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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难缠的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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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指指自己的前胸,“你非礼我这里了!”

    柳宁摆开手,“那好,你现在非礼回去。”请君随意采撷的姿态。

    第一回碰上这般不按套路出招的人,男子一时傻眼了,待反映过来,就朝柳宁喷了一口唾沫。“呸,你个登徒子!你是哪个队的,我要去找你们将军告状!”

    好笑的翘了翘嘴角,期待他知道自己正是那军营里的管事者会作何表现。“你见过哪个知道要被人污蔑,还洗干净脖子等着人往上砍的?”

    男子抱胸思索的点点头,居然觉得很赞同,不过刚才被她撞疼了,这损失得赔!立马又变回凶巴巴的模样。“你有理,跟我们队长说去!”拉着她就往里推,反正前面就是路夫郞的营帐,到时候歪的都要给说成正的,谁叫这人如此态度,他长大以来还是头回嘴上吃亏。

    柳宁八字步站开,男人半分推拉不动,不由恼火得龇牙咧嘴,忽然瞥见走过来的一道身影,欣喜的喊叫起来。“师傅!师傅!这家伙欺负我!”就跟小学生见了家长一般欢呼雀跃。

    头上滑下三滴冷汗,柳宁朝男人叫喊的方向看去,就见一白发男仗剑迈步走来,心中警钟大作,脚往后退,转身撒丫子跑路。

    背后一凉,忽觉身子被人拥住,接着整个人都扑进一具温热的身体之上。浓黑入鬓的眉毛,半点没有柔和之感的脸部线条,粹了冰渣子的眼睛,无一不让人心跳失控。

    “真不巧,又见面了!”柳宁对他僵硬的招手,天知道她这会儿好想找块豆腐撞撞,今儿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好的不灵坏的灵。

    “杂毛?”男子一双眼睛犀利的盯着她,声音带着小冷箭嗖嗖的往身上刺。

    摸着鼻子干笑,不是吧,这么记仇?“哈哈,哦——天上有挥(飞)机!”

    趁着他抬头的瞬间,一个过肩摔飞起,管不了被撩得四仰八叉的人,提着裤子就跑,那神马小心眼儿的男人惹不起哇,老纸还躲不起么。某人夹着菊花越跑越快,仍觉得脑后阴风阵阵,余光一瞥,不得了,吓得尿都快流了。只见男人举着剑,一下一下往她身上招呼来,非逼得她把直线跑成s型。

    干爸滴,要掉脑袋了!柳宁抱头鼠窜,比起跟程月娇的那回,这可是真正的毫无章法,到处乱撞。只一会儿人已经跑出了城北门,朝着羧三坪一路哭嚎去。

    “喂喂喂!你要不要这么狠啊,我又没有杀你老母辱你老父,犯得着花力气在我这么个小人物身上么!”一边跑着随手抓了根扫把在手上,挡了两下扫把壮烈牺牲断成三节。柳宁眼睛瞪得牛眼大,看着手上的残截,哀嚎一声继续没命长跑。

    男人挥着剑闲庭信步的在后头飘着,这画面太有对比性了。

    柳宁暗暗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学内功,一定要学古代武术,太特么欺负她这只古武菜鸟了。

    “柳大侠……”出来办事的士兵刚对柳宁招了招手,却发现她们高高在上、不苟言笑、英勇神武的大侠大人正没头苍蝇样的到处扑腾,当即喉咙如同卡了一根刺儿,集体失声了。再看那后面砍得兴致勃勃的白发男人,一个个的凌乱风中。是眼花还是眼花?

    “男人生你这般凶,以后没人要!”柳躲到树后逃过凌厉一剑,嘴巴里说出的话依旧不饶人。

    “神经病?”男人从另一边杀了过来,一脸外漏的寒气。

    柳宁跑得腿肚子都抽疼了,仍咬牙切齿的坚持着。笑话,不坚持等着去见阎王老祖啊?“你追着我不放,不是你有神经病,难道还是我?哦——”忽然站住脚,让男人一剑刺歪了。“我知道了,你铁定是嫁不出去,要赖上我了是不是?”那一本正经思考的模样,惹男人再次飙升了三极怒火,朝着柳宁的脑袋迅猛出剑。

    我去,恼羞成怒了!

    老是躲也不是办法,这要跑到中转据点去还不得给人笑话死,脖子一缩就地蹲身,头上的发丝被砍去了一撮。“停,你再来我不客气了!”

    男人没有留手,眼神一利,速度越来越快,柳宁看得倒抽冷气,眼睛快要连剑影都看不清了。

    心中一拧,深吸一口气,劲气撑开,爆喝一声,隔空挥出一拳。

    男子脚下运气手上的剑没来得及撤回,整个人被弹开好几米,胸腔内腑被震得刺刺的疼,跌下身子,嘴角流出一丝血来。“这是什么功夫?”

