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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妹妹是不肯原谅我吗?”舒媛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舒绿既然心中早已存了疑惑,对舒姐的举止自然看得更加仔细,想从她的神态中看出些端倪来。
舒媛毕竟很少对人低声下气,养气功夫更加没法和大姐姐舒雅、
二堂姐舒华相比,见舒绿略为迟疑了片刻,她的神情顿时有点不自然起来。
舒绿怎会放过她这小小的异状?眼见舒媛举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而她的目光也频频朝舒绿手里的酒杯看去,不由得心中一动。
自己手里这杯酒,可是舒媛刚刚给她倒的呢。但是舒媛只给她倒了酒,却没把酒倒进自己那个杯子里说起来,舒媛刚才向她劝酒,舒绿是满饮了一杯的。可她自己那杯貌似根本没怎么喝,只是微微沾了沾唇。这样,舒媛就只需要给舒绿添酒,不必给自己添了。
难道问题出在酒里?
呃,她和舒媛是不怎么对付,不过舒媛应该不至于在酒里下毒毒死自己吧……这可是大夫人的寿宴!
舒媛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急切地催了一句:,“妹妹,怎么不喝呢?”
她越是急,舒绿就越是不肯喝。
舒绿笑道:“不是小妹不喝,而是舒媛姐姐,方才你劝我时,我可是满饮了一杯呢。怎么姐姐却只呷了一小。?姐姐还是先把这杯饮了再说吧!”
“呃好吧。”舒媛见舒绿说的在理,却不好反驳的。也是,哪有劝酒的人自己不喝的?她一抬手”就把自己端着的那大半杯残酒饮了个干净。
“三妹妹,来。”舒华不动声色的从自己那边取过一个酒壶,将舒媛的杯子倒满。满上后,舒华也向舒绿举起了酒杯。
,“舒绿妹妹,我和三妹妹一道敬你一杯”可好?”
舒绿眼中闪过一道了然的光芒。
这舒华很聪明啊,但把自己当傻子了吧。敢情在她心目中,自己就这个智商水平?
舒绿现在看得很清楚。
如今她手里的那一杯,是舒媛亲手给她倒的。倒酒的酒壶,就放在舒媛的手边。
而舒华、舒媛两人的酒,都是从舒华的酒壶里倒出来的。
舒绿在一瞬间回忆起来,舒媛手边这壶酒”似乎除了倒给自己这一杯,就没有再出动过。
这里面有没有猫腻”舒绿还看不出来么?
既然如此,舒绿更是不能这么傻傻的喝下去了。就算不是毒酒,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多谢两位姐姐的美意”1卜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咦?”
舒绿刚刚想举起杯子,突然看向大夫人那边,惊呼一声。
她这么一叫,满桌的姐妹都不由自主地朝〖主〗席上看去。
只见坐在大夫人身侧的二夫人,不知因为何事”居然抬高了声音冲着凌舒雅喊叫了几句。
看二夫人那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绝不是什么好事。
,““大姑奶奶,你是泼出去的水了,将来入的是唐家的祖坟,少管咱们凌家的事……”
,“二伯母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凌舒雅皱起了眉头,语气也跟着强硬起来。
“什么话?”二夫人冷笑连连:“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凌舒雅脸都青了,碍于二夫人是长辈又不好说什么。大夫人也是脸色不愉,这是她的寿宴,老二家的也太不给面子了!
三房向来很少掺和大房二房争权夺利的事”但现在三夫人也不得不出来打圆场。被三夫人劝了几句,二夫人才哼哼唧唧地住了嘴”只是还在嘟囔着“什么东西”让凌舒雅又一次气红了眼睛。
如果不是顾忌着这是自己母亲的寿宴,凌舒雅说不定就拂袖而去了。她只是看起来温和有礼,骨子里也倔强得很,对二夫人更谈不上什么尊敬之心。
小辈们见那边止住了争吵,也就都收回了目光。舒华面上完全看不出尴尬之色,她要是整日计较亲生母亲的所作所为,就早要把自己给气死了。舒绿尽管不喜欢这个女子,也不得不佩服她涵养惊人。
舒华依然没忘记向舒绿敬酒的事情,舒媛也随即再次举起了杯子。
这回舒绿没有再推辞,轻挽衣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仰头喝了个底朝天。
看她一杯酒下了肚,舒华和舒媛都忍不住露出一丝喜意,尤其以舒媛为甚。
舒绿扬了扬滴酒不剩的杯子,请两位姐姐也干了此杯。二人自然无有不从。
当舒媛还要再给舒绿倒再的时候,舒绿可不依了,一手盖着杯子不肯再喝。
舒媛转头微微瞥了二堂姐一眼,舒华略略颌首,表示一杯已经足跢。舒媛也就没有再坚持。
这个动作,照样被舒绿看在了眼里。她也很想笑啊,因为她和舒媛的杯子……已经被她暗中调换了。
看来,只要喝一杯就有效了?
