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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这一次来说,虽然她能感到湛岑晳的怒气,却也知道他是真喜欢,在将她铐起来的那一刻,她明显听见他呼吸重了几分,虽然只是一瞬,可是车厢里实在太安静了,她连忽略都忽略不了。
所以她只是假意的求了求,委委屈屈的哼哼几句,却也没真闹脾气,而且求一求,就能换得湛岑晳温柔的安慰几声,她觉得很划算。
其实她是有些怕黑的,从小就这样,尤其是这种封闭的空间,总是能让她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很多事情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她已经尽量不去想了,可是很多事情还是会突如其来地出现在她梦里,或者是没有缘由,没有征兆地出现在她脑子里,来的十分蹊跷,明明上一秒她还在开心的笑,下一秒那些过往就对着她压了过来。
她现在已经不大愿意回忆起那些事了,所以碰到忽然想起的时候,她就会找些事情来做,或者是把家里的地都拖一遍,或者是拿着抹布收拾,没人安全的时候,她也会到空间里整理物资,或者是自己学着种上一些蔬菜,等情绪稳定点的时候,再撒娇卖乖地叫湛岑晳夸她几句。
没有办法,因为这种时候她是没办法面对湛岑晳,哪怕只是看一眼,那些使劲忍着的情绪就会有控制不住的势头,所以只能等,等平静后又再去粘着他。
平心而论,她不喜欢那样的自己。
偏执,阴暗,情绪像是神经病一样剧烈起伏,恨意在心里无限量膨胀,对一切人和事心生怨怼,包括她自己。
可她更怕湛岑晳会不喜欢那样的自己,所以索性在忍不住的时候躲远点,找事情做。一旦累了,就能不大想了。
她想她的精神状况可能不大正常,一个人,活在内疚与谎言里。只要还活着,就难以释怀吧,
所以她尽力控制着,就算心里阴暗得像是下水道,她还是想在湛岑晳面前营造出一个类似阳光开朗的形象来。
不管湛岑晳信不信,她总是得这么做的。
因为一旦不这么做的时候,她就会暴露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明白即使是虚假的自己,也要比真实的讨人喜欢些。
欺人欺己。她暂时只能这样活着,找不到更好的出路。
所以和自己一对比,湛岑晳那些诡异的举动就变得不值一提了,所以她更不在意了,如果能换得湛岑晳开怀。所有的为难也就不是为难了。
应慕莀挺喜欢这样的自己的,最起码,她还懂得付出,而不是像以前的自己一样,斤斤计较着每一个行为,非要换得公平收益才不会心生不满。
正想着,湛岑晳已经来到近前。捏了捏她的脸,“一会要见老头子,有没有什么想说的话?”
应慕莀惊异地眨了眨眼,“要出去吗?那我去加两件衣服?”
“是老头子要到家里来。”湛岑晳道。
“他挺上道的呀。”应慕莀惊奇的笑。
‘挺上道’,湛岑晳为应慕莀说出这三个字愣了愣,嘴角慢慢扯出个不痛不痒的笑。最近应慕莀说以前不会说的话的频率上涨,倒是越说越顺溜了。
应慕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觉得略显幼稚,迅速跑上楼找了配了套成熟且不显老气的衣服换上,对着镜子照了照。见并不违和,才又满意地下楼来,“他怎么想着自己来啊,不是一直都是叫人来的么。”
湛岑晳看着她的长裙和皮草披肩,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挑起了一边眉毛,“最近基地附近的丧尸多了不少,造成了不少慌乱,且吴国强又来了一次,小双对外宣扬说,玄武基地值得投靠。”
贺小双插话进来,“我当初说的是,吴国强来给我们雪中送炭,也不知道谁传成的这样。”
应慕莀茫然:“这不是一个意思么。”
贺小双大笑,“这是语言的修饰,我又不是闲得疯了,会直接说玄武基地值得投靠,这以后要是不去,不结仇了么。”然后惊奇道:“咦,小慕,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闪。”得体修身的长裙,华而不露,钻石发箍,奢华及腰的皮草披肩,脖颈上带着设计巧妙的钻石项链,胸前别翡翠别针,手上带着长袖真丝手套,翡翠手镯,无名指上套着个巨大的翡翠戒指,乍一看他还以为是哪来的异国公主,外交来的。
