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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浅冷笑“不过也就现在让你过过嘴瘾吧,等我进了宫,看你如何对我这个后宫娘娘大放阙词。”
这个问题似乎很严重,身为臣子若对皇上的嫔妃有什么不轨,那可不是好玩的。
齐曦澜很认真的思索起来,随后笑道:“这也没什么,你当我没调戏过后宫娘娘吗?”
这倒是实话,想当年他还没戴冠之时在宫中人缘极佳,宫里的宫女被他勾引的不知凡几,就连他父皇的女人也被他吸引着勾了魂去。十八九岁春华正茂的男人的质量,比之四五十岁的老男人质量不知强了多少,那些嫔妃爱慕他,也是人间正理。
那会儿他的荒诞不羁,只比装样装的过火的齐曦炎差那么一点点。两者之间的差别只是齐曦炎是装,而他却是真〖真〗实实的内心表现。
那个时候,李浅的生活是很艰辛的,每天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有个不着调的主子,随时要提防别人暗算,还得顺道伺候主子的哥哥,这位出名荒唐的带色(shai)的三皇子。
也就在多年前夏日的某一个黄昏,她应三皇子之邀,两人曾经合谋去偷看过当时得宠的林妃娘娘洗澡。十六七的**,正是芬芳吐纳,香气逼人的年纪,那肌肤细嫩的宛如剥皮的熟鸡蛋。到现在她依稀还记得,她的胸部是多么饱满,比之现在的她的**一点不遑多让。
身为三皇子的他,那会儿看得口水直流,一边擦着涎水,一边催促她赶紧快画。要把美人出浴图画的尽善尽美,也好让他挂在房间里,每回想起来时好看一看,一解相思之苦。
李浅万分纠结,她纠结的不是要不要替他画,而是到底浴盆后的身体构造是什么样子呢?
老天可怜她饱求知识的求知欲,那位林妃终于站起来,两颗颤动的水灵灵的小白兔完全裸露在他们眼前,那纤细的腰肢,还有被双腿夹紧的幽谷都一览无余。
李浅激动起来,寥寥数笔已勾勒出一个美人的雏形,那玲珑的曲线让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喷鼻血。她欣赏着自己的妙笔,一扭头看齐曦澜,他那儿早已鼻血喷了一升了。
她轻叹,该说他的身体永远比他的嘴诚实吗?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谁也分不清真假,不过他热爱美人的心,却从来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一转脸的功夫林妃已经开始穿衣服了,美人就是美人,一伸足,轻抬臂,动作永远这么优雅,充满了极度的诱惑力。
轻轻推了一下齐曦澜,示意他已经完成,可以走了。可这个初经人事少年哪肯轻易离开,磨磨蹭蹭的对着窗口流连着不肯离去,这一耽搁,被里面的人发现。有宫女尖叫一声“抓贼啊”接着脚步声响,似有太监从里面追出来。
齐曦澜拉着她狂奔,他们穿过huā亭往前跑,接连躲过几拨追逐的人。随后御林军闻讯赶来,他们宛如丧家犬一般被人从东追到西。
那时的三皇子偷窥一流,逃跑的本事也是一流,他们躲进假山后面,眼见着形势不好,他就一把把她推出去。
后来因为看见她,那位偷窥皇子的名头便顺势安在了齐曦炎头上,也进一步成就了他荒诞的恶名。而最终结果,她被拖出去一顿好打,屁股好险成了八瓣。还是因为她编了个理由,说是凑巧路过,听到里面传出惊呼声才过去看看,当然什么也看不见。因为她是太监,不是正经男人,最后才没被打死。
对于这事,李浅一直耿耿于怀,虽然后来齐曦澜很诚恳的跟她道了歉,她还是很介意。因为他的道歉,只为了向她讨要那幅画好的美人出浴图。
接过出浴图,他在上面狠狠亲了一下,然后颇为正经地看她“你不用觉得委屈,若是今天换成齐曦炎,他也会把你推出去自保的。”
齐曦炎会怎么做李浅太清楚,这个皇宫本来就是这样,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那位林美人命薄,没一个月就离奇死去,后来那张美人图也没留下来。齐曦澜原本是当宝贝似地每天都揣在怀里,可某一日内急找不到玉扣纸,忍不住就拿来擦屁股用了。
由此看来,美人这东西一旦美貌不存在了,就算连用来上厕所都嫌硬了。
而这会儿听他说起这个,不禁想起往事,那真是新仇加旧恨,很想跟他一起算清楚了。她笑“王爷也知道那是从前。”现在他敢偷看一眼试试。
齐曦炎可没当年的隆章帝那么好脾气,隆章帝当年就算知道做恶的是三皇子而不是五皇子,也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逢人还说少年风流些也不是什么坏事。而齐曦炎……他敢碰她一根手指试试。
齐曦澜却好似没听到她话里的威胁,笑道:“那就不叫他知道就是了。”
李浅磨了磨牙,把茶杯重重墩了一下。而他则就势坐下来,抢过她的茶杯喝了几口,才收起那痞子般的笑“今天有事找你,本王可以说了吗?”