她还真好奇,这杯酒到底会是什么内容不会是传说中见血封喉的鹤顶红吧?应该不是难道是含笑半步颠?呃,还是烈性的CHUN药,喝了必须和男子阴阳调和否则就会死于非命的那种?
估计这两姐妹也弄不来那些神奇的玩意,舒绿还是倾向于泻药这类居家旅行必备良药。
但是在酒席散去,她准备离开凌府的时候,很幸运的得到了〖答〗案。
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舒媛后脖子上慢慢泛起的红点点原来是会诱发皮疹的某种香料啊?应该是芸香叶之类的东西,这个舒绿倒是很熟悉。好歹她也是药学博士,并且是一位对中草药很有研究的药学博士她对食用了这些香料之后的反应清楚得很。
并且,还是用酒送服的,那效果肯定会加倍。
嗯,估计今晚凌三小姐会过得很“愉快”了!
舒绿心情舒畅的坐上了欧阳家的马车。巧英和巧珍看小姐从上车开始就自顾自的笑个不停,还以为她在凌家遇到了什么好事呢。
,“好痒啊……,
……,好痒啊……,
……”
舒媛只穿着中衣,不停地在脖子与手臂上搓揉,满床打滚。她边哭边喊,让匆忙赶来的大夫人看了好不着急。
“小姐怎么会这样了?快去请大夫啊!”
大夫人伸手就把舒媛的两个贴身丫鬟打了好几个嘴巴。丫鬟们也不敢辩解,慌慌张张跑去叫人请大夫了。
凌舒雅因为要和母亲商量些事情,今晚也留宿在娘家。她得了消息赶过来,看到妹妹浑身发红发肿、起了层层皮疹的恐怖模样,惊叫道:,“这是斑疹!快,把三小姐按住,别让她的指甲抓破了皮,会留疤的!”
几个丫鬟得了命令,也顾不得害怕,一齐爬上床去把舒媛按住了。
舒媛已经开始发烧,呜呜呜地叫个不休。突然,她嘴角冒出了白沫,整个人一抽一抽地,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这一吐,又引起屋里的阵阵恐慌。舒媛就在这一堆喜吐出的秽物里打滚,嗷嗷直叫,平时的美艳娇俏全都不见了,丑陋得像猪圈里的母猪一般一她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我的儿啊,你可别吓娘亲啊!”
平素淡定自若的大夫人,现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幸而舒雅还能保持镇定,指挥着屋里的丫鬟们撤掉脏了的床褥,给舒媛换上干净衣裳,用温热的毛巾擦去她身子上的污秽。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大夫总算赶到了。这种突发性皮疹其实可大可小,如果救治不及时,也有丧命的风险。但舒媛的运气还不算差到了极点,在灌下一碗新煎出来的汤药后,烧渐渐退了一点。
再过了一个时辰,她在极度的疲惫下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大夫听说三小姐睡了,安慰大夫人说,三小姐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
,“那,我女儿身上的那些红肿和脓包怎么办?”
大夫人追问道。
大夫也很为难。“这个夫人您也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些只能是慢慢来了,好在三小姐年纪小,过得一段时日,应该会消去一些的……”
大夫人听得触目惊心。这大夫的意思是,女儿还得顶着这浑身的红肿脓包过好些日子?能不能彻底痊愈还不一定?
要是女儿的容貌就这么毁了,帮她的婚事还有什么指望啊!
大夫人觉得自己也快要昏过去了。
,“大夫,我妹妹到底是为何得了这般急症?”
舒雅还算清醒,忙问病因何在。
大夫想了想,说:“三小姐这病既然起得急,怕是误食了什么香料吧?”他其实想说,有可能被人下药,但这种话最好烂在肚子里。他知道这些大户人家的内宅,就是不见刀光的小战场,自己还是别乱掺和了。
“误食?”
他不说,不代表别人想不到。大夫人和舒雅都想到了下药的问题……
但是,她们没有想到是女儿自己做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