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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这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特殊时代
长安的黄昏是分外壮美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升起,城外曲江的浩淼水面在火红的晚霞下闪着粼粼金光,夕阳临近渭河水天相接处,河上水雾朦胧,山水风物存托着古老巍峨的长安城,像是一幅“夕阳、古城、人家”的沧桑画卷,站在长安承天门的城楼上,李治远眺地平线的尽头,渭河草滩苍茫的苇草随着晚风翻滚着,隐约间李治甚至能听见长安城外大唐皇家军校悠扬沉重的号角、终南山山林涛涛声,伴着萧萧马鸣此起彼伏悠扬在龙首原上,最爱大长安啊。
狄仁杰落了李治一个身位,微微低头的也立身在巍巍城墙之上,看着李治高高瘦瘦谈不上伟岸的背影,在青色的城墙上迤逦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像是一只正长大一双巨大的羽翼的海东青,扶摇而去,一阵心潮澎湃,这是一只俯视苍生的雄鹰,谁也不敢不能不可以将他的翅膀斩断,除了他自己,天生不凡,生而能言,生来便寄托了太多太多人的厚望,决定着万千一腔热血汉家子弟的前途未来,注定了要背负起这个一千七百多万平方公里庞大无比的东方帝国的未来。
这一刻,狄仁杰突然有点理解了这位高高在上的陛下能做到如今的地步是多么不容易,哪怕一路行来,褒贬有加,然这世间有如此人物,却能令青史天地为之增色。
李治微微仰起头来,闭着眼长大了手臂,似乎这样可以拥抱天地,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吐出,睁开眼似乎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惫懒神色,嘿嘿对身后的狄仁杰笑着说道:“这天下是朕的,这天下女子自然也是朕的,狄仁杰,你精猜这江南的妹子比我北方的女子是不是水灵些?十里秦淮五洲韵士,六朝胜迹铭镌千载风流,温柔乡里醉芙蓉,这秦淮可是天下男儿心目的人间乐土大爱去处啊,这次下江南朕带你去逛逛窑子如何,长这么大一直没去过青楼,说起来,朕这心里着实不是滋味,愧对父母的养育之恩啊。”
“您就说着痛快吧,”狄仁杰在心里小声的说,表面上却还很识相的正色说道:“多谢陛下大恩,臣平生也未曾踏足青楼楚馆过,这次能跟在陛下后面…嗯,感悟别样人生的精彩,是微臣莫大的荣幸。”
李治满意的点点头,大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原来你也没去过。
沉吟了一会儿,李治面色恢复如常,轻声的问道:“听褚遂良说,你于办案一道是个大才,很虎,对惩处犯罪维护我大唐社会稳定做出了莫大的贡献,朕可有说错?”
狄仁杰诧异的偷偷看了一眼李治,老实坦诚的道:“微臣职责所在,不敢推辞,于办案稍有些天分,当不起陛下如此夸赞。”
“唉——”李治稍显不悦的皱眉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怎么也学那些老儒谦虚起来了。”
“微臣知罪。”
李治颌首,随意的问道:“听说你是明经科出身的?”
狄仁杰猛地咬紧牙关,颤声道:“是的,陛下!”
