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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 周仓收心猛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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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琐奴那强壮蛮横的身躯带领下。心思里已是一片空白,根本没了主意的头人们,带着他们的贴身卫士。纷纷也是将手中的战刀挥舞着,跟着琐奴嚎叫着,向江南军的阵形前方冲杀而来。

    匆忙奔出的头人们,却没有看到。本是在人群最前方,叫嚣的最响的步度根与轲比能,却没有丝毫移动,两个心怀鬼胎,却都对对方的心思,心知肚明的少主相视一眼。

    脸上现出一道诡异却会心的微笑,看着各部落的头人们都冲向了前方。两人的脚下却是不约而同的向着屋内移去。这一刻,这两个注定成为对手的人,却成了真正的知音。

    转眼间,在铮铮的弦响里,冲在最前方的头领护卫们就被shè翻了一片。惨叫声夹杂着喷shè而出的鲜血,让同是马背上征战了一生的头人们也变得热血沸腾起。

    眼看前方剩下不多的< 胡人卫.士与依旧冲来的头人们,张飞眼角闪过一道冷意。低沉的向着士卒们下令:“收弩,总督大人有令,尽量活捉敌酋!若是坚持不降者,杀!”

    早已等不及的张飞,不等士卒们应声,就挥舞着丈八蛇矛向前冲去。张飞之前看到众胡人之中唯一一个带着金冠的老者,那必然是罪魁祸首。

    既然大头目已被渔网拿住,那么其他的小头领若是再有不降服的,杀上几个立威也就不在话下了。同样等待许久的乌锥马长嘶一声,它的速度猛然提起。

    几乎瞬间就载着张飞,冲入了胡人们散乱的阵形之中。丈八蛇矛飞舞盘旋,每一道光影闪动中都会夺去一个冲在前方的胡人卫士的生命。

    想要捉人,就先要杀人。不把这些自命忠义的胡人卫士们杀干净了,估计也不太可能对上那些胡人的头领大人们。算来这些头人的卫士也都是各自部族中挑选出来的jīng锐战士。

    但他们再如何在自己部落的男人里称雄,那也不过是在马背上的弯刀使得灵巧些。或者是那粗犷式摔跤时的力量更强·技巧更妙-一些而已。

    让他们摆晃着一双骑惯了战马的罗圈腿,站在地上迎向驾马冲来的超级猛将。那就真是如同一群螳臂挡车的侏儒,对上了暴熊般的巨人一般。

    被张飞狂猛的蛇矛扫过,矛影过后·整个人只是四分五裂都已经算是完整的下场了。

    见江南军不再放箭,那些剩下已红了眼的胡人卫士们向着张飞就围了上来。激战瞬间爆发,一方是为了逃命的困兽犹斗,另一方却是为了活捉犯人,而且双方对自己的目标都是势在必得!

    都是全力以赴之下,战况就分外的惨烈。乌锥马的速度还不及提到最高,冲入胡人阵中不过数丈之远·战马就已被层层叠叠,誓死不退的烈士们挡了下来。

    挡在最前方的两人被带着铁掌的马蹄,踢的胸口凹陷,立时腾空飞起。但随即就撞上阻碍,被紧跟在身后的同伴们挡了下来。

    宝马带来巨大的冲击力让身后的两个卫士,也被撞的‘哇,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又是两死两重伤,但乌锥马终于没有了冲势。停在了乱军的阵中。

    那两个烈士般的卫士,根本忘记了死为何物。一边喷血·一边用左手推开挡在身前的战友尚未冷硬的尸体,手中雪亮的弯刀却依旧在向着马腿狂削而来。

    只要将没有了速度的战马放倒,手执长兵器的张飞就没有了优势。必然会被一群执刀乱斩的烈士给淹没掉。张飞环眼一瞪·暴怒的大喝一声:“小贼!敢你!给俺受死!”

