老携幼,逃亡深山,以躲避“年”的伤害,直到有一天,人们无意中发现,“年”兽最惧红色,火光和炸响,以于是每年的除夕,家家都贴红对联,燃放爆竹,守更待岁,直至“年”兽再不可见,而这风俗却一代代流传下来,成了民间最隆重的节日,“过年”。
每到过年,亦是孤星最高兴的时刻,虽然每年的那一天,依然只有老人陪他度过,但他还是觉得快乐,因为哪怕只有那股辞旧迎新的喜气,都足以让人忘记一切烦恼,这便是过年永远的魅力。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孤独,回想起慕寒晨澈苏小小那一张张亲切的面孔,孤星的心中忍不住涌上来一股感动,是这些人让他在爷爷死后又一次次有了家的感觉,想到这,他不由加快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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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乾坤殿内灯火通明,慕寒晨澈与苏小小正围绕着一张长桌席地而坐,长桌之上铺满珍馐美馔,令人便不禁垂涎三尺。
半个时辰之后,当孤星的身影自殿外出现,一阵爽朗的笑声顿时打破了寂静。
“哈哈,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夜贤弟今日一定会回来。”
慕寒说澈一眼,脸上洋溢的尽是对胜利的喜悦,意气风发道:“晨兄,是你输了,罚酒!”
晨澈狠狠地将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起身冲着孤星走了过来,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臭小子,一走就是那么多天,先自罚三杯!”
孤星倒也不矫情,走过去端起大碗便是三碗烈酒下肚,慕寒二人见他如此豪爽,顿时道了一声“海量”,而孤星则是眼已经微微有些醉意的慕寒与晨澈二人,询问似的旁静坐的苏小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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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苏小小噗嗤一声,掩嘴笑道:“慕大哥算准了你今天会回来,便特意命下人设了一桌酒宴为你接风,结果却迟迟不见你身影,于是他们二人便先你一步喝上了,并约好不能用功力化酒,期间晨大哥与慕大哥打赌说你不会回来,输了的话便自罚一杯,现在还是慕大哥棋高一着呢。”
结不不地酷艘察由月仇酷闹 任由雪花沾衣,孤星独自漫步于帝陵城外,枯河岸边少年傲,一袭青衣伴残月,除此之外,再无一物,茫茫雪景之中,他的心亦如同被冰封一般,波澜不惊。
“哈哈,那是,要不怎么能做你们大哥呢?”
慕寒显然也有点喝高了,醉眼迷蒙,颤抖着给自己的大碗斟满,却有半数都洒在了外面。
至于晨澈更是喝的连话都说不连贯了,闻言略带不屑的瞪了一眼慕寒道:“臭小子,你跟…跟谁称大哥呢,我学会喝酒的时候,你还穿…穿开裆裤呢。”
紧接着孤星也被他们拉着加入战局,三人一直喝到凌晨子时才不得不散场,随后,晨澈被苏小小搀扶着离去,慕寒亦被侍女们带回房间休息。
唯有孤星独自一人带着三分醉意起身走至殿外,就着雪花吹落到脸上所透发出的凉意,将怀中那坛烈酒一饮而尽。
举杯独醉,饮罢飞雪,茫然又一岁。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雪早已停了,纵连地上那一层深深的逝雪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样,过年的喜悦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人们的脸上逐渐淡去,孤星与晨澈等人依然滞留在宫中刻苦修炼,然而就在这一天,自宋国传来的一封信件,将原本平静的氛围彻底给毁了个干净。
乾坤殿内,慕寒沉着脸将手中书信攥成粉末,冷笑连连:“好他个宋无极,要人居然敢要到朕的头上来了,还真拿自己当大人物了!”
毫无疑问,那封信件正是出自宋国皇叔宋无极的手笔,内容自然便是要求慕寒交出晨澈,并处决厄运之子,事成之后自有重礼酬谢,想来他已通过多种手段掌握到了准确情报。
“那我们是否需要…加以理会?”青龙缓缓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自然要理会。”慕寒阴狠地笑了笑道:“暂且回信告诉他,在他们宋国,只有宋皇才配与朕谈条件,至于他宋无极,还不够资格!”
青龙顿时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却又被慕寒叫住,茫然的转过头来,却听慕寒叹息一声,沉沉说道:“这件事就无须让夜贤弟他们知道了,不然,朕怕他们会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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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微微一怔,旋即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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