见狄仁杰一副深以为耻的模样,李治心中也不由一阵慨然,大唐朝堂上家世显赫之徒比比皆是,单论家世狄仁杰一点也不显赫,父亲只做过夔州区区一长史而已,狄仁杰本人似乎也没甚出众之处,又是以明经出道,如今大唐虽已开始实施新科举,但普及面还是在少数寒门士子上,仅仅局限于天下党,而大唐以明经出道的人很受人歧视,明经在世人眼中似乎很近于后世的成人自考文凭,家庭背景一般,加上明经出身,似乎注定了狄仁杰很难出人头地。
偏偏自从狄仁杰从漠北回来后,升任大理丞,在任期间,果然不负李治的期望,创造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记录,让甚么大烟斗福尔摩斯、柯南小正太都成了浮云,一年中判决了大量积压案件,涉及到1一万七千人,但是却没有一人喊冤,一时间,狄仁杰成为世人推崇的神探,此次下江南,此人必有大用。
“英雄不问出处吗,惭愧何来?”李治一笑,又一叹,“狄仁杰呵,为政之道,在于长远。苦心人天不负,人有精诚,何愁不能成大器,岂不闻有志者事竟成,百二秦关终属楚,你这种妄自菲薄可要不得。”
狄仁杰闻言肃然直起身子对李治深深一躬,道:“陛下所言,切切在耳,微臣必牢记在心,终生不敢一刻忘却。”
李治转过身将目光注视着弯腰的狄仁杰,亲自扶起他,不慌不忙的道:“狄仁杰啊,你是朕少数寄予厚望的臣子,从你的名字第一次被朕知晓的那天,朕便一直关注这你,你可知,在你身上,有着自相矛盾的病症,让朕一直担心不已。”
狄仁杰心头大惊,但面上却波澜不动,退后一步,又是一个深躬:“微臣斗胆,求陛下不吝赐教。”
摇摇头,又无奈的重新扶起狄仁杰,李治道:“说不上指教,旁观者清而已,”
犹豫了一下,李治转过身扶着城墙,考虑着接下来措辞,免得让这个现在还不够老辣的历史名臣平添无谓的戒心和揣测。
沉吟了一会儿,方开口道:“在朕看来,你狄仁杰忠心耿耿不假,但心怀鬼胎也没冤枉你,一方面你可以为了暂时的利益牺牲原则,一方面你又可为了原则牺牲暂时的利益,灵活机动,但万变不离其宗,典型的利己主义,不过这也是我中原千余年来传统官僚最有代表性的人性,朕也不怪你。
现在的你势单力薄,心计在朕看来也只能算是中等,不够成熟,不过潜力惊人,未来你的官场之路未必就是青云直上,在这方面朕会给你帮助,因为朕欣赏你,但绝对不会有你想象的那么多,若你真的不堪造就让朕失望,朕大不了换一人而已,不过你天赋过人,有大志大才,朕倒是期待你未来能在朝堂上所向披靡。
不过朕要提醒你的是,斗争是会容易上瘾的,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是其乐无穷,最近听说你和娄师德关系不是很好,和你狄仁杰相比,娄师德除了在战场上如饿虎,平时善良得如同绵羊,实实在在一个谦谦君子,你狄仁杰向来又自高自大,这秉性要是不改,说不定再过两年,自负雄才大略的朕在你眼中也会单纯得则如同一泓清水,从你判案中朕就可管中窥豹,心计深沉,谋略高超,手段惊人,那份判案的灵动心思,无不令朕叹为观止,自叹弗如,你注定是属于善于权谋的官场老油条的。”话说到这里,李治单刀直入地问狄仁杰:“你可知朕这么重用你,是为甚么?”
狄仁杰愈听愈惊,早已吓的后背一身凉飕飕的冷汗,闻言忐忑不安的犹豫道:“臣虽有不堪之处,但从来不依靠别人,只自己努力,而陛下重用我,想必也是因为臣判案出色,品行端方,可堪造就。”
尽管狄仁杰的语气很谦卑,但如此回答还是令李治有些小不快的,砸了砸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狄仁杰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一个家世一般又是明经科出生的小士族,朕对你一点了解也没有,为何提拔你,全仗有人在朕面前推荐你。”
这次轮到狄仁杰吃惊了:“还请陛下相告。”
“便是你最近和你闹得极不愉快的娄师德,他可是写了十多份的推荐信给朕。”李治背过身子露出一丝诡异的淡淡微笑,三分真七分假。
这一下轮到了狄仁杰无地自容了,自己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时时打击娄师德,而更令他惭愧的是,娄师德居然从来不居功自傲,居然一直默默承受冷嘲热讽而不作任何解释,这件事对年轻狄仁杰是个不大不小的讽刺,也给了他当头一声棒喝,让他不由得反思自己近来仕途是不是太过顺利,得意忘形了?