    柳宁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又厉害了不少,这玩意儿还带增长的?不过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功夫,完全就是瞎猫撞到死耗子——运气。

    “没事吧?”往前走了两步,看男人警惕的眼神,又见他扬起的剑,柳宁立住脚不敢动了。

    男子用剑撑地,用地上勉强站了起来,冷眼逼视,带着一丝不解。“下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

    咦?还下一次?柳宁抖了抖胳膊,她一点也不喜欢打架的说,要别人说她欺负男人可咋办?想想整个心情都不美了。

    男人脚步不稳的离开,倔强好胜的眼神让柳宁慌乱心神,这人的感觉太像21世纪的男人了,让她忍不住产生一种同病相怜的错觉。直到人影不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往最近的据点走去。

    11月底寒风来得更为猛烈了,种下的麦子都能看到一大段青绿,北崇内因着没有战事纷扰,恢复了几丝生气。

    “师傅,那女人将你伤得这般重,怎不让我告诉队长?”说话的男人正是那没事挑事的那位,此时他手里正织着布,坐在织布机上拿梭子穿插,眼睛却看着边上歪靠在榻上的白发男人。

    眼睛看着窗户外,三千白发披散。“你少生事,也不用师傅事事为你担忧为你受伤!”

    “对不起,师傅,是西茗拖累了您。”手上的动作缓下来,几滴灼泪撒到布巾上。

    “动不动就哭,你哪日才能真的长大!”见他落泪,语气不由的柔和下来带着些许无奈。

    自称西茗的男子站起身奔到床榻边,头埋在车稚身上,哭得昏天暗地。若不是他,师傅不用四处躲藏,不用白了一头乌发。

    “傻小子,师傅只是随便说说,这就较真了?”轻轻抚着他的发丝,依稀记得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他也是这般哭得撕心裂肺,叫自己不忍抛下他,到如今已经习惯,就像一个弟弟的存在。

    声音打着噎,西茗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师傅若是不喜欢,我们便离开,西茗相信还有其他解决方法,西茗不想看到师傅再杀人。”或者是被人所伤,他更喜欢山里的日子。

    手指拂去他的泪水,车稚幽幽谈了口气,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他想收手就可以收手这般简单了,没有军队的庇佑,他迟早被仇家弑杀。“莫慌,师傅不会让西茗受伤。”

    散了的泪水又重新聚拢,西茗除了哭只能紧紧的抱着他。

    经过大大小小几次偷袭未有成功后,北蛮人终于熬不住率几十万大军冲出了妙溪城,守株待兔许久的马芳,立即率兵迎战上去,杨大锤等人不甘落后,两军交战以实力开始对打,谁也不知道柳宁腹内卖得什么药,本是小心翼翼的北蛮人反因为这规规矩矩的一站,显得局促不安起来。

    “看出来了吗?”

    扈芷抱着胸,愣了一下,见柳宁问自己便朝对战双方仔细观看起来。“骁勇善战的北蛮人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柳宁扬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再看。”

    狐疑了一下,你一刀我一枪的除了血腥还是血腥,她实在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唯一发现的是北蛮人没有以前那么强悍了,等等,为何她们这方的士兵一个个都力大如牛,三拳两脚就将对方打吐血了,这换做以前完全就不可能啊!“那里是怎么回事?”扈芷指着那倒了一地的北蛮人。

    “呵呵,还不算傻,继续想!”这一回柳宁玩的心理战术,前几次不正常的打法已经对敌方造成心理阴影,又长期时间探不透这边实力,心中留着几分忌惮,自然不敢拼尽全力冲击。而己方士兵,一直被压抑战斗,长期积累心中的暴*情绪得不到抒发,经过日日的劳作锻炼,整个身体素质得到提升,到今日一起爆发,与敌人的颓势一比较,自然越战越勇。

    “你带人去,拦截敌军后方。”柳宁嘴角一翘,看杀红了眼的几个士兵,心里越发的得意。

    扈芷没有迟疑,领着一万士兵从两侧截断敌军退路,从后面杀入战斗群中。

    城楼内响起号角声,班塞娜几个站在城楼上拍鞭莫及,派弓箭手朝城外扫射,只是战斗圈离城门方向好几百米,射下去的箭支连战斗外圈都碰不到,一个个急得坐立不难,又不敢贸然打开城门冲杀出去。

    领队主将带着残存的士兵突围,扈芷看向柳宁挥动的两只旗子,命令士兵撤退,让剩余不到五万的士兵逃脱出去。

    “要么降,要么死!”杨大锤两把大锤交叉扛到肩上,嗜血的大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