就这一句,让她积攒了许久的怒火瞬间破功,她狂吼一声“你已经说了很多废话了。”
齐曦澜挖挖耳光“本王不聋,你不用这么大声。”
李浅不想理他,若不是这两年受了些挫折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她真想把手中这杯热茶泼过去,泼在他那张讨厌的脸上。
没等她问,齐曦澜自顾说了起来“这件事说来也容易,你帮我画张画,若画的像了本王有赏,画的不像……”
李浅瞪她“画的不像如何?”
他摇了摇扇子,做了个标准的痞子样“画的不像那就重新画好了。”
李浅本不想与他缠夹,什么像不像,哪个愿意为他画画。不过……她似乎还有件事想问他,一件早在他第一次出现就该问的事。
“好,我答应你,不管你要画哪只阿猫阿狗我都为你画,可你也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齐曦澜挑眉“几个?两个是几个,九个还是几个,回答两个问题可和回答九个问题的代价不一样哦。”
她咬牙,怎么以前就没见他这么能矫情?
“好,就两个。”其实她最想问的就一个问题而已。
“你这次回京究竟要做的是什么?”
齐曦澜大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
他以为她会很快问呢,拖得这么久,看来她的性子已经被这冰冷的皇城磨掉许多啊。
她强调“我要听实话。”
“好,就告诉你实话。”说着,脸上忽然露出很诡异的笑。
不急不缓地声音道:“你想不想看看某个人被打脸,被人狠狠踢一脚,或者从座位上跌下来,摔的很狠?”
以她对他的了解,那个人绝对是齐曦炎。她顿然领悟,其实他与她所想的一样。他没有谋朝篡位的,想要某个人脑袋的意思,只是想报个仇,想看那个得罪他的人出出丑,出一出胸中那口恶气而已。
齐曦澜就是齐曦澜,我行我素,随风一样的性格,又怎么会眷恋那个皇位?或者在他眼里那个位置连狗屁也不如吧。
他在很多地方和楚天歌有相似之处,这也是为什么她第一次见楚天歌,便觉得他很熟悉。两人一样的“满园春色关不住”自不想被那道高墙束缚。
齐曦澜看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幻,笑意逐渐转浓“你听完了,现在可以答应我的请求了吗?”
李浅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如何确定你所说的是真的呢?”
“这是你的第二个问题吗?”他笑,突然面色冷淡“你爱信不信,或者干脆向皇上说我有谋逆之心,然后处死就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浅叹息,随后道:“好,答应帮你画画,你且说说你想画谁吧。”
“一会儿有轿子来接你,你跟着出府就是了。”
李浅一惊“今天是初一。”
“就是初一才好出府,皇上今天也不会出宫啊。”
李浅不想答应,她还有不到一月就分娩了,这段时间实在不宜到处乱跑。想了想道:“你要画的那人,不能叫到这儿来吗?”
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摇了摇,颇为不屑地眼神睨她“那可是个根本请不动的人呢,她的身份很特殊……。”
李浅有些恼怒,难道她就是能请的动的吗?挺着个大肚子给他的什么人画画,真以为她好欺负吗?
不想答应,奈何刚才话说的太满,而且今天敢拒绝他,恐怕今后的日子都不会清静。这丫的要一门心思想做某事,他能折磨死你。
衡量了半天只好点点头,并严厉警告,若她的孩子又丝毫危险,她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齐曦澜大笑“放心,敢伤害我的人的人可没几个。”
首先……更正,她不他的人,还有……就怕碰上的是那“没几个”里面的一个。第三,她虽然会画画,又最擅长人物,但毕竟不是什么名画师,她没必要非得让她画吧?
就这个问题她问过齐曦澜,得到的〖答〗案却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