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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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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的路途终于结束了,终于到了京城,她终于在张延裕成婚之前赶回京城。

    锦华一下船问清了家里的方向,急匆匆的便往家里赶。她要回家,要见到母亲,要告诉母亲她是清白的。

    还是那扇门,只是她出嫁时重新油漆的大门上崭新的门神被蒙上,还有那白色的灯笼,散发出清冷的寒光。

    锦华内心剧烈的颤抖着,这……这是……怎么会是这样?

    她吃力的推开门扇。

    这还是原先的家,她还可以听到嗣弟朗朗的读书声。这读书的内容是……

    四个月不见,弟弟已经读了这么多的功课,他的身体不好,这么用功身体能吃的消么?

    锦华一步步的走向堂屋。

    她往正房走去。

    “是谁?是谁站在那?怎么随便……啊……鬼啊!”尖锐的女声在院子里响起来,随即听见木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读书声戛然而止。

    “四小姐,四小姐。”

    “侯妈。”锦华看到老妇人后,露出欣慰的笑容。

    侯妈突然跪了下来,双手合十:“四小姐,侯妈晓得你放不下十三爷,你放心,侯妈一定好生的伺候十三爷。你就安心的去吧。”

    锦华一愣,随即意识到侯妈以为自己没了。她走上前一步,指着地上的身影:“侯妈,我没死,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啊。你看看,鬼怎么会有影子?”

    侯妈偷偷的睁开一丝眼皮,地上确实有影子,不是鬼,是真人,大姑娘没有死,侯妈蹒跚的站起来,扑向了锦华:“我的小姐,你没死,没死。”

    锦华亦是动容,伏在侯妈的肩膀上不住的抽泣着:“我没死,我还活着,我活的好好的。”

    “侯妈,你这是在做什么?”处于变声期如同公鸭嗓子般的少男声在背后响起。

    侯妈忙擦干眼泪,笑着对着少年道:“十三爷,四小姐回来了,是四小姐,四小姐没有死,没有死啊。”

    瘦如竹竿的少年一身青色旧长衫打扮,皮肤雪白,半点血色也没有。他是她的嗣弟,姜景濂。

    姜景濂站在廊下,一脸诧异的看着锦华,突然间又沉了脸:“侯妈你在说什么?姐姐明明死了。怎么还会活着。”

    侯妈推着锦华上前:“十三爷,您看,是真的,是真的。”

    锦华抹干眼泪,笑着对姜景濂道:“是我啊,十三弟。”弟弟在族里排行十三,在家亦是这么称呼他。

    姜景濂沉着个脸,指着门:“你是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快给我出去。”

    锦华不相信弟弟会这么对她:“十三弟,真的是我,我真的没有死,我半路上被人救了。”

    “你说你是我四姐,你且拿出凭据来。”

    “我嫁人的那天你还在读,当时你还把意思弄错了,我说过要背诵熟了,等我三朝回门,还要考究你。你现在背熟了么?”

    姜景濂身子剧烈的震动着,他口中却道:“哼。谁都晓得我现在在读四书集注。也不晓得你从哪里打听来的,还想骗我。还不快出去,你信不信,我这就叫人来抓你。”

    “读书当徐徐图之,莫要得陇望蜀,你还小,不急着你这一科就考中,只要你身子好,就比什么都好。三伯父送来的药丸要按时吃,若是到学里,就放到这荷包里。”锦华盯着姜景濂,这是她出嫁临别之时同弟弟的吩咐,一字一句,丝毫不差,“当时就你同我和母亲在一处,难道这还有假?”

    姜景濂抿着嘴,倔强的不开口。

    锦华晓得他信了。

    “这是……四小姐。”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锦华一见老仆笑了起来:“侯伯。”

    侯伯是伺候过爷爷同父亲的老仆,对她最是和蔼。

    “四小姐,你没死,这可好了,你没死,若是太太……”侯伯一言未完,便哽咽地抹起眼泪来。

    锦华笑着安抚着他:“侯伯,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不要哭了。对了。母亲呢?”那一日,她被府里的人拖出去,母亲在最后一刻昏了过去,母亲的身子一向不好,“我要去见母亲。”

    一提到何氏,侯伯同侯妈默默地抬起手抹眼泪。

    姜景濂咬牙切齿的道:“不许你提我母亲。”

    锦华心里的不安渐渐的扩大:“母亲,母亲怎么了?”

    姜景濂不理会锦华,锦华只得看向侯伯:“侯伯,侯妈,母亲怎么呢?”锦华不由的慌了起来,她干脆舍弃了侯伯,抬脚往后面母亲日常作息的屋子去。

    房里没有点灯,难道母亲已经歇息了?