此刻的狄仁杰丧气得直想打自己耳光。这叫什么事儿?如何能弄成这样?要早知道这些鸟玩意儿,自己何苦里外不是人?
狄仁杰心中百般不是滋味,竟大声自骂起来:“陛下,我狄仁杰就是草包!酒囊饭袋!大大的猪头!就是这城墙上登不上大雅之堂的砖头!”狄仁杰羞的连连乱骂,倒也有趣。
从来没见过狄仁杰如此孩童般赤诚失态,李治哈哈大笑出来,这古时之人果不缺道德之人,如此淳淳的羞愧之心,后世少有。
狄仁杰脸一板,正色道:“臣要亲自去向娄师德负荆请罪。”
“不用了,”李治挥挥手,道:“娄师德去了辽东,那里大唐皇家军校分校区正在练兵,薛仁贵去了西藏都护府协助许敬宗练兵,那里厮杀也到了收官之时了,所以一段时间你是见不到人了,等从江南回来再请罪不迟。”
狄仁杰悠然一叹,沉重的点点头。
“好了,说说正事吧,来之前朕把锦衣卫调查的资料给你看了,有甚么想法?朕今日出宫,一来再看看长安,虽有数月,也还是有点舍不得的,二来也是听听你的高论,权当教教朕吧。”
谈起老本行,狄仁杰一派从容不迫,道:“陛下所提供的资料十分详细,微臣不知那锦衣卫如何会有此通天本事,但按微臣推测,想必这假钱案中必有一个到两个大人物是心向陛下的。” 狄仁杰说到这停下来看了看李治,见李治满脸赞赏,神色期待,不置可否,知道自己多半言中了,慨然继续道:“按但所得资料来看,这份假钱案涉及到了一个庞大的关系网,绝不是区区一介地方大员,刺史总管能办到的。”
“你的意思是其中涉及到了皇族子弟?”李治眯起眼平静问道。
狄仁杰却不象头次那样一说到底,圆滑岔开道:“江南近十年来商业发达,海外贸易日进斗金,出了不少巨枭大贾,结交一二朝廷大员也是自然,再加上这些江南世家虽大发其财,但于朝廷上却远远逊色北方世族,想必也不乏他们的身影,再高的,臣没有真凭实据不敢妄自揣测。”
李治冷冷道:“自古以来弱肉强食,世人以成败论美恶,前线上士兵在奋勇厮杀马革裹尸,后方却是歌舞升平,奢华淫靡,勾心斗角,这样的事历朝历代无论何时都避免不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外敌兵临城下犹不忘尔虞我诈,更何况如今我大唐兵威布于四海,天下持平,有些人寂寞了,孤独了,活的空虚了,想要起风弄雨了,对这些人,杀一不能儆百,那就杀百儆一。”
狄仁杰微微皱眉,却是不急不躁,没有丝毫大的动容,从容再道:“陛下可愿再听臣一言。”
李治笑道:“说吧,朕洗耳恭听就是了。”
“陛下痛恶贪官污吏,实属寻常,但微臣以为,贪官污吏,官商勾结之事,古今不绝,陛下当不必在意。”
“你教朕不必在意?”李治不可思议起来。
“正是如此,”狄仁杰郑重道:“为君者自是希望天下承平,官员廉洁,见贪官污吏者如见死仇,不过于陛下而言,考虑不应只是区区一些官员贪婪些钱财,甚至谋财害命,而是天下整体的稳定,纵观古今,若没有一个稳定的天下,安居乐业只是一句空话,哪怕取得的繁华也只是短暂,牺牲小部分人成就大多数人的富足安康才是为君者的大道所在,否则哪怕杀尽天下贪官又有何用,新官上任可能仅仅数十年,甚至更短,又会是一批贪官,查处是是非非黑黑白白乃为人臣子之道,陛下万不要舍本逐末才是。”
李治目光锐利的转过身盯住狄仁杰,眼睛微眯,没有反驳,但同样也没有认同,心思复杂。
狄仁杰正视李治道:“自古以来,国力消长才为兴亡根本。何谓国力?
