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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动了手脚。”
林夕落这一句说完,则看向福陵王“王爷得到这样的〖答〗案满意了?”
福陵王的疑惑更重“怎么?五夫人难不成觉得认了此事很冤枉?”
“王爷问此事,不就想得个肯定的〖答〗案,让您自个儿的心里头顺畅些许?免得始终迟疑不定,我认了是用了手段,是为了让您宽一宽心而已。”林夕落说完,则问起魏青岩的事:“王爷可以说了吧?五爷传回什么消息?”
福陵王翻了白眼“你这认了还不如不认,让本王更是不舒服!”
“王爷,认了您不舒坦,不认您怀疑,这认不认都是错,您不想说就不说,莫拿五爷的事来拿捏我,我一妇道人家天亮出府、天黑之前便要回,这里的雕匠师傅要我来看着、雕件要我来守着,还有五爷的各种铺子的账目要查着,可没空在这儿哄您舒坦,您到底说不说?”
林夕落有些性子急,福陵王看她那双吊稍杏眼儿瞪了起来,不免连连苦笑:“本王这不是自讨苦吃?”说罢,掏出一封信递给林夕落“今早收到侍卫回报,皇上在半月后回来。”
“还有半个月。”林夕落情绪低落,孰料福陵王豁然道:“不过魏五应该会在这之前归来。”
“为什么?”林夕落纳罕的道:“他不是皇上贴身侍卫长?”
福陵王耸肩“本王怎能知道?不过本王刚刚来此的路上看到他进宫了,这也一个时辰过去了……应该是在来此的路上吧?”
林夕落脸上喜色涌出“真的?”
“信不信由你。”福陵王面色不愉,林夕落顾不得这么多,这个惊喜来的实在太突然,当即道:“我去门口接他。”
话语说着,林夕落已经拎着裙子往门口跑,福陵王在其后连连感叹还以为她对谁都是冰冷无情,却对那个刑克阎王这般上心?真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不过早间人多,他顾不得多问魏青岩提早归来能为何事呢?
林夕落一门心思往外跑,而这时,恰好门外一人驾马疾驰而来!
豁然见她,此人即刻揪紧缰绳停马,翻身跃下,林夕落顾不得门口高高的悬台,直接往下跳去……他拥美人入怀她有宽胸依傍。
林夕落忍不住朝着他的嘴狠咬一口“你终于回来了!”
魏青岩风尘仆仆,发髻散落在后,多日未刮胡子,已是络腮髯面,狭长双眸之中,除却疲惫之外还有着挂念担忧,任由她将嘴唇咬出血也是微微一笑“爷想你了。”
林夕落眼角涌出湿润,却抿着嘴笑魏青岩直接将她抱起,大步的往里走,林夕落的眼中只有他一人,才不管周围众人的目光。
福陵王站在远处看二人甜腻的模样连连摇头,而后见到一旁的李泊言,忍不住问道:“你不觉得心酸?”
“那是我妹。”李泊言腰板挺直,而后补了一句:“还有我妹夫!”
福陵王怔一刻,随即哈哈大笑迎上前,而魏青岩压根儿没理他,直接抱着林夕落上了船至湖心岛待欲进屋之时,才有声音传来:“不许走,都等着我!”
“霸气!”
“土匪!”
福陵王与李泊言二人异口同声,随即互相看了一眼,便有侍卫上茶,二人则在此地下棋等候。
湖心岛林夕落独自一人之时从没有踏上此地,她在等待着,等待着他带她踏上这座岛,他为她所修葺之地。
幻想过多少次此地的模样,如今被他抱在怀中,虽匆匆而过,可那些熟悉的景致全都映入眼中、记在心里,那片竹林躺椅、那座八角凉亭……无一不是她与他相处之地,也是她与他萌生互相欣赏情意之地。
有人说,这一辈子最难的便是回忆,回忆就是历史,尽管那是美的,却也无法再经历一遍,所以回忆就是痛苦。
而他如今,将回忆之景筑建出来,而其中的爱意则比之前更浓。
林夕落眼角划下一滴眼泪,却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言语,亲自侍奉他沐浴,摘去他头发上的灰苒,刮掉那刺手的凌乱胡须,林夕落轻手慢动,而他的目光就这样平静的看她,看她喜、笑,看她调皮、柔媚,好似生怕闭上眼,她就失去一般。
终究,他忍耐不住,不顾胡须刚刚刮至一半,捧水冲洗,随即将她拽入怀中抱起,奔向那张红帐红床。
林夕落被放置床上,忽然惊叫一声“什么呀?这么硌的慌!”