    她推开那紧闭的屋门,屋内静悄悄的。平日里,母亲的屋子也是这么静,不过,母亲都坐在靠窗的炕边,做着针线。她挑看东屋的帘子。

    屋子里甚至没有烧炕,这……

    紧跟后头而来的侯伯道:“四小姐,太太,太太没了。”

    内心巨大的不安终于在锦华心里炸开。她瘫坐在地上,好久没回过神来。

    侯妈看见锦华毫无生机的坐着,蹲下身子,搂着她:“小姐,你叫他们沉潭的当天,太太也投井自杀了。”

    母亲死了,投井自杀……都是因为她,有个不洁的女儿,族人当面呵斥,一宗宗一桩桩的压在了柔弱的母亲肩上。

    都是她害死了母亲。

    “我没有不洁。侯妈,我没有做那苟且之事。“锦华紧紧的抓住侯妈的衣襟,一再二,再而三的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

    侯妈不禁一怔:“小姐,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我是清白的,侯妈,我真的是清白的。”

    侯妈不敢相信的看着锦华,又看了看姜景濂,她见姜景濂过来忙道:“少爷。”

    姜景濂抿着口:“姐姐。”

    锦华抬起头,看着嗣弟,嗣弟方才的话让她有些寒心,她不知道该如何。

    “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姜景濂蹲下身子拉住锦华的手,他面上露出幸喜的笑容,“姐姐,你还活着,真好!”

    姜景濂那大大的笑容让锦华冰冷的心再次复苏。

    “是啊,活着真好。”

    姜景濂亲热的拉起锦华:“姐姐,咱们回去去。你一定饿了吧。侯妈,快给姐姐做吃得,要先烧洗澡水,让姐姐好生的清理。恩,姐姐最喜欢吃饺子,侯妈快包饺子,姐姐喜欢吃荠菜饺子。”

    侯妈是连连答应。

    锦华笑道:“这个时候哪里有荠菜,你别瞎使唤侯妈了。”

    姜景濂也意识到其中的不对劲,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他忘记了,现在这个时候哪里有什么荠菜。

    侯妈却道:“明儿一早我就去买肉,找荠菜包饺子。”

    锦华洗了澡换了身衣裳,在母亲何氏恭人的牌位前跪下,她要为母亲守灵。

    姜景濂则跪在一边陪着她,听锦华述说她沉潭之后的事情。姜景濂的嘴越抿越紧,越抿越小:“姐姐……”

    “恩?”

    “姐姐,你歇会儿吧,你大老远的回来,别累着了。”

    锦华摇摇头:“我要陪母亲。”母亲是因为她才死得。

    姜景濂劝了两下,见自己无法劝阻便道:“也好。我回去给姐姐拿件厚衣裳来。”

    姜景濂沉着脸走了出去,正好遇见端吃得过来的侯妈:“侯妈。”

    “少爷。”

    “明天你悄悄的找人回来。给姐姐验身。”

    “少爷,您不信小姐的话,小姐怎么会……”

    姜景濂打断侯妈的话:“不验怎么让族里的人为姐姐出头?”

    侯妈应下,小姐怎么会不是完璧呢?她比谁都不相信这个。

    姜景濂交待着她:“悄悄的,不许让任何人知道。谁也不许。若是旁人知道,姐姐就会……”

    侯妈连连应着。

    第二日一早侯妈就悄悄的领了一个人从后门进来。这人是个人牙子,在她手里买卖的女子多的是,她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侯妈只说自己得了个人要看看。

    老婆子抬起耷拉的眼皮,昏花的眼睛眯了半日,毫无表情的道:“是个雏儿。”

    侯妈塞了银子过去:“还请您看看,我不是信不过您,只是这事我若是办不好饭碗就砸了。”

    老婆子接了手中的银子,掂了掂:“进去,脱光衣服躺下!”

    锦华看向侯妈,难道她还不相信?

    老婆子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不是叫你脱衣裳了么?不脱我怎么晓得?”

    侯妈在旁边道:“去吧。就这一次,就一次。”

    锦华宽了裙子,解下裤子,平躺在床上,羞涩的闭上眼睛。暴露在空气中凉凉的感觉,让她有些不安。她能感觉到身子轻微的颤抖着。

    一双粗糙的手分开她的双腿。浑身上下顿时僵直,鸡皮疙瘩瞬间突起。她感到难堪,试图合上双腿。

    老婆子抬手给了她一下:“张开了!”

    那双粗糙的手就卡在她双腿间。

    难堪,令她太过于难堪,陌生人的手卡在她私密处。

    侯妈握住锦华的手,轻轻的道:“不要怕,侯妈在这,侯妈在这。”

    她能感觉到有东西进入她的下体。

    撑开的不适带着一丝的疼痛,让她不禁吃痛的低呼一声,那东西并没有因为她的吃痛停止,反而更加深入。一直到用东西堵住它的前进这才停下来。

    在陌生人面前脱了衣裳,还张开双腿,让人看自己那里,还让她碰那里。

    她再也承受不住的哭了。

    “好了。”

    侯妈忙扶着锦华坐起来。锦华微微的颤抖着,背脊上的汗将里衣完全浸湿,周身浑身冰凉。侯妈将衣服盖在她的身上,服侍她穿了衣裳。

    “怎么样?”侯妈试探的问道,她有些担心,生怕听到的不是自己心里所想的答案。

    老婆子洗了手,懒洋洋的道:“完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