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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烂漫,豁然开朗,成片、成片修剪得整整齐齐的huā。。百朵、千朵绚烂绽放的huā儿,姹紫嫣红,笑迎阳春。
萦回曲折的鹅卵石小道,纵横交错,四通八达,圈起这一块不规则的区域。
梵谷地域不大,但作为四仙门之中唯一一个女子修仙者比男子多的特殊名派,自然有一些其他仙门不为人知的一面。
因为男少女多的原因,梵谷居住区分为了赫然鲜明的两个区域,男女各自分开,一是为了避嫌,二也是为了修炼的需求。
而云夕身为梵谷的大小姐,自然有着常人所没有的特权,自己独处一个大huā园之中,因为这是她母亲一直喜欢的地方,自然而然爱屋及乌云夕也特别喜欢这个地方,现在除了几个妹妹和弟弟,还有福伯等个别人可以出入外,这里基本不对外开放。
但云夕也没有固步自封,平日里也是经常出门来寻找梵谷的女弟子谈心交流,毫无架子,因此在梵谷之中有着比云轩谷主更高的人气和声望,这也是为何云夕与天君牵手后,男弟子还不曾开始喧闹,那些女弟子就看不下去,直接闹腾了起来的原因。
天君辞了璇玑,一番受人冷落的打探之后,才破费周折的来到了这条石道之上,石道两旁是新嫩鲜绿的青青草地,在阳光的照耀下,泽亮醒目,仿佛每一片细叶皆在深情地呼吸春泥的芬芳。
不远处,是一泓泓幽娄的水池,池中翠萍随着风中涟漪轻轻荡漾。
与之相连的是九曲八弯清澈小溪,化作一条条晶莹剔透的玉带,穿棱于huā田、草坪,水面拱起一座座精雕细琢的石桥,与石道紧紧相连,不分彼此。
开阔起伏的地势下,星罗棋布一栋栋漂亮的楼宇,圆圆的屋顶,敝亮的窗户,凹凸不平、大小不一、方石块垒砌的外墙,颜色各式各样,有棕褐色、土黄色、粉红色、雪白色,应有尽有。
深处在女子区域里,给人的印象就是应接不暇的绚烂和弥漫,一切都给人以遐想和梦幻。
而这里一切,最令人赏心悦目的是石道前那一丛丛怒放的海棠huā,huā姿潇洒,如帛似锦,蓓蕾红艳,似胭脂点点,连成一片,恰似晓天明霞,绚丽绝伦。
忽地,远处一位年青女弟子,穿着一身黄裳,袅袅走了过来,天君心中一动,登时有了主意。
少顷,黄裳少女行到跟前,模样清秀,妙龄之资,正如天君心中所愿。
“咳咳”天君故作镇定的轻咳了两声,挺起胸膛,迎了上前“你好,师妹,我叫天君,想问你一伴事。”
“嗯?”闻言,黄裳少女放慢脚步,警剔地看着天君,一言不发。
“是这样的,我想问问云夕住在哪里?我找她有些事情,想向她解释一件事。”天君心平气和,一脸诚恳的说道。
“干嘛?你找云夕师姐干嘛?”这少女有些警惕的上下打量着天君,生怕是一个恶人。
“哦,我记起来了,你是天谷的那个!”黄裳少女目光在天君身上一转,恍然大悟。
“是,是,我有些人生地不熟,所以想劳烦带个路或者指点一下去路也行。”天君心中一喜,连连点头,细细解释道。
闻言,黄裳少女杏眼微眯,目光在天君俊脸上盘旋,看他是否在说谎。
很大胆,肆无忌惮,很仔细,事无巨细,似乎有些想一探究竟的意思。看了半天,感觉不像是在骗人,黄裳少女恋恋不舍收回视线,在心里轻啐一口,感觉玉靥微微发烧。
“你可知梵谷女子区域男子不得入内吗?真是奇了怪了,你怎么可能相安无事的走到这里来的?”黄裳少女有些闷头说道。
天君本来大言不惭,只是没想到还有如此规矩,现在细想也确实如此,自己刚进来的时候,那些男子指指点点,似乎在看自己的笑话,这一路之上也确实没有看到除了自己的任何一个男人,而且这一路上虽然梵谷女子对自己抱有怨言,但看到自己第一眼的时候明显是一丝诧异。
看到天君脸色有些难看,以为自己说了他的不是,这黄裳少女面颊泛起一丝羞赧,轻轻地别过脑袋,抬起玉臂,葱白纤细的玉指遥遥指着后面一个大大的huā园,说道:“云夕师姐一直住在那个huā园之中,门口虽然没有标记,但很是好找。”
“谢谢师妹,师妹人真好,模样那个俊俏呀,又肯助人为乐”
天君见事情办妥,心思顿时安定,瞧她清丽妍媚,不禁口吐莲huā,既是诚心诚意由衷赞美感谢,又带添油加醋的调侃。
“啊,我还有事,先走了。”听着,听着,黄裳少女玉靥晕红渐渐扩大,偏头瞄了天君一眼,急急忙忙打断天君的胡言乱语,扭头就走。
