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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一部精密的仪器。“人类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杰作！多么高贵的理性！多么伟大的力量！多么优美的仪表！多么文雅的举动！在行为上多么像一个天使！智慧上多么像一个天神！”
莎士比亚在写这段话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想到，几百年后人类就已经完全认知了自己的无能。
“我不再做人了！”
前有吊爷放弃做人，后有无限流主人公前赴后继的兑换血族血统，认知到了人类的极限之后，这么做理所当然。
——没有基因锁的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更何况就算是基因锁也不是万能的，比如现在敌人在进行的布置，没有沙耶的话梁非凡铁定发现不了：
“东南角两人，西北角三人，驱人术士发动无效，判定为拥有强烈目的性质的人群”空洞的表情，眼中象征信号的电光不断闪过：“目标人群手持高爆炸性物品，建议立刻进行处理！”
雷达状态的沙耶说完之后饶有兴致的看着梁非凡：“这就是这个世界科技侧的手段么？炸药炸楼，未免也太小看人了吧好歹也是把lv5战翻的大哥哥，要不是担心那个还在睡觉的傻蛋，这种程度甚至连处理都没有必要~”
沙耶说的没错，原本以为会是一大帮超能力者找上门来，结果竟然只是几个会使用热兵器的人类，虽然从行动的方式能看出也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但用来对付lv5等级的能力者，怎么看都有些儿戏就是了。
“这些稍后再说，我先去抓几个人过来问问幕后主使，根据幕后的程度，大概能够猜测出学园都市对我的重视等级了等等，对面应该有使用无线电吧？”
“嗯，没错大哥哥你是这个意思啊~简单简单~”稍一愣神，和梁非凡心意相通的沙耶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电波讯号追踪。
既然这里已经被发现了，那就说明躲藏已经失去了意义，更何况梁非凡也没有躲藏的必要，顺藤摸瓜找到对方总部才是王道。
利用电波讯号追踪来定位总部位置，这种程度的操作对沙耶来说，仅仅是动动手指头的程度。
出门的时候捎带手的把睡着的弗兰达弄醒，虽然自信不会出什么意外，但要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弗兰达毫无反抗的死去，那也是很过意不去的。
——出门，偏光系能力者能力开启。
利用光学欺诈效应，lv4级别能够做到短暂时间的隐身状态，接着是死角移动，根据沙耶直接投影在脑中的三维图像掌握了具体位置，一人一手刀之后，东南角的两人毫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
纯棉的地毯消音效果很好，就连一直开着的对讲机也没有听到一丝异常。
“b组准备完毕，a组听到请回话，a组你们怎么了？！听到请”
最后一个手拿对讲机的黑衣人倒地之后，梁非凡捡起对讲机，竟然发出了和倒地的壮汉一样的音调：“a组准备完毕！请进行下一步指示！”
拿着从他们手里缴获的东西回到了房间，一共三组高爆炸药，不是市面上随处可见的tnt，而是具有学园都市特色的暗部专用物品，再联想到那一身的西装革履，梁非凡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回来了？嗯？不是说要带活口回来的么嘛~这种事反正迟早会知道，也确实没什么必要啦~”指了指窗外，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路边停着几辆大型冰激凌车：“敌人的作战指挥部，就在那儿哦~”
“不，不是没必要，是我大概猜到了带队的人是谁了——这穿着打扮的组织，学园都市应该也只有一个了木原的猎犬部队！”
因为弗兰达也在场，这些话并没有说出口，反正心灵通讯什么的方便得很。
“信号追踪的目标没有移动过吧？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快就能和他见面呢~”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现在梁非凡的表情和灰太狼有的一拼。