    无敌的丈八蛇矛再次发威,挥动之间已经将那两个冲上的卫士,削成了十七八截!不等两堆还是人形的尸体散开,又是两道身影直接从两人的尸体之中撞了出来。

    残肢断臂顿时带着大篷的血飞溅开去,略略遮挡住了马上张飞的视线。这两人却是不在向着乌马攻击,而是全力向着张飞刚刚向外收式后挥开的蛇矛冲去。

    一对弯刀一上一下,向着矛身交错斩去,却是形成了一股合击之力。这些卫士正是轲比能亲手训练出来的烈士。平就比其他部落中的武士更加的悍勇。

    在平rì里也轲比能曾经听从自己汉人谋士的提议。针对敌方的大将,以一组十人的jīng选烈士组合,以命相拼的练成了一种合击的阵法。在作战之时·十人轮流交错上前攻击。

    延绵不绝的攻势中,有些对人,有些斩马,有些克制兵器。纵然敌将再勇猛,面对这样花样繁多的协同攻击之下,必然也会手忙脚乱的中招落马。

    乱军之中·全身披甲胄的大将落马,就算是不死,只怕也没个好下场。这一轮的攻击却是轲比能为rì后的平定大漠准备的攻敌利器,想不到这时就已经暴露了出来。

    不过原本一拥而上,滴水不漏的攻击,此时却因场面的混乱,在配合上有了些失误。

    不等张飞的丈八蛇矛回攻,那两个烈士已经冲到。双刀全力出击重重的斩在了蛇矛之上,顿时爆起一片火星。以那两人的全力一击之下,居然依旧几乎挡不住张飞随手的回拨。

    双方的力量差距如此的巨大,两个卫士脸上涨的通红,额头嘴角都是青筋坟起,显然已是不留丝毫余力。细看两人的手掌已是虎口大开,汩汩的鲜红血液顺着刀柄直流而下。

    即使如此,两人也只能是稍稍的挡住了张飞的蛇矛回防的势道。原本此时正是杀马攻人的两组死士上前的最好机会。但此时负责杀马的两位勇士,已经被张飞所杀。

    而对张飞本身攻击的两人则不知还在何处,慎密的阵形配合出现了致命的失误。两人的攻势已经用尽了手上的力量,拼死一搏之下却没有了后招。

    几乎是出自本能的,两人干脆将手中的刀向着张飞的脸上掷去。哪怕失去了武器,也最多是个一死而已。身为死士的鲜卑人,在被选中的那一天起,就已有了必死的觉悟。

    他们此时的拼命攻击,除了想要尽最大的可能杀伤敌将之外。更重要的是要想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掩护着自家的少主顺利的潜逃。只要少主还在,他们在大漠的家人就会有人妥善照顾。

    这两个卫士顺势掷出手中的刀之后,立即嘴里呼呼有声的和身向着张飞扑了上来。想要用近身搏斗之术,将张飞拉下马来·再让后来的战友们加以围攻。

    被几个蛮人武士的亡命突袭,闹的手忙脚乱的张飞顿时大怒起来。面对其他人尚且无所谓,关键的是他自己稳压一头的周仓就在身后不远之处。

    仗着本领略高一筹,张飞一向在周仓面前有着夸夸其谈的优越感。并且平时与周仓对练兵器拳脚之时,总是带着三分戏耍般的意味,加以逗弄一番。

    没想到此时却被几个塞外匹夫惹乱了自己的手脚,还让手下败将看到自己的狼狈情况·这让张飞感到格外的没有脸面。又是一声霹雳般的大喝:“哇呀呀!”

