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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7月15rì21:30莫斯科莫斯科大学察里津钢铁步兵第1师驻地
当然,钢铁步兵第1师第一旅旅长戈尔勃曼,在苏俄南方面军和伏罗希洛夫的第十集团军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耶尔格纳.叶夫尼耶维奇.戈尔勃曼是叶卡捷琳娜·达维多芙娜·戈尔勃曼的堂弟,而女布尔什维克、沙俄女政治流放犯叶卡捷琳娜·达维多芙娜·戈尔勃曼,则在1907年和伏罗希洛夫同志相爱并结婚。.
所以戈尔勃曼和他的部队,轻易捅点小篓子并不影响这支部队和旅长同志的前程,师长巴甫洛夫有时候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捏着鼻子拉倒,不过第一旅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比起他们的军纪那是要强悍的多。
这边师长巴甫洛夫还在等接线员接通克林姆林宫的电话,外头师部和第一旅的战士们已经迅速起床穿戴整齐,全副武装的把整个营地的西边和南边戒备了起来,几排楼房的一层二层机枪火力点已经布置了起来。
这= 边师长巴甫洛夫终于也摇通了克林姆林宫的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陌生而略机械的声音,“您是哪部分的?这么晚了找谁?察里津钢铁步兵第1师?这里是莫斯科,不是察里津!找zhōng yāng委员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朱加什维利同志?那等着!电话不要挂!”
听筒里传来一阵噪杂的人声,似乎接电话的人压着嗓子捂着话话筒,在小声在跟人汇报着什么。
这边戈尔勃曼和师政委在外头安排好了部队进行jǐng戒,又一起折返了师部,“师长,看清楚了,负责戒严的是莫斯科卫戍工人师,在我们营地附近的兵力至少两到三个师,我已经派了联络官打着白旗出去和对方接洽,把情况摸清楚了再说。”
说话的是师政委朱加什维利,这厮年纪也不大,是约瑟夫亲自挑选的师政委,有传言说这厮也是北高加索人,跟约瑟夫同志有剪不清理还乱的亲戚关系,不过大家也不敢随便打听,这年头布尔什维克们用化名司空见惯,既然军事委员约瑟夫自己不说破,下面便识相的闭嘴不多打听。
师长巴甫洛夫紧握着电话听筒,转过来看了朱加什维利一眼,低声道,“要做最坏的准备,刚才接电话的人居然不知道咱们这个钢铁第1师?!”
师政委朱加什维利和第一旅旅长戈尔勃曼闻言都是一惊,这时候师司令部又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人,却是第二旅旅长格拉格列夫,这厮也是一头的汗,进门后气急败坏的道,“坏事了坏事了,师长,政委,莫斯科卫戍部队把我们给围上了,东边一个街口之外不但戒严,连马克沁都架起来了!咱们怎么办?”
“嘘,都安静!”师长巴甫洛夫突然把指头伸到自己嘴唇上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皱着眉头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
“是约瑟夫同志从察里津带来的步兵师指挥官么?请找你们的师长德米特里.格里戈利耶维奇.巴甫洛夫同志听电话!我是莫斯科克林姆林宫卫队长马特维耶夫!”电话里传来一个略显严肃的声音,显然值班军官把电话交给了自己的上司。
“您是马特维耶夫同志?我就是察里津钢铁步兵第1师师长,德米特里.格里戈利耶维奇.巴甫洛夫就是我,请问卫队长同志,您知道我的师驻地周围在戒严的情况么?这件事我要找察里津来的zhōng yāng委员约瑟夫同志汇报,为了避免发生误会,请您务必尽快替我找到约瑟夫同志!”
巴甫洛夫说话的语气虽然保持着克制,心跳却不争气的加快了起来,焦虑之情溢于言表,冲着电话那头道。
“您就是巴甫洛夫?师长同志,您和您的师这会儿可是在莫斯科,这里不是前线也不是察里津,莫斯科的晚上过了9点经常就是宵禁和戒严,请稍安勿躁,zhōng yāng委员们还在连夜开着紧急会议,您明白么?zhōng yāng委员会的会议非常重要,这时候任何人都不得打搅!”电话里的声音变得略显严厉起来。
“对不起,卫队长同志,我和我的师承担的是保卫zhōng yāng委员约瑟夫和布勃诺夫安全的责任,我有命令,是南方面军司令部和第十集团军司令部共同签发的命令,我必须和zhōng yāng委员约瑟夫或者布勃诺夫同志取得联系,我不开玩笑,现在我的驻地周围至少有两到三个师的莫斯科卫戍部队在调动,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这种时候我如果无法和约瑟夫或者布勃诺夫同志取得联系,事情将变得非常严重,察里津工人阶级是勇敢的布尔什维克,不是叛乱分子或者白卫军,任何武装部队包围都将被视作挑衅和宣战!
钢铁步兵第1师是苏俄红军的一员,我们不接受任何挑衅,要么您叫莫斯科卫戍司令部把包围我们的部队撤走,要么您替我找到约瑟夫同志!”巴甫洛夫说话的时候脸sè铁青,这时候他心里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难道莫斯科发生了新的叛乱,约瑟夫同志已经失去了zì yóu?
