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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熙宁提水进来时,远远瞧见那女人用锦被裹住身子,坐在那里皱着眉头,似乎在生闷气。
将水放在浴桶边上,走过去,弯腰欲掀被子,却因她抱地太紧,扯不开。
“你要干什么?”白苍抬头怒目看着他,若他没有眼花的话,那双圆睁的眸子里分明闪过一丝慌乱。
原来,你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嘛?
原以为会对此事毫不在意呢。
女人就是女人!
莫熙宁如此想着,手下四处突击,终于将白苍从卷成一堆的棉被中拉了出来。
眸光触到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回想起昨晚二人之间激烈的战斗,竟开始回味起那滋味的曼妙。又忍不住暗自嗤笑,自己竟也会冲动地像个毛头小子。
“现今感觉如何?去桶里泡泡,将身子洗洗。
看着男人一脸理所当然关心她的模样,白苍心里不免有些气闷。
难道经过昨晚那一夜之后,他们就就忽然间变得这般亲密了?
睡都睡过了,既认定了那个人,就凑活着过下去吧。这是莫熙宁的想法。
俯身想将这女人抱起,被她毫不客气都侧身避过了。
因动作太大,牵扯到下身肿痛之处,她不由苦着脸,皱眉。
“你现在能自己走过去么?”见这女人不领情,莫熙宁忽然沉下了脸,语气森冷,果然这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但也好过他刚才那副自来熟的模样。
白苍心底a>暗自松了口气,手脚实在提不起一丝力气,便不逞能,由他抱着放进浴桶。
昨晚那事,她知道是自己先起的头,朝他扑了上去。也很清楚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两人都沉溺其中,且配合默契,看起来似乎极为享受。
但后来她已经苦苦哀求并连声求饶了,他却仍拉着她不放,更将她折叠从成各种姿势,直到她晕过去才罢休……
所以这事儿,并不全是她的责任。
若不是这男人控制不住自己,她现在身上又如何会遍布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这个男人也要担一半的责。
所以他们俩算是两清,谁也不亏欠谁。
“此事便就这样过去吧。”温热的水舒缓了身体上的不适,也让她整个人变得慵懒了些,不复方才那种警惕,自然也没注意到,浴桶边沿,手拿一套女式贴身里衣的男子,在听到这话后,陡然变得幽暗的眼神。
“我知你迫于无奈,但此事毕竟说出去,女子比较吃亏。”白苍低头,用手兜水,往肩上泼,避免与莫熙宁视线相接。
若她发现知晓莫熙宁此刻心里的想法,定后悔说出那一番话。
浴桶边上,莫熙宁将手里的衣裳丢在屏风架子上,三两下扯掉身上的中衣,长腿一跨, 步入浴桶中。
待白苍反应过来时,她的两手已被男人反剪到身后,整个人被他按着紧贴桶壁。
“莫熙宁,你要干什么?”白苍急怒之下,转过头,气急败地大喊他的名字。
这男人对着她邪魅一笑,恬不知耻都低下头,从她张开的嘴里,长驱直入,卷起她的小舌,用力吸吮起来。
“唔!你放开!”白苍用力推挤着他,但力气比这男人小了不止一大截,见她有所回应,他吻得愈发得劲。
一番激烈的较量过后,白苍只觉得呼吸不畅,浑身酸软,仿佛待宰的羔羊,躺在砧板上,任人鱼肉。
然而心里因她那句话而激励的愤怒,却不是唇舌间的纠缠所能够消弭的。
莫熙宁一面禁锢着怀里的女人,与她的小舌缠\绵共舞,一面用两只膝盖将她的臀部顶起,而后瞬间将她贯穿。
在二人身体相连的那一刻,白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昨晚激烈的战事之后,她的体内尚留有许多他所留下的东西。
那处早已红肿不敢,更因他的侵入而丝丝胀痛。
“你出去!”白苍用力扭动着身子,声音含糊不清地说到。
莫熙宁果然松开了她的唇,转而向下,亲吻着她的耳后根和脖颈。
那两处是她的软肋所在,被人稍一触碰,整个人都能化为一滩水。
哪怕上多么不愿,且强烈挣扎,在他一下又一下锲而不舍都往某个点撞击之下,白苍的理智早溃不成军,整个身体遵循着本嫩的欲`望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啊!”当她发现自己竟然发出如此怪异的叫声时,险些惊讶地咬断自己的舌头。
然而莫熙宁却似极为喜欢,含着她的耳垂,细细地轻咬。