    刚刚回到身边的蛇矛矛头一闪,已经将落的远一些的那卫士挑在了矛上。蛇矛如催命的光影舞动起来,转瞬间就在张飞的头顶上,变成了一片红云。

    那几乎被张飞绞成碎末的死士身体,带着大片的血花猛然撒了下来。如同天上突然下了一场火热的血肉与碎骨雨,将另一个冲到身前的鲜卑勇士,全身浇了了个遍。

    那死士全力前冲的势子,突然楞了极短的半瞬时间。等他醒悟过来·再向前冲之时,张飞的一只{●挟着他满腹的怒火,重重的迎上了这名鲜卑勇士的胸膛。

    “轰”然一声·那鲜卑人的胸骨顿时碎裂了一片,整个胸腔都瞬间塌陷了下去。眼见这士卒再也已经不可能活下去,那鲜卑勇士却出人意料的将一双强壮的臂膀突然收拢。

    将陷在胸膛里,还来不及离开的张飞的大脚死死的抱在了怀中。看着张飞怒视的眼神,那死士的嘴角却是显露出一道诡异的微笑。笑容似嘲讽,似满足,更带着几分看到了胜利的解脱。

    不等张飞弯着腰又拉又扯又是拳打脚踢的,想要将脚下的敌人解脱开来时。

    又是两声压抑的怒吼在人群之中响起,两道同样强壮的身影如闪电般的跃起。从乌锥马的另一侧,重重的撞在张飞的身上。看着朝夕相处的同伴为了胜利·几乎是粉身碎骨的死去。

    这些鲜卑人也陷入了疯狂的斗志之中,他们要让自己兄弟们付出的生命代价不白费。只是他们手中的弯刀全力挥出,重斩在张飞的身上时,却只是一声爆响,却没能破开坚固的铠甲。

    当手中忙碌的张飞感到威胁,强壮无匹的身体正想要回复原位之时。两道重击让他身上一阵剧痛·滞了一瞬间又是两道如浪cháo般涌来的大力,几乎不分先后的撞在了他的身侧。

    这样突如其来的强横力道,既便是能借着马蹬用力,张飞也无法完全抵消。失去了平衡的张飞登时摔落下马,幸而他还在半空之中,手里的丈八蛇矛就疯狂的挥舞起er-

    锋利的矛影,将那两名死士与身侧的一片胡人士卒都绞杀成了碎末。接连被敌人暗中突袭的张飞,感受着身上的剧痛,胸中的杀气已经狂暴的掀起。

    如果不是江南军为将领们配制的铠甲,有着足够的坚韧牢固。他张飞这一回就算是不死,也是只能是重伤落马,躺在马蹄之下等着被乱兵踩死了。

    死里逃生的侥幸与作战不利的恼怒,让张飞恨不得将出现在眼中的敌人都撕成碎片才好。至于总督大人有令,尽量加以活捉的命令,早已被激怒的他抛到了脑后。

    所向披靡的张三爷脸面又岂是谁都能践踏的,想要侮辱三爷,就必须付出无数生命的代价。

    眼见敌将终于在勇士们舍生忘死的冲击下落马,虽然不知道张飞受到了怎样的伤势。但方才那两个成功将他撞下马来的死士,斩在他身上的两刀,却是都被胡人们所见到。

    周闹所有还活的胡人都冲动起来。这种生死拼杀的时刻,没有人在意自己在下一瞬间是否还能活下来。杀敌,只要杀死眼前这个凶悍无匹的江南军将领。弟兄们与自己的死就都有了价值。

