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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珺瑶没有想到安涧黎在这样的紧急关头还能想到自己的安危,就要让自己一人承受这巨石的一击,反应过来的郁珺瑶反抓着他,不放任安涧黎就在自己面前受伤,银牙一咬,使足全力带着由身诀所领悟到的全身的功力奋力一跃,匆匆离开原地。
看着就要脱离巨石滚落下来的距离,郁珺瑶刚刚松了一口气,巨石却像有生命一般翻了个身子,偏巧划过安涧黎的右脸,顺着他的胳膊滚落下去,霎时间安涧黎的右脸右肩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郁珺瑶一时间顾不上太多,和安涧黎站定在泥泞的道路上晃了下才稳住了身子,她自己由于超负荷的运功吐了好几口血。
安涧黎起身也不顾自己的伤口汩汩流着鲜血,两人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地//最快文字更新无弹窗无广告//立即向前奔去。
两人的手拉着手,眼神肃穆,其中一人的右脸右肩泥泞,不断有鲜血流出,一人的嘴角鲜血汩汩流出,明明是两个狼狈至极的人,身体受伤,却透着不符合情景的从容,仿佛悠悠然然一般与整个狼狈的大地格格不入。
两人的双眼都坚定又灼人,形成了这个泥泞不堪道路中一抹亮人的风景。
一路躲避滚下的泥石,一路前行,虽然浪费了不少时间,却在行了不久后看到了正在慢慢前行的墨台染。看到了熟悉背影的两人才放松了些许,这一放松,两人才发现自己还抓着对方的手,尴尬地对视一眼后双双松开,假装镇定的郁珺瑶才赶到墨台染身边若无其事地说:“小染,让你快点行,还敢在这儿磨蹭等我们!风曦他们的人影呢?”郁珺瑶知道墨台染是为了等他们,可是多呆在这条山路就多一分危险,看到墨台染的不听话,郁珺瑶的心里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却又有一丝苦涩的感动。
“风大哥就在前面,姐姐我们快点走,安大哥也跟上来。”墨台染看到两人虽然狼狈,但匆匆瞥了一眼,没有发现有什么大的意外,毕竟雨水的冲刷让两人身上看不出有什么鲜血的痕迹。
“好。”背后的安涧黎赶上,站在了墨台染的边上,郁珺瑶和安涧黎两人形成保护局势将墨台染护在中间向前行去。
多台染知道两人保护自己的想法,他虽然不愿意被别人一直当着小
孩一般保护,但在这样的紧急时刻,也不敢再让二人分心,只是努力地向前赶路,希望快点能够走出这地狱般的山路。
聪明中行进的墨台染瞥了一眼安涧黎,却看到了已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新肉翻飞,有些恐怖的右脸,不禁失声问道:“安大哥,你的右脸……”
安涧黎笑笑:“没事,小染我们快些前行吧。”
“好。”墨台染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却仍旧有些担忧地看了安涧黎一眼,那样英气的一张脸啊顺势又看到了他右肩上的伤口,不由担心。
向前行了不多久,三人终于见到了山路的尽头,走出山路后见到了站在平地前担忧地望着他们的其他人,雨水洗礼着这样一群男女老少的外来客,他们的神情却是那般坚忍,那般相互关心。
见到了郁珺瑶三人的“归队”众人又加速向前行去,郁珺瑶走到风曦跟前对着风曦道歉:“抱歉,耽误了文家的行程。”
风曦看了下三人,眼神掠过了安涧黎受伤的脸颊和肩膀,看着郁珺瑶表情深思:“没事就好,刘船家和小六子已经在前面走了一段路了,我们快些前进吧。”
“好。”郁珺瑶接口道,随着众人走向深处。
众人走了一会儿,郁珺瑶的脸色便渐渐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和之前练完由身诀后的气色差距甚大,旁边的风曦看着郁珺瑶伸手扶住她。郁珺瑶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伸手,抬头看到风曦关心的神色,没有震开他的手,低低细语:“谢谢。”
风曦估摸着郁珺瑶刚才在乱石流中受伤了,安慰说:“加把劲再坚持下,前面应该会有屋子了。”风曦的话虽然只能起到一时作用,
但也让郁珺瑶惨白的脸色稍微有了些许光彩,眼神带着期待。
顺着大雨滂沱,一行人艰难地前行着,刚上岛时的迷茫,行走了大半个时辰的劳累,遇到选择的踌躇,泥石流出现的慌张,以及前方漫漫无边的失望,个人的心里都百味陈杂。
