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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阳觉得自己遇到了一朵千年一开的奇葩!
只见那人梳个莫西干式的发型,四周光秃秃的中间一撮染的焦黄,高高竖起,如同个信号接收器。偏偏前额还留了一撮,也是焦黄焦黄,像个刘海,朝一边斜搭着,说话间脑袋还不时冲人群中很夸张的甩一甩,那媚态足以‘倾倒’出骆阳满嘴的口水!
上身一件休闲灰西装!因为个子矮,西装显的格外宽松。
骆阳很想说:这样九月的天,穿个西装不热吗?
好吧!夏天穿西装也能够理解。但你为什么里面要光着膀子打领带哪?
是不是觉得这么个焦黄的领带跟他的发型颜色很搭配?
一条正版西裤再搭配一双尖头皮鞋,皮鞋尖尖的头上还带着个金属片……
……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早就过气的非主流?
出门咋就不记得吃药哪?偏偏那人嘴巴还很风、骚的说个不停。生怕别人听不到,看不到一样。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骆阳张大嘴巴,忍不住由衷的感叹。
“是不是觉得我元帅好欺负?我警告你,我元帅纵横江湖十几载就没碰见过你这样的霸王车,老子明明要去海江路,你把老子拉到海阳路,你当老子拳头是吃素的……”还没有走近,只听到那个奇葩正对着以这个中年的士司机手足舞蹈、指指点点,怒不可遏夸张到极点的表情加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以及身上那一身拉风的衣服造型,引来许多的路人围观。
偏偏那人还是人来疯的性子,似乎越是人多越是兴奋一样,丝毫没有注意到路人仅仅是在对他嘲笑不已。
而那中年司机似乎有点不善言谈,面对那奇葩的喋喋不休气愤不已却又一句话说不出,脸都憋的一团青紫。
那元一停下车,首当其冲朝那奇葩冲过去,远远的冲那奇葩吼道:“你找死啊你,敢欺负六伯?”
元一说着走近那奇葩,一把推向那奇葩的肩膀,那奇葩表面上似乎丝毫没有在意元一的靠近,但是元一那看似闪电一般的用力一推竟然还没有碰到他丝毫。只见那奇葩仅仅移动一下步子便闪开,接着便发生了惊人的一幕,只见那奇葩竟然顺着元一手推出的方向两脚离地摔倒向一边,“矮油……”一声惨叫趴在地上。
“元一,你惹事了。”那个六伯见元一冲上来便慌忙准备上去阻拦,但是还是晚了一步,眼看着那奇葩在自己面前摔倒,顿时傻眼,看着元一的说道。
“我……我没碰到他啊?”元一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愣住,看看摔出了一米多远的那个奇葩,再看看自己的手掌,嘴上弱弱的冒了句。
“你赶紧走吧,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自己能解决。”那个六伯似乎对那个奇葩心存忌惮,反应过来慌忙推着元一说道。
“不行,我走了你不是要背黑锅了,再说我确实没有碰到他,是他自己倒的。”元一宛自辩解道。
别人看不出来,但骆阳看的清楚,元一根本没有碰到他,但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因为那奇葩在接近元一的一瞬间身子便已经闪开,只是他动作太快,看上去就好像元一一把将他推倒了一般。
“矮油……疼死我啦,大家都看看啊,欺负人拉……本地人欺负外地人啦,城市人欺负乡下人啦……老天爷啊,俺一个乡下人来城市里安安分分打个工都不行啊,这城市人还让不让俺们这种农民工活啦?不给俺们一条活路啊,太欺负人啦……”
那个奇葩在地上打个滚,嘴里一边的哭诉一边滚到元一脚下,双手一用力紧紧抱住元一的双、腿,哭倒伤心处竟然还流出鼻涕眼泪。就好像他真的受了什么巨、大的冤屈一般。将元一推了他一把从简单的摩擦直直推向社会公德、社会差异的高度上。
元一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是也仅仅是一个小的哥,虽然胆大,但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双、腿待要从那人怀里抽出来,但用力几下竟然抽不出来,那奇葩竟然抓的牢固异常。
海阳路原本就是海城最繁华的路段之一,加上这里海阳路一号更是高档商业民居聚集区,上下班时间人来人往,行人很多。
经过那奇葩如此一番哭天喊地,原本就极为吸引人的场景立马围拢了一大圈,四周都是人对着他们三人指指点点,加上那奇葩看上去土的要命的造型,似乎还真是一个向下农民工一样的,顿时引起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人同情。
骆阳将眼前的景象看在眼里,却冷眼旁观。
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奇葩不仅有功夫,甚至还不赖,并且还是一个演戏的高手,就连骆阳都为他的演技折服,从元一碰到他开始,到元一将他‘推倒’。再到他眼看元一准备跑路顺势一滚,加上嘴上的喋喋不休。
如此不顾身份满地打滚、撒泼耍赖若没有十足的胆量和演技绝对演不出如此惟妙惟肖的场景。
那奇葩哭诉了一阵子,连路人都已经忍不住,有拿着手机投拍的,有对着元一轻声指责的。
“年轻人,看你仪表堂堂的,怎么能欺负一个外地打工的?”一个老人忍不住对着此时被那奇葩死缠烂打的元一说道。
“就是,一个农民工来城市讨生活不容易,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人家欺负成这样?”
