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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27年人生里,宁庄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和一个“小姐”交朋友,然而从晶晶的话语里,她也听出了许多无奈和别的一些很现实的东西。
晶晶即使不算洁身自好,至少对男人是有选择性的,口里时不时还蹦出某某连秃头老都能接受等话,可见被污染的同时,还保持着某些天性。
而且她解释,之所以会一个人独居在外,是因为跟家乡一男性朋友一同来京奋斗,不想让他知道具体从事的工作,免得爹娘丢脸。
对于她的坦率,宁庄相当欣赏,虽然对她介绍工作的提议有些抗拒,两人到底还是成为了朋友。
人是群居动物,在这样的环境下有个不一样的朋友,两人似乎都感觉不错。
一起在家小店吃饭,在晶晶的追问下,宁庄把自己的情形约略说了一说。
晶晶倒吸一口凉气,瞪大她那双黑乎乎的眼睛:“你说姐夫欠了多少?难道快一个亿了?”
“什么姐夫!”宁庄有点生气。
晶晶忙打自己的嘴巴。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欠了多少,好像有一个叫做默曜的,总是派人追我,他一家就五千万了,天晓得他怎么能借得出来。”
“默……你说默曜?”晶晶像打了鸡血一般,瞬间起身隔桌死抓住她的手腕。
宁庄使了好大劲才掰开她的手,呲牙咧嘴一看,雪白的腕子上竟然淤了一圈,不由嗔道:“你大力士吗?还是那个默曜是你认识的人?”
“哪个默?哪个曜?”晶晶的眼里闪着凌厉的光芒,像兴奋的小兽。
宁庄不解她的意思,掉转筷子蘸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出那两个字。
晶晶小脸一垮,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她:“你不知道MurkPet?不知道默曜?”
“是个有钱银吧?有什么大不了,他的钱也不归你!”宁庄耸耸肩,表示无压力。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尽管宁庄并不想知道是谁,晶晶还是决心为她扫盲。
经过她手脚并用的解释,宁庄才了解到默曜是这个星球上传奇一般的存在。
他的发家史有点像天方夜谭,起初听说花了有限的价钱买下了某国一片荒凉的土地,结果地里就勘探出了蕴藏丰富的石油,可在他得到那块地之前,从来没在那块地里勘探出什么宝贝来的。
此后他成立了MurkPet石油公司,手下有几员干将,是石油钻井平台等类的专家(当然晶晶水平有限,这还是宁庄从她的话里总结出来的),他们总是能投到国际上一些大标,生意越做越大。问题是默曜以及他的首席执行官巴卜还是股票期货天王,业界公认他们的水平超过巴菲特,在短短两三年内,成为世界吸金第一人。
MurkPet暗地里还做军火生意,极不好惹,在中国的公司便以神秘著称。
听了晶晶的介绍,宁庄至少有点明白朱开洋怎么会和人家扯得上关系,他的公司好像就专门承接钢结构工程,能骗到此人,不知该说他聪明还是愚笨。
也许逃到外国他也会被人家抓住,做军火生意的人,是好惹的么?
“外界传说默曜长得非常帅,可是从来没有人能够拍到他的照片……我觉得姐的前夫好厉害哦,能够跟他扯上关系!”
宁庄刚咬着一根鸡翅膀,闻言“瘪”地一声落在碟子里。
人的思维果然是不一样的!
如果欠债也算扯上关系的话,她无话可说。
听了半天,宁庄唯一的感想就是这个公司的名称好怪。
“姐你有没有想过要发达了?”结账的时候晶晶自动退避,并且理由十足,“人家MurkPet听说中国区的总裁年薪都是以亿为单位计的,5000万算什么啦!你不如假装被他们抓住,好好跟默曜谈谈,说不定就发财了!”
宁庄无力地斜了她一眼,被晶晶半拖半拽着,连哄带骗拉到她供职的那家酒吧。
还没开始营业,打扮停当的新潮男女散漫地坐在大厅前头的沙发里打闹说笑,镶金嵌玉的装潢令人眼花缭乱。
在看到那些惨绿青年之际,宁庄忽发奇想。
因为内中不乏长得像韩流明星的人,虽然气质上稍有不足,但要是有专业人士重新包装,说不定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不过考虑到酒吧内的阴暗氛围和乌烟瘴气,她对在此工作毫无兴趣,好说歹说才打消了晶晶带她找经理的念头。
将自己的工作对晶晶说了,她倒是也很感兴趣,不等宁庄厚着脸皮上去跟潮男们搭讪,她已经讨了名片上去一通游说。
青年们纷纷表示有意向。
这里的人果然不像S学院或者其他地方那么清高,本来兴致不高的宁庄立马有了精神,为了佣金,拼了!
更何况他们的嘴也很甜,一口一个“您这么漂亮,是不是演员啊?”之类的,搞得宁庄有些分不清天南地北。
乐呵着,直到被个管理模样的人吼了两声,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散开各就各位,都约好明天给宁庄打电话。
宁庄的心情一下子舒畅起来,本来晶晶开始忙的时候她就打算回去,可是禁不住她的纠缠,也为了庆祝自己找到了单子,最终答应等她下班,寻了个小小的位置坐下来。
酒吧这种大厅的位置其实挺显眼,开始的时候灯光也不是很幽暗,宁庄坐是坐了,却浑身不得劲,好在有晶晶打了招呼,最低消费也没到,不论如何,买了瓶最便宜的国产红酒,送了兑酒的两听饮料,一叠瓜子,两妞傻兮兮地喝了一杯,晶晶就去忙了。
开始的时候音乐舒缓,宁庄独自浅斟慢饮,倒还惬意。
喝着喝着,一些莫名的情绪又涌上心头,四周渐次嘈杂的音乐好像都被隔离在耳膜之外,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回忆儿时的欢快和与朱开洋那段称不上婚姻的婚姻。
身后的卡座不知何时坐满了人,身边的位置也一根根筷子似地插上了形形色色的人影。期间也有人来搭讪,都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看得落荒而逃,服务生知道她是晶晶的朋友,时不时转过来打个照应,她都会报以感激的一笑。
没想到这里的人倒还蛮有人情味的,宁庄逐渐放松下来。
音乐从慢摇变得热烈,酒吧里的各色表演陆续登场。
跳热舞的小妹看得她脸红,驻场歌手的水平居然不比某些职业歌手差,调酒师行云流水般地挥洒着火光跳跃的酒瓶……
一切都显得恍惚,却又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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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谢谢天高云淡的40PK。很不好意思,希望亲们多留点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