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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他的怀里仰起脸,只是白净的脸上飘着几根发丝。
她点了点头,“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舒服点,可以。”
让他心里舒服点?
墨时谦低头看着这张明暗交错已经让人看不清的俏美的脸,听着她这样说,好似有一种手伸进了他的胸膛,然后死死的攥住了他的心脏。
没有别的感觉,就只剩下沉重的窒息。
他低头盯着她,呼吸愈发的急促和粗重,因着心头迅速蔓延开的荒芜和空荡,再度咬上了她的唇。
这次不再有吻的味道,就是纯粹的啃噬。
像是恨,或者泄恨。
她始终没有挣扎,任取任夺般的,好似也不觉得疼。
不是不疼,只是这点疼,远远不及心上的疼。
以前她看小说和电视剧里常常有人说,用生理上的疼痛去缓和心上和精神上的疼痛,她觉得那是放屁。
痛怎么可能缓和另一种痛,分明就是痛上加痛才对。
原来真的可以。
如果这样能让他舒服点的话,她真的无所谓。
但显然不能。
没找到她之前,折磨墨时谦的是担惊受怕的焦虑。
他没想到,找到她之后,这折磨还能再升级。
最终墨时谦也没有选择在这里要了她,虽然他很想,脑子里更是充斥着肆虐占有他的画面,但……
游乐场的摄像头多半不会在晚上关闭。
就算他自己不介意在晚上演活春宫,也不能容忍她在情事中的样子被别人看到。
男人动作毫不温柔的将她的毛衣拉了回去,又将被剥落在地上的大衣捡起来,重新裹在她的身上。
毫不温柔,甚至透着粗暴,俊美的脸更是阴沉可怖,看不到温情。
“围巾呢?”
池欢看着他,动了动唇才迟缓的回答,“忘记放在哪里了?”
他冷冷的问道,“你今天一整天都待在这里?”
她又迟缓的点点头。
大隐隐于市,游乐场从早上就会排上长长的队伍,人不用更多,她随便找个监控的死角,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会有人注意。
也很难被找到。
墨时谦唇上泛出几分嘲弄的冷笑,但手上却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
还是他出门的时候沐溪看他穿的少,又知道让他换衣服不大可能,所以才那这条围巾非要让他戴上。池欢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将仍带着体温的围巾缠到了她的脖子上。
随即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墨时谦……”
他手指用力,冷漠的道,“池欢,我今天很累,不想再听你说一句话。”
池欢抿唇,心口密密麻麻如针扎般。
游乐场外的停车的地方候着好几个保镖。
见他们出来,立即拉开了车门。
墨时谦将她抱到了副驾驶上,抬手关上车门,朝那几个保镖淡漠的扔下一句话,“不用再跟着我,回去替我跟风行说一声,事情都解决了,让我爸妈早点休息。”
“是。”
他绕过车头坐到了驾驶座上,驱车回去。
他显然不打算带她回别墅了,池欢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但也没有问。
已经过了零点的城市,路灯孤独的亮着,安静得只能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
四十分钟后,车在一个高档小区的停车坪上停下。
池欢侧首看着外面,很陌生,但陌生里带着熟悉。
这是……西山公馆。
男人下车,拉开车门,手指扣上她的手腕,直接将她从车上拖了下来。
没错,就是拖。
他腿长,一旦不迁就她的步子,如果池欢不加快脚步跟上他,就只能踉踉跄跄的被迫跟着。
他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她也不曾开口。
门开,换了鞋子,他还是没松手。
穿过客厅和浴室,池欢差不多是被扔进了浴室,他才松开她的手。
光线终于明亮得能看清楚他们彼此的面容。
“洗澡。”
“墨时谦……”
“洗澡,别非得逼我给你洗。”
她连他的名字都没念完,男人就已经握着门把将浴室的门带上了,显然不想听她说什么,也不打算给她说话的机会。
“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并不轻。
西山公馆久无人居,冷冷清清的,乍看很干净,但细看就能发现铺着一层浅灰。
…………
池欢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将卧室收拾好,床上的床褥也全部换妥当了。
窗帘没有拉上,透过落地窗的玻璃她可以看到站在阳台上的高大挺拔的身形,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的闪着,还能看到徐徐袅袅的烟雾,跟夜色一起萦绕在他的周身。
他站在那里,透着说不出的寂寥和孤独。
她一直都知道,墨时谦不常抽烟,除了心情不好的时候。
不知道是听到了她开门的动静还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池欢在床边站了不到一分钟,他就转过身朝她看了过来。
鼻息和薄唇间吐出青白的烟雾,燃到一半的香烟夹在之间,隔着落地窗的玻璃看着她,然后直接掐灭了没有抽完的半根烟,扔进了垃圾篓。
末了,推开门走了进来,又顺手合上。
修长的腿直接走到了她的跟前,有力的手掐上她的腰,直接将她推到在了床褥里,然后欺身而上,高大沉重的身躯覆盖上女人的柔软馥郁的身体。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紧不慢,但又没有丝毫的停顿。
海藻般的长发毫无章法的铺在的深蓝色的床褥上,像海里的女妖。
红唇上有被男人咬伤的痕迹,平添楚楚可怜的味道。
裹着的浴巾只遮住了从胸上到臀部,肩膀、锁骨,细白的腿,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和男人的眼底。
没有对话,没有交流,也没有眼神的对视。
甚至没有前戏。
墨时谦直接将她身上唯一裹着的浴巾扯去,扯开皮带,便沉腰没入。
她如今的身体情况,有前戏都没什么用,何况是半点都没有。
进入她的身体时,他始终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的脸。
自然清晰的看到她的五官在瞬间就皱起,脸偏着埋进柔软的床褥中,手指也因为疼痛和不适而用力的抓着被单。
他冷笑了一声。
这副忍耐的姿态,像是他欺负了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