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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成为进化者的女子,不是那么好调戏的。温妮的嘴角犯冷,从身后拿出一柄寒光四色的长刀,瞄着华扬说:“只赌钱不过瘾,不如我们加个注。”说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如果你赢了,我不光陪你一夜,还会把这条手臂切下来,送给你。如果你输了,台面上的筹码归我,我还要切下你的第五条腿!”
好家伙,本就沸腾的人群,顷刻间更加沸腾。看牌的不会嫌牌玩的大,本就癫狂的进化者们,更不会觉得现在赌的多。
华扬沉吟,嘴角噙着冷笑,手指敲在眉心。奥普又在华扬的耳边喋喋不休:“温妮是三阶进化者,她的异能是不死不灭。细胞的活性达到临界点,不管受怎样的伤,只要保证脑袋完整,就会慢慢愈合。”
“这么说她还是个处女!”华扬眼睛中闪过不怀好意,继续往下说:“只要还有异能,她就一直是个处女!”
原本蔫坏的奥普,这一下绷不住了,哈哈哈的不顾形象狂笑,华扬真是太坏了,奥普被戳中了笑点,狂笑了三十秒才把情绪收敛:“跟她赌,记得凶狠一点,这个女人不服输,不给她点狠得,她不认命。”
听到奥普这样说,华扬心领神会,缓缓的把头一点,全部的筹码往前一推:“赌了!”
一时激起千层浪,周围的进化者们都发出了低呼,这已经不是在赌钱了,而是在玩命,玩下半身的幸福。一个个瞪圆了眼睛,虽然紧张,但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华扬对着呆愣的温妮说:“发牌!”而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柄锋利的小刀,一点点修剪指甲。
温妮气愤着把底牌发出来,桌子上的赌客们早就站起来,目光烁烁的望向华扬,赌的太大,都要见血了,大家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华扬老神仍在,他的底牌是九,明牌是七加在一起是十七,而温妮的牌加在一起是十四。下面一张是八,也就是说华扬赢定了。
“还要不要?”温妮看向华扬,华扬冷然的摇头,台面上的那张七是那么的醒目,也就说华扬的牌最大是十七。而温妮的牌只有十四,要还是不要呢?赌了多年,习惯找刺激的温妮,这一刻居然踌躇了。压力之下又要了一张,爆掉了,真的爆掉了!
看着华扬加在一起是十七点的牌面,这一刻温妮才明白,不管要不要这张底牌,都注定要输的。
整个世界开始喧嚣,而温妮却发觉这一切显得不是那么的真实,坐在对面的华扬忽然间露齿一笑,伸出手掌抓住温妮的小手,在众人打趣声中,华扬把温妮的手放在桌子上。
在温妮错愕间,在周围人的哄笑声中,华扬举起锋利的匕首,重重的刺下去,锋利的匕首洞穿温妮的手掌,激射的鲜血迸溅到大家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锋利的匕首钉在木桌上,发出哚的一声脆响。一时间整个世界安静了!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向华扬。
“看什么看?没见过?”华扬转动刀柄,把洞穿的伤口扩大:“愿赌服输,既然这条手臂输给了我,那么我就把她切下来。”说着刀柄一横,鲜血喷涌,整个手掌都被切下来。
看着疼痛站在抽搐的温妮,华扬伸出舌头舔弄刀刃上的鲜血,幽幽说:“以后不要轻易跟人赌手脚,会输的!”
周围的人彻底愕然,见了血的酒吧里,立刻冲出三十多个彪行大汉,一个赤luo上身,带着护腕,长着满脸红胡子的男人对着大家一抱拳说:“今日酒吧有事,现在关门打烊,还请各位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全部的人都若有所思的看向华扬,眼底没有丝毫的怜悯,一个个的兑换好筹码有序的离开了酒吧。三十多个汉子把华扬围起来。
而华扬小口的喝着啤酒,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敲眉心:“化验出血液中的异能分子没?”
“还没用,就是发现她的细胞强度比别人的强,不管是再生能力,还是分裂繁殖能力,都很强很强。”奥普一面说,一面还感慨:“造物主真是太不公平了,都是同样的人类,为什么就特别恩赐她呢?”
华扬未予置否,望着周围客人都已经走*,酒吧的门和窗户都已经关严,华扬从怀中拿出另一个物件,直接抛在了桌子上,低声说的:“我要买自由。”
钢质的圆环在桌面上翻滚,内壁上有八个棱角,四面被刻成了正方体,落在桌子上寒光闪闪。
壮硕的大汉眼中闪过错愕,双手捏在满是尖刺的护腕上:“自由要用生命换。”
“我用刀子行不行?”华扬把刀子刺出去,恰好卡在圆环上,贴近内角八分之一的地方。
这一下让周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就连在地上呻吟的温妮都瞪圆了眼睛,想不到华扬居然是自己人。
华扬露齿一笑,望着温妮:“别假装了!我知道你的异能是不死之身,施展再生啊!”