其一,人口众多,百姓富庶;
其二,国库充盈;
其三,百姓官府同心同力,如臂驱使;
其四,法令稳定,国内无动荡人祸;
其五,兵锋所向披靡。有此五者,方堪称强国盛世。而目下大唐,五项全有,千古罕见。陛下以为然否?”
李治沉默,依然不置可否。
狄仁杰神色肃然,“臣自幼观习先贤治国之道,王道、霸道、仁政、无为,尽皆玄幻,不足一提。
这些都有着根本弱点,强于一时,不强永远,人心强弱全在君主,只强表面,不强标本。我大唐有先皇、陛下英明神武,自是蒸蒸日上,但微臣斗胆冒犯龙颜,若他日出了不肖子孙,那国力岂不是每况愈下?
此其根本便在于一言兴国,一言亡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成了一句空话。
一个国家要想强盛,一个民族要想真正的存世,不在乎他打胜了多少硬仗苦仗,杀了多少人,而在于他深埋在血液里的骨气和撑着男儿奋发的脊梁,微臣在判了一万多宗案子后尤其感受到了我大唐或者说我汉家缺少一个长期信守的铁律。
思及先秦商鞅,虽有强法却苛求过剩,强一国却不能强天下,但严法面前人人平等,殊为难得,臣以为若想根基稳定,不重蹈历朝来带兴也忽焉,亡也忽焉的轮回,大强于永远,成真正的千秋万载的大业,就得如此,我大唐正需要一套能让天下百姓直起腰杆子,活的有尊严有自由的刚直之法。
《左传.襄公二十四年》有: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之语。然微臣以为恰恰相反,以天子之尊,立言当为天下先,为天下律,为天下人行为准则,为汉家撑起尊严的脊梁,后世不得更改,如此才是从根本上强盛。”
李治被这一番江河直下的理论强烈震撼,陡然觉得往昔那笼罩心田的沉沉迷茫竟是顷刻消散,身心枷锁顿时开脱,心明眼亮,坚实舒坦,不过又一想却脑袋徒然乱了,只觉得这番话虽大有道理,超脱了整个时代一大步,可办起来……
疯子啊狄仁杰,和你办案一样疯狂。
李治深深吸口气,冷厉道:“狄仁杰,今这番话出你之口入朕之耳,从此再不能向第三人提起。
你之一番理论,高屋建瓴勘透天下,使朕拨云见日忧心顿去,可却是与天下人为敌,朕暂时下不了这个决心,更何况此番立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成的,他需要财力、军队、人心、卓越的臣子、新潮的思想相互配合,期间更少不了杀戮作为催化,一步步的战略更要准确妥当,战术同样出不得一点错,不能引得天下大乱。
而且要想让汉人视法为一切根本,这是一个需要数代人共同努力的目标,你能够说出此番话,说明你不是一个迂腐之人,看的比任何人都通透,是真正的懂法敬法知法之人,应该知道儒家对当世之人的影响,人情大于天的道理。”
狄仁杰叹息道:“国情如此,孤掌难鸣。”
“茫茫华夏,代有良才,我大唐又开千年未有之开放风气,容纳四海,朕得先人余荫,细数古往今来,谁能在朕这个年纪继承如此兴旺的庞大帝国,四野皆服,国富民丰,狄仁杰,朕是暂时下不了决心,但不是永远下不了决心,记住,这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特殊时代,哪怕征服世界也不是不可能的,这是华夏千古未有的好时机,相信朕,以前不会有,以后更不会有了。” 李治慷慨傲岸,目光深邃,以后再不会有这样千古罕见的好时代了,这是汉人最后一个迈向世界的时代。
武则天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女人为皇,注定无法让武夫将军纵横在她掌握不了的未知世界里,宋明更是被儒家、佛教荼毒至深,朱元璋锁国,郑和成了耀武扬威的狐狸,国虽大却没有一双放眼看世界的眼睛。
元?
