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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一周,身心疲惫,今天才回家,码了两千字,在此深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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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浅大喜,忙问:“东西在哪儿呢?”
顾相宜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她,“也不知是不是这个?”
那不是一张纸,更像一幅卷的好好的画卷,用一根红绳小心的绑着,其上无半分褶皱痕迹,可见这东西的主人是如何珍惜。
李浅拆开红绳,见那果然是一副画,上面所绘乃是一窈窕女子,细看之下真是明珠生晕、美玉莹光,最难得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让人一见便顿生好感。
这人是谁她并不知道,可是能被周天易这般小心保存的,绝不会是随便的东西。
但就算再宝贝,也肯定不是她要找的东西。她吁了口气,问:“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从周天易的宝贝匣子里,这两天见他日日都拿出来看看,想必是你所说的无疑了。”
李浅把画卷起来,问他,“你可打开来看过?”
顾相宜嗤一声,“我哪有那时间。”
没看过就是了,要是看过,他也不会以为这是什么宝贝,至少对她不是。
而且除非齐曦炎突然变得好色成性,连这种姿色中等的也垂涎三尺,否则这对他也不会是宝贝。
她颇为失望,把卷好的画卷随手扔给它。即便东西没到手,这个地方也不宜久留,还是先离开,等见了皇上再行计较。
和顾相宜商量了一下,此事宜早不宜迟,明日他就安排她离开。
按他的想法,这后院戒备森严,她最好扮成ji女从前厅出去,然后坐上门口接应的马车。想必任谁也想不到,一个阶下囚胆敢光明正大的逃跑,再加上点他的易容之术,这样的胜算要比硬闯出去要好得多。
李浅也觉这主意很好,两人约定好时辰,顾相宜就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对她肚子多瞧了几眼,那眼神恁是可恶。
她下意识摸摸肚子,这一摸竟觉肚子更加难受,这该死的一泡屎,怎么就不出来呢?
蹲在马桶上,心里万般无奈。有时候她很觉自己命太不好,好容易拉出东西,细的好像一盘蚊香,说臭不臭,说香不香,那气味儿,啧~~
正所谓人生何处不倒霉,这些都不要紧,最要命的是她的出逃也泡汤了。顾相宜计划的好,可到实行的日子就出了纰漏。
就在他们约定的时间一个时辰之前,周天易突然把她带走了,就好像他有什么未卜先知之能。
李浅心里郁闷,问他,“你这么着急,是觉得待在这儿会有危险吗?”
周天易道:“我觉得待在哪儿都有危险。”就算坐在家里,备不住房顶掉片瓦下来,还能把人砸死呢。
她无语了,不断的叹气,叹的肠子都快断了。
从前她以为好人有好报,后来被齐曦炎打了才知道,好人被嘲笑;从前以为做人要像山,现在才知道像山挨雷劈。所以她不敢强硬,只能乖乖地跟着人家走出去,走到茫茫长街,上了马车,向那不知何地的地方行去。
她心里也明白,就算周天易走也不会走得太远,他根本不可能出得城去。因为齐曦炎在城里,那屁人要是轻易叫他走了,她的脑袋可以赔给他当尿壶用。
当然,这是她心里的想法,在周天易面前可不敢露出半分的。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她所料,马车并没往城门方向去,而是绕到了南城的僻静处。
京都城的划分区是东富西贵,南穷北贫,方州也不例外。这南城可以说是穷人的聚集地,走个两三步都能看到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人从面前经过。
车帘被封的死紧,想偷瞟一眼都不可能,李浅又闷又烦,便对他胡乱问几句。
“喂,你说这里人为什么都穿的破衣烂衫?”
“因为……穷。”
“那这里不会有富人经过吗?”
“应该不会。”
有钱人哪会在这种破落的地方逗留?他冷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答她的问话,简直无聊至极嘛。
他这话刚说了未久,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嘶,拉车的马似乎被什么阻住道路,马车也一阵晃悠。
周天易掀起车帘往外一看,见道路上站满了人,一个个都是锦衣华服,高头大马,腰佩宝刀。
李浅借着他的手指缝瞟了一眼,不禁讽道:“这算不算穷人落贱地呢。”
他说这里不会有富人经过,一下子却见到这么多富人,倒等于一下打了他十个二十个耳光。
周天易可半点笑不出来,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当今皇上的紫衣卫。那个吟吟笑着的是齐曦澜,另一个面无表情的正是齐曦炎。
周围全是他们的人,也就是说,他,被包围了。
李浅自然也看到齐曦炎,心中暗暗佩服,他居然能找到这儿,还把周天易堵个正好,也算本事。
她问他,“要不要下去?”
周天易白她一眼,下去当然要下去的,难道等人来抓吗?
他抽出宝剑横在她脖颈,在无奇的护送下下了马车,四周护卫的侍卫都拿出兵刃,把他们护在中间。两方面剑拔弩张,气氛极其紧张。
齐曦炎看见李浅脖颈的剑,眉角动了动,他刚要开口,旁边齐曦澜已抢先道:“国师大人,你识相点,最好把人放了,否则咱们这些人手里的刀剑可不长眼呢。”
周天易冷笑,“你们还是小心点,这个人可是在本国师手中。”
齐曦澜大笑,“你知道这人是谁,若伤了她,小心你的狗头。”
周天易还没想到李浅是谁,不过看他们那么紧张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个挡箭牌抓对了。
连齐曦炎这样惯常掩饰真情的人,脸上表情都有些崩裂了,这个人绝对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很高。
齐曦炎心里怒气都聚齐到喉头,他摸了摸脖子,生怕自己会发出声音,因为一旦出声,一定会是破口大骂。好半天才把胸中怒火压下去,对身后的李人挥了挥手。
李人应一声,不一会儿便从一辆马车上押下来一个人。
那是一个妙龄女子,一副宋国装扮。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再戴水澹生烟冠,中嵌以一朵海棠珠花,两旁垂下长长紫玉璎珞至肩膀,额际依然坠着那弯玉月,耳挂苍山碧玉坠,两臂挽云青欲雨带,与长长裙摆拖延身后。不过现在,那带子已沾染脏污,飘逸中多了几分狼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