“那还用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啦~”像是从来没失败过一样，沙耶踢着小脚自信满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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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这帮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预定时间已经快到了，为什么还不撤离现场？！”
焦躁的看着手表，木原数多一拳捶在了桌子上。
自然不是在担心执行任务人员的安危，只要保证任务成功，他可是连把他们一起炸上天的觉悟都有的标准反派。比起他们的安危，任务的成败显然更让他挂心。
“领领队！从三十秒前，两组的定时通讯就没有了回应！电波声中还有一些奇怪的杂音”胆怯的嗫嚅着，负责传达指令的通讯员索索抖抖道。
“为什么不早点说！嘁，任务一定已经失败了，给我立刻引爆炸药！”愤怒的咆哮席卷了整个冰激凌车，摄于他的压迫，竟然没有一人胆敢反驳。
“是是！”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通讯员立刻按下了引爆按钮，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听从木原的命令，那么十分钟之后自己就会出现在第十学区的焚化炉里了——木原手里那把枪干掉的自己人，远比敌人要多。
“等等，电波有杂音？这是？经过卫星处理的专线，理论上不可能有，那么也就是说”摆弄无色小晶块的木原突然愣愣的抬起了头，然而
轰——！！！
剧烈的爆炸，被当做移动基地的冰激凌车变成了一团火球升上了夜空，然后是接二连三的猛烈爆炸！
不知是油箱还是剩余的炸药，金黄的火焰爆发出奇异的光彩，看着就知道，里面的人肯定是灰飞烟灭了。
“哇~好漂亮的烟花！”
刚才酒店的顶楼天台上，做出个抛硬币姿势的梁非凡揉着胳膊诉苦道：“真不明白炮姐是怎么做到的，这么短程的加速空间要造成这么大的动量，电磁炮什么的果然是不科学产物啊！”
“嘛，那也是大哥哥你自讨苦吃罢了，虽然借助了下落的加速度，但要控制炸药不在飞行过程中引爆，并且还要尽量减小电流对立面精密仪器的影响，作为lv4你已经很了不起啦~”
仗着自己没有实体，沙耶变得特别粘人，没事就喜欢吊在梁非凡脖子上，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一样，抱着他的脖子就荡起了秋千。
“那么，想要袭击大色狼先生的坏蛋们彻底被打飞咯？学园都市又迎来了和平的夜晚啦~”
即便看着一车人在眼前灰飞烟灭，弗兰达也没什么别的反应，毕竟在item作战的岁月，早就让她对此习以为常了。
没和弗兰达多说什么，反正是学园都市的追踪者来袭击我们了，这种万金油型的解释总还是有人会信的。
“结果木原拳湿也就是这种程度啊，失望失望，好了，找下一个据点去~”
果然原作中打飞一方通行什么的，是沾了作者的光啊，以**之躯掌握对抗矢量的方法，曾经有蛋疼人士做过统计，一瞬间回撤时所耗的力量足够举起几头大象——正常人根本不可能。
至于这个世界谁也说不准，原本梁非凡是抱着最差的心情去准备的，可现在看来，结果大大出乎意料啊。
凶恶的坏蛋被打飞上了天，高声喊叫着“我还会回来的！”主人公又一次保护了世界的和平什么的，本应该是这种无厘头的结局。
刚刚除了梁非凡两人还空无一人的天台上，扭曲空间的波纹剧烈显现！
“我说，被人打爆了基地还不能还手的感觉，真是一点也不好呢——臭小子你也有珍贵的东西么？就是那种宝贝万分的，不想让别人碰、连看都不让看的可不是h书的东西，那就让我来打碎给你看好了！”
一身染血白袍叫嚣着的不良科学家，正是此行的指挥者——木原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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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都市的科学家中，平均每十个里面就有一个丧心病狂的tist，这一点没有人否认，因为事实如此。
不过既然身为科研人员了，自然不能这么在意外界的眼光——因为，无聊的弱小人类才会生活在别人的评价中，因为别人而做出改变。
身为强者，自然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用自己独特的风格去改变这个世界，别人，只需要怀着崇拜的心里亲吻着自己走过的足迹就可以了——弱者，就该如此。
自己毫无疑问，是一名强者木原数多如是想到。
这个观点在开发了闻名整个学园都市的一方通行之后越发强烈起来——
你们这群毫无建树的废渣们就应该跟在我屁股后面吃灰，和我讨论研究成果？自己开发一个能够打败一方通行的能力者去吧！做不到？那就给我滚一边去！
抱着这样不健康的心态，说白了就是缺根筋的脑袋，木原越来越有高手寂寞的赶脚了——没办法啊，一方通行越无敌，那岂不是代表自己也越无敌？无论是能力开发还是实力较量，自己总是那么的高人一等啊。