突然,一座屋子映入众人的眼帘,大家眼前一亮,随着风曦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屋子旁。
。。这是一座很古老的建筑,年久失修,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就会倒。虽然在这样滂沱的大雨里没有坍塌,能够避雨一二,却不觉得放心,脆弱的外表在大家心里根深蒂固了它的危险。
正犹豫间,刘船家穿蓑戴笠从屋子内走出,看到滞留在门口带着不信任的眼光看着屋子的众人,笑着说道:“我刚刚把肩上的包裹放好,正想来喊大家,没想到你们已经到了,快进来吧。大家放心,屋子虽然简陋,却安全。我刚刚进去的时候探查了下,这座屋子的根基很扎实,所以能够在这样的狂风暴雨里岿然不动,大家若是信我,就都随我进去吧。”听着刘船家的话,众人也不再矛盾,纷纷走进了屋子,看到屋内陈设的众人才相信了刘船家刚才肯定的说法,这屋子在门外看让人忧心,从里面看却是滴水不漏,地基很扎实,房粱等都用的是坚实粗大的乔木,没有个十年八年,是不会有问题的。
刘船家搬来从屋子内搜罗来的的干柴火烧了一个篝火取暖,大家各自找了干净有茅草的地方围着篝火就座,跳动的篝火映衬着众人疲惫了一天的脸,也映出了安涧黎深浅不一的伤口。
郁珺瑶趁着火光,帮安涧黎查看伤口。安涧黎的伤不浅,加上刚受伤就经过冷雨的洗礼,面部和肩部的皮肤已经寒冷得没有温度,伤口更是恐怖得不忍目睹。
郁珺瑶强忍着眼泪,深吸一口气,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即使随身携带〖药〗品,但也只是几种简单的药,并没有特别突出的药丸,所以也只能尽量选出其中疗效相比之下较好的药丸,用水泡开为安涧黎清洗,选用了最好的疗伤药为安涧黎敷上。
肩膀上的伤口很快包扎好了,只剩下右脸上的伤口,安涧黎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他的脸上伤口不浅,有些狰狞。
郁珺瑶看着这张因为自己面受伤的脸。手不由自主覆上,脸就似千年的寒冰一样让郁珺瑶的手一颤,心也不由担心,这样的温度敷药上去不知道能够起到几分的效果。
此时的郁珺瑶和安涧黎离得很近,相互的呼吸仿佛能够轻轻地触到对方的面颊,安涧黎吐气收心,努力让自己平静,不露出丝毫的异样。
郁珺瑶也觉得靠安涧黎过近,心跳不由加快,努力说服自己,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大夫,帮安涧黎看病,现在他的伤口若不仔细清理,到时候留下疤痕就后悔莫及了。想到这里的郁珺瑶就不顾尴尬的气氛,仔细地借着不甚清楚的昏黄篝火,一遍遍地清洗,直到满意得看到安涧黎的脸被清洗干净。
经过郁珺瑶的清洗,右脸已经没有原先的恐怖模样,不过能否恢复却还是个未知数。郁珺瑶郑重其事地取出包袱中唯一没有浸湿的几件清简衣物,选了一件撕开,为安涧黎的右脸包扎,由于右脸的位置过于难以包扎,而她自己又没有相关的经验,所以包扎起来相当吃力和因难,费劲了千辛万苦包好后,却发现形状怪异,使得平时严肃又好言寡语的安涧黎平添了一份可爱。
郁珺瑶终于包扎好了自己的伤口,又盯着包好的脸继续看,安涧黎故作潇洒转移郁珺瑶的视线:“没事的,一个大男人,不就是毁了容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太在意。”
“胡说,一定会好的!我会让你和你没受伤之前一样!”郁珺瑶不满地反驳道,刚说完又突然感到自己逾越了,说完这句后低头径直坐到了墨台染旁边,也不再看安涧黎一眼。
将这些看在眼里的风曦不动声色地和刘船家谈笑:“刘船家,你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船也没有了,带上船的东西也没了。”刘船家听到这个残酷的现实,眼神深邃,满脸沧桑。
他自己行走玲珑湖已经有三十多载了,掐指算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狼狈的情况,想了想道:“我看这屋子虽然破旧,但也不是常年没人打理的样子,这些茅草看来也是刚刚割起来的。我想蓬莱岛上一定有人居住,我们可以等雨过了之后去找找看。蓬莱岛不大,如果真的有人居住,我们这么多人,想来一下子就应该就能找到岛上的人了,到时候也好去买个船什么的。”“也好,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场暴风雨才要停。”
PS:岛上真的有人吗?他们会在岛上见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