白苍两只手腕被他一只大手牢牢握住,两腿抵着桶壁,没有一丝反击的余地。
将整个后背亲完后,男人终于松开了她的双手,却趁势握住她胸前高耸的两团绵软,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肆意把玩。
更可恶的是,体内那东西不断作恶,一下又一下地挑`着她的神经。
若再这样下去,岂不被这男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白苍强自抑制着体内汹涌如潮的电流,猛地低下脖子,往男人胳膊咬去。
莫熙宁可没错过她这个小动作,嘴角微翘,猛地大力撞击了一下。
“啊!”猝不及防之下,这一次身体的反应来得尤为强烈。
仿佛在那一瞬间,头顶有无数烟花粲然绽放,激地她全身痉挛,热血沸腾,险些眩晕过去。
莫熙宁亦被那股滚烫的热流冲击着。
两手猛地用力,使二人的身躯紧密相贴,某些地方胶着地愈紧。
直到白苍力竭晕了过去,那人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再次醒来,依旧是在床上,依然全身光`,身旁却已无那男人的身影。
床头放着整齐的衣衫,整个身子也似被人清洗过,身下更是沁着丝丝凉意,是莫熙宁亲自给她上的药膏。
身上又酸又胀,连抬胳膊都觉得费力。
白苍抖抖索索将衣裳穿好,刚爬下炕,屋门便从外被人推开了。
“姑娘,您醒了!奴婢俯视您洗漱。”一个眼生的丫头,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先给白苍请安,继而恭敬说道。
白苍点头,享受着丫头细致周到的服务。
外面的天有些暗,不知是她睡得太久,还是这天要下雨。
白苍强撑着出门,欲往对面的院子而去,却在走出廊檐,听到隔壁的说话声时,止住了步子。
“此人冒充尼姑潜在静虚斋已有半年之久,竟没被人发现男子身份,想必已与庙里某些女尼有所首尾,是以她们皆帮着遮掩,这才使得这人愈发张狂。”竟敢将主意打到老大的女人头上。
是灰影的声音,没有特地压低,因而白苍听地不是很吃力。
她朝丫头摆了摆手,示意她先行离去。
小丫头俯身朝她行了一礼,轻手轻脚都离去,倒也没惊动屋里的人。
“可曾查清那热不是于哪个院子里的?”
另一个则是莫熙宁。
现在在白苍心里,此人已被贴上,变`态,无耻,强`奸犯的标签。
“回大爷,是这人是夫人院子里的。”
夫人?白苍在外面听地一头雾水.难道是锦衣候夫人?
“夫人,她算哪门子的夫人!”莫熙宁声音里带着冷意。不过是个身份低下,惨遭利用的女人而已。
还真以为自己是朵花儿?
她这些年来除了和自己较劲外,唯一能够折磨的,不就剩了自己这个亲儿子么?
当初真是脑子进了水,才觉得认回生母,将会为他惨淡的人生增添一份光亮。
却原来,她在很早以前就已被乌云笼罩。
自己都没走出来,又如何能给予别人阳光?
灰影从未见莫熙宁以这种语气提起过那人,沉寂了一会儿,因不知如何答话。
“去告知主持师太,将与这人勾搭成奸的所有尼姑皆逐出静虚斋,此人凌迟处死,你吩咐下去,让众人原地休整,待顺哥儿身子好转,我们即刻下山!”
因为发生了采花贼一事,莫熙宁在这地方多待一天,都觉得膈应地慌。
灰影从屋里出来时,白苍并没有躲到一旁,而是朝他招了招手,“夫人是何人?”
灰影低垂着头,“姑娘何不去问大爷。”语毕,匆匆往外走。
“等等!”白苍叫住他,“柳梢如何了?”
灰影身形微僵,垂眸道:“她极好,多谢姑娘挂心。”
这晚给白苍配药、熬药的,换成了另外一个丫头。
白苍面上虽什么都没说,心底却已有了些不好的猜测,难道柳梢已经......?
那么她是不是该庆幸莫熙宁来得及时,才使她免受被那人给......
但最后,她还是被那厮拆吃入腹......
而且还不止一次,这个禽.兽!
晚上和大姐儿一块儿用膳时,白苍有些神思不属,大姐儿撇过头,无视莫熙宁递过去的饭勺,盯着她疑惑地道:“娘亲可是有心事?”
对面的莫熙宁也将勺子放下,双眸沉静都看着她。
若不是怕大姐儿再像昨日那般伤心,白苍是连那厮的面都不想见的。
白苍直接忽视某人,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道:“想你柳梢姐姐了!”
“娘亲想柳梢姐姐了,为何不去看望她?”大姐儿有些不解地问道。
白苍正欲开口回答,灰影忽然急匆匆自外而入,未经莫熙宁吩咐,便擅自入内,想必是有极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回大爷,夫人在房中悬梁自尽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