边上钢铁步兵第1师的两个旅长一个师政委也神情紧张的围着自己的师长,屋外门口走廊上挤满了各自带来的卫士和勤务兵伸长脖子竖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每个人脸都涨的通红大气都不敢出,这会儿钢铁第1师的将士们才发现,原来年轻不拘言笑的师长巴甫洛夫居然在和克林姆林宫通电话时也能这么不依不饶针锋相对。
这要换了自己,没准结结巴巴话都说不俐落,更不要说敢用威胁的语气和对方扛着膀子顶牛了,这是莫斯科耶,电话那头是克林姆林宫耶,卫队长有多大?反正总觉着维护布尔什维克zhōng yāng的领导人,怎么也比察里津地方上一个步兵师长级别要高的多。
“巴甫洛夫同志,我郑重提醒您,您和您的师现在是在莫斯科,不是在前线,您周围的部队都是莫斯科卫戍部队,您当然不是叛乱分子,可卫戍部队就更不是叛乱分子,您要对您的队伍的任何轻举妄动造成的一切后果负责。”话筒里马特维耶夫的语气更加严厉了起来。
“卫队长同志,我和您说不上,我和我的师接受的命令是护卫约瑟夫和布勃诺夫同志到莫斯科来参加zhōng yāng委员会的会议,事先没人跟我说,到了晚上九点我的部队要被包围起来失去行动zì yóu,我给您十五分钟时间,您要么撤走包围我们的卫戍部队,要么就替我找到约瑟夫同志,否则一切后果由您负责!就这样!”
说着巴甫洛夫啪的一声撂下了电话,把围在自己周围的师政委和两个旅长们都吓了一跳,众人这时候才恍然发现,巴甫洛夫只所以能当师长,而自己是他的副手和手下,这不是没有道理的,要说还得是伏罗希洛夫同志和约瑟夫同志会看人。
平时瞅着不拘言笑略带斯文的师长同志巴甫洛夫,原来关键时间发飙起来那是一个雷霆猛虎混不吝的顽主啊,这下子大家伙忐忑不安的心思略微找到了点主心骨。
“传我的命令,全师注意jǐng戒准备战斗,任何靠近我方驻地的武装人员,未经许可进入300米内,格杀勿论!拿地图来!政委,你去给集团军和南方面军司令部发电报,我部在莫斯科城区被围,约瑟夫和布勃诺夫参加克林姆林宫会议后下落不明,请指示下一步行动!”巴甫洛夫一连串的下着命令,脸sè铁青。
作为伏罗希洛夫的亲密助手,年仅21岁的第十集团军主力师师长德米特里.格里戈利耶维奇.巴甫洛夫天生有着一种敏锐异常的嗅觉,莫斯科每晚9点后戒严和宵禁,这事他信,戒严和宵禁的时候,居然需要出动三个师的兵力在自己驻地附近执勤?这事绝对没那么简单。
要说巴甫洛夫的直接领导伏罗希洛夫,这厮当初可是1917年12月被任命为彼得格勒内务人民委员和保卫彼得格勒委员会主席,与捷尔任斯基一起从事肃反委员会的组织工作的主,所以巴甫洛夫在伏罗希洛夫的熏陶和培养下,养成了纳于言敏于行果敢锐利的风格,放下武器绝对不是他的可选项,不管是被敌人还是被自己人保卫。
由于契卡的存在,肃反扩大化和内战开始后,各地不断的出现军队叛乱和镇压平叛的军事斗争,经历了血雨腥风考验的巴甫洛夫,绝不允许任何人把自己和部队打成叛乱分子予以消灭,除了伏罗希洛夫和约瑟夫,任何人别想叫钢铁步兵第一师就这么放下武器。
莫斯科和zhōng yāng委员会离着察里津钢铁第一师很远,而伏罗希洛夫和约瑟夫却和大家朝夕与共相处了那么久,如果莫斯科连这两个南方面军领袖一样的人都信不过,那布尔什维克zhōng yāng一定是出了什么乱子了!
“师长,这样是不是有点冒险,万一莫斯科晚上9点戒严和宵禁是惯例呢,咱们这样会不会捅出什么篓子来?”师政委朱加什维利到底持重一点,虽然师长摔克林姆林宫那个卫队长电话的举动很自己这边的提士气,但是万一真是咱们自己反应过度闹了笑话捅了漏子怎么办?
两个旅长听政委这么一说却不以为然,戈尔勃曼咧着嘴道,“我说政委同志,你用点脑子好不好?就莫斯科大学附近这么点地方,戒严需要动用三个师的兵力?那莫斯科那么大个地方要多少部队才够用,对方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
“耶尔格纳.叶夫尼耶维奇说的不错,我第二旅巡逻队刚拐过街口对方就喊站住,噼里啪啦又拉枪栓又卧倒的,连马克沁重机枪都推出来了,这怎是戒严,摆明了要拿我们察里津来的部队开刀,至少也是想缴我们的械!”第二旅旅长格拉格列夫显然也支持戈尔勃曼的看法。
“都不要争了,原来我们就在这儿,这可离着克林姆林宫可够近的,东边远处那几个尖顶就是克里姆林宫的楼顶,怪不得周围有三个卫戍师包围了我们,要不然,我们一个冲锋,东边两公里之外就是克里姆林宫和红场啊!”巴甫洛夫狠狠的捶了一下平铺在会议桌上的莫斯科地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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