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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婷抽回自己的手,反而揪着皇甫心儿的手,冷冷地质问着她。
皇甫心儿见她激动,这才缓缓开口。
“夏婷,我的确没有你敢,你没了夏远,会死,我不想看着无辜的人因为我的加入死去。”
“皇甫心儿,你就是自私,你根本就是怕死,你不敢!这证明你根本就不爱他!”
夏婷对皇甫心儿的解释表示不置可否!
皇甫心儿淡淡地笑了笑,说:“夏婷,你若真的哎夏远,请你为他活着,真正的爱,不是愿意为对方去死,而是怎么活得更好。或许,我是真没你爱夏远,我退出。”
皇甫心儿慎重地说出这些话,其实,当夏婷拿着拿破碎的吊瓶划她手腕的那一刻,皇甫心儿当下便震惊了。
这个女人为了夏远太过偏执,能为夏远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来,如果她真的失去了夏远,那以后,比这更疯狂的事,她又何足惧?!
也许,爱就是疯狂的一件事。
也是,她皇甫心儿是真的没有爱夏远爱到发疯的程度。
传闻,恋爱就是一件让人发疯的事情,她没有疯。
所以,或许夏婷说得对,她皇甫心儿并没有那么深爱夏远。
夏婷惊愕地听着皇甫心儿‘退出’两个字说出口,神情明显位置为之一愣。
“皇甫心儿,你,你真的会退出?!”
夏婷先前咄咄逼人的让皇甫心儿退出,这会她见退出这两个字如此轻易地从皇甫心儿的嘴里说出来,同为女人的她,明显不相信!
皇甫心儿将她的惊愕看在眼底,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夏婷道:“当然,我是不会这么轻易退出的,夏婷,我退出也可以,你答应我三个条件。”
夏婷一听条件,立马从床*******蹦起来,原本变得安静的脸,怒气渐渐升腾起来。
她用手指着皇甫心儿的脸道:“我就知道你这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有条件是吧,那你给我一次性说完,只要你能离开夏远,就算你要我死,我也给你!”
夏婷的话说得相当的决然。
皇甫心儿不愿提及她避之不及的死字,夏婷这样做,完全是爱夏远蚀骨。
皇甫心儿伸手,包裹住夏婷的指向她的手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面色淡然地道:“夏婷,我的第一个条件,今天我必须见夏远一面。”
夏婷闻言,立马抽回被皇甫心儿包裹的手,冷哼了医生一声道:“只此一面,你记住!”
皇甫心儿点点头,继续道:“我的第二个要求是,明天是角角的生日,麻烦你帮我去给他去生日。”
昨晚皇甫心儿和绥默那件事出来以后,皇甫心儿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见绥默。
至于绥角角,他是无辜的。
她之所以想到夏婷,不仅是因为她和自己长着一张同样面孔,更好重要的是,她一直嚷着绥角角是她的孩子。
如果绥角角真的是她的孩子,那她就成全夏婷一次,自己也正好可以脱身。
夏婷明显被皇甫心儿这个要求弄得目瞪口呆。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皇甫心儿问:“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相信,你是角角的母亲,我不问你三个人之间究竟有过什么纠葛,但请你好好对角角,因为孩子是无辜的!夏婷,你会答应我的对吗?!”
皇甫心儿虽然弄不清楚夏婷和夏远、绥默三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不管绥角角的父亲是谁,但她的母亲,肯定是夏婷!
皇甫心儿不等突然变得呆愣的夏婷说话,直接提出第三个要求:“你如此深爱夏远,叮咛的话我也不说了,请你们一定要幸福!”
‘请你们一定要幸福’这句话从皇甫心儿嘴里说出来,透着莫名的伤感。
皇甫心儿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外面奔去。
皇甫心儿承认,自己不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女人,但对于她深爱过的夏远,她做不到质问和责难,如果他们的确真心相爱,她又怎么忍心去拆散?!