李治从不承认那是华夏的辉煌,正如李治从来不愿高攀成吉思汗是自己祖宗一样。
鲁迅说:“成吉思汗‘入主中夏’,术赤在墨斯科‘即汗位’,那时咱们中俄两国的境遇正一样,就是都被蒙古人征服的。为什么中国人现在竟来硬霸元人为自己的先人,仿佛满脸光彩似的,去骄傲同受压迫的斯拉夫种的呢? 嗟乎,赤俄未征,白痴已出,殊‘非吾国战史上最有光彩最有荣誉之一页’。”
李治平生大爱这位骨头硬的可以打铁的“碰壁”先生此语,中国人说成吉思汗是祖宗,倘照这样的论法,俄国人也就可以说成吉思汗是他们的祖宗,欧洲人也可以说,说他们在元代就占有中国的版图,天下说到最后是一家,何其荒谬。
至于鞭子王朝,后世的天朝仍然享受着鞭子王朝的余韵,继承着他的领土,可也是这个彻底灭亡华夏的第二异族,却从骨子里将数千年的文明国度深深的作践到谷底,让故往今来无数奋战在这片热土上的英雄情何以堪,子孙不肖,再不过如此了。
真的,世上也再没有任何一位皇帝,任何一个朝代,比此时更适合走向世界了,李世民有能力有气魄,可惜老了,而李治今年才十六岁,他有足够的岁月让他去眺望去引导开放的大唐走得更远,也许原本历史上的李隆基可以,可惜他见识不够。
李治一时心思百转,不觉间竟是面红过耳,满腔热血涌向头顶,久久说不出话来。
而狄仁杰听完这番话后,不仅不气馁,反倒真正的兴奋起来,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指路灯塔一样,找到了心中总一直缺缺的主心骨,禁不住高声大喊道:“陛下气魄何其大哉,狄仁杰愿肝脑涂地受陛下驱驰!”
李治醒过神来大笑,“说得好!来,我君臣二人击掌为誓。”
说完李治举起手,狄仁杰脑子一热,没细想便慨然拍上去了。
“啪!”
一声脆响,响彻在黄昏中大长安的城门楼上。
一个看起来天方夜谭,大逆不道,甚至令人可笑的难以置信的誓言,就在这么简单的一击昏头昏脑下,华丽丽风骚骚赤果果空降大唐年间。
似乎浩瀚的史诗真的是不经意间创造的,由一个看似不堪称道的小事引出,连当事人也始料未及,却给后人留下一个又一个代代相传的佳话、传奇和引以为荣的丰功伟业。
这一夜,是大唐龙渊二年七月六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夏天的尾巴轻轻扫过大长安,清凉的晚风沉醉在大长安的繁华中,又是一个顶顶美好的一天。
而明天就是七月七,大唐一年一度的乞巧佳节,庆祝牛郎织女那对奸夫相隔一年当着地球所有人的面那个啥啥的大喜日子……
李治仰望苍穹,今晚的月亮和自己那群刚过门的媳妇玉瓜雪臀一样性感。
啊!月圆之夜,我傲问你,明晚是否要狼性大发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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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小说家之言不过一家之词,不代表甚么,那些大爱成吉思汗的亲们淡定以及蛋定,撇开不认这老枭是俺祖宗,俺也觉得成吉思汗这牲口霸气外露的无以复加,一族之战称得上世界大战,牲口呼?应该还有一章,此卷终吧,酝酿中。关于更新是蛮尽力的,也许写到一百多万字,没以前畅快了,俺是新人嘛,很好的借口。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