“喂,师妹,你芳姓大名?我好谢谢你呀!”天君猛地记起这档子事儿,忽觉自己失礼之极,如果不问个明白,心中定会留存小小遗憾,毕竟这一路之上只有这女子搭理了自己,给自己指明了方向,但就这一点天君都由衷感谢,于是,心中一急,脱口大声追问道。
闻喜,黄裳少女一言不发,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细碎的步履更加快了。“干嘛跑这么快,我又不能把你怎地,好似会吃你似的。
唉,不能当面感谢,真是失策。”天君轻叹一声,对自己的笨嘴拙舌,稍稍耿耿于怀。
“算了,下次遇上她,说话神情端庄得体些,别跟这次感觉狂蜂浪蝶似的,一下就把人吓跑了。”很快,天君释怀,定了定神,慌不择路的飞奔了过去,还是正事要紧。
终于来到了一门之隔的梵谷后huā园,天君有些莫名的激动,不知为何,此刻竟然比之前刚见到云夕的时候更为让人期待,也许这可能是一个有关日后幸福的大事吧。
天君满怀期待的上前轻轻叩门,清脆的门声此起彼伏,在幽静的huā园中有些僧敲月下门的意味。
可敲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每凭空消失一般,就连刚才还有些来往之人的小路,此刻也显得格外安宁。
天君顿时明白,自己是吃了闭门羹了,有些烦躁,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踱步,云夕生气,自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要尽快见到云夕方为上策。
死猪不怕开水烫,既然如此,天君准备豁出去,努努嘴,想要开口,随即,长吁一口,像泄气的皮球般蔫了。
“镇定,镇定,没什么丢人的,大胆地喊,大胆地喊。”天君用力眨了眨双眼,默默为自己鼓气。
“咳咳!”天君心虚,环顾四周,杳无人烟,胆色陡增,轻咳两声,清清嗓子,挺胸收腹,做了两个深呼吸。
“云夕,云夕妹妹!”天君感觉怦怦的心跳稍稍慢慢下时,不再犹豫,双手拢在嘴边,作喇叭状,张口大声嚷嚷道。
喊毕,天君心更虚,心跳如打鼓“咚咚咚”响个不停,气血倏地直往脑袋涌去。
“怎么没有人应,难道没有听见?不可能,刚才我用上灵力,虽然没有那么大开大合,好歹也能聚音成束,穿墙透壁。”天君忐忑不安地盯着那扇门,认真观察其间的动静,只是想听到梦寐以求的那个开门声。良久,失望地垂下脑袋,无精打采。
“或许是或许女孩子脸皮薄,害羞?或许她觉得我不够诚心诚意,想考验我,看看我能否坚持?或者还在生我气?”天君缓缓平复心情,逼迫自己冷静,在心中默默思索。
“管它呢,再喊吧,反正已经喊了,喊一次与喊两次有分别!”
与其空想不如来点实际的,天君顿时精神为之一震,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思想,决定喊出气势,喊出魄力,喊出地动山摇。
念及于此,天君不再顾虑,学着平日看到的那股子大大咧咧劲儿,暂时摈弃所有杂念,甩开嗓门,大声吼起来。
“云夕,云夕,云夕……”
而此刻在后huā园中,几人也开始议论纷纷,出谋划策。
云月不甘人后,人小鬼大的说道:“姐姐,这人如此薄情寡义,见异思迁,干脆我出去教训他一顿好了。”
“好啊,你去吧。”云夕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可是我打不过他啊。”云月顿时泄气了瘫坐在云夕身边。
“福伯,见你不紧不慢的样子,你可是之前早已知道天君哥哥已经来到了此地,故意瞒我,是吗?”云夕把枪口对准了在一旁乐呵呵笑着的福伯。
福伯干脆直接承认说道:“是,我早已知道是他,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不过我之前没有去看他,也没有和他交谈过。”
“当真如此吗?”云夕此刻有些半信半疑,说实话,对于从小疼爱自己的福伯,她不会有那种记恨心里,只是埋怨他不早点告诉自己。
“鬼才相信福伯说的鬼话。”云月没大没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