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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录》
念前生,海誓山盟
愿来生,还能相见
刻前生,生死痴恋
盼来生,再续前缘
《前生录》之《半步宫门》
房间书房里的窗帘拉得严密,格外的寂静,昏黄的灯下,秦小若穿了一身素白的睡衣,瘦长的手指在古筝前轻弹着调子。
“丁丁当当”清脆的音调在寂静的房间荡开去,动人心弦。
秦妈妈的声音突然从楼下传来:“小若,出来吃碗炖奶吧。”
秦小若吓了一跳,马上“哦”了一声,同时快速地盖上古筝用绒布,走出书房,准备下楼去。
一阵风掠过一道白光“呼”的一声从窗外进来,轻掀窗帘而过,绒布的一角被吹起,露出了那已有一段历史的琴弦。
秦小若感觉背后一阵渗凉,顿了顿,想听清些什么,许久没动静,轻呼了一口气,打开门。
开门之际,一首悠然动人的古筝曲调,一把凄婉动人的声音,隐隐约约,轻轻淡淡地不知从何方传过来,:
再见梨花
一阵幽香一阵伤
红尘里
迷幻了方向
万缕风霜渗冰凉
谁能见梨花泪
在心里垂
谁辨清了方向
在迷雾里
爱到刻骨
千丝梦幻于心里
情烙骨髓
万缕纠缠于来生
花瓣散落
如在轻叹
一段未了的缘
……
音乐忧怨凄寂越来越近直到如在耳边响起,秦小若觉得异常诡异,握着门柄的手收紧了,她不敢回头看,偷偷地望了一眼窗外,昏黄的路灯映着空气层稀薄的白雾,窗帘随风飘渺,窗外渲染了路灯的暗淡寂凉。
一个黑影渐渐走近窗前,同时发出低沉幽怨的声音:“兰儿——兰儿——”
秦小若害怕极了,无声一叫,浑身颤抖。
音乐渐渐划落,黑影随音乐未音在空气中散去。
秦小若努力平静下来,窗外一切如常,古筝安然不动,绒布也盖得好好的,一切只不过是幻觉!
那首似曾熟悉的曲调在秦小若心里回昧,心里有种莫名的同感悲伤。
此时的她已经重新坐在古筝前,试着把曲调谱出来。
一切安静下来了,这古色古香的书房像有种力量把她带到了某个地方,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正坐在一棵梨花树下拔动着琴弦,微风低唱,似是在吟着一种无奈的孤独和悲凉,亦真亦幻。
随着音调无尾的结束,她的手停下了,想起了爷爷的遗物中的一支签文:“坐享权贵拥金带,富贵前生走一回,再落凡间莫回头,将至今生梦一场。”
这是爷爷给秦小若求的签文,这个古筝也是爷爷留给她的,她知道,内里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秦小若叹惜一阵后站起来,重新把古筝绒布盖好,走出房间去。
“小若!”秦妈妈温柔的声音随着缓缓的脚步声传来。
秦小若听到了秦妈妈的声音,急急地走了出去,迎面看到了秦妈妈,秦妈妈手里拿着为她准备的炖牛奶。
走廊昏黄的水晶灯下依然能看出秦妈妈的面色不太好,一想就知《倾世皇妃》的结局肯定伤人。
“妈,这结局不好吗?”秦小若问,接过了装有炖牛奶的瓷碗。
秦妈妈随秦小若走进了房间,坐在沙发里。
秦小若开始吃起了东西,边吃边说:“说来听听!”
“是不太好!”秦妈妈叹惜地说:“男主角用一生和整个江山都换不来一段爱情,没意思!”秦妈妈心灰意冷的说。
“那才窝人心呢!缺憾是凄美中的完美!”秦小若说。
“让观众从此心不安,这真伤人了!”秦妈妈忧怨地说。
“让观众伤心,总是心存留恋,这片子就成功了!”
“不谈了,这结局累人!我早点歇息!”秦妈妈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秦小若看着秦妈妈的优雅的背影,想起了爸爸,伤感又涌了上来。
很快就重阳节了,是要腾出时间来和妈妈一起去拜祭因坠机去世两年多的爸爸了。
顺治十七年
承乾宫内外一片悲天的哀号,亲王、四品大官、郡主、格格……齐集哭临,场面实为隆重。
秦小若的身体感到飘飘然的,懵然地看着这一切好像与她有关又无关的事。
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株姿态优美的梨花树下,花瓣在她身旁轻然飘落着一片又一片的白,渲染着重重的凄楚。
秦小若突然感到这情这景有些熟悉,脑海里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却又想不起来。一个出于前生般经常性的动作,她不禁伸手轻轻地托住了一片又一片花瓣,满了又散……让花瓣飞落。
要不是一片哀号,这一切的感觉将十分美好。
一太监从宫内走了出来,神态紧张。
他打开了圣旨,扯着高声宣读:“奉圣母皇太后娘娘谕旨:‘皇贵妃佐理内政有年,淑德彰闻,宫闱式化。倏尔薨逝,予心深为痛悼,宜追封为皇后,以示褒崇。’朕仰承慈谕,特用追封,加之谥号,谥曰‘孝献庄和至德宣仁温惠端敬皇后’。其应行典礼,尔部详察,速议具奏。”
圣旨一卷,众人齐说一声“皇上圣名”。
太监急急返回宫内。
秦小若脑海里闪过一个场面:
一位妃子端庄地坐在梳妆铜镜前,正得意欣赏着刚用花瓣涂画完的嫣红指甲。
“英公公,你说,皇上会喜欢吗?”妃子说。
太监英公公腾出了一只提着花篮的手,笑呵呵地说:“这是皇上特意喊奴才给娘娘带来的,喜欢不在话下啊!”
妃子婉然一笑,说:“难怪皇上那么宠你,就你甜嘴!”
“哎呀,奴才说的都是真话啊!”太监笑呵呵地说。
“皇上是否今晚过来?!”妃子转过身,对着铜镜整理妆容,梳妆台上珍品头饰琳琅满目。
太监笑着说:“皇上等这一天都等急了,皇上对娘娘您日思夜想,辗转难眠,要不是皇太后娘娘把规举给压死,皇上早就下诏册封,过来了。”
妃子含羞笑了笑,说:“你就会笑话我!”
“奴才该死,奴才哪敢啊!”
……
场面闪过,秦小若回神过来,心里突然来了些不安的感觉。
“这不是刚才宣圣旨的太监吗?”她自语地说:“那位妃子——”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容,不可置信地说“是我?”想了想,又轻轻一摇头,把疑惑给甩掉,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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