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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六两离开办公室,下楼时候看见在大厅沙发上一个人窝着的万若,索性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万若撇了眼张六两,转过身子没搭理张六两。
张六两摸着脑袋尴尬道:“敢对你的老板不理不睬的,小心我开了你!”
万若依旧没说话,张六两赫然看见万若从背后抽出一本《当代十局》。
张六两坐下之后笑着道:“能看懂吗?用不用我给你指点指点?”
万若转过身子白了一眼张六两,将书摊开指着道:“给我解释解释这盘残局为何是白方赢?”
张六两伸手拿过书籍,研究了三分钟,开口道:“中路的这颗黑棋撤掉之后白棋只要插入一颗顶上位的神来之笔,黑棋纵使走哪一步都得输,如若黑棋这颗中路的棋子不被撤掉,白棋会在十手之后埋下顶端这颗下杀的定位之笔,也即是说现在的局势便是白棋之前的所有伏笔已经全线打通,黑棋已经毫无挽救之势,不过···”
“不过什么?”万若好奇道。
“你不生气了我就告诉你!”
“好,我不生气,你快说,别让好奇心害死猫!”
张六两得逞,笑着道:“我是想说,不过这黑方若是能早一步在这九中位埋下一颗棋子,或许在五十手之后会有翻盘的可能,不过希望微小!”
“白说了,我收回我的话,还是生气!”万若嘟嘴道。
张六两被万若这可爱的一面逗乐,笑着道:“行了大小姐,咱俩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这么生气么?”
“至于,你还没跟我放纵呢?”万若哼了一声道。
“打住,这个事情以后再说!”
“怕了?”
“怕!”
“真是怂蛋!”
“我乐意,至少心安,对得起俺家初夏!”
“切,等她回来我一定去告状,说你垂涎老娘好久了,还借着老板的名义吃我豆腐!”
“艹,不带这么玩人的!”张六两瞪着万若道。
“艹什么艹,还敢骂我,不知道女人很记仇吗?你等着张六两,初夏电话多少,我现在就打给她,看我不拆散你俩!”万若作势要摸电话。
张六两摊手道:“我都不知道她电话号码,自个找去!”
万若很恨的瞪了一眼张六两,拿起桌子上的书,自个转身研究起来。
张六两自讨无趣,起身溜达走出大四方,不知何时张六两喜欢上这种坐在大四方门口台阶望着天都市的夜景的氛围。
宽阔的街道,耀眼的霓虹灯闪烁,跟北凉山上的荒凉形成鲜明对比。
不知何时,万若自个蹲坐在张六两身边,双手托腮的她眨着眸子问道:“想你师父了?”
张六两点头道:“是的,想他老人家了,今个我段叔从几千公里的地方开车前来,连饭都没跟我吃上一顿,只因为师父的一句话,说是担心我有危险。我叔还不是我亲叔,这辈子只认我师父这个大哥,从来都是按照师父的意思办事,也许这就是他两个兄弟之间最大的默契了。也不知道自个心里担心什么,有点乱!”
万若将肩膀靠在张六两身上,挽着张六两的胳膊温柔道:“有时候就算走再远,亲人都会挂念,你在他们眼里还是个孩子,就算长大还是长不过他们。”
张六两任这万若靠在自己身上,香气扑面而来,不过不是浓妆艳抹的刺鼻之味,清香的味道。也许是万若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或许只是这嘴里这般说,而心里却咒骂他不争气的父母,可是不管怎样,一直都冠以女人脆弱的想法在怂恿张六两不忍心把万若的脑袋推向一边。
索性就这样让这个问题女人靠着,也许这就是张六两仅能做到的事情了,抛开疯狂而言,张六两是没那个勇气跟旁边的惊艳美人去放纵一回,男人要专情而并非滥情。
万若静静的靠着张六两,这一次的她却有些不自觉的暖意笼罩全身,也许身边这个男人的肩膀在这一刻愈发的宽阔了,也许道出以上那句话虽然是在说给张六两其实也是在说给自己听在作祟。
反正万若开始开心起来,将手臂主动撤掉的她,理了理额头散落的秀发,凑近张六两耳边轻轻的吐着气息道:“送我回家吧!”
张六两这热血的汉子,这枚准处男顿时裤裆一紧,随机立即站起来挠着头道:“这个,这个让刘洋开车送你吧,我不会开车!”
万若继续作孽道:“咱们先步行,走累了打车!”
张六两只能摊手道:“好吧!”
俩人走下台阶,张六两望见指挥完车辆停靠的顾先发,伸手叫至自己身边道:“晚上你殿后,收拾完再走!”
顾先发点头道:“本来就是我值班,主子你好像脸色不对?”
“有吗?”
万若在一边捂着嘴发笑,顾先发瞬间明白了,笑着道:“今晚夜色不错!”
张六两踢了一脚顾先发,笑骂道:“今个阴天,扯什么犊子!”
万若在一旁笑得更欢了,张六两瞪了一眼万若道:“还走不走?”
万若小跑几步跟上,俩人并排走出。
顾先发站在台阶上嘿嘿笑着道:“六两这家伙也有分心的时候啊!”
已经快接近凌晨二点的天都市街道,人烟已经很少,俩人沿着大道慢慢步行。
万若一会走在前面反过来身子看着张六两,一会又小跑几步超过张六两,而后在那静静等着张六两跟上。
仿佛一只出笼的小鸟,欢快的一发不可收拾。
张六两只能任其发挥。
俩人就这样一会并排一会交错,走了十五分钟,万若选择歇一会继续。
俩人坐在公交牌旁边的椅子上休息,万若哈着双手道:“手冷!”
张六两将兜撩起道:“兜里暖和!”
万若笑着将手插了进去,扬起另外一只手道:“这只怎么办?”
张六两无奈道:“换着来!”
万若吐着舌头道:“小气!”
张六两无言以对,暧昧这层东西张六两学不来,纵使初夏看不到,他也不想自己心里不安。
距离二人五百米的一辆蓝色飞度车里,一个扎着艺术气息小辫子的青年正举着一架相机朝着张六两这边卡擦卡擦的照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