“还开出租车哪,老子以后不坐车都不坐他的出租车。我是真看不下去了,报警报警,这样的人真是丢我们海城人的连。”
……
“我没有,是他耍横!”元一觉得自己极度的委屈,面对自责大声的辩解,但是他一个人的辩解怎么能抵得住众人一浪高过一浪的指责。
在人群不远,前方约莫一百米的距离就是海阳路一号,也就是海城一把手——文德庸的家。
此时门口守卫的卫兵似乎也感受到了人群的异样,两人交头接耳两句其中一人便折身进了院子中门口的一个安保室。
骆阳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将周围的情形尽收眼底,同时他也有点纳闷儿,地上那个奇葩虽然个子不高,也不过一米六六左右,但单单从他刚刚躲避元一以及顺势摔倒的一系列动作来看绝对是个高手,但是既然是高手,何必要因为一点点的小摩擦跟两个的士司机过不去?
碰瓷要点钱?
那也不用在地上撒泼耍赖吸引围观吧。
再说就算是要碰瓷讹钱也应该找一些偏僻一点点的地方,海阳路一号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让他在这里胡作非为?
当骆阳注意到那奇葩不时透过人群的缝隙观察不远处文德庸家门口时,骆阳似乎有点明白了。
“喂……演戏该结束了吧!”骆阳走上前,站在元一身边蹲下去,看着那奇葩的脸说道。
“还没结束……”那奇葩猛然看到眼前骆阳这张笑容可掬的脸,加上骆阳唐突的一问,脑海原本还在思考之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顺口便回应道,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脸蛋再次皱在一起,双手再抱紧一点元一的腿,大叫:“谁……谁演戏,老子是真疼啊……老子被他一巴掌拍出一米多远,老子全身骨头都摔散架啦……”
“你个无赖,谁打你啦?我都没碰到你。”元一使劲的要将右腿朝那奇葩怀里抽出来,但是就是抽不出来。
“还不结束,再不结束你等的人可都要进去了。”骆阳看着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朝海阳路一号走进去,笑呵呵的提醒那个奇葩说道。
那奇葩被骆阳一句话,立马止住嘴巴,扭过头朝海阳路一号门口看过去。
那辆车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但并没有急着进去,车门打开,走出一个中年人,问了那门口的警卫两句话,信步朝人群走来。
不是别人,正是文德庸。
围观的众人极为醒目的给文德庸让出一条道路。文德庸三步并作两步便已经走进人群中。
那地上抱着元一的奇葩见文德庸朝自己走来,脸上漏出一抹喜色,一个轱辘翻个身,一个鲤鱼打ting便站立起来。
骆阳心里冷笑。
自己果然猜中了。
那奇葩此时丝毫不再理会元一以及六伯他们,直直的看着眼前的文德庸。
文德庸走到人群中间,朝众人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人群中的骆阳,朝骆阳笑了一下,接着目光便转移到那个奇葩身上,上下将那奇葩大量了一遍说道:“我好像见过你。”
“嘻嘻嘻嘻……咱是小人物不值一提,亏您还记得我,我都不记得你了。”那奇葩仅仅正经了一下子便再次恢复那副低三下四、浪、荡不拘的欠扁造型。
“不记得,那好啊,我走了,就当我没看见你。”文德庸笑笑,说完扭头就准备走开。
此时骆阳心里已经在猜测,文德庸是什么人?那可是海城市的一把手,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眼前这个毫无节操、毫无脸面的奇葩无赖竟然还和他认识?并且看他们的表情似乎还是旧识。
“我真的没有碰他,是他自己倒了,然后就抱着我的腿,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此时局子里的人也已经到了,疏散了人群便直接将元一给扭起来。那元一一晃神,慌忙跟那群局子里的人解释。
“是啊是啊,他说要来海阳路,结果送到了,他下了车却要说自己是去海江路,还不给我钱,我就跟他吵了几句,我朋友也真没打他。”旁边的六伯也帮着元一解释道。
“你们聚众闹事,事情需要我们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那个看上去像是领导一样的人物丝毫不愿意听他们解释,拉着两人说道。
“他说的没错。”那个和文德庸面对面站着的奇葩扭过头对着那个局子里的领导说道。
说完朝六伯和元一笑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两张张百元大钞递给六伯道:“坐车的钱给你,多出来的算是我浪费了你两个小时的补偿。”
那六伯接过钱,看着那奇葩的脸满心疑惑。
这……这都演的哪一出啊?
按个局子里的小领导并没有给六伯、元一太多解释的机会,拉着他们上了车,开车离去。
“就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扰乱公共秩序,都够你在局子里呆上半个月了。”文德庸指着那个奇葩说道。
“嘻嘻……你不用吓我,早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