上位者的身上总是有种独特的魅力,随着华扬开口,温妮不由自主的点头一身的异能涌动,原本断开的手掌又活过来,跑到断裂处,一团华光自动旋转,一时之间断成两半的手掌又长在了一起。
华扬就感觉眼角中发烫,奥普疯疯癫癫的说:“这是一种人类身体上从未出现过的新型细胞,如果能够找到这种细胞的蓝本,那么人类就能不死不灭。”
听到奥普如此的说,华扬不由得追问一句:“既然是这样,那么人类能够避免被病毒感染吗?”
“不能!”奥普的情绪也低落起来,现在病毒感染就好像是一个无解的难题,时时刻刻的逼迫人类,不断的把人类往悬崖上逼。
“你是谁?来这里又要做什么事?”壮汉歪了歪脑袋,噼里啪啦的骨骼声颤响:“我叫比利,红胡子比利,熟悉的人都叫我水牛,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华扬眼睛微微眯起,比利所展现出的粗狂并非是他的真性情,如果真把他当成莽夫,那就注定会被他坑了。
“我是山泉谷的特使,来找呼市反抗联盟的首领。如果你们配合我们打下呼市,事成之后我们会给你一些好处。”
“你说是就是?你有什么能证明你身份的证明吗?”相对比利的大大咧咧,温妮则显得小心翼翼,双眼中没有丝毫的欣喜,反而带着浓浓的戒备。
“我有士兵勋章,还能够通过密令秘密的调动外面围城的士兵。”华扬说着敲了敲脑袋,露出森白的牙齿:“你们应该也有自己的卫星,看北纬角度,我让外面的士兵摆个人墙阵!”
比例从口袋里拿出一面小型的平板,直接连通了外面的卫星,不断缩放画面角度,很快就看到北面山泉谷的进化者兵营,原本整齐的军阵开始慢慢的伸缩,士兵们用他们的身躯摆出了大大的SB,好似嘲讽般抽打在在了比利的脸上。
脾气火爆的比利,立刻跳了起来,大声的呼喝喊:“你说谁傻*!你才SB呢!”
“谁看到什么,谁就是什么。谁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才会抢白那个是什么。”华扬嘴角上的邪恶浓悠悠的。近乎挑衅般望着对面的众人:“我提交的这个证明够不够?”
完好无损的温妮,拉开椅子又坐在华扬的对面:“你想让我们做什么,事成之后我们又能得到什么?”
“杀掉隆巴甲,在呼市制造混乱,却又要保证地标大厦和指挥所的完好无损。”华扬说着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如果你们能做到这些,那么我代表山泉谷,给你们自由。”
“哈哈!”温妮如同雨打的梨花,娇羞的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你知道进化者联盟有多大的组织吗?你知道反抗联盟又有多少的人口吗?自由是不受束缚的和平鸽,伸展翅膀自由的飞翔在蓝天上,而不是红口白牙的口说无凭。”
“自由是种子,是埋在土壤里生根发芽的种子,有城市,有良田,没有丧尸与进化兽,幸存者乃至进化者就可以自由的活下去,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省,我甚至能给你们一个蒙国,让你们自由的生活,即使进化者联盟硕大根深又怎样,在山泉谷炮火可射击的范围内,我给你们自由。即使反抗联盟的人数众多又怎样,一个国家的土地,难道还不够你们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的吗?”
华扬面色一正:“自由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的,这个东西和尊严一样,都要去拼,都要用拳头,而我能做的只是让你们少流一些血。”
屋子内的人全都沉默了,屋角上的探头缓缓的颤动,一声苍老的声音从屋子内回想:“让他来,我要见见他。”
屋子内原本还直挺挺站立的人,顷刻间全都跪在地上,就连骁勇的比利,都低下了脖子,乖巧的好似一只大猫。
一直未有做声的奥普,猛然间发出一声惊奇的叹息:“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好似是五阶的强者!”
“什么!”华扬彻底诧异了,自己才是三阶巅峰近乎四阶的进化者,大部分的进化者也都在三阶左右,最高的也才四阶中级。怎么在呼市这个小地方就有五阶的强者?难道进化者联盟就如此的强大?