一个人痛,总比三个人都痛要好。
皇甫心儿小跑到夏远的病房门外,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皇甫心儿看见夏远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药水通过他的手背,将葡萄糖一点点地输入他的体内。
床头上的心电测试仪器在持续地波动着,皇甫心儿的眼神,这会落在夏远苍白的脸上。
夏远的心脏病是遗传夏父的,小时候偶然间突发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发作过,那天皇甫心儿离开,夏远望着皇甫心儿的背影,心脏突发出现了这种状况。
今晚就是危险期,危险期过后,就会没事了。
皇甫心儿站在玻璃窗前,双手合十,轻轻地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喊:“夏远,虽然很遗憾今后的路我不能再陪你一起走,但我希望你能早点醒过来,和夏婷重新开始,虽然我很不甘做了她四年的替身,但想想,这四年要是没遇见你,我也不可能有那么幸福的回忆,夏远,谢谢你,谢谢你陪我走了这长长的一段里,让我不再孤单,让我很幸福,夏远,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深深的喜欢过。”
肺腑的话从心里吐出来,晶莹的眼泪,不知不觉打湿了皇甫心儿的眼眶。
她久久地看了夏远一眼,然后在心里狠狠地下定决心,我若离去,再也不会回来。
眼泪,飘在空气中,落地留痕。
…….
绥家。
这一早,绥角角起得特别早。
因为她爹地绥默说,他妈咪今天会过来陪她过生日的,他激动得清早就醒了。
绥角角原本是站在门口眺望他妈咪的,魏子净跑过来的和他说,他的生日是在中午,所以他妈咪可能中午才来。
绥角角知道了他妈咪皇甫心儿可能来不了这么早,但她依旧不肯回到院子里去,他呆在院子里,看着花圃上那些厚厚的积雪,他开始堆起雪人来。
魏子净见绥角角死活也不肯跟他回屋子,只得一个人悻悻地回到屋子里去了。
绥角角兴高采烈地在胡乱地堆着雪人,虽然他堆的雪人不是样子,但他却乐在其中。
只是,直到中午十分,绥角角也没有等来皇甫心儿。
这会,小家伙明显变得有些焦躁不安了。
雪他也不玩了,就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门口,望着马路的方向。
魏子净实在有点担忧,忙上二楼,来到绥默的书房。
他一进门,第一眼便看见绥默站在窗户边,静静地没有声响。
魏子净走过去,望着绥默所看的方向,他看得方向正好是门口的方向,视线在绥角角身上,也能扫到门前的那条路。
魏子净不知道此刻沉默的绥默在想什么。
他缓缓开口道:“首席,要不我去心儿小姐家看看,要是心儿小姐今天不来,小少爷这个生日肯定过不好。”
魏子净对于今天皇甫心儿的到来心里持着怀疑的态度,那天心儿小姐跑得那么决绝,应该是伤透了心,这次还真不一定会来。
想来,魏子净还是觉得心儿小姐和他们家首席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真是完全怪他!
他真不该无缘无故的搀和心儿小姐和他们首席的事,事情现在变成这样,她有不可推卸的这人。
绥默沉吟了半会,回答魏子净说:“离吃午饭的时间还早,再等等,不急。”
绥默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魏子净从绥默脸上没看见其他表情。
魏子净心想,既然首席让他不急,可能是真的有把握心儿小姐会来,不然怎么可能会如此自信呢?!
魏子净没再说什么,缓缓退出了书房。
此刻的绥默心里对皇甫心儿到底来不来也没有谱皇甫心儿到底来不来。
医院里皇甫心儿那样坚硬的语气,和强硬的态度,想与他断绝关系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绥默在和皇甫心儿赌,他在赌皇甫心儿和角角的感情。
同时也在赌这场猫捉老鼠游戏的主动权。
先前那么久的时间他都没有出现,已经给了她足够的自由,如果这一次她不能迈出一百步中的一部,那么就由他来走这完整的一百步!
绥默怔怔地看着窗外想。
下午时间快到一点的时候,魏子净兴高采烈的冲到楼上来喊:“首席,心儿小姐来了,心儿小姐来了!现在正在院子里。”
绥默闻言,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放下手里的书,缓缓从椅榻上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望着院子里的情形。
“角角,妈咪来了,妈咪来了!”
女人提着一个大大的礼盒,冲到门口,一把抱住坐在门槛上望眼欲穿的绥角角。
绥角角在门口等久了,明显有点疲劳。
他一听妈咪这个词,立马伸手抱住女人哭:“妈咪,你终于来了,角角以为妈不要角角了,角角好害怕。”
绥角角将自己在门口等待皇甫心儿一上午的委屈给表现了出来,伏在女人怀里开始哭鼻子。
女人心疼地抱紧绥角角,也跟着流下泪来。
“角角,是妈咪不对,妈咪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宝宝了,再也不会了,妈咪会永远呆在角角身边。”
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幽咽着,似乎比绥角角更加委屈。
小男孩听见女人的哭声,立即伸手来擦女人脸上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