高手总是要想的比正常人多一些，这个取决于人家不正常的大脑回路，没什么好惊讶的，高手寂寞之余，木原找到了新的目标——零次元的节点。
据说是某次实验失败的半成品，被他后来又重新捡了起来并加以开发，最终获得了理想中的成功。
三维空间的断面是二维平面，二维空间的断面是点线的一次元，那么一次元的断面，又是什么呢？
“我们称之为【零次元】——看在你们是第一个把我真本事逼出来的人，我就好心讲解一下好了，免得到了地狱阎王问起你们的死法，一个二个的都像呆子一样答不出来！”也许是科研人员的得瑟劲又犯了，也许是天生就有这种话唠作死的病，木原手里拿着被他当成宝贝的无色小晶块唠唠叨叨的开始讲解了起来
——反正我又不亏，话唠竖旗而死的boss什么的，拍手还来不及呢！
当然更主要的是，原本好好挂在梁非凡脖子上的沙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了他肩膀上，双手平放随时准备交叉在胸口放出超必杀哦不，举手回答问题才对
对于好学的孩子，梁非凡一直抱着鼓励的态度，自己听不懂不能妨碍别人不是？傻蛋的自觉，很早就有了。
“既然高次元可以通过某种变幻得到低次元，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假设，位于零次元的某种物质，可以任意形成三次元的东西呢？”一旦开了话头，木原看来不把这个【零次元节点】讲个深入浅出的道理是不会罢休了。
沙耶在安心听讲，那么弗兰达呢？
天台的夜风吹拂着她的乱发，卷起了漫天金丝却卷不走她那坚定的碧眼——牢牢地注视着木原，仿佛正在为他讲解的内容而倾倒，口中也像是在回馈着什么般喃喃自语：
“五只，六只好多冰激凌，真的好想吃啊”
——原来你看的是后面的w记广告牌么，对不起我不应该对傻蛋产生希望的啊！
“能够创造出三次元任意的物质，就连第二位的【未元物质】也根本无法比拟的存在！多么美妙多么让人陶醉啊，就像是神明拥有的力量，这才是一名真正强者需要掌握的力量！当然，这也是一直支撑我研究下去的动力！”
木原的演讲渐入佳境，高昂的语调却在顶点，来了个大转折：
“可最后，结果还是失败了啊”木原遗憾的摇了摇头，只不过不管怎么看他都不像是遗憾的样子就对了：“不论实验的设计有多么天马行空，但假设所依托的这个基本世界的定则无法改变，形成物质毫无疑问需要遵循能量守恒，根据爱因斯坦质能转换公式，转变成实质性的物质需要天文数字的能量哪怕是把整个学园都市，哦不，整个日本的一年用电量全都用于创造，创造出来的，也不过是克拉大小的无用废物，创造物质的这条路，被我证明是走不通的死路！”
“嘁，如果有神明存在的话，多么残忍的神啊，为了阻止人类接近神的领域，不惜做到这个地步么！”
不不不，单纯的是你中二犯了而已！
“幸好我并没有灰心丧气，而是转变了思路——既然转换成物质需要大量能量，那么，转换成非实质性的东西呢？比如空间，说的通俗点，也就是——距离！”
“尽管消耗依然巨大，但和原来比起来，已经减少了不知道多少能耗！轻而易举就能做到任何物质的位移——比如像这样！”
右手高举，背后的广告牌立刻无声的出现在梁非凡等人面前，然后狠狠的砸进了顶楼的天花板中，弗兰达传来了一声清晰可闻的叹息声。
位移是个矢量，正负的符号表示的仅仅是方向，所以尽管能控制位移，但木原根本无法做到空间系能力者把钢筋插入水泥中的强大招式，砸入地面也是借着广告牌自身的重量。
“也就是说，在我看来，这一招逊毙了，尽管移动的物体比空间能力者要大，但实际意义却要小得多啊，没用没用”摆了摆手，梁非凡觉得是时候瞬移过去一拳干翻丫的了。
“哼真是凡人的智慧！”木原说这话差点没让梁非凡下巴掉地上，还好这货没从白大褂里掏出一个苹果啃两口，要不然梁非凡立马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空间的叠加态会产生许多有意思的东西，攻击？那只是最浅显的作用方式而已！”并不在意梁非凡的吃惊，木原自顾自的再次演示了起来——
“没错相位转移产生的空间断裂，尽管只是一小块，但引起的整个空间震动效果却足以产生巨大伤害，这才是他的用法么！”
沙耶跳起来的同时，木原也挥下了被奇怪金属覆盖的拳头——
然后空间破碎！
犹如玻璃被打碎一般，细密的纹路从虚空中显现，而后巨大的烈风从中传来，仅仅是空间破碎的余波就把没有站稳的弗兰达吹飞了出去！要不是梁非凡在最后关头捏住了她的小手，她就得从这五十楼一直掉到最底端！
“哦哦哦~！超有意思的感觉！决定了，大哥哥你一定要替我把它抢过来！果然进入主神空间是对的么！自我进化还是需要各种不同类型的参考，这神奇的小东西，绝对是最好的参考！”
兴奋的宛如风中精灵，沙耶第一次这么强烈的表达了个人的意愿，这是属于她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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