撩开褥子,大枣、huā生、桂圆、瓜子····`·
“又不是新婚了,还放这些东西作甚?”林夕落揉着被硌疼的屁股抱怨,魏青岩看她“何时生出儿子何时撤掉。”
“我硌……呜呜,嗯……”不等她再开口,他已附身压下……
屋内莹烛红红的光芒,将她白皙的皮肤映出桃红之色,而他健硕的古铜发光,那曾为她抵挡一箭的伤口、曾出生入死搏杀的痕迹历历在目。
抚摸在手,她格外疼惜,二人痴缠一起,娇腻的声音若有若无,而他宽大的手掌在其身上抚摸而下,柔润,嫩滑,而每触一地,她好似酥麻一般扭捏一动,却更引起他挑逗之意。
小别新婚,这一刻欢好的美妙-和情欲交融,都是在倾诉着各自心中的思念。
动作越发激烈,而他反而放轻节奏,生怕因急迫伤了她,林夕落的手臂紧紧抓住他宽厚的臂膀,一声快意的长吟,炙热如火,红烛燃尽,他与她依旧难舍难分,这一场春雨不知何时才能收尽······
日落、日沉、繁星映空,湖心岛的那一只小船仍然在岸边随着水波浮荡。
福陵王与李泊言二人实在等不下去,下了棋、用了饭,可这二人还不出来?
“这魏五不会是怕本王笑他时间短,故意不出来吧?”福陵王恶意猜度,李泊言抽搐着嘴,却半个字都不说。
他能说什么?下不去嘴。
“不如本王与李千总也去寻一风流之地潇洒一晚?”福陵王摸着下巴“昨日那女子不错……”
李泊言看他如此风流之色不免皱眉,可一琢磨自己的年岁也不小了?该有个女人了吧?
二人各自揣着心思,而这一会儿,湖心岛豁然亮起,转而便有二人站在湖边缓缓的步行至船边,游玩一般的划船而来,却让福陵王打开折扇不停的扇“他是舒畅了,本王还憋一肚子火呢!”
李泊言则撂下“女人”之事,专心想听一听魏大人如今率先归来是否出了什么问题。
二人行船上岸,魏青岩扶着林夕落叮嘱道:“小心些。”
林夕落莞尔一笑,夫妻二人的手自始至终没有分开······
福陵王忍不住挖苦:“回来就如此急色,更是呵护备至,早先怎没看出你还有这细腻心思?看来外人都被蒙骗了,若非亲眼所见,本王是绝不信魏五爷能对女人如此柔情。”
“你们还在?”魏青岩随意一句,却让福陵王瞪眼“不是你让本王等着的?”
“皇上之言王爷都能不听,我一句话王爷就能听入心中,这比猪能爬树还稀奇。”魏青岩说着,则牵着林夕落的手“晚间风大,咱们进去说。
林夕落点了头,二人迈步进屋,李泊言自然跟随,福陵王在后扇捶手心“本王忍你!”
进屋之中,众人自无心再斗嘴调侃,说及魏青岩提前归来,他的神色则更重一分“提前归来乃是皇上伤了。”
“伤了?怎么回事?”福陵王满脸惊诧与担忧,那一张俊颜冷起来也狠意极重“是谁干的?”
“怀疑是那一位,故而皇上决定暂时不回幽州城了,如今对外所说是喜好西北清爽,要建行宫,对内又下了一封敕令,往后每隔三日由皇卫奏折送至西北,皇上亲自审阅。”魏青岩想起今日看到周青扬的模样,却将话憋在心中没说出口。
这一小动作外人自不得知,林夕落却看在眼中。
福陵王沉默了,沉默之后则是气郁难平“这是想早早继位,等不及了!”
“难道不会是别人么?”林夕落豁然问出口,福陵王率先摇头,析解道:“不会是别人,齐献王争权,但对皇位无心,他一个儿子都不生的要皇位作甚?除他之外便是本王,本王如今忙碌着开雕木铺子,哪有这等心思?其他王爷暂且都无动机,何况能在魏大人面前还让皇上伤了的话,那下手的人恐怕不是寻常之人了。”
福陵王说完看向魏青岩“其实你知道是谁。”
“我不知道。”魏青岩即刻回答,李泊言忍不住问:“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后续的事应该如何安排?”
李泊言问出,福陵王不免也在看他,林夕落攥着他的手,生怕他再被带走,而魏青岩面色轻松:“各做各的事,还能怎么办!”
“那你这阵子要忙何事?”福陵王见他又要带着林夕落要走,即刻拦问。
“生儿子!”
二人身影不见,又划船回了湖心岛,福陵王咬牙切齿,看着李泊言道:“本王今天请客开荤!”
“不去!”
“不去也得去!”
“胁迫不成?”
“胁迫!”
“从了……要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