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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收得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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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九章  收得关平

    就在各地诸侯,都在忙于应付朝廷下达的这一道旨意的时候,曹植和文稷也带着一千士卒,赶到雒阳。

    此时的雒阳城,经过一年多的复建,已经不是当年刘协东逃之时那般破烂了。当然,也远不如当年的故都。现在的雒阳,就仿佛是褪去了神圣è彩的一座平凡的小县,有点凄凉,有点寂寥。而这或许正默默地诉说着,它所代表的大汉,已然走到了末路一般。

    刚入雒阳城,便见到一队曹军迎了出来。曹植和文稷见到,连忙下马。为首者乃是一名文士,上前向曹植拱手一礼道:“在下雒阳令范成,见过四公子!”

    曹植听得,连忙回礼道:“范先生不必多礼,却是折煞植了。”

    范成听到,只是笑了笑,那一礼还是坚持行完。他知道,现在的身份或许高于曹植,然而日后,曹植未必不会在他之上,行这一礼,只为日后好见面。

    曹植无奈,受了他一礼之后赶忙回礼,而后问道:“不知公仁先生何在?”

    范成笑了笑,答道:“河内太守张杨被部下所杀,董大人奉司空大人之命,率部前往河内招纳张杨残部,故此时河南暂时由在下主事。”

    曹植听完,心中了然。董昭在投曹之前,可是张杨的谋士。奈何张杨此人能力不怎样,加之麾下亦无能人,最后董昭被弃之而投曹了。现在张杨被部下所杀,河内一片混凭董昭的身份去招降,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曹植轻点了一下头,说道:“如此,我们先去驿馆吧,等公仁先生回来,植再去拜见。”范成闻言笑了笑,便带曹植往驿馆去了。

    当在驿馆安顿好之后,曹植却是直接带上文稷,往雒阳东市内的天然居而去。他跟司马孚却是约好,在雒阳城的天然居内见面。

    虽然曹植只是第一次来雒阳,但新建的雒阳城并不算大故此很轻易便找到了东市。而天然居作为标志建筑,就更容易找了。

    当曹植入内之后,立即就有小厮迎了上来,问道:“公子,请问几位?”

    曹植不答,直接走到柜台前,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块刻有“植”字的yù佩,在那掌柜面前扬了扬,问道:“司马先生可在?”

    这掌柜乃是从许昌天然居派来的,一眼便认出了曹植,连忙拱手行礼,小声唤道:“四公子!司马先生就住在后面的院子中。”

    见这掌柜认得自己,曹植也收好yù佩,点头道:“带本公子去吧!”

    “诺!”那掌柜不敢怠慢,应了一声之后,亲自带曹植前往那院子。

    这院子就在天然居的后面,甚是清幽,当那掌柜轻轻敲的时候后面却是传出一把男声,语带戒备地问道:“谁!”

    听到这声音,曹植却是答道:“可是关公子?在下曹植!”

    闻得此言,院子的大咯吱”一下打开,当日匆匆一别的关平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曹植之后,却是恭敬地抱拳行礼道:“关平见过四公子!”

    感觉到关平对自己态度的不同,曹植心中暗笑道:“宓儿果然好手段!”却是当日曹植见到甄宓临别时那个眼神,已经明白了她有替自己收下关平的意思。此时见关平的态度,显然十分有效果。

    曹植立即回礼道:“关公子不必多礼。”随后不等关平答话,便说道:“关公子,我们进去再说。”而后回头对那掌柜道:“你先回去吧,有何事本公子自会相唤!”掌柜应声而去。

    当曹植进了院子之后,文稷却是将带上,曹植却是立即问道:“关公子,不知甄小姐她如何了?”

    关平闻言,会心一笑道:“四公子且唤在下定国便可。甄小姐她就在里面,请四公子放心。”

    曹植听完,才松了口气。三人到得大厅之时,里面司马孚以及甄宓、彩衣已经收到消息,齐齐迎了出来。见到甄宓脸è如常,没有什么不妥,曹植却是笑道:“宓儿,这里可还住得惯?”