    几乎是张飞落地的眨眼之间·同样激动的胡人们就已一拥而上。根本没有人顾忌脚下的残肢断臂,十数柄闪着乌光的弯刀,挟着夺人心魄的厉风,不分先后的向着张飞头顶斩落。

    不等刀光落在实处·更有随后赶到的胡人将士。从人缝之中,奋力向着张飞挺刀刺杀过去。这群胡人却是想要趁着江南军将士们落后的机会,为己方付出的代价,获得一些回报。

    任张飞身上的铠甲能抵挡胡人弯刀的斩击,却未必能挡住更锋利的刀尖的刺杀。这数十柄同时攻击的弯刀只要有一柄建功,根本无法抵抗所有攻击的张飞,就是必死无疑的下场。

    两声狂暴的怒吼如虎如狮·在狭小的战场上响起。双眼圆瞪的张飞干脆放弃了对一侧敌人的抵挡,用长矛的矛杆全力向着前方的胡人横扫起来。{●

    在马上横扫无敌的丈八蛇矛,在地面作战中却显得十分的笨拙。这样贴身的近战根本无法发挥出它的威力,远在半丈之外的锋利矛头,对已经近身的敌人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就在张飞怒吼之后,近乎绝望的挣扎之时。还在十步之外的周仓眼见张飞的处境危急,却是同样大喝一声,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两柄大锤接连的丢了出来。

    每只八十斤的巨锤·直如两枚最强力的炮弹一般。呼啸着撞入了忙着围攻的胡人将士人群之中,登时是一片筋断骨折的刺耳声响。被巨锤犁过之后,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两道笔直的血路。

    被撞击的倒下一片的胡人·不论是头领,还是普通的护卫,都是一个下场。这两锤一出,张飞的压力顿时大减。手中的丈八蛇矛更是急挥,趁着胡人们突然遭袭,惊惶混乱的瞬间。

    将一侧的四五个还站立着的胡兵,连劈带打的击倒在地。急急的向着身后的援军撤去。全力逃窜之下,只是几个起落之后,就回到了己方的阵营里。

    带着一丝愧疚,七分感激·张飞只是向周仓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自己的感谢。换来的是周仓一张憨憨的的笑脸。两个豪气盖世的勇将之间,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话语。

    只是一个简单的点头与憨笑,就表达出了彼此之间感恩与宽容。两人间的感情顿时就深厚了几分。从这一战之后,在有生之年里,一向强势的张飞再也没有找周仓动过手。

    没有再与周仓包括其他的江{{●]士们抢过任何的功劳。大恩不言谢·张飞却是一生都牢牢的记住了这个在战场上,能不计前嫌地救下自己一命的兄弟恩情。

    而张飞从对周仓处再次听到来到江南军之后,听过无数次的话。不论是周仓还是江南军的其他将士们的心里,都牢牢的记着主公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在战场上,只要是江南军的将士们,都必然是能够生死相依的兄弟。不抛弃,不放弃,是每个江南军将士们对自己战友要负的第一责任!宁可不要胜利,也要保全兄弟们的生命为先!,

    既然张飞也是兄弟中的一员,周仓就不能眼看着这个张黑皮白白的战死。而他自己也只是遵照主公的话,做了一个兄弟应该做的本份而已。

    既然是本份,那就没有什么值得感谢的地方,谁又知道下一回谁会出手救了谁呢。

    但这一刻的战场之上,无暇表示感谢之类的情绪。张飞怒气冲天的将手中的丈八蛇矛向地上一戳。劈手抢过了从身边经过的两位战士的缳首刀。

    在两个士卒无奈的眼神里,返身向着胡人再次杀了回去。被这些困兽般的胡人数次围攻,杀的落下马来,还遭遇到险死还生的危机。这简直是太丢他所向无敌猛张飞的黑脸了。

    再呆在这里,张飞感觉自己会被周围江南军将士们,那包含着同情,感叹的目光,逼的一头撞死在乌锥马的屁-股之上。也许只有那里,才能藏住自己的一张老脸吧!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途径可飞的羞怒之心情。那就是将余下的胡人们全部拿下。

    还在舒畅的憨笑着的周仓,突然看到张飞返身杀向了敌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

    “唉哎呀!张黑皮,你都无马了,居然还要跟俺老周偷摸耍赖!这完全不合道理!且住,且住等着老周我一起!

    来人,快来人,给老子,哦,给本将拿两柄刀来!莫耽误了本将拿那些应得的功劳!”

    如果这时一心向前,想要报复胡人的张飞回头一看。

    必定能看到方才还是憨憨而笑的周仓,此时的嘴角却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得意微笑。

    他怎么能不得意:“看来这个猛张飞终于归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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