应慕莀得意地挺了挺小身板,用手当扇子扇着风,登时身上的钻石和翡翠在灯光下同时闪烁,“我最近喜欢在我不喜欢的人面前表现我过的很好。”
越发说感觉越好。
她穿的这身衣服,其实也不算很突兀,只是房里有暖气,那披肩是皮草的,没一会就捂出汗来了。
贺小双捂眼:“闪瞎我了,你哪来的这一身。”
应慕莀先是迷惘,然后颇内疚地看了湛岑晳一眼:“我哥以前给我买的,吧。”离开湛宅前,她把属于她和湛岑晳的东西都带走了,许多东西她以前都没注意过,都是在她衣帽间里找到的。
贺小双为自己鸣不平:“太区别对待了,你这一身比我身家还贵。”望一眼湛岑晳,“咳,不过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不觉得你这一身和这房子的装修不搭配吗,主要是待会人来的时候,会觉得你和我们的穿着不搭配。”说着,指了指自己和湛岑晳身上简单居家的穿着。
“唔……”应慕莀低头看看自己,也发现问题,“我就是穿来给我哥看看,我换一套去。”又看了湛岑晳一眼,应慕莀郁闷地再次上楼,她和湛岑晳的房间被她装饰的不错,这一身穿在房间里的时候看着还是很搭的,可一下楼就显得太炫耀,太显摆了,最主要是那披肩披着太保暖,她上楼拿纸巾往额头一擦,纸巾都半湿了。
贺小双在楼下对湛岑晳抱怨:“湛哥,你也太偏心了,拍来的钻石都给小丫头镶在裙子上做装饰了。”
应慕莀换了个和湛岑晳配合的白衬衫休闲裤再次下来,瞬间又变成了个招人喜欢的邻家小妹。
贺小双揉了揉眼睛,摸着下巴,眨巴着一双迷人桃花眼看向应慕莀房门方向,“咦?那是个什么地方,怎么进去的是公主,出来的是村姑。”
应慕莀正理着头发,闻言瞪向他,“你才村……村。”又忙看向湛岑晳,后者慢吞吞帮她补充道:“村姑爷。”
应慕莀笑出声来,附和道:“对,村姑爷。”又自己补充个,“乡巴佬。”说完又拿出镜子和梳子来理头发。
湛岑晳将她拉到沙发上做好,她的头发长了许多,前面的刘海已经盖过眼睛。
湛岑晳拿梳子给她梳了梳,整齐后拿皮筋给她在后面扎了个小髻,又拿小夹子给她把刘海和其他碎发一一夹住,一个整洁清爽的小姑娘就出炉了。
贺小双目瞪口呆地看向应慕莀脑后那个只有半根烟长的小发髻,惊叹道:“这绝对是门失传的神秘手艺啊。”应慕莀自己都扎不整齐,他见过她自己扎的,乱糟糟的,碎发乱飞,是以他一直以为应慕莀每天早上那扎的可可爱爱的小发髻是她抹了什么以后才扎上的,却不想。
诡异地看向湛岑晳,立刻被他面无表情的正对上的眼吓得收回目光,贺小双心道他和湛岑晳相处了这么些年,怎么没看出他身上还有当奶爸的天赋,看来孩子还是需要花时间养,没时间磨练,谁能扎得出这么鬼使神功的发髻啊。
应慕莀奇怪地看向贺小双脸上复杂的表情,不禁问:“你也想扎?”
“咳。”贺小双罢罢手,就听楼上下来的唐木道:“他想结扎。”
贺小双抬眉看向唐木:“木头,你消息真鼻塞,我早年几百年前就扎过了。”
这话题她不好参与,应慕莀尴尬地装作没听到,转个身拉开窗帘看了看窗外,他们房子门口是有楼梯的,虽然只有六踩,可是唐木现在已经能杵着拐杖走路了,门口的板子已经撤掉了,不知道老头子要怎么进来才好,如果被人抱进来,也算是一道风景吧。
温当然不是被抱进来了,他的警卫一边一个,一起一提,轮椅就已经到了屋子里。
身后跟着的是他一脸老实样的,和大家有过几面之缘的儿子。
老头子进来以后被暖气一暖,也就不怎么需要身上厚厚的衣服和毯子了,只是因为年老体弱,不敢太快脱衣服去毯子,所以还是忍耐了片刻,推着轮椅在客厅里转了转,四下看了看,等身上开始出汗了,才慢悠悠地将身上的棉衣退去。
身后一个警卫立刻上前接过他的衣服和毯子。
应慕莀这才看到,老头子的厚毯子下面,还有一层薄毯子,盖在膝盖上,不由猜想这会不会是当初腿脚伤得太严重的缘故,所以才这么受不得凉。
老头子进门后就没开口,只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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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不是断了,是昨晚断网,好敏感的错误,做梦梦见被拍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