    甄宓轻点了一下头,说道:“叔达先生安排妥当,宓住得很好。”

    几人这时也分宾坐下,曹植目光一转,落到司马孚的身上,问道:“叔达,一路上可曾被发现?”

    司马孚笑了笑,说道:“四公子大可放心。司空大人的追兵一路都没有跟上,而孚也用了天然居的名义,一路上士卒俱不敢拦。”顿了一下,司马孚却是说道:“不过甄小姐担心家人安危,孚已然派了人前往河北,打探消息。若是可以,将伺机将甄小姐的家人都救出来。”

    曹植听着,点头道:“做得好!”说完,却是略带歉意的目光望向甄宓,说道:“宓儿,要你东躲西逃,却是委屈你了。”

    甄宓闻言,轻摇臻首道:“子建此言差矣。是宓儿不想嫁与袁显奕,子建也是出手相助罢了。累子建要欺瞒司空大人,是宓儿过意不去才对。”

    见着气氛有些伤感,关平便大嚷道:“袁熙此人当真可恶!自己能力不济,竟然用袁家的手段来bī婚,此人当真卑鄙至极!”

    司马孚听着,却是缓缓摇头道:“bī婚只是其次,甄家在河北影响力不小,况且甄家有巨资。若是袁本初与甄家联姻,实力与威望将得到极大的提升,河北将更加稳定。只怕,这也是因为麴义的叛变,而引发出来的事吧!”

    关平听着,愣了一下,不止是他,就连曹植和甄宓也面露错愕之很快,甄宓就恢复过来,轻点臻首道:“叔达先生分析有理。其实河北之内早有传闻,麴义要反,只不过其一直都没有举动,这传闻也就不了了之。去年黑山于毒攻陷邺城,整个河北都震动了,当时河北有识之士都清楚,麴义是要反了。只不过袁本初反攻来得太快,一下子就击败了黑山军,夺回邺城,便击杀于毒。麴义最终还是没能竖起反旗,只是明眼人都清楚,如若没有麴义当内应,黑山军岂能攻下邺城。袁本初之所以没有立即动他,只是麴义在军中影响力太大,暂时忍让罢了。一有机会,其果然立即动手了!”

    曹植听完,一脸了然,暗道:“原来袁家bī婚,还有这样的内在原因。看来甄家在河北的影响力,的确非同小可,袁家要与其联姻。而历史上,曹得了河北之后,也对曹丕娶已经是弃妇的甄宓为长公子夫人,就是为了稳定河北。唉,果然哪里都逃不过政治婚姻。”

    关平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有这么深的道道。不过他这段时间跟司马孚和甄宓呆得久了,知道自己智慧不及二人,也都虚心受教。

    这时,曹植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轻笑道:“如今宓儿出走,我等看来是坏了袁本初的一件好事!”

    司马孚轻点一下头,说道:“的确如此。现在袁本初并没有借口说是甄小姐逃婚,加上甄家在河北影响力极大,其根本不敢动甄家的人。当然,河北世家林立,袁家除了可以跟甄家联姻之外,还有许多选择。只怕在击灭公孙瓒之后,若还未能寻到甄小姐,袁本初便会与其他世家联姻的了。”

    曹植闻言,轻轻点头。袁绍毕竟是世之枭雄,甄宓出走,对其而言只是小事尔。在大事面前,这些小问题都必须让步。沉了一下,曹植却是苦笑道:“现在本公子倒是烦恼了。既希望公孙瓒快点覆灭,如此宓儿便安全了。而又不想公孙瓒这么快亡,毕竟他一死,袁家下一个目标,便是我曹家了!”

    司马孚闻言,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大战已经不可避免。只不过四公子这一策也是妙极,利用废除董卓小钱之事大做文章,恐怕现在天下诸侯都为此事焦头烂额呢!”

    曹植轻笑一声,说道:“叔达,这事汝可有安排?”