心中带着疑惑,华扬收拢心里的骄傲,小心翼翼的跟在比利的身后,走到吧台旁,壮硕的比利双手压在吧台上,用尽全力把吧台拉了出来。纯金属浇筑的吧台,与厚重的混泥土被拉出来,地面上露出黝黑的洞穴,还有一层层的台阶。
“走吧!我带你去见我们的父!”比利的脸上满是虔诚,顺着黝黑的台阶往下走,华扬的眼中闪过惊诧,幽闭的空间并没有潮湿与腐臭,反而透着一股股的清香,隐隐的醒神明目,好似一些居士家中的香樟。
往下走了几步,逐渐宽敞起来,混泥土的墙壁两侧镶嵌着发出墨绿色华光的明珠,这是六阶深海墨鱼的眼珠,无光自明。
穿过长长的通道,前面豁然开阔。雪白的墙壁上画着繁琐的花纹,地面上软软的好似铺着柔软的编织物,华扬凝神往下一瞧,却发现这不是编织物,而是一种进化兽特殊的皮囊。目测这个进化兽的阶位应该在六阶。
雪白的墙壁旁,有张大大的床铺,床铺上盘腿坐着一个老人,满头的白发挽了一个发髻,被道冠收拢,一根木簪固定牢靠。黑色的长袍上绣着八卦图,左边是龙,右边是虎。修长的袍袖里是干枯的手臂,满是皱纹的手掌间握着一柄翡翠玉如意。
“嗯?”华扬眼中的诧异更胜,那柄华光闪闪的翡翠玉如意上面,居然带着浓浓的战力波动,明明没有镶嵌髓石的玉如意,怎么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件髓石装备。
在华扬诧异的时候,奥普也同样的诧异:“怎么会是他,按照历史的走向,他不是应该死了吗?”
“嗯?”华扬眼睛一亮,却又把这些遮掩起来,神神秘秘的奥普露出越来越多的马脚,华扬不断的往前追查,已经越来越靠近事实的真相。
随着华扬的诧异,奥普也明白自己暴露了什么索性也就不再遮掩,低声的对着华扬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三大宗教体系,佛教,天主教和伊斯兰教。而华夏本土传承千年的道教,经过历史上的阉割打压,经过多年战火摧残,典籍零落,传人失散,已经退出世界强教之林。”
“但是华夏的道教,却有着别的教派所不具备的底蕴。总会在危及的关头,爆发出震惊世界的能量。而眼前这位就是道教一脉,龙虎山的教主张天师,按照历史原有的轨迹,他应该在2049年死亡,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床上的道人忽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如同婴儿般天真无邪,对着华扬微微的伸了伸手说:“孩子,别怕,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华扬坦然的坐在张天师的面前,放开一切束缚与戒备,让他好好的看。华扬能感觉张天师没有恶意。
“怪了!”沉寂半晌后,张天师终于吐气开声:“你本该是福泽深厚,为什么我却看不穿你的过去与未来?”
“懂的多,压力大!”华扬露齿一笑:“没事何必要知道过去未来?过好今天就行了!”
张天师眼中闪过异色,缓缓把头一点说:“是老夫着像了!太过痴迷过去,又想着眼未来,结果一不小心迷失现在。”
张天师从袍袖中拿出一个青色的果实,张开大口,干扁的牙床上还有寥寥无几的牙齿。老迈的天师露出孩童般的纯真:“这枚大青果也是变异后的果实,我是想吃好多次都没敢吃,生怕会中毒感染。如此这般担忧反而浪费我的时间,今天我就要吃下去。”说着张开大口,狠狠的咬下去。
“别!”比利阻止,却也来不及了。果实碎裂的清脆声,在室内回响。原本还笑逐颜开的张天师,整张脸皱的好似个大号包子,吐着舌头说:“怎么这么酸啊!快把我的牙酸掉了!”
“是隐喻吗?”华扬没看懂,悄然的问奥普。奥普没好气的对着华扬说:“这里面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就是一个老头贪嘴吃了青果子。何必联想那么丰富。”
重重吐了几口唾沫的张天师,从床上站了起来,用茶水漱口后说:“你是不是很惊诧老夫的修为是五阶强者?”说着不顾华扬的诧异,继续往下说:“如果老夫告诉你,在阿尔卑斯圆顶教廷的神山上,有着一个六阶近乎七阶的强者,你吃惊吗?”
“什么?”华扬肯定是吃惊的:“既然他的修为那么高,为什么他不拯救世界?”
“他为什么又要拯救世界?”张天师不答反问:“在他的那双老眼中,觉得这个世界只有百分之二十的精英才配活下去。而且他的强大是和信徒的信仰有关,你说是末日人类需要信仰,还是太平盛世人类需要信仰?”
这番话一下把华扬问的无话可说,也许正在受苦受难,苦苦哀求神邸,直到死亡的百姓,在他们的眼中连蝼蚁都算不上,本就是应该被淘汰的物种。
张天师嘿嘿一笑,老脸上又露出了童真,对着华扬说:“难道你就对老夫的身份不好奇?”
华扬木然的摇头:“你不就是龙虎山的天师吗?”
随口的一句话,却好像是一柄重锤般敲在张天师的心间,他就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周身的毛发都耸立起来,张牙舞爪的冲到华扬的身边,瞪着双眼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一身的杀气充盈,他已经对华扬动了杀心。
“穿道袍,束道观。左龙右虎,难道我猜的不对?”华扬无视如同实质的杀气,不答反问。
满是周围的老脸上猛然一红,张天师心中全是羞愧,原来是自己暴露了,没有人泄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