    司马孚自信一笑道:“当然。孚收到消息,已经立即给各地的人下令,让他们将早前收集的董卓小钱,运往河北兑换。同时在河北安ā的探子,这次也全部行动起来,应该能最大限度地避过袁本初的耳目。”

    曹植听到,击掌赞道:“叔达果然好手段!”

    司马孚捋髯笑道:“四公子,其实此次提醒孚,小心袁家耳目的却是甄小姐。”

    当曹植的目光落到甄宓的身上时,旁边的彩衣却是叫嚷道:“对啊,四公子。我家小姐立下如此大功,四公子是不是应该奖赏一下我家小姐呢!”

    曹植闻言,想也没想就答道:“理当如此。”继而问甄宓道:“宓儿想要什么?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本公子也可以为你摘下来!”

    甄宓听到,脸è一红,低头道:“宓儿无需要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只要家人平安便可。”

    曹植听着,重重地点头道:“放心,他们一定会平安的!”

    甄宓轻点臻首,说道:“子建,我有点乏,先回去了。”说完不等曹植答话,却是长身而起。曹植知道她脸皮薄,也没有阻拦。倒是彩衣,临别之时狠狠地瞪了一眼关平,让曹植甚是费解。

    当二nv都走后,关平却是一脸苦笑着对曹植说道:“四公子啊,求你以后别随便开口。你老人家许给甄小姐的东西,彩衣姑娘都会向平索要啊,所以……”说到这里,关平向曹植眨了眨眼睛,一副你应该明的架势。

    曹植听着关平的语气,哪里不明白他跟彩衣之间,怕是有些不同寻常。于是摸了摸鼻子道:“这个,本公子尽量吧。”

    关平闻言,却是千恩万谢道:“多谢四公子高抬贵手!”

    曹植笑了笑,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定国已然完成了彩衣jiā代的任务,缘何……”

    关平听着,脸容一肃,凝声道:“彩衣姑娘说过,好男儿当志在四方,为国效力!平看不上袁本初,不然的话我家在河北,平亦一早相投。倒是彩衣姑娘经常跟平说四公子的事迹,徐州一言救下万千百姓,兖州不畏世家,巧夺粮草,以救饥民。四公子实乃平心目中的明主,平希望可以在四公子麾下效力!”说完整个人长身而起,转身向曹植抱拳行礼道:“关平见过主公!”

    曹植闻言却是大喜,立即扶住了他,说道:“定国不必多礼。得定国相助,实乃本公子之幸!”

    听得关平之言,不消多想都知道,这是甄宓的功劳。关平此等热血青年,听到曹植的义举,当然向往,并认定是明主了。这跟他历史上认关羽为父,也是一个道理。虽然现在关平投了自己,不会如历史上一般有关羽授他刀法。但这并非不可弥补的,毕竟关平有这根基在,而曹营麾下也有很多高手,关平还是有出头的机会。

    有了关平相投,现在曹植手中终于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武将了,而且还是可成长型的,怎能不欢喜。

    只不过就在曹植眉开眼笑之余,司马孚却是拱手说道:“四公子,孚以为现在的雒阳,并非万无一失,四公子必须有所注意!”

    闻得司马孚之言,曹植眼眉一挑,凝声道:“究竟何事,叔达且细细道来?”

    司马孚轻点一下头,说道:“雒阳虽然重建,然而防御薄弱,可谓不堪一击。而雒阳的四周,也不安稳。关中一地,虽然司空大人已然派人去对付李傕,但难保不会有变数。就算关中安定,西凉的马腾、韩遂等人态度不明,随时会入雒阳。除此之外,河内张杨见杀,整个河内大虽然董公仁已然去招纳,亦不可放松。此两地还好说,最麻烦的当属河东。河东一地,极为要紧,北连并州,西接关中、凉州,南过黄河没几日即到雒阳。此处历经战内里有白波残部、匈奴人以及袁本初所渗透的势力,极为复杂。若河东有变,雒阳也岌岌可危,特别是现在袁本初统领了并州,匈奴人接受其指挥,不知道并州高干会不会挥军攻河东。故此,孚以